第4章 :遇襲
是夜他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不知步天揚與雲游霍怎麽樣了。都怪自己沒有注意害的現在都聯系不上。他起身正欲點燈卻發現有人正欲從外面打開他的窗。他馬上躺回床上,果然不一會他的窗被打開,一個黑衣人向他走來漸漸湊近他。他猛的睜開眼,突然那黑衣人立在那兒一動不動。香轍順勢看去,原來皓月的長劍正抵在黑衣人的要害上。
突然黑衣人爆發出一陣笑聲,香轍皺了一下眉撥開皓月的劍。正在皓月納悶香轍有此舉時,聽見香轍說道,“三更半夜不睡覺跑到我房間裏幹什麽?”黑衣人扯下蒙着臉的黑布笑着看着香轍,“和你打聲招呼”“打招呼?就是半夜不睡覺扮成刺客來吓我?”香轍瞟他一眼,“我困了要睡覺,不送了”說着打開房門。“你就是這麽對待長兄我的?”湛歪着腦袋望着他。
“請回”他揮了一下衣袖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小弟居然六親不認,唉!這真是做哥哥的過失。定是哥哥我做了讓弟弟無法原諒的事,小弟你才如此狠心不認哥哥我”湛兩眼淚汪汪的望着香轍。
“再不走,我丢你下樓”香轍不理會他,爬上床繼續繼續睡覺。皓月見是兄弟之間的事早以退出了屋。湛見他根本不理會自己也悻悻的離開了。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會出現在你面前是什麽意思?”湛坐在樓下邊吃菜邊對樓上的香轍說道。
“我不會跟你回去”香轍站在樓上望着他。
“那你回去自己跟他說清楚”湛拿起手旁的酒喝了起來。
“他不會答應我”。
“那你告訴他還有我”湛突然站了起來直視着樓上的香轍。
“他可能會殺了你,你應該明白他并不善良”香轍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湛笑了笑,“你會在他之前就殺了我吧!”香轍不語。“你從小就這樣,讓人讨厭得很”湛扭過頭又斟上一杯酒,“你會不會去又關我什麽事,你不在我反而自在”。說着他向客棧外走去,剛踏出那門檻他又停了下,“你爹他老了,一個人承受不了那麽多的負擔”說着拂袖而去。
不是還有你嗎?香轍突然笑了,笑得他心裏發悶。“上菜,小二”香轍不想去理會那些事,還是先吃飽飯。
在客棧一呆便是五日,皓月望着他有些不明所以。不是說有很急的事嗎?為何在這兒的五日香轍看起來閑得很。香轍懶懶的擡起頭,“我在等人。等那兩個人到了,你就回你家主人身邊吧!”
“噗咚!”一聲皓月跪下,“公子,若皓月有什麽不對的地方請公子責罰。只是公子不要趕皓月走。皓月奉主人之命保護公子,直到主人收回成命。不然皓月寧可一死”她定定的望着香轍。“我們要去楚陵”在楚陵你又如何護得了我。“楚陵!”皓月一怔,她自小在集賢樓長大別說去楚陵,連帝都秦廣都未曾去過。“即使是刀山火海皓月也要保護公子”皓月一臉堅定。
香轍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向客棧外走去,那個俊逸的男子騎着黑色的馬正望着香轍,眼裏盡是喜悅。“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步天揚一步跨下馬拍了拍香轍的肩。游霍望着他半響突然撲進他懷裏,吓得他人都是一驚,他喃喃道,“你沒事,太好了。太好了......”香轍無奈的拍着他的肩安慰着他。
