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非缺 (2)

,黑衣殺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倒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而那個黑衣少年則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接着就聽到他說到了什麽契約,頓時來了興趣,小步跑過去,反問一句,“什麽契約?”

黑衣少年沉浸在不敢相信中久久不能自拔,一直盯着花千羽手裏的笛子猛看,9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花千羽的話自然也是沒聽進去,花千羽兩眼一翻,無奈的擡手一巴掌拍在少年的頭上,“快點回神!我問你話呢!”

這一巴掌打的不輕,少年嗷了一聲,蹭蹭的火起來了,對着花千羽就罵開了,“你這個醜八怪你居然還打我,有本事你放開我讓我跟你打一架看我不打死你,我不止要打死你,我還要搶回風靈笛,我要重新契約,啊啊啊,你個醜八怪,都怪你……!”

這一副要把花千羽扒皮抽筋的樣子讓花千羽不僅擦汗,從他的話裏面能夠了解到,這笛子一定是一個相當寶貴的笛子,自己醒過來并且讓這個笛子發生了巨大的改變,一定是笛子裏有某種神秘的的力量,這種力量不容易被開啓,一旦開啓就相當于擇主,只供一人使用,應該就是他口中說的契約了。

“這笛子已經被我契約了,你就認命吧。”花千羽順着少年的話試探性的開口。

聽到這句話,少年像是洩了氣的氣球一樣以後癱軟下來,哭喪着臉,“我今天怎麽就那麽倒黴,我就不該把包袱藏在那,不然現在和風靈笛契約的人就是我了”

“小夥子,別擔心,就是一個笛子而已,既然成別人的了,就放棄吧。”花千羽一晃一晃的走到少年面前,蹲下來拍了拍他的肩,嘆了一口氣,那表情看在少年眼裏簡直是赤果果的挑釁。

“那不是普通的笛子!風靈笛靈力強大,音符為刀旋律為刃,殺人與無形,速度極快,不是一般兵器可比拟的!”黑衣少年氣的說了一大串,鼻子直哼哼,發現自己說的話有點多,就立馬閉口,瞪着花千羽,“像你這種下人也不知道怎麽用!”

花千羽眉峰沖着少年一挑,眼神挑逗,擡手将風靈笛放在唇邊,短小的手指在笛孔飛快的變化,一串悅耳的音律帶動風刃,破空的風刃直直的打向一旁的大樹根部,只聽咔嚓一聲,一道切縫整齊的大樹直直的倒下。

黑衣少年看的目瞪口呆,這樣強大的力量也讓花千羽也震驚了,心中暗自竊喜得到了一把好的武器,只是面上維持着平靜,黑衣少年有些不信花千羽會使用風靈笛,又說到,“你這肯定是誤打誤撞的,我不信!”

花千羽站起身,接着吹起笛子,那樣好聽悅耳的音符一出,頓時化為把把鋼刀直直的刺向一旁昏迷的黑衣殺手,一陣皮開肉綻的聲音持續了一分鐘,黑衣人的屍體都被肢解成一塊一塊後花千羽才停下來,側頭看向少年,嬌笑道,“這樣呢?”

花千羽分屍的場面太過惡心,內髒白骨都被切碎,散落一地,一個音刃下去就是血水亂濺,血腥味和內髒的臭味混在一塊讓少年一陣幹嘔,花千羽又看向少年,一個音符吹動,音刃直直的插在少年腿間的土裏,吓得少年面上血色全無,大汗直滴。

“你倒是說我會不會用啊?!”

