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夜驚情(上)

是夜,月郎星稀,烏雲四起。

啓元帝盤腿坐在龍塌上,臉上無甚表情,其實內裏各種心煩意亂。

自那天打了個‘水戰’之後,他就在沒見過蘇諾。正處于見着樹洞都想捅兩下的年紀,習慣晚晚都有‘活動’的啓元帝,在吃了各種‘長條類’加料,外加曠了五六天之後,感覺實在不太美妙。

說實話,即使真的對蘇諾有情,啓元帝到底也是個皇帝,還真不是除了蘇諾之外的人都不行,可是,看着乾清宮來來往往的小宮女們,每每想要有所意動的時候,都會有一種‘狗咬刺猬,無處下嘴’之感。

啓元帝因年幼而被人輕視,就習慣做出一派少年老成之态,日常行動也是恪守陳規,半點不出教條。乾宮清又有衛嬷嬷那種生怕養的皇帝‘有了媳婦忘了奶娘’的人管理着。因此,啓元帝身邊的宮女們,雖然樣貌個個在水平線之上,卻真沒有太過出格的人。

就算有‘登天’之心的宮女,頂多也就是偶爾飛個媚眼,傳點‘秋天的波菜’,平時的言談行動間顯顯自己的心意。再多,例如,像蘇諾那種飛撲過來就一個‘啾啾’的,肯定是沒有的。

她們是正經人啊!(蘇諾:滾蛋!)

唯一敢動手動腳的只有一個柳雪,這人,啓元帝表示,他就是憋死,不對,自己動手也不會去碰的。

乾清宮的宮女在衛嬷嬷的管制和自身的道德要求下,表現的實在太含蓄,而啓元帝則早就習慣了如蘇諾這般‘主動’示意的,再說他自己有心理陰影,又沒有實際經驗,拉個不熟悉的宮女上床‘這樣那樣’什麽的,年青的小皇帝表示,他真有點做不到。

好在,只要兩天,蘇諾的禁閉就結束了。低頭看着龍袍下那麽明顯的‘一柱擎天’,啓元帝不由的露出一個苦笑。

他是皇帝啊!他到底是怎麽混到這個份上的啊!!!(渣燕:怪我喽!)

“萬歲爺,暖玉池收拾整齊了!”白司儀帶着一身水光,低眉垂目的出現。

啓元帝一愣,随後恍然,是了,他剛才吩咐了要去洗漱的。眼不擡目不轉的點了點頭,啓元帝起身往後殿走去,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洗澡的時候是最适合的時候!

暖玉池就在乾清宮後殿,乃是啓元帝禦用的池子,出得殿門,轉過回廊,啓元帝在幾個太監宮女的引領下,走進暖玉池。

在備有軟塌的休息間退下龍袍,身上僅着寝衣的啓元帝邁步跨入霧氣蒸騰的浴池中。

将将觸及溫水,啓元帝忍不住噓出口氣,他閉上眼,揮揮手,自有小太監上前為其擦背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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啓元帝沐浴時不太習慣用宮女,這得自于他自身的本性和衛嬷嬷的‘言傳身教’,只是後來有了蘇諾,試過幾次‘水戰’之後,他才漸漸改了這個習性,現在,雖不會讓宮女上前擦身,但左右也有一些端茶遞水的了。

白司儀就是遞水的那個。

淨身淨的差不多了,啓元帝擡手揮退左右,準備多泡一會兒,在私下做點‘手活兒’,結果,身子剛靠上暖玉池玉壁,手還沒伸下去呢,白司儀就進來送擦身軟棉了。

其實,她是打算拼一拼的。

抿着唇角,白司儀顫微微的跪在池邊,衣領拉的極低,四周的水霧讓她顯得格外溫潤,說實話,白司儀的本性是很‘女戒女則’的,她并不太願意在浴池裏‘媚惑君王’,可柳雪見天打貓罵狗,把她當成假想敵似的冷嘲熱諷,而蘇司寝的禁閉期眼瞧着就要到了,她還一點進展都沒有……

白司儀覺得,在不拼,她可能就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柳雪有那妖精一樣的美貌,她有什麽啊?在蘇司寝的禁閉期間她都爬不上龍床的話,日後還會有機會嗎?

蘇司寝素來把萬歲爺把的水潑不透,不借着她現在禁閉這個天賜良機拼上一把,難道還等到黃貴妃進宮,皇後,選秀到來之時?那還能有她什麽事啊?

當然,不得不說,今天貼心宮女素心紅着眼眶,精神恍惚,仿佛受了多大欺辱的模樣,也是讓白司儀抱着不成功,就成仁的意念,放棄賢惠溫柔的外衣,跑到浴室來勾搭啓元帝的重要原因之一。

她現在還是四司呢,還是名義上啓元帝唯二的兩個女人之一呢,柳雪區區一個二等宮女就能滿面鄙視的嘲諷她,欺負她的宮女。以後,等到貴女們進宮,皇後上位,她還如眼下般毫無建樹的話,那不是等着被人踩進泥裏。

白司儀決定拼死一博!