待香轍将皓月給他們介紹後,在客棧休息了兩天又匆匆上了路。“前面就是珠玑與楚陵的分界河”步天揚指着不遠處的河讓他們看。“這條河是珠玑的”香轍望着那條河說道。“糟了!”雲游霍突然叫道,“出城的通牒爹沒有給我”。步天揚一怔,“這可如何是好”。香轍不語策馬向前方奔去,皓月緊緊跟在他身後。那兩人也追了過去。
步天揚與雲游霍只看見香轍與那守城門的衛士說了什麽,那衛士便爽快的開了城門。四人進了城,望着繁榮的街市有些感概。“楚陵與我們珠玑相比,也不會差”雲游霍心情大好。“他們永遠也比不上珠玑的萬分之一”香轍笑,笑得讓人毛骨悚然。他的話語像詛咒一般一直纏繞在耳邊。
“耽誤之急還是先找個住處吧!”步天揚帶着他們四處轉悠。“沒有信物如何進皇城?”雲游霍突然問道。“人家有心請你來,就算你什麽都沒有依舊進得去”他還怕你不肯來呢?香轍望着前方不由皺了眉。
夜,風很靜。燭火一閃一閃香轍沒有理會。“嗖!”一聲一陣冷風吹過他的劉海随着風飄落至地。香轍嚯的起身,暗器擦過左側的臉頰釘在牆上,泛着紫色的光。
“你們就只會些下毒的手段嗎?”黑衣人的劍直徑刺來。香轍輕輕一側避開了那人的攻擊。卻突然覺得左側腋下一陣刺痛。“就算避得開攻擊又如何?”黑衣人的劍猛地向他刺來。“當!”一聲游霍擋開那劍,猛地轉身狠狠地向那黑衣人砍去。
“公子!”皓月從衣袖中掏出藥來給香轍抹上,突然見到那腋下的三根毒針有些愕然,“公子!”“噓!”香轍按下那正欲張口的唇望着皓月讓她不要作聲,然後拔出那三根毒針向暗處扔去。“啊!”一聲尖叫一黑衣人倒下。皓月望去正是香轍順手丢毒針的方向。他是有意的?她怔怔的望着他,他沒有說話緩緩地從地上爬起。“沒事吧!轍”游霍有些擔心。香轍微微一笑向他走來,猛地栽在了他懷裏。“香轍!”雲游霍緊張的叫着他的名字。
“老夫醫術不精無法醫治,公子您還是另請高明吧!”“死老頭,你說什麽。有種你在說一遍”步天揚扯着那大夫的衣領怒火沖天,真不知這群廢物是幹嘛的,這已經是第十六個大夫了。難道香轍要命喪這裏。步天揚望着那身紫色衣衫的少年,心中隐隐作痛。“天揚,怎麽辦?”一邊的雲游霍緊緊地握着躺在被褥裏少年的手。他有些蒼白的臉上盡是困意,但他不敢松手,他害怕失去這個朋友。
“他不會有事,他說過”皓月望着那兩人,又望望躺在床上的香轍。她相信香轍無論他說什麽做什麽。如果不是在遇到莫天涯後才遇到香轍,說不定她更願意呆在香轍身邊。雖然他們都那麽深不可測,都那麽冷酷無情。但香轍他的冷酷中似乎是有溫度的。他像蠱,一旦中蠱不容易擺脫。任何事情你都情願為他去做。
第三天,他昏迷了三天三夜後醒了過來。讓人詫異,他中了毒針沒有吃什麽藥卻脫離了危險。皓月笑了,他沒有騙人。他說過會沒事,他現在醒了,醒了......她望着他一直望着,淚不自覺的湧出。香轍擡起手拭去那淚珠,“我沒事,別哭了......別讓我誤會你愛上我了”香轍對着她溫柔的笑着。“公子”皓月瞪他。她怎麽敢去奢侈這個優秀的男子愛她。她對她好,為他擔心都是甘願的。她不求回報只希望他平安、快樂。
“轍”步天揚與雲游霍同時抱住他。“真是吓死我了”天揚笑了笑,松了口氣。“我還以為你騙我,不會教我種花了”游霍沒有看他,“如果真是那樣,我就永遠不再種花了。雲霞山莊以後沒有花那都是你害的”。
“我知道。所以我沒事了”他笑的依舊溫柔,讓人不忍再說什麽。
“為什麽會有人追殺我們?”雲游霍不解。香轍在一邊猛吃點心,要知道這三天他可是什麽都沒吃,統統都要補回來。“一定是有人想要殺我們”步天揚看了香轍一眼。“依我看,是有人想要你的眼睛”皓月指着正在狼吞虎咽食物的香轍說道。香轍吐吐舌頭,“皓月,本公子不想做盲人,所以你要負起責任哦!”“遵命”皓月朝他抱拳行禮個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