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瘋狂

很多人都說薄斯年長得好看,好看到比起做一個導演更适合跨入影視圈。

顧菡菡總覺得他的氣質用一個字就能形容,那就是“淡”,恰到好處的眉眼并沒有那些混血明星雕琢得那麽浮誇和精致,卻讓人覺得很舒服。她第一次在夜色見到他的時候,作為學渣的腦子裏突兀地蹦出那句名句:“一川煙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

日頭還毒,也不見風,薄斯年卻穿了一件深灰色的薄毛衣,下身罕見地穿了一條休閑的牛仔褲,牛仔褲包裹着他的修長有力的雙腿。他這一身的穿着很居家……此刻就站在小區樓下等她。

薄斯年有一種魔力,即使顧菡菡多麽心浮氣躁,只消一眼,她的心就會漸漸沉澱下來。

顧菡菡走近他,對着他擠出一抹笑:“等很久了?”

“沒有。”薄斯年看着她說。

兩人進電梯,薄斯年按了按樓層,電梯緩慢地上升。狹窄的電梯間裏,凝滞的空氣把氣氛帶得有些沉悶。

薄斯年好像有些疲倦,半阖着雙眼靠在角落,電梯裏太.安靜,他淺淡的呼吸在着靜谧的環境裏顯得愈發明顯。薄毛衣很适合他,深v領的設計露出他精致的鎖骨,喉結滾動,他的胸腔一起一伏。

顧菡菡也不想說話,她第一次發現,原來看着薄斯年那張比明星還耐看的臉,心情就會慢慢變好。她都覺得只要把薄斯年的照片搞成巨幅照挂在她的床頭,她就不用吃那些安眠藥才能睡着覺了。

“你很累?”顧菡菡自然是察覺到了他眼底青黑色的淡淡痕跡。

“有點。”

“哦。”

再無別話。她好像不應該來的。

薄斯年的家很有他的風格,簡約卻有種淡淡的溫馨,房子很大,卻能一眼看出他是在獨居。

薄斯年倒了一杯白開水給她,坐在她的對面,雙手交叉放在腿上。

溫熱的液體淌過喉嚨,顧菡菡的心情沒那麽糟了,薄斯年看她的時候她甚至能露出一個真摯的微笑。

他說:“《刺青》的宣傳片已經公布在網上了,你可以去看看。”

“好。”顧菡菡點頭。

他說:”過幾天,劇組要去歡樂大聯盟制作一檔娛樂節目,到時候我來接你一起去。”

“好。”顧菡菡沒有意見。

作為一個演員,顧菡菡并不是很在意一部劇後期制作和宣傳方面,宣傳片無非是把拍過的那些比較吸引眼球的鏡頭組合起來而已,比較起來,她更期待走進電影院看完整的影片。

他問:“誰惹你了?”

“……沒誰。”顧菡菡輕笑着搖搖頭,回頭想想,這件事情謝薔他們并沒有錯,父親上手術臺的危急時刻,誰會把一個不相幹的女人放在視野裏呢?說到底,她只是眼紅人家一家幾口和樂融融的氣氛而已。

這種事,并不值得訴苦。

薄斯年看進她的眼睛裏,像是在審視她說這些話的真假。

“所以你來我這裏是因為……”薄斯年輕笑了一下,“顧菡菡,你是因為很久沒有見到我這個兇殘的導演,所以特意來見一見我嗎?”

薄斯年說自己兇殘,并沒有言過其實,他對拍戲的要求很嚴格,顧菡菡狀态很不好的那幾天,也被他冷着臉訓過幾句。雖然,平常時候的薄斯年還是比較好相處的。

顧菡菡淡淡道:“如果我說我來是別有目的的呢?”

薄斯年皺眉:“別有目的?”

“嗯。我今天本來是想來泡你的。”

看到人以後,就更想泡了。網絡上有句話,男神有種氣質——看到以後合不攏腿的氣質。

“咳咳咳……咳咳咳……”薄斯年詫異地瞟了一眼顧菡菡,發現她嚴肅認真的表情以後,就開始懷疑他是不是聽錯了,“你确定?”

“嗯night.”

一夜情。

薄斯年手裏握着的水杯裏的袅袅熱氣碰到冰冷的玻璃壁厚,瞬間冷卻,凝在玻璃壁上形成一個一個的小水珠。

薄斯年微微垂了垂睫毛,看不清眉眼:“你想清楚了?”

顧菡菡實話實話:“沒有。”

她心情煩躁的時候,就想做什麽來排解這種煩躁,那一瞬間,她的腦海裏就只有薄斯年舒服的眉眼和冰冰冷冷的語調,就好像酷熱的時候終于找到了一杯冰鎮梅子汁,怎麽可能舍得放手?

顧菡菡知道這是一種病,而且她病得不清。每次心情不好的時候,她都想要做些什麽來擺脫這種困境。此刻,她想要的,叫做薄斯年。

想了想,她又補充道:“你不願意也可以……”我可以找吃東西,或者劇烈運動來擺脫這種煩躁,只是效果沒有你那麽有效而已。

他打斷她。

薄斯年:“前兩天,我問你,我們是朋友嗎?”

顧菡菡:“我說的是……是,我們的确是朋友。”

薄斯年:“那你還繼續嗎?”