有心勁兒是好的,只是可憐白司儀手段不夠高端,進得浴室後,除了拉低衣領外,連個眉目傳情都不會,不過,這也怪不得她,她八歲入宮,學得是最嚴格的皇宮規矩,又比不得蘇諾開了外挂的‘五百個g’,如果不是選上四司時,有教習嬷嬷言傳過,她怕是連‘倫敦’是怎麽回事都不知道。

沒辦法,宮裏能稱得上男人的只是啓元帝一個,一般宮女就算學了也用不上啊!

按理說,白司儀這種爛到家的,一點技術含量都沒有的勾搭手段,是根本不可能得到什麽垂青的,可是——萬事有一個可是——誰讓啓元帝目前狀态不對呢!自己動手,雖然豐衣足食,但做為一個皇帝,一個男人,眼前有活生生的女人在時,誰願意自己動手啊?

于是,白司儀就被啓元帝一個跟頭,大頭朝下的拉進暖玉池裏,灌了一嘴池水,濺起一片水花。

‘撕拉’一聲,好不容易從池子裏掙紮着冒出來頭的白司儀,身上的衣服被雙目泛紅的啓元帝撕開,整個人被按在玉壁上,冰涼的玉石緊貼着她的前胸,赤身祼,體的羞恥感讓她禁不住尖叫出聲!

這一聲尖叫,讓啓元帝猛的回過神來,他本就處在最經不得刺激的年紀,這些天又喝了加料的湯藥,在被這池中熱氣薰蒸,內外一交加,啓元帝直接熱血上頭。

大家都知道,在欲,望驅使之下,男人的理智基本都是很薄弱的,立場一般很容易動搖,說實話,如果不是白司儀的尖叫,啓元帝搞不好真的會犯錯誤。

啓元帝一直覺得他是個不好漁色,沉穩謹慎的明君,可事實證明,他人謹慎是不錯,但身體卻真的沒那麽‘沉穩’。

啓元帝一把推開白司儀,雙目赤紅的從暖玉池中站起身,揮手扯出一塊黃綢圍在身,下,大口喘着氣,逃也似的急步奔出浴室,來到外頭的休息室中。

看皇上光祼祼的走出來,兩個守在門口的宮女紅着臉拿着布巾,上前伺候。

“不用你們伺候,去喚衛嬷嬷來見朕!”一把搶過布巾,啓元帝厲聲對那兩個宮女說。

他的鼻翼極速擴張,聲音嘶啞,氣喘籲籲,臉上滿是汗水,額上青筋暴出,看着兩個宮女恭身退下後,便頹然坐在軟塌上,喘了兩口,他擡頭小心翼翼的左右觀望了下,見休息室一人都無,就将布巾蓋在身上,然後,急不可待的将手伸了進去,很不熟練的動作起來。

半靠在塌上,啓元帝緊咬紅唇,眯起的眼中一片水光,長長的睫毛輕顫不起,勁瘦還帶着隐約腹肌的身子半蓋着明黃色的龍紋布巾,還在滴水的烏發散亂的垂在頸邊,背後。

“嗯~~!”一滴水從發梢滑落,迅速融入隐晦起伏着的龍紋中,啓元帝忍不住仰起頭,從唇角洩出一聲低吟。

太過激昂的結果就是不夠持久,不過一柱香的功夫,啓元帝就一洩千裏,他急促喘息着舔了舔嘴角,皺眉看了看手上的液體,拽過黃巾擦了擦,然後,随手扔在地上,憤恨的一腳踢開。

不太熟練的套上龍袍,蹬上中褲,啓元帝拍了拍燙熱的臉頰,深吸口氣,準備穩定穩定情緒,可手剛伸到頰邊,就有一種腥膩的檀香味兒滿滿的沖到了鼻端,幾乎是瞬間,怒火就點爆了他的情緒。

時至此刻,在是沒有經驗,他也知道了自己的狀态不對了。

“進來。”啓元帝緊緊繃着嘴角,大喝一聲。

他知道,衛嬷嬷早就來了,只是聽見裏面動靜不對,才沒敢進來。

“是。”衛嬷嬷應聲走了進來:“叩見萬歲爺。”她跪下行禮,低垂着頭,眼裏隐約露出幾分厭惡。

又一個狐媚子,竟然敢在浴室裏勾引萬歲爺?竟然還成功了(浴室裏的味道,讓衛嬷嬷誤會了,她一點也不覺得啓元帝會自己解決),衛嬷嬷眼中簡直要噴出火來了,蘇諾她就忍了,好歹是她這邊的人,可白司儀算什麽?連來歷都不清楚的賤貨竟然也上了位!

簡直啓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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