花千羽淡淡的語氣此刻聽在少年耳朵裏猶如地獄使者的召喚般,吓得眼淚鼻子一塊流了下來,一個勁的點頭,看這個樣子真的是吓得不輕,果真是最毒婦人心,小小年紀卻有如此狠辣的殺人手法,眼睛都不眨一下都算了,居然還殺得那麽歡快,那咱爹嗜血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如果現在自己再反抗,說說不定下一個自己就和那兩個黑衣殺手一樣下場了。

花千羽滿意的看着少年的反應,心底暗笑,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把他的精神逼得臨近奔潰才能問到一些有價值的消息,上一世和她紅扇就是這樣做。

“你叫什麽名字,是哪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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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勁軒,秋國人。”齊勁軒不願多說一個字。

花千羽瞅了他一眼,蹲下來手伸進他的衣服裏亂摸,齊勁軒也不敢動,全身繃的緊緊的,不一會,花千羽就從他的衣服裏摸出來一塊玉牌,這玉牌一拿出來,花千羽就認定這一定是塊價值不菲的玉牌,而且他剛才說了他家那麽有錢,肯定也不怕沒了一個。

花千羽看着上面看不懂的字,覺得一陣古怪,仔細掂量着,齊勁軒見了,眼中閃過一模算計的光,開口說道,“這是我未婚妻送給我的玉,價值不菲,如果你放了我,我就把這個送給你,當做回報。”

花千羽一擡頭就對上齊勁軒的眸子,彎彎的眉目看不清眼底的情緒,就這樣直勾勾的看着,看的齊勁軒心裏一陣發慌,別過頭,“或者你現在綁着我也行,你拿去了換錢,你可以先買一身衣服,你看看你穿的……好少啊!”

齊勁軒把那兩個好醜咽了下去,看了看花千羽的神色,果真見花千羽點了點頭,更讓他震驚的是花千羽居然給他解綁了,短暫的欣喜之後,齊勁軒神色警惕的看着花千羽,這不會是想殺了他吧……

看齊勁軒那麽緊張的樣子,花千羽徹底無語了,翻了翻白眼,有點不耐煩了,“不是說買衣服嗎?!你倒是帶我去啊!你還站在那楞什麽啊你!”

齊勁軒回神,一個呼嚕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跟在花千羽後面三米遠,眼神依舊警惕,花千羽見了也不想多說什麽了,一擺手,“你倒是在前面帶路啊?!”

齊勁軒在前面帶路,兩步一回頭,兩個人一路上都想着自己的事情,齊勁軒在想着花千羽把自己放了為什麽不怕他跑了,別說花千羽放了齊勁軒太輕敵,重點是花千羽敢确定齊勁軒既然那麽在意自己手中的風靈笛,他就會一路上想盡各種辦法偷笛子,她也就是順着齊勁軒的願,而自己有的是信心讓他偷不走,更何況這是他來到這第一個認識的人,從他的穿着打扮談吐就知道一定是一個不簡單的人,一路上可以慢慢的和他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跟着他就像跟着一個錢袋子,走哪都有吃有喝,免費的導游呢!

兩個人從山上一路走到鎮裏,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天,從齊勁軒口中得知,這個世界分為兩個大陸,他們所在的大陸叫仙裔大陸,另一個大陸叫做神祉大陸。兩個大陸間隔着一片死亡雲海和一座翡翠山,山的那邊就是住着各種擁有靈力的生物。

傳說很久之前,神祉大陸犯了天災,那裏修為甚高的仙人都來仙裔大陸避難,由于适應不了仙裔大陸的各種環境,都将自己的靈力和精神體封印在他們的武器裏,一直沉睡,直到找到可以駕馭他們武器的人,并達到一定的修為,才能解開封印,随他們一起去神之大陸。

花千羽機緣巧合得到風靈笛,又因為風靈笛而被人一箭穿心,哪知鮮血就是解開封印的關鍵,糊裏糊塗的就這樣和風靈笛契約了,一切都像是誤打誤撞,又像是無心之中被人安排好的一樣。

他們居住的大陸仙裔大陸分為六個國家,他們現在所在的秋國,還有鄰國乾國,淩國,姜國,錦國,還有遠在大漠裏的西域星月國,傳說每個國家都分散的有靈器,這些靈器都是互相有感應的,只要有一個解開封印,其他的也會釋放出靈力,一個接一個的出世。

