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色狼客戶！”
“～～朋友來了有好酒，”芳姿看着他笑嘻嘻地唱，“若是那色狼來了，迎接他的有～～獵槍～～”
老丁也被逗樂了，又囑咐了兩聲才下班走了。
芳姿的笑容，猶如潮水慢慢地退去，自己的生活，不是很好很好的嗎？自己的身邊，不是有許多人關心的嗎？可為什麽，我們總在意得不到的東西呢？
一進門，就見黛德麗和賈家明坐在廳裏，低頭商量着什麽。
芳姿不好打擾，放重腳步，咳嗽了一聲。
“芳姿，”黛德麗聞聲擡起頭，“先去吃晚飯吧，吃完到家明書房裏來。”
不都是一起吃晚飯嗎？怎麽今天改了規矩？芳姿心中納罕，但也只得應了一聲，向小餐廳走去。
雖然菜肴美味，可耐不住芳姿心有疑問，胡亂吃了幾口，便噔噔噔跑上樓。
芳姿輕輕叩叩門，聽見黛德麗喚她進來，便推門走進，坐到黛德麗身旁，卻看也不看賈家明一眼。
“芳姿，”黛德麗的語氣一貫地平靜，“請你先看一段錄像，”說着把信息數據處理器橫過去，按下播放鍵。
芳姿滿腹疑惑，只得打起精神，看住屏幕。
屏幕上綠光一閃，無數綠熒熒的字符水滴般閃爍落下，旋即啪啪啪打出一排大字——“好萊塢出品，版權所有，未經準許，不得翻錄及傳播，違者必究。”
芳姿吐吐舌頭，剛想大放厥詞，卻不防一眼對上賈家明的白板臉，登時沒了興致，轉過頭繼續看下去。
屏幕上慢慢現出一張臉，竟然是只——英俊異常的帥哥！
芳姿自诩閱盡人間美色，然而看到這只，還是忍不住心底喝了七八九十聲彩——寬闊額頭削薄五官，眉間一點笑意，清俊明朗溫和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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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帥哥微微一笑，開口道，“你好，芳姿，我是小道格拉斯王子，或者該叫你澤塔瓊斯J1770，不過這個我們可以日後慢慢商量。很高興見到你，我已經看過你的所有資料，你和我想象中一模一樣。雖然你對我了解不多，但不必擔心，我們會有很多時間來彼此熟悉。我，還有好萊塢的所有星民，都在這裏等待你——我的王妃。”
他說完擺擺手，畫面唰地消失。
芳姿整個人徹底呆掉，愣愣地看着屏幕，過了半天忽然“哈”地一聲笑出來，“這小子新簽的？演技差得很啊，剛從還珠三裏出來的吧？”
黛德麗用憐憫的神情看着芳姿，“芳姿，這不是演戲，他就是好萊塢的王子。”
“好萊塢王子？”芳姿聳起眉毛，“什麽東東？可以吃的嗎？”
賈家明看她無賴，不禁火起，卻見黛德麗向自己使個眼色，只得忍下不作聲。
“芳姿，我知道這有點突然，”黛德麗握住芳姿的手，“請容我解釋。剛才你看到的，就是好萊塢現任王子小道格拉斯。這幾年來，好萊塢和米高梅關系緊張，導致了好萊塢內部的分歧，一定程度上已經影響到星球穩定，成為不可不除的一大隐患。但是，王子尚未登基，有些問題無權直接做主，而王室有規定，王子婚後方可即位，所以，當務之急，就是王子的婚事。”
芳姿沉默着不出聲。
黛德麗看看她，又繼續說下去，“王子早有一位出身高貴的未婚妻，她的名字，叫做澤塔瓊斯J1770，換句話說，你，念芳姿，就是好萊塢的未來王妃。”
芳姿還是沉默。
“這個婚約，”黛德麗娓娓解釋，“是你的外祖父，與上任國王白蘭度一世的承諾，舉國皆知。實際上，這也是當初寬恕你父母的首要條件。但他們後來不辭而別，不知去向，王子的婚事就一直耽擱下來。長老會和總部動用了一切力量，希望找到你，順利與王子完婚，然後王子就可即位，穩定好萊塢的局面。慶幸的是，由于火星運動，終于搜尋到你的生物訊號，總部與長老會商議後，派遣我和家明來到地球，協助你做必要的準備。”
芳姿仍是沉默。
“念芳姿！”賈家明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你聽懂沒有？”
