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想要你陪我

說完,她也不等兩人回答,轉身款款回到了室內。

傅西城這才又看向沈元白,眼眸有些暗沉,“她這是真的沖你回來的?你可清醒着點,別給自己找事。蔣家現在是什麽情況我們都知道,跟吸血鬼似的逮誰吸誰,要是讓他們知道蔣程程跟你有什麽瓜葛,那不得一窩蜂地沖上來吸你?”

說完他忽然又想到時檸,忍不住狠狠吸了口煙,罵道:“你他媽這什麽毛病!淨招惹這種女人!”

“至少我不禽獸。”沈元白慢悠悠地回答,“連未成年的小姑娘都招惹。”

傅西城一怔,忍不住又罵了一句:“扯淡!老子才沒招惹她!”

那之後一連幾天,沈元白和時檸都各自早出晚歸,幾乎就沒有同步的時候,更不用說正常的夫妻生活。

時檸對此并沒有什麽不适應,卻不知道沈元白是不是因為她對性事的回避也對她失去了興趣。

如果是這樣,那麽對時檸而言無疑是輕松的,可是她既然要與他做這一年的夫妻,難免心存內疚,每每面對他的時候都覺得不能釋懷。

安然無恙地又度過一周之後,時檸手上的慈善晚宴善後工作已經完成得差不多,只是一直約不到卓建明見面,沒辦法當面向他致歉以及傳達他們為了善後所做的工作。

正頭疼的時候,卻忽然得到消息說卓建明每周末都會去高爾夫球會打球,時檸仿佛看見了機會,一查卻發現那個高爾夫球會是會員制,普通人根本進不去。

沒辦法,在跟沈元白早晚交錯了很多天之後,時檸終于在周五的晚上做足了準備等他回來。

她提前吃了一顆藥,又在卧室裏點了特制熏香。

一顆藥加上熏香,對她的影響不過是讓她身體稍稍熱了一些,其餘似乎都是一切正常。

如果沈元白有需要,那她盡力配合,如果他沒有興致,那她就安心等藥力過去再睡覺,也不是什麽困難的事情。

沈元白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走進卧室的時候才發現時檸還沒有睡,房間裏燈光朦胧,空氣裏有隐隐約約的陌生香味,而她坐在床頭,安安靜靜地看一本書。

聽見聲音,時檸擡起頭來,看到沈元白便放下了手裏的書,起身下床來,“你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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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睡裙單薄,纖腰長腿畢現,沈元白只看了一眼便移開眼去,脫下外套丢到旁邊,坐進沙發裏,這才問:“怎麽還不睡?”

“等你啊!”時檸走過去将他的外套拿起來挂好,随後走到他身邊坐下,擡起手來幫他解領帶。

沈元白手指撐着額頭靠坐在沙發裏,看着她的動作,片刻之後才又問:“什麽味道這麽香?”

時檸解下他的領帶,又為他解開兩顆襯衣扣子,這才擡起頭來看着他笑了笑,“忙了一周了,也該松松神經了,所以我點了熏香。你要是覺得不好聞,那我去關掉。”

她嘴裏說着去關掉,身體卻沒有動,沈元白眼波沉靜地盯着她看了一會兒,忽然伸出手來攬了她的腰。

時檸順勢就伏進了他懷中,沈元白微微一偏頭,貼在她鬓角深吸了口氣,另一只手忽地就鑽進了她裙內。

時檸身子不可控制地一緊,正努力試圖放松的時候,沈元白卻已經收回手,松開了她。

她擡眸,正對上他沉晦不明的眼眸,時檸不由得頓了片刻才笑了起來,“你怎麽啦?”

沈元白松開她,站起身來,“我去洗澡。”

時檸微微有些僵硬地坐在沙發裏,看着他頭也不回走進衛生間的身影,心頭也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他剛才像是在試探她,而試探之後,他似乎沒什麽興趣。

哪怕他一個字都沒有多說,時檸還是隐隐察覺得到,今天晚上他應該是不會碰她了。

她安靜地坐了一會兒,正準備起身去關掉香薰燈,卻忽然聽見身下有手機響了一聲。時檸起身來,就看見了沈元白的手機,亮起的屏幕上有一條來自于蔣程程的信息:到家了嗎?