這風靈笛原本是秋國之寶,并被解除了封印,這樣一來,就意味着花千羽可以繼續去其他四個國家尋找靈器,花千羽在這個亂世中就可以立足,并混得足夠一跺腳就可以讓這個大陸抖一抖的程度,沒想一次就堅定了花千羽要得到靈器的決心。

齊勁軒就是錦國人,至于花千羽對這個大陸上的一切都不知道,花千羽也只是說自己從小在山裏長大,所以不了解,齊勁軒才半信半疑的點頭,一路上兩個人心裏都打着小算盤,一路無言就到了鎮上。

天已經黑了,花千羽在鎮裏找了個店鋪把玉佩給換了錢,那掌櫃一看玉佩,直呼那是快上好的美玉,呼啦啦的把櫃子裏的錢都倒給了花千羽,用包裹一打包,花千羽笑的跟朵花一樣美滋滋的抱了錢去開了一個上好的客房。

二人在鎮裏待了一個晚上就向錦國出發,每到一個鎮子都會住上一夜,然後繼續趕路,十幾天內,被人追殺五次,都是沖着花千羽去的,都一一被解決,接着又若無其事的趕路,二人心裏都清楚這追殺的目的何在。

一路上有驚無險,不但二人沒傷到半分,還讓花千羽摸熟了這風靈笛如何使用,不久就來到離錦國邊界不遠的一個村裏住了下來,半夜二人剛睡下,齊勁軒偷偷溜到城北的小樹林中,一個身着官服的人在原地等候多時,見齊勁軒來到,兩眼一亮,上前一步拜了下去,“太子福壽萬康!”

☆、005太子

“太子殿下福壽萬康!微臣救駕來遲,還望殿下恕罪……!”

齊勁軒見到官員後面色正經起來,盯着官員的眉眼淩厲,眉宇間一股渾然天成的尊貴氣息,頗有威嚴的一擺手,示意官員起身,開口道,“無礙。”

官員上前一步,開口道,“太子,您現已到錦國地界,卻為何遲遲不肯回朝,還三番四次下令您的人追殺您身邊的那個來路不明的女子,那女子實在厲害,好幾次刺殺她都能化險為夷,若太子真想除了他,為何還要在她身邊呆那麽久,萬一那女子傷了太子……”

“好了,本太子的事情本太子自己會做主。”

齊勁軒已經不耐煩了,那官員見此嘆了一口氣,不在多說,“微臣實在不知道您意欲何為,但微臣奉皇上之名護送殿下回去,還望殿下莫要耽誤,随微臣早早回去罷!”

齊勁軒擡眼,望向那官員,“明天我和那女子會行至我錦國地界的通天河,你帶着軍隊一同去迎接,記着帶的越多越好。”

官員看了一眼齊勁軒,皺了眉頭,拜了下去,“臣遵旨。”

月兒高懸,霧色彌漫,幹燥的冷風吹開了窗戶,花千羽被凍醒,半夜醒來起身關窗戶,冰冷刺骨的風吹來,頓時把人吹的清醒,屋內的燭火被吹的忽明忽暗,空氣中隐約帶着一絲血腥味……

這味道是花千羽最熟悉不過的味道,前世殺人殺的太多,這味道在潛意識裏都已經揮之不去,甚至都成了一種條件反射,一旦聞到這種味道,全身就會自動進入警戒狀态,随着風越來越大,空氣中的血腥味也越來越重,花千羽不自覺地摸上腰間的風靈笛。

遠處一個人影晃動,跌跌撞撞地從遠處的樹林中跑出來,花千羽定睛一看,那人不正是齊勁軒嗎?

