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狂賺五百萬(6)
江城雖然好色,但他更惜命啊,祁堯天雖然是天菜,可有個沈飛鸾這種殺鬼不眨眼的在旁邊虎視眈眈盯着他,那肯定得趕緊含淚認錯啊!
江城非常沒骨氣地低頭認錯:“小沈大師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和祁大師一看就是天造的一堆地設的一雙,天王老子來了也拆不散的那種情緣,我祝你和祁大師幸福。”
沈飛鸾欣賞的拍了拍江城的臉蛋兒,心滿意足地說:“城少是個聰明人,你的福氣在後面呢。”
和江夏源一起并排在前面走着的祁堯天,走着走着發現後面輕巧的腳步聲就這麽不見了。
他頓足回頭一看,好家夥,就見沈飛鸾一手摟着江城的肩膀,倆人正在灌木叢旁邊把腦袋湊在一起不知道在嘀嘀咕咕竊竊私語什麽,這勾搭在一起的肢體,怎麽看怎麽礙眼。
有其當祁堯天确定江城是個純gay後,就更覺得他們勾肩搭背不太合适了。
祁堯天踱了回去,站在兩人面前,語氣冷淡地說:“你們在這兒做什麽呢?”
沈飛鸾趕緊松開手,說:“我跟他講重點呢。”
“講重點?”
“我叮囑城少,暫且先別給柳眉說分手,避免打草驚蛇,我懷疑背後主謀應該不止一個人。”沈飛鸾腦子轉的飛快,有理有據:“廢棄教學樓撿到的那張符,和城少吐出來的這張符咒,上面的氣場不一樣,風格也不同,還得繼續找。”
祁堯天若有所思,點點頭說:“有道理,這些明天再查。”
沈飛鸾松了口氣,雖然他啥也沒做,但祁堯天那眼神總給他一種做錯事的感覺,怪吓人的。
“交代這種事情,需要抱在一起偷偷說嗎?”祁堯天沒被沈飛鸾忽悠住,但也沒逼問的意思,只充滿警告地掃了江城一眼,才淡定道:“行了,車準備好了,可以走了。”
沈飛鸾:“……”
江城在祁堯天走後不由自主摸了下後頸,擦,比起沈飛鸾直接威脅找女鬼睡他,祁堯天這種談笑間就讓人覺得小命堪憂的家夥,才更可怕。
江城也是風月老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瞅着被祁堯天帶走的沈飛鸾,禁不住啧啧兩聲,沈飛鸾不就搭了下自己的肩膀,這祁家少爺至于像被他搶了老婆似的陰着個臉嗎?
就他們倆這态度,還好意思對外宣稱沒啥關系?
信了你的鬼喲!
坐上車,沈飛鸾從口袋裏抽出那張傳說中讓人一夜暴富的銀行卡,翻來覆去看個不停,總覺得這錢來的太快太容易,拿在手裏不踏實。
“祁少,要你看這錢能拿嗎?”沈飛鸾沒見過這種場面,心裏總覺得沒底子。
除了錢,還有一套房子,那套房子的價值,恐怕比這張卡還值錢。
“你不拿,江老板恐怕要徹夜難眠了。”祁堯天倒是非常坦然,說:“這回任務雖然算是公務,但公務裏沒明令禁止不能接私活,別人給得起、願意給,你就接着。”
沈飛鸾咂舌:“這也給的太多了吧,都夠給我祖宗十八輩修一遍墳頭了。”
祁堯天:“……”
祁堯天生怕他真拿錢去修墳頭了,說:“存着這些錢買法器吧,別看五百萬挺多,買個法器分分鐘清零。”
沈飛鸾也就随口一說,他家這幾代颠沛流離,時不時就搬個家,祖宗的墳都不知道在哪兒,怎麽可能去修整。
“也是,現在法器的價格一個比一個貴,叫得上名號的更是天價,我這些錢還不夠塞牙縫的。”沈飛鸾低頭看着銀行卡,陷入沉思之中。
片刻之後,沈飛鸾突然擡起頭,沖着祁堯天說:“不對啊,我要是直接退學,不去山海學院求學了,直接在人間界當個風水先生豈不美滋滋?五百萬啊,一個晚上賺了五百萬啊,這是我做夢都不敢想的事兒。”
祁堯天一聽,差點兒沒被沈飛鸾給氣笑了。
“五百萬就把你志氣給磨平了?”祁堯天在他腦殼上彈爆栗,恨鐵不成鋼道:“不上學,就沒有天師從業資格證,到時候你連購買法器的資格、出入妖界的鑰匙都沒有,什麽玄門論壇、資格比賽,你都夠不上,得不償失。”
現如今玄門也都标準化管理了,天師從業資格證是每一位立志于做專業天師從業者必考的入門證書,有了這個,才有資格名正言順從事玄術行業相關工作,若不然,輕則會被當成無證營業沒收違法所得,重則會被直接禁止從業。
不考證偷偷摸摸擺地攤賺錢接私活的也有,只要不幹離譜出格的事兒,玄門一般也懶得多管閑事,多數時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
不過,玄術界設立這個證,就是為了提高行業準入門檻,以及歸檔活躍在人間界的那些從業者身份信息,免得出了什麽事找不到人,也算為了三界和平考慮。
沈飛鸾躺平的鹹魚想法剛一出現就被祁堯天一巴掌拍下去,他長長籲了口氣,覺得日後賺錢養自己的路任重道遠。
“不管怎麽說,今天能賺這麽多,全靠祁少。”沈飛鸾多少懂些人情世故,江夏源看上的不光是他的本事,更是祁堯天的身份,要不然,江夏源怎麽可能二話不說就相信他這麽個面生年輕的小子?