“——”芳姿緩緩擡起頭，挑釁似地看住賈家明，“對不起，沒聽懂，”說罷站起，轉身就走。
“什麽？”賈家明火冒三丈，一把揪住她的領子，大聲吼道，“你無理取鬧！”
“是啊是啊我就是無理取鬧！”芳姿刷地回過身，“你理智，你冷靜，你服從，你多偉大！”
“你！”賈家明對着她的臉，又氣又——難過。
“好了，好了，”黛德麗連忙勸說，“家明，有話好好說，芳姿，過來坐，”說着把芳姿扯到一旁坐下，“家明也是想你能仔細考慮。”
“考慮？”芳姿看住黛德麗，眼神困惑，“還能容我考慮嗎？不是都要我無條件接受？你們先對我說我是外星人，現在又說我是外星王妃，什麽承諾，什麽使命，什麽國計民生，都系在我一個人身上，可是為什麽？這一切，我根本就一無所知，我只是一個懶惰愚蠢的女人，能不能不讓我承擔那麽多？”
黛德麗看着芳姿，為難地開口，“芳姿，這是總部和長老會的決定。”
“可為什麽是我，好萊塢星多得是人，為什麽偏偏是我？”
“好萊塢人最重承諾，既有公開婚約，王子絕不可棄你而娶他人，而月光族一邊，你的外祖父是首席長老，當年你母親違背婚約，已使月光族理虧，只有保證你嫁給王子，才可表明月光族的誠意，不再影響兩大星族的關系。現在，好萊塢迫切需要一個國王，也就需要一個王妃，你是不二人選，一早已得到公認。”
“不，” 芳姿沉默良久，倔強擡起頭，斬釘截鐵地說，“我拒絕。”
“芳姿，別耍小孩子脾氣，”黛德麗無可奈何，“大局為重，你的一個決定，牽涉相當大。”
“黛德麗，我不是耍性子，也不是開玩笑，我很有自知之明，我這個德性，既沒氣質又沒腦子，在好萊塢只能被當作地球小無賴一個，別說王子，只怕星民都受不了我這種野蠻王妃，而我自己，也會覺得壓力太大沒前途，絕不會快樂。就算我服從安排嫁給王子，一次政治婚姻，兩個陌生路人，又能持續多久？還不是得相敬如兵，口角交惡，甚至大打出手？且不說我們幸福不幸福，難道這樣，就不會影響兩族的關系？就不會造成好萊塢的混亂？”芳姿看住黛德麗，清清楚楚地說下去，
“況且，當初爸媽離開好萊塢，為的就是有選擇的自由。生活是我自己的，別人安排的婚姻我不會接受，即使是長老會，即使是外祖父，即使是尊貴的王子，我都不接受。我不要強加的婚姻，也不要強加的生活。”
“但是你無權選擇，”賈家明忽然出聲。
“不可能，”芳姿刷地看向他，眼神堅決，“不可能沒有退路，只是你們怕我拒絕，所以不肯告訴我，對不對，黛德麗？”
“這——”，黛德麗看看芳姿，又看看賈家明。
“還是你來說，”賈家明避開芳姿的目光。
“——”黛德麗嘆口氣，“芳姿，并非我們刻意隐瞞，只是，這個代價相當高昂，你要想悔婚，就得脫離好萊塢星籍，而且，還會受到總部的嚴厲處罰，至少，你會被剝奪現有的一切，比如工作，財産，才華，愛情，甚至——健康。”
“這個——”賈家明不看芳姿，“我不認為你承受得了。”
“——”芳姿深深吸口氣，把臉埋到手掌裏，不說話。
“晚了，去睡吧，”黛德麗拉起芳姿，“總部的期限是五天，五天後，他們需要你的決定。”
芳姿只覺得腦中一團混亂，手腳都不聽使喚，才走了幾步，腳下一絆，咕咚一聲跌倒在地。
賈家明吃了一驚，下意識想過去扶，卻被黛德麗搶先一步，“芳姿，你怎麽樣？”
“我自己來，我要自己來，”芳姿撥開黛德麗的手，搖搖晃晃地爬起，跌跌撞撞地走了出去。
“——”黛德麗看着芳姿的背影，“希望她可以原諒我們。”
賈家明無言地坐下，雙手交叉，慢慢支住額頭。
芳姿陷在椅子裏，看窗外漸漸吞沒城市的黑暗，覺得自己就象是困獸猶鬥垂死掙紮。
缺乏的，并不是選擇，而是勇氣。
也對着鏡子罵自己，念芳姿你還當自己傾國傾城青春年少？那小子再不濟也是個王子，又沒長招風耳，嫁了他還虧了你怎麽的？咱可不能歧視不看亦舒的同志――再說你就是不管長老會和王室，也得看看鑽石的面子不是？
當王妃，當王妃有什麽難的？說穿了還不是嫁雞随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