花千羽披了衣服一瘸一拐的跑下樓,正看見齊勁軒滿身是血的跑過來,齊勁軒見到花千羽,堅持許久的神經頓時癱軟,倒在地上,花千羽上前探了齊勁軒的鼻息,只是暈了過去,手臂上被人砍了幾刀。

正郁悶齊勁軒怎麽回事的時候,一陣破空的風聲夾雜衣角翻飛的簌簌聲,冰冷的刀光從天而降,直直地從花千羽的頭頂劈下,花千羽沒來得及反應,抱着齊勁軒一個翻身滾了幾圈,剛才呆過的地方泥土翻飛,劃了一道深深的溝壑。

塵土飛揚間,花千羽寒着臉擡起頭來,眉宇間滿滿的怒氣,那深深的溝壑提醒着花千羽剛剛是絕對想要置他于死地的一招,如不是剛剛她反應快,說不定現在早就被劈成兩半,成了一縷亡魂!

花千羽擡頭看向制造出這一切的人,只見一女子白衣加身,長刀在手放于身側,輕盈地普通一根羽毛般立于客棧門口的柳樹枝頭上,面無表情,冷豔炫酷,月色下如同勾魂的鬼魅般,讓人心生膽怯。

見到那女子,花千羽不知怎的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卻怎麽也想不起來,而那女子看到花千羽時,明顯的身子一頓,接着腳下輕點柳枝,整個人騰空而起,擡起手中的刀就向花千羽刺去,手中的長刀一揮,一道幻化的大刀劈了過去。

花千羽的瞳孔一縮,頓時殺氣蹦射,抽出腰間的風靈笛放在唇邊吹了起來,手指快速舞動,一道道歡快的音符在花千羽周身結為一道無形的屏障,所過之處飛石礫卷,直直向大刀撞去,兩股力量撞擊而産生的反噬力,深深地打在白衣女子身上。

白衣女子被打中後連退數十步,捂着胸口哇的吐了一口鮮血,表情痛苦,深深地看了花千羽一眼,目光複雜,又将目光移到昏迷的齊勁軒身上,接着轉身一躍,踏着屋頂消失在了黑夜中,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什麽都沒有留下。

白衣女子來去匆匆,輕功絕頂,行蹤更是無跡可循,花千羽也就當成所有刺殺他們兩個中比較特殊的一個,以往沖着花千羽來的殺手要麽是齊勁軒為了搶風靈笛而耍的小把戲,要麽就是江湖上真的想搶風靈笛的人,而今天這個,明顯是沖着齊勁軒來的,可一見到花千羽以後,殺人的目标瞬間就變成了花千羽……

更或者是……她兩個都想殺!

沒有頭緒的猜想只會亂了心神,目前得快點處理齊勁軒的傷口,那麽大的動靜召來了客棧的掌櫃,掌櫃看這這打鬥的場面和滿身是血的齊勁軒吓得兩腿發軟,在花千羽的逼迫下哭喪着臉把齊勁軒背了進去,還找來了大夫。

處理過傷口後,大夫和掌櫃被花千羽打發走了,齊勁軒也悠悠醒來,疼的直哼哼,花千羽走到床邊,一巴掌拍到傷口上,齊勁軒頓時叫的殺豬般撕心裂肺,“你叫什麽叫!這點疼你都叫,你還是不是男人了?!”

“我是不是男人管你什麽事!”齊勁軒面無血色的臉皺在一起,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要不是現在受傷了,他一定要好好教訓這個臭丫頭!

“你就這麽跟你的恩人說話嗎!”花千羽坐在床邊,一把揪住齊勁軒的臉蛋,笑的天真無邪,眉毛彎彎的像月牙一樣好看,“就這點小傷還哼哼唧唧的,跟個娘們似得,你這樣子真對不起你褲裆裏長着的那玩意!”

齊勁軒的臉刷的紅了起來,指着花千羽就罵了起來,“你……你這丫頭真不害臊!什麽話都敢說!你還是個女人嗎?!”

