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有一個陪你一起犯錯的人會沒有那麽孤單

雪時是在樓梯拐角那間教室外面找到鼬的。

他面前還站着一個黑色長發的忍者,他膚