時檸盯着那條信息看了片刻,還沒回過神來,屏幕上忽然又多了一條信息,依舊來自于蔣程程:才剛分開居然就開始想你,我一定是病了。

時檸無意窺探隐私,看到這裏卻還是忍不住在心底輕笑了一聲,随後她站起身來走過去關了香薰燈,回到了床上。

沈元白從衛生間裏出來的時候,時檸還沒有睡,依舊坐在床頭看書。看書之餘她擡頭看了一眼,只見沈元白走到沙發旁邊,拿起自己的手機看了一會兒之後,很快回複了什麽,随後就帶着手機回到了床邊。

時檸原本想開口找他幫忙的那件事忽然就有些說不出口了。

跟他的婚姻,她最大的心願就是努力不帶給他麻煩,其餘什麽付出也沒有,總是攤手問他拿東西,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沈元白放下手機,除掉腕表,這才看向時檸,“有事要跟我說?”

時檸原本有些發怔,聽到他的問話才擡起頭來,與他對視片刻之後,她緩緩搖頭笑了起來,“沒事,早點睡吧。”

沈元白又看了她一眼,坐到了床上,依舊用手機查看着什麽東西。

時檸将手裏的書放到一旁,躺了下來,也拿着手機查看起了最近幾天的工作安排。

想到約見卓建明的事情不知道要拖到什麽時候,時檸有些惆悵,一失神手機沒拿穩,直接就砸到了臉上。

這樣的清醒在此前僅有一次,卻也是最不歡而散的一次。

這一次她不過是想要為自己留幾分清醒好跟他說話,誰知道卻又一次陷入了那樣的境地。

她在夾雜着些許痛苦的清醒中逼自己放松,卻始終不得其法。

可是沈元白卻并沒有像那天早上那樣輕易放過她。

時檸對這種事情并不了解,她不知道在一方痛苦的情況下,另一方會是什麽樣的感覺。如果快樂是相互的,那麽這種不快樂呢?

時檸第一次見識到沈元白的狠,她清醒,沈元白卻明顯比她更清醒,可是在這樣的清醒之中,他恣意揮灑,無所顧忌,仿佛非要将這種清醒的對峙拉到極致——

當一切終于結束,時檸仿若被剝去了一層皮,無力地汗濕全身,整個人卻仿佛更加清醒。

沈元白依舊置于她身上,呼吸微喘,沉眸與她相視。

時檸便輕輕笑了起來,帶了嬌嗔:“重死了,下去啊……”

沈元白眸色卻仿佛比先前更沉,依舊只是看着她,緩緩開口:“現在可以說你的事了?”

時檸心頭微微一震。他竟然是看出她有事想說,卻欲言又止,所以才這樣的麽?

她怔忡片刻,到底還是笑了起來。

既然他已經給了她機會,她沒有理由不抓住。

“明天早上你有時間嗎?”她勾着他的脖子,嬌俏妩媚地開口,“能不能陪我去打高爾夫球?”

“就為這個?”他伸出手來緩緩撫上她的下巴。

時檸便微微擡起下巴來,輕笑道:“怕你辛苦嘛。”

他似乎是笑了笑,可是眼睛卻依舊是沉靜無波的模樣,只是聲音低沉地開口:“那你虧了。”

說完這句,他才起身來,下床走進了衛生間。

時檸依舊有些僵硬地躺在那裏,很久之後,才終于呼出一口氣。

哪裏有虧?事實上,是她心中虧欠更多而已。

第二天早上,時檸被鬧鐘吵醒的時候,沈元白已經起床了。她簡單收拾了一通,很快就跟着沈元白出了門。

周末的早晨交通令人神清氣爽,車子在馬路上暢行無阻,車內卻是一片沉靜。

沈元白兀自閉目養神,而時檸也不說話,只是低頭擺弄着自己的手機。

司機好幾次從後視鏡裏看過來,都只見到這樣一幅情形,這在從前相諧和睦的兩個人來說,實在是有些詭異的。

時檸将手機裏的工作安排重新整理了一遍之後,這才轉頭看了沈元白一眼。

他就安靜地閉目養神,仿佛絲毫察覺都沒有。

事實上,從昨天晚上開始,時檸就隐隐察覺到了他們之間的這種趨勢。

俗話說,夫妻倆,床頭打架床尾和,可見這個“床”字有多重要。可是他們之間,這卻是一個永遠跨不過去的難題,所以有些情形似乎是不可避免。

比如這一周以來他們各自的早出晚歸,比如他愈發清晰可見的冷淡眉目,比如此時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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