那兩坨微紅被花千羽看在眼裏,再看看齊勁軒害羞的連話都說不清楚了,頓時心生玩意,眉頭一挑,湊近齊勁軒,直勾勾的看着齊勁軒,吓得齊勁軒一個勁的往床裏退,眼神亂飄,不敢直視花千羽的眼睛,“你……你這是做什麽!”

花千羽觀察着齊勁軒的表情,覺得越好玩了,将他逼到床角,邪邪的笑着,眉眼輕挑,抓着齊勁軒的手就往自己的胸上貼,呵了一口氣,趴在齊勁軒的耳邊嗲嗲的說到,“我是不是女人,你摸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與此同時,花千羽抓着齊勁軒的手已經放了上去,這一句話如同一個炸彈一樣在齊勁軒心裏爆炸,紅暈繼續擴散到耳朵,吓得齊勁軒一把推開花千羽,指着花千羽支支吾吾的罵了起來,“你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光天化日下居然勾引我,你,你要不要臉!”

齊勁軒的反應逗得花千羽哈哈大笑,齊勁軒奈何有傷在身,不易動彈,只能看着花千羽嘚瑟,一張俊臉憋得通紅,過了一會,花千羽笑夠了,看向齊勁軒,“好了,不跟你鬧了,現在告訴我,剛剛追殺你的那個女人是誰?他為什麽要殺你?”

“我家是當鋪買賣的,以前我父親收了一個賭徒的房屋土地,那人心生怨恨,就雇人來綁架,打算借此威脅我爹,誰知道不小心傷到了我。”齊勁軒說的頭頭是道,有板有眼,還将受傷的手在空中比劃一番。

花千羽點了點頭,看着齊勁軒心神恍惚像是在想什麽事情,頓時沒了想問的情緒,“那你早點休息吧,明早還要趕路。”

說完,花千羽就起身準備離開,誰知一把就被齊勁軒拉住,一低頭,就對上了齊勁軒的雙眼,“你幹嘛。”

只見齊勁軒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氣,像是鼓足了勇氣一般對上花千羽的眉眼,開口說道,“花千羽,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啥?!”花千羽反應過來齊勁軒的話以後,看齊勁軒的眼神都變成了好笑,“你是不是被砍傻了?”

齊勁軒覺得花千羽以為自己在開玩笑,再次重申了一遍,“我是說真的,花千羽,你願不願意嫁給我,當我的小妾!”

花千羽見他板着臉不茍言笑的表情,眼神中都帶着一絲堅定,頓時也不笑了,聽着他說的話更是忍不住反問起來,“呦,那行,你就說說我嫁給你能有什麽好處?”

“跟着我,我能保證你一輩子過着錦衣玉食不愁吃喝的日子!”

齊勁軒盯着花千羽的眸子,那神态異常堅定,原本把這句話說出來之前只是想着既然殺不了她,與其在江湖上多一個對手,不如把她納為自己的人,這樣的話風靈笛也相當于他的了,可這話一說出口,不知怎的自己居然莫名的興奮,看向花千羽的雙眸也帶着期盼。

花千羽嘴角一勾,帶着一絲諷刺,齊勁軒見到花千羽這個表情,緊接着說,“最重要的是我還我還不嫌棄你長的醜,你要是不嫁給我,你憑着你的容貌,你能嫁給誰?”

花千羽環着手臂靠在床邊,“你這意思是我非嫁你不可了?”

“不不不,你也可以不用嫁我,你自己選擇。”齊勁軒急忙擺手,一副我不強迫你的樣子。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嫁給你咯。”花千羽兩手一攤,準備轉身,齊勁軒在身後哇哇大叫起來。

“喂,你這女人怎麽回事!怎麽不嫁給我?!”花千羽的回答讓齊勁軒很是惱怒,一巴掌拍在床上,卻扯到傷口疼的龇牙咧嘴,這個女人也太不識擡舉了,居然拒絕他的求婚,難不成自己的魅力下降了嗎。

“那你先告訴我,我為什麽要嫁給你當妾,而不是妻?”