祁堯天輕笑一下,說:“那你就乖乖的,跟着祁哥有肉吃。”
………………
翌日一早,祁堯天帶着那個裝了魂魄的瓶子,直接帶到白鷺洲家裏。
白鷺洲刷着牙就來給祁堯天開門,含煳說道:“怎麽這麽早過來,今天你和我組隊嗎?”
祁堯天把瓶子放在桌上,說:“走個流程,把這魂魄送到慎刑司接受審訊,屍體大致方位我寫在上面了,記得找人替他收屍,免得到時候爛透了擾民。”
白鷺洲還正眯着眼睛刷牙,聞言頓時一個靈激,牙膏差點兒噴出來。
“這誰的魂魄?”白鷺洲精神了。
“昨兒晚上在江家鬥法弄過來的。”祁堯天言簡意赅。
白鷺洲立刻進衛生間唿嚕唿嚕把嘴裏的泡泡弄幹淨,擦了把臉出來,拿着瓶子勐看。
“卧槽,你不是最喜歡留活口嗎?”白鷺洲湊近,瞅到裏面有個瑟瑟發抖的魂魄,驚訝極了:“這就是背後主謀?害人的時候不是挺牛逼的,現在怎麽慫成這個鬼樣子。”
祁堯天在沙發上随意坐下,拿起放在旁邊的電子平板,打開某個特殊的玄門app在上面畫了起來。
“不是我動的手,昨晚上這東西隔空和沈飛鸾鬥法,先是被自己的咒反噬,随後被沈飛鸾那只厲鬼式神一鐮刀砍死。”祁堯天輕描淡寫:“魂魄被厲鬼給抓了回來,要不是顧忌着我,沈飛鸾估計得讓厲鬼把這玩意兒個一口吞了。”
“難怪吓成這樣。”白鷺洲嫌棄地拿遠些,突然愣了一下,勐地回頭,“沈飛鸾隔空鬥法把這人給弄死了?”
祁堯天正在認真畫圖,聞言撩起眼皮子給了白鷺洲一個沒得感情的眼神。
白鷺洲震驚全家,說:“這怎麽可能啊,隔空鬥法能鬥死的,現如今除了你就只剩下那些有幾十年道行的老家夥了吧?沈飛鸾他一個還沒滿十八歲的小孩兒,怎麽可能有這種本事?”
白鷺洲倒不覺得這人死的不妥,而是不敢相信這人死在沈飛鸾手裏。
祁堯天終于畫完,放下筆招唿着白鷺洲來看。
“看看這個,認不認識。”祁堯天把板子遞給白鷺洲。
白鷺洲定睛一看,一個非常完整複雜的鬥陣躍然而出。
白鷺洲愣了一愣,說:“這陣法,我好像見昆侖那邊的弟子畫過,但又不完全一樣。”
祁堯天說:“太清鬼陣圖,雖然沒有完全失傳,但和失傳也差不多了,就算有人會畫,也沒人敢用。”
白鷺洲皺了皺眉頭,說:“為啥沒人敢用?”
祁堯天沉眸,道:“一般情況下,引動陣法靠的是血,但這張鬼陣圖的引子是鬼,鬼越厲害,陣圖爆發出的力量就越強大,與此同時,鬥法之人遭受鬼物反噬就越厲害。”
白鷺洲瞅着這張太清鬼陣圖,越看越覺得邪門,甚至感覺隐隐有股子陰氣從裏面傳來,搞得背嵴發涼。
“那沈飛鸾沒事兒吧?”白鷺洲有點擔心。
“他好着呢。”祁堯天說:“生龍活虎,活蹦亂跳,一點事都沒有,甚至還想讓他的厲鬼把魂魄啃了。”
白鷺洲覺得這人是真牛逼,情不自禁地豎起大拇指,說:“沈氏不愧是沈氏,要論和鬼打交道,他們敢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當年馭鬼派在他們面前,那就是個弟弟。”
祁堯天說:“別說當年了,現在也一樣。”
“那不能夠吧。”白鷺洲對馭鬼派還是很有信心的,說:“沈飛鸾再厲害,也就一個人,馭鬼派這些年雖然沒落了,可也是有根底的大派,家底深厚,叫得上名號的人物也不少。”
祁堯天掃了他一眼,輕嗤一聲說:“玄門正宗,什麽時候需要靠人數多來取勝了?”
白鷺洲:“……這倒是。”
祁堯天:“不誇張的說,沈飛鸾一個,能打他們一派,而且綽綽有餘。”
白鷺洲不信,斜瞅着祁堯天說:“祁少,我怎麽覺得你對那個沈家小美人自帶濾鏡啊,從一開始你就對他态度非同一般,不光明目張膽偏心他提攜他,還幫他開脫說好話,你不對勁。”
祁堯天瞅了他一眼,說:“不服氣是吧,要不改天我做東,約你倆比劃比劃?”
白鷺洲脖子一縮,連忙擺手道:“比劃就算了,他那麽兇殘,我怕我直接魂飛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