顧菡菡:“繼續。”頓了頓,她又不知廉恥地補充:“炮.友也是朋友。”

他無語,仔細審視了一番顧菡菡那張姣好的面容,發現的确不能再她臉上找到她開玩笑的跡象以後……

“顧菡菡,你瘋了。”薄斯年的語氣堪稱沉着冷靜。

“……我也覺得。”顧菡菡聳肩,“你不答應我,我就只能……”暴飲暴食、劇烈運動、醉生夢死了。

但,顯然,薄斯年誤會了顧菡菡沒有說出口的後半句話。他以為顧菡菡說不是他,她也會找別人。

他低頭靜靜地凝視着手中的玻璃杯,等到玻璃壁上的霧氣漸漸褪散……再掀開眼皮時看向顧菡菡的眼神深刻了許多。顧菡菡看到他褐色的瞳孔裏,裝了一整個她。

薄斯年說:“你過來。”

她被他抓住,用力一扯,坐到了他的懷裏。

薄斯年托住她的後腦勺,輕吻她的發絲,她的睫毛顫了顫,承受着他的近乎虔誠的親吻。

顧菡菡順勢摟住他的脖子,跨坐在他的腿上,起伏的胸腔沉沉浮浮,勉強調節着不平靜的呼吸。

“準備好了嗎?”薄斯年摸到她的bra的暗扣,細細的肩帶落下。

他捧住她的飽滿的胸房,修長的男性手指拂過頂端,顧菡菡一個激靈,隐藏在衣物下的身體敏感地顫了一顫。

“嗯。”這是在回答薄斯年的那句準備好了嗎。

她的眼神失焦,依戀地靠在薄斯年的脖頸處,就像兩只交頸相卧的白天鵝,相互依存、從對方身上汲取最後的溫暖。

薄斯年嗅着她發間的清香,把手伸向她的底褲摸到一片泥濘,濕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耳後,輕笑:“那就好。”

顧菡菡的嘴唇緩緩貼在薄斯年的嘴巴上,摟住他脖子的手緊到痙攣。薄斯年耐心地在她的唇上輾轉摩擦,半晌後,撬開她的牙關,與唇舌相交,漸漸變得密不可分。

她能感受到他一手撫摸着她飽滿而顫抖的頂端,右手蜿蜒往下走探進她的裙擺,隔着內褲撫摸着她最*也最幽深的地方,他修長的、連指甲都剪得整整齊齊的手指正勾開她的內褲……此刻,顧菡菡就覺得她像一只在沙灘上撲騰着的瀕臨死亡的淺水魚,以為找到了救命的湖水,卻發現原來那是最深最恐怖的深海。

她現在,就像是一只在海裏溺死的魚。

就在薄斯年還想下一步動作的時候,她制止了他的舉動,潮紅的眼睛直視陷入隐忍的男人,膝蓋拱起摩擦着他腹部堅實的肌肉:“有套嗎?”

薄斯年的表情滞了滞,眼神裏翻滾着洶湧的情.潮,就像一頭随時都會暴怒的兇獸。

“等我。”他喉嚨底部發出來的聲音有點沙啞,但是很性感很迷人,就是傳說中聽着就會讓人懷孕的那種聲音。

他捧住她的臉親吻她濕潤的眼角,接着離開她的身體,走到了卧室。

在床上的薄斯年褪去他平日裏的淡漠,強勢得有點可怕。

他按印象拉開抽屜,找到上一次他生日時候喬彥廷開玩笑送給他的一紮安全套。當時他懶得扔,也就容忍了喬彥蹩腳的惡作劇。沒想到有一天,他竟然心甘情願地把它派上了用場。

……

薄斯年回到客廳,客廳裏空蕩蕩,根本沒有人影。

他的手裏還握着幾個tt,淡色牛仔褲松松垮垮地搭在腰間。寬肩窄臀,完美的身材比例。此刻他卻滑稽可笑地站在空無一人的客廳。

他的劉海貼在臉上,低垂着睫毛,不知道在沉思什麽。

“終究是走了嗎?”薄斯年的嘴角垮下。

調戲的口哨聲響起。

薄斯年往回看,顧菡菡正笑盈盈地倚在牆角,毫不避諱地用眼神上上下下視.奸他,從石破天驚的高顏值,到胸前朱紅色的兩點肉粒,再到她剛剛撫弄過的彈性甚好的八塊腹肌。

最後她的視線停留在男人最危險的三角地帶,那是一個非常可觀的尺寸。她被這尺寸有點吓到,撇開視線,喃喃自語道:“……竟然是ck。”他還真是騷包。不對,是悶騷。

“你剛才去哪裏了……?”薄斯年盯着她的眼睛眯了眯。

“摘隐形眼睛。”顧菡菡伸了伸懶腰,“戴久了有點不舒服。”她的度數并不深,兩只眼睛加在一起才一百五十度,平時都不怎麽戴隐形眼鏡。至少此刻沒有戴眼鏡,她也能看清楚薄斯年的好身材。

他走到她跟前,抱住她,親吻她汗津津的脖子:“繼續嗎?”

顧菡菡:“當然。”

**

紗窗飄亂。

薄斯年進入她的那一刻,她的指甲狠狠地摳着他的手臂。

她喘着粗氣,聲音微啞:“這只是……”

薄斯年的眸色變黯,他湊近她的耳畔:“我知道night.”

不是因為所謂的愛情,甚至也不是娛樂圈所謂的潛規則。

這是瘋狂的一夜,然而,它很快會被人忘在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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