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龅牙男(求收藏)
換原來的我,早就吓跑了。但在KTV混了一年多,見慣了這些,倒沒害羞。正視着龅牙問:“你們做廣告的,問這個幹什麽?難道還能是假的啊?”
龅牙一聽,很高興地說:“很好,小姑娘就要思想開放一點。你走近一點我看看,是不是真的。”
我有些生氣,問:“幹什麽?這和找工作有關系嗎?”
龅牙說:“小妹妹,關系可大了,你不知道。一邊說一邊從櫃子裏拿出一堆衣服給我看。”
我一看,全是一些比基尼啊,圍胸啊,短裙啊。我問:“這是幹嗎的?你麽到底是什麽公司?”
龅牙說:“當然是廣告公司了,我們正在探索一個新業務。就是由你們穿上這些性感的衣服去街上組隊逛街,然後我們在你們大腿和後背以及胸口寫一些廣告标語啦。怎麽樣?這樣賺錢很輕松吧?”
我氣的牙癢癢,我發誓當時我要是有個挫子一定把這丫的龅牙給挫平了。人家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我是遇見龅牙一舉挫平。
生氣歸生氣,終究還是沒罵出來,我問:“一月多少錢?”
龅牙吸了口煙,說:“基于你沒有工作經驗,而且這個業務還在探索中,一月八百怎麽樣?新員工都是這樣,表現好以後會有獎金的。”
龅牙還沒說完,我就摔門走了。一瓶二鍋頭的錢還想喝茅臺,自己龅牙就了不起啊?姑奶奶我還龅胸呢。
慢慢地,找工作也沒有了信心,有姐妹去找工作,偶爾會跟着溜達。從箱子裏翻出來我的畢業材料,還有幾份簡歷,走到哪兒就投到哪兒。結果個個如石沉大海,杳無音訊。
我想,那幫家夥別拿我的簡歷擦屁股已經是萬幸了,畢竟簡歷上有我的照片。當年的我英氣逼人,笑的那可是生如夏花啊!
有一天中午,閑的實在沒趣,就和小雲聊天。其他的人睡覺的睡覺,消失的消失。睡覺的基本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活到哪天算哪天了,也就那樣了。她們基本都是30歲左右的初中、高中文憑,出去看着一個個如狼似虎的大學畢業生,估計被對方無法抵擋的就業勇氣能反彈出十丈以外。就連我這樣大學畢業的,也是無所事事,又能怎樣。但是暗地裏我還是挺着急的,要不是原來攢了些錢,這幾個月掙的那些毛票,只能勉強寄回家裏,我自己根本沒得剩了。
我問小雲:“過幾天萬一場子轉賣了,怎麽辦?”小雲說:“還沒想好呢,不過主管已經在隔壁正在裝潢的一家休閑會所找到了工作,也是業務主管,而且工資和獎金都比這裏高一個檔次。”
我問:“他怎麽找工作那麽容易?”
小雲頗為自豪地說:“他有管理經驗啊,而且那種人比較了解這個店和周圍娛樂場所的底細,對老板來說有價值。”
我想想也是,覺得小雲說的挺有道理的。我嘆氣說:“咱們怎麽辦?”
小雲說:“不知道。到時候看吧,跟他去那家休閑會所,或者找個其他事兒做。”
有些在其他場子找到工作的姐妹,陸續離開了。這裏的姑娘越來越少,顧客也稀稀拉拉的。我們基本就是吃飽了聊天,聊完天睡覺。随着日子越來越無聊,恐慌開始蔓延。我的積蓄已經所剩無幾了,就連一向沉穩的少華也已經開始唠叨着找活兒幹了。
主管到了街對面一家新開業的娛樂會所做了主管,據說底薪就漲了兩千。沒幾天,小雲也在那裏找到了工作,而且是令人羨慕的酒水庫管的肥差。熟悉這個行業的人都知道,酒水庫管是裏面油水最大的差事。主要負責酒水以及幹果、瓜子、果盤、爆米花等小吃的入庫、銷售。而這些供銷商對每個娛樂場所都有一定的配送,比如你的場子賣掉了100箱啤酒,經銷商就送你5箱。你的幹果賣掉了100袋,經銷商就送你5袋兒。果盤的水分則更大,尤其外包的果盤。一堆原材料可以做10個果盤,也可以做8個。
酒水主管往往把這些經銷商配送的貨物入庫,但是不入賬,賣掉以後,這部分錢就裝進了自己腰包。最多也就是給消費記賬的吧臺分一些。別小看這些零散的貨物,利潤相當可觀。據說,北京東城區的某個娛樂會所,最驚人的銷售記錄是一天晚上光果盤就賣了6萬!!!
小雲跳槽的第二天,員工房也沒幾個姑娘了。我起床後,躺着不想動,就叫醒了少華。
昨晚她的一個熟客來這裏消費了,幾個人喝了六瓶紅酒,她拿了三四百的小費。在這段生意持續低迷的日子裏,這三四百塊足以如猛男般讓少華振奮。她昨天可能累壞了,衣服都沒脫就在床邊睡了,半開的裙子裏面褲襪挂接內褲的黑色勾帶松脫了一根,镂空的內褲一覽無餘。
我睡在床上大喊:“小騷包,都走光了!少華,少華!”
連喊了幾聲她才醒過來。
少華眯着眼看着我說:“這麽早不讓人睡覺,你叫春啊?”
我說:“睡不着了,咱聊聊吧。”
少華說:“聊什麽啊?”
我嘿嘿笑着:“聊聊人生啊、理想啊什麽的。”
少華笑了一聲說:“得了吧你,就咱們還聊這些。過幾天這兒轉賣了,咱從哪兒吃飯都不知道呢。對了,小靜,你投出去的簡歷有回音嗎?你好歹是個大學生,門路也多一點。”
我尴尬地笑着:“有個毛回音呢,一個閩南龅牙把我看了個遍,要我做人體廣告,一個月才給八百。”
“八百?”少華一下驚了,轉了個身,索性把短裙脫了下來,解開了褲襪的勾帶,腳蹬了幾下,把脫下來的裙子和襪子都扔在了床頭,把耷拉在胸前的長發甩到了後面,說“他自己怎麽不去做啊?老娘出去賣一次都比這個多”
我說:“有什麽辦法,我的專業算冷門兒,而且現在找工作女人很受歧視的。”
少華嘆了口氣說:“那也是,我一個中專學校畢業的,當年做了一年勤雜工都受歧視。”
我說:“你有什麽打算?我的積蓄都快用完了,再過幾天就到了給家裏彙錢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