“原來你是因為這個才不嫁給我,”在知道不是因為沒有魅力才被拒絕,齊勁軒頓時笑了起來,露出一排大牙,“我的妻子,必須是人中之鳳,才貌無雙,能讓我一見傾心的女子,在沒遇到這個女子之前,我是不會輕易把妻子的位置讓給別人的。”

☆、006一生一世

花千羽把齊勁軒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不由嫌棄的說道,“你怎麽就知道以後那個人中之鳳就絕對會跟你在一起呢?”

“這個就不由你管了,”齊勁軒擺了擺手,看向花千羽繼續說道,“你要是嫁給我,我保證什麽都給你最好的,現在你還願不願意嫁給我?”

花千羽嘴角輕勾,站起身子,居高臨下地看着齊勁軒,眼神冰冷,“知道我想嫁給什麽樣的人嗎,我要嫁只嫁這主宰天下的霸主,要嫁也只嫁一生只娶我一個人的男人,一生一世一雙人!”

“你真是目中無人!”齊勁軒被花千羽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刺激到了,被拒絕之後整個人都像一個發怒的獅子,眼神掩飾不住的鄙夷,“先不說你要嫁天下霸主,就說你現在要找一個想娶你的男人都難,你說這話之前真應該照照鏡子看看你那奇醜無比的臉?”

本以為這話會激怒花千羽,意外的是花千羽卻笑的風輕雲淡,看了齊勁軒一眼,“就算奇醜無比又如何,要是按你這麽說你要是出去殺個人,他要是長的好看你就不殺嗎,這不是一個看臉,只要我足夠有實力,嫁給誰那還不是我挑?”

花千羽撂下這句話,還沒等齊勁軒細細反應出來這句話的意思就已經走出門外,只留下齊勁軒看着花千羽的背影大嚎,“喂,你這女人太不知好歹了,你到底嫁不嫁,嫁不嫁……”

第二日一早兩人便啓程了,一上午二人都沒有說一句話,花千羽本身就是比較冷清的性子,只要別人不跟她說話,她就不會吭聲的那種,而齊勁軒則是因為昨晚被拒絕求婚而打算和花千羽冷戰,本來生性高傲的他卻被一個醜女拒絕,真的讓他忍受不了。

一路跋山涉水,終于在傍晚時分到達了錦國地界。錦國一項以環山繞水的山水出名,因雨水豐足環境濕暖,所以錦國只有春夏秋三個季節,故百姓種植農作物收成極好,錦國國君治國有佳,百姓能安居樂業,雖有幾個偷窺的國家,可因錦國地勢險峻,易守難攻而遲遲沒有下手,等待時機。

通天河是一條在地表裂開高百丈的大峽谷,因錦國雨水充足而彙聚成河,谷底凸起的岩石居多,個個鋒利尖銳,渾濁的通天河水一個浪頭翻過來拍在兩邊的石壁上,震耳欲聾,空蕩的谷底傳來的回聲如同拍打地獄之門般,讓人心生膽怯。

二人來到通天河邊,看見一群密密麻麻的軍官過了通天河向而人走開,花千羽一把警惕的攔住齊勁軒,打算繞路,齊勁軒卻拍拍花千羽的肩膀,笑的無比輕松,“別擔心,那是來接我的人。”

花千羽撇了一眼齊勁軒,又看了看那一群穿着軍服的軍隊越逼越近,眼神複雜,眉頭緊鎖,“你到底是什麽人?”

齊勁軒沒有回答,嘴角擒着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轉過頭看向已經接近二人的軍隊。軍隊在二人面前停下,為首的軍官翻身下馬跪在齊勁軒面前,畢恭畢敬的樣子,“臣劉堯恭迎太子回朝!”

