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張天兆抿了抿唇,看向城池羽的眼神十分小心, “我在涿鹿之野的時候, 是比較正常的。”
城池羽哦了一聲,轉過頭說, “那補考你就去涿鹿之野複習吧。”
兩人的考試成績已經下來了, 城池羽幾乎是全科滿分, 而張天兆只過了羅盤學一門。
提到張天兆的成績, 張父張母立刻打開了話匣子, 像普通父母一樣,為張天兆犯愁。
“有羽哥在呢, 不會讓我退學的。補考肯定能過。”張天兆被父母抱怨煩了, 拉着城池羽就往外走, “羽哥,我帶你去道場玩。”
“午飯12點, 別回來晚了。”張母提醒道。
等到張天兆和城池羽出去, 張母的臉色立刻晴轉多雲,看向張父的眼裏滿是哀傷。
“他爸,你說,兒子還能活多久。”張母看着自己的丈夫, 女強人的臉上居然有小女人的無助。
張父走過去抱了下自己的妻子,輕聲安慰,“既然無能為力,就別去煩擾了。只希望他多活一天,就多快樂一天。”
“鐘家的那個孩子, 能想出辦法麽?”張母靠在張父的肩頭,小心翼翼的詢問。
“鐘老都沒辦法的事情,我們又怎麽好壓在一個孩子頭上。”張父說着,親了下妻子的額頭。
這邊一對夫妻溫馨甜蜜,那邊一對情侶卻已經劍拔弩張,直接打了起來。
城池羽挽弓射出三箭,箭箭脫靶,直奔向正給他撿箭的張天兆。
張天兆立刻躲閃,順便将那三箭也收在手裏。
“羽哥,你有什麽話說出來嘛。”張天兆回到城池羽身邊,将兩把箭矢放回箭簍。
城池羽立刻又抽出三箭,直接将箭尖對準張天兆的眉心,“說,你到底還有什麽事瞞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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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了,一次也說不完。”張天兆睜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着城池羽。
城池羽這次沒有心軟,手上松勁,将箭射出。
張天兆向後彎腰,躲過三支箭矢,仍舊面對城池羽。
城池羽冷哼一聲,将弓一扔,又去拿架子上的連弩。張家的道場确實很好玩,十八般武器樣樣不缺,他倒是可以好好練習一下。
“羽哥,你想知道什麽,你問問我啊。”張天兆湊到城池羽身邊,給城池羽遞□□。
城池羽悶聲不吭的将十支□□裝入連弩,指着張天兆,“我問你,為什麽騙我。”
“沒騙你啊……”張天兆小聲說。
“不把真相說出來,就是欺騙。”
“我也不知道真相啊。”張天兆說着,用腦門撞了下連弩,一副任打任罵的樣子。
城池羽深吸一口氣,到底放下連弩,他自己也覺得很亂,信息就那麽點,全是邊邊角角,連一塊主要的部分都沒有。
“算了,真相不重要,我又不是柯南。”城池羽說,“重要的是進入涿鹿之野,還有你的身體狀況。”
張天兆這次反應神速,立刻說,“一直呆在人界,我的魂魄不穩。但一直呆在門口,涿鹿之野溢出的怨氣也會讓我神志不清。我偶爾會犯傻,也是因為在門口呆得太久。”
“涿鹿之野裏的怨氣會讓人神志不清?”城池羽皺起眉頭。當年,袁家和李家那兩位,會不會受涿鹿之野的怨氣影響,神志不清,對姥爺下了毒手?