花千羽不動聲色地摸上腰間的笛子,看向齊勁軒的眸光深不見底,一副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情的樣子,看的齊勁軒眉毛一抖,“你別這樣看我,如果我告訴了你我的真實身份,你還會跟着我一塊回來嗎。”

不是反問句,是肯定句,相處的時日不長,但是齊勁軒已經把花千羽的脾性了解個大概,這齊勁軒說的倒也沒錯,如果不是連哄帶騙,花千羽肯定是不會跟着來的,真實身份剛一被捅破,花千羽深深地看了一眼,轉身就走。

以前的花千羽很是狠別人哄騙她,這次也不例外,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認識的人,因為對這個世界人生地不熟,所以不得不相信他,如不是這樣,像以往的花千羽又怎麽會讓他鑽空子?

齊勁軒看花千羽一句話不吭轉身就走,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對于花千羽的反應,雖然在意料之中,但是他還是有點不能接受,對着花千羽就是一聲低吼,“你只能呆在我身邊,那都不許去!”

花千羽緩緩回頭,對上齊勁軒愠怒的雙眼,嘴角慢慢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眼底沒有任何情緒,甚至瞳孔中印不出他的影子,那麽空洞,仿佛任何事物都不值得她放在眼中的姿态,朱唇輕啓,冷冷清清的聲音敲打在齊勁軒的心上,“若我想走,你攔不住的。”

齊勁軒每次看見花千羽這樣笑,不由來的覺得心慌,“留在我身邊不好嗎?”

“我就在你身邊你能給我什麽。”

“留在我身邊,你可以當我的側妃,未來我打天下,我都可以把你帶在身邊,我能保一輩子安樂無憂。”齊勁軒一字一句的話語,铮字有聲的說道,看的一旁等待的屬下們面面相觑,不知道這演的是何等戲碼。

“從你讓我當側妃的那一刻你就已經跟我不可能了,我不是成日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知書達理,賢良淑德,默默遵守着這個世界三妻四妾不平等的規定,一輩子尾随在丈夫身後,一輩子碌碌平庸,就算你是皇家子弟尊貴無比又如何,只要是讓我以後和別人平分我的丈夫,那就是不可能的,在我這,只有我和我未來丈夫并肩而行,一生一世一雙人!”

“若你想走,”齊勁軒的雙眼漸漸紅了起來,抽出随身帶的匕首就橫在了花千羽的脖子上,那狠勁壓在脖子上已經劃出了血跡,齊勁軒接着說到,“想走,除非死!”

花千羽看着刀鋒上滴下的鮮血,嗜血的顏色如同點點火星燃起花千羽心中的缭亂,擡眼看向齊勁軒,雙手緊握,眼神像猝了毒的冷劍,“我以為我們還能算半個朋友。”

這言下之意是連朋友都不要做了,可齊勁軒才不會在乎這些,只要制服了花千羽,那一切都給有回旋的餘地,此刻,只要抓住他就行了,随機又是一聲令下,“除了人,風靈笛我也要!”

她這樣的舉動對于身為皇子的他來說,無疑是一個赤果果的藐視,像挑逗一般勾起了男兒心中的那份好鬥心之心,還有那份得不到的騷動,想據為己有雄心,冷眉倒豎,一點點松開花千羽的手,退了一步,寒着臉大手一揮,“李堯聽旨,把這個女人給我拿下!”

大軍得令,紛紛圍住花千羽,看到這情勢,心中大喊不妙,顧不得脖子上的傷,快速朝着大軍得反方向退去,一雙腳沒有百十雙腳跑得快,即使花千羽的動作夠迅速,也比上這些人将她圍在圈內。

花千羽掏出風靈笛,正打算戰鬥一番,可這剛一運功,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接着眼前一黑,差點暈了過去,只是覺得渾身的力氣都被抽的幹淨,和着通天河的河水一通擊散在牆上……

“別再抵抗了,你中了我的軟骨散,三個時辰內你都無法運功,不然血氣逆轉,會經脈盡毀!”