“羽哥,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張天兆伸手拖住城池羽的下巴,讓城池羽面對着自己。
“會不會是,袁家和李家的老頭,害了我姥爺?”城池羽看向張天兆。
張天兆頗為認真的說:“我覺得不像。但那只是我的直覺,沒有任何根據。”
“但你的直覺向來很準。”城池羽揪住張天兆的手指頭,狠狠的往下掰。
張天兆順着城池羽的力道放下手,臉卻湊過來,親了親城池羽的嘴唇,“別不開心,我想看你笑。”
城池羽沖張天兆假笑:“我沒不開心,我只是在想你補考的事情。”
張天兆也假笑起來。
“補考不過就分手。”城池羽說着,拎着連弩走上靶場,十箭連發,箭箭十環,直接将靶心射穿了。
吃過午飯,張父和張母帶城池羽參觀了一下張家的藏書,聊了些道法的話題,講了些道法界的事情,在城池羽表示要離開的時候也沒挽留,送城池羽到大門口。
“你父母的情況我也清楚,有些他們不方便管的事情,盡管來找我。”張父說。
“沒錯,小羽,你別客氣,他跟你媽挺熟的呢。”張母的語氣裏帶着檸檬的清香。
“只是認識而已,不熟。”
“你不是說她很漂亮。”
“但沒你漂亮。”原來張天兆的甜言蜜語是家族遺傳。
張母總算笑了,輕輕擁抱城池羽,囑咐張天兆将人送到家門口。
拜訪過張家之後,城池羽又給袁家和李家下過兩次帖子,想要拜訪兩位家主,可惜,那兩位家主大概是避世隐居去了,就是不在家。
禿大是北方學校,寒假長暑假短,直到二月二龍擡頭那天才正式開學。
張天兆半個多月沒見到城池羽,非要來接城池羽一起上學,到底被鐘晴和城池染安看到了。
城池染安還好,贊賞了張天兆儀表堂堂。鐘晴則不太給面子,話裏帶刺的說張家人舞刀弄槍,有暴力傾向。
張天兆在兩個長輩面前十分乖巧,始終保持着微笑,舉止也十分得體,一點傻氣都沒冒。
回到學校,城池羽難得誇了張天兆一句,“今天倒是有點人樣。”
張天兆拎着兩人的行禮,得意的搖頭晃腦。
兩人回到寝室,還沒見到陳思,就先見到了另外一個半生不熟的人。
“你誰啊?”張天兆口氣不善的質問,還真有些暴力傾向的意思。
鐘子明轉頭看向兩人,整張臉都是扭曲的,鼻孔裏仿佛能鳴笛以示憤怒。他惡狠狠的瞪了城池羽一眼,轉頭繼續收拾床鋪。
“你瞪誰呢?眼珠子不想要了?”張天兆上去就要動手,被城池羽拉住了。
城池羽将張天兆拉到裏面,笑着說,“別對新室友這麽粗暴。”
“這什麽新室友,長那麽醜。拉低我們寝室的顏值。”張天兆盯着城池羽的臉,似乎在洗眼睛。
鐘子明聽到張天兆的話,憤怒的看過去,結果張天兆和城池羽睬都不睬他,繼續說話。
“那是鐘子明,之前被我在族譜除名的,你記得麽?”城池羽說。
“不認識。”張天兆搖頭。
“他爸被你從祠堂裏丢出去,把地磚都砸壞了,能想起來麽?”城池羽又說。
“誰啊?”張天兆繼續搖頭。
城池羽低低笑了起來。
鐘子明終于忍不住了,大喊一聲,“鐘子羽,你別欺人太甚。你以為我想跟你一個寝室,是只有你們寝室有空床。”
這時,寝室的門被人推開,陳思走了進來,“嗨,我回來了。”
打完招呼,陳思才看到鐘子明,歪了歪頭,好奇地問,“這誰啊。”
“死人妖!”鐘子明剛吼了一句,就被陳思一巴掌招呼在臉上。
“你說話客氣點。”陳思說着,一把關上寝室的門。
鐘子明被打懵了,瞪着陳思,好半天才說,“你,你這是違反校規,你打人。”
陳思冷哼一聲:“寝室裏又沒監控,你說我打人,有證據麽?”
說完,陳思走向城池羽和張天兆,“你兩個,看到了麽?”
城池羽聳了聳肩,張天兆搖了搖頭。
“你們,你們!”鐘子明指着三人,一張臉漲成紫紅色。
“鐘子明,我奉勸你一句,夾着尾巴做人。”城池羽說完,轉向陳思,“寒假怎麽樣?”
“挺好的。”陳思說着,從包裏拿出一個大藥瓶遞給張天兆,“我在家做了點藥,你吃吃看。”
張天兆接過藥瓶,打開拿出一顆類似鈣片的東西,直接扔進嘴裏,嚼了兩下咽進去。
城池羽想阻止都沒來得及,不過想到陳家在道法界也有點名氣,到底沒說什麽,只盯着張天兆,生怕張天兆突然倒地,口吐白沫。
張天兆吃了藥,呆了一下,沖陳思豎起大拇指,“感覺很好。”
“你……”陳思瞥了鐘子明一眼,轉了話頭,“這藥壯陽補腎,适合你。”
城池羽知道陳思是避諱鐘子明,不好提張天兆的身體狀況,可壯陽補腎?張天兆真的不需要。
比起寝室新搬來一個讨厭鬼,城池羽更關心張天兆的補考問題。
或者說,全校都在關注張天兆的補考問題,甚至在學校論壇開了賭局。
天才還是蠢材?張氏少主不為人知的秘密
買定離手啊。張天兆會不會成為這屆因為挂科而退學的第一人,快來啊,賠率已經高達1:15。
1、不會
2、會
-标題黨滾出!
-我以為城池羽這樣的學神已經夠傳奇了,沒想到張天兆更傳奇。羅盤學沒挂,其他全挂,怎麽做到的?
-本來我以為,城池羽會成為當世僅存的,羅盤學不用補考的男人。沒想到,張天兆也不用補考???
-不是,煉氣實踐考試,我跟張天兆一組,他得了49分好吧。難道他卷面連10分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