“你居然對我下毒?!”花千羽的眸光一冷,嘲諷的看了一眼齊勁軒。身後就是萬丈懸崖,前方則是訓練有素的軍隊,進退都是一樣的難,花千羽回頭看了一眼通天河的河水,奔騰不止,夕陽殘紅,再看向後面……

“兵不厭詐,何況我是未來的一國之君!”

齊勁軒已經上了馬,眼神灼熱的看着花千羽,“來人,把馬給我尊貴的客人牽過去,不得怠慢!”

“是!”

夜風輕攬,墨黑色的發散開來,如同流墨一般,聲音洪亮,氣勢非凡,是對着數百将士說的,警告着花千羽她是逃不掉的,這一刻,花千羽才真正意識到這個看起來玩世不恭,個性直爽的男子是未來的國主,一樣的陰狠毒辣,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花千羽最恨別人威脅和欺騙,而齊勁軒偏偏兩樣都用上了,就是因為齊勁軒知道花千羽不會真的尋死,才敢這樣威脅,坐在馬上的他,瞧見花千羽眸中蒙上一層冰山般的霧氣,隐藏了深處即将噴薄而出的怒氣與殺意……

被背叛的那一瞬間,花千羽心中就下了決定,只是覺得自己真不該仁慈,那麽好心的把他送回來,沒想到居然是一出農夫與蛇的戲碼,罷了罷了,這一切也只能怪自己了,如果逃生成功,他一定不會忘記今日之事,必定要把這齊勁軒五花大綁一番,再扔進河裏喂魚……!

花千羽深色冷冽,掏出風靈笛,死死的看着齊勁軒,“不是很想要嗎?”

齊勁軒正疑惑間,只見花千羽抛風靈笛,接到手裏就做勢要把風靈笛扔到通天河中,驚的齊勁軒雙眼猛的睜大,瞳孔縮小,還沒等衆人反應過來就已經飛身落在花千羽身邊,一定要搶回風靈笛!

讓齊勁軒沒想到的是,花千羽一個猛轉身,撲到齊勁軒的懷裏,耳邊是花千羽冷冽的聲音,“齊勁軒,跟我一塊下河洗澡去吧……”

☆、007遇險

“放肆!”

“救駕!”

花千羽的舉動,明顯讓正撲過來的齊勁軒與還在幾丈外的李堯又驚又怒!

旁邊就是怒浪洶湧的通天河懸崖,花千羽明顯是心存死志,臨死也要拉個墊背的,而無疑,齊勁軒要是真的被花千羽拉來墊背了,那麽無疑,現在在場包括李堯在內所有人都無法回到秋國!

太子被害,無論是生是死,李堯都是罪無可赦!尤其是在這麽多軍隊面前,被他國一個柔弱女子拉下水,這簡直就是皇族的恥辱!

深知這些不良後果,齊勁軒與李堯都使出渾身解數,一個避讓,一個抓襲,在這一刻,秋國頂尖的兩位高手終于對花千羽露出他們真實的爪牙。

齊勁軒此時也顧不得風靈笛,自己現在即将要被花千羽撞下懸崖,跟自己的小命相比,風靈笛再好也不值得自己拿命來換!齊勁軒展開輕身功夫的同時,毫無顧忌的運出十成十功力的一掌,毫無花巧,結結實實印在花千羽胸口。

與此同時,李堯的攻擊也到了,相比齊勁軒臨危發出的攻擊不同,李堯是含憤攻擊,對将自己的太子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至于險境的花千羽,李堯是徹底被激怒了,幾乎是與齊勁軒同時,在花千羽被齊勁軒一掌拍飛到空中,還沒完全飛起來時,李堯一拳狠狠的砸在了花千羽的後背心。

花千羽“哇”的噴出一口血水,被這股大力直接擊飛掉落懸崖,很快連人帶笛掉落進水中,幾乎連水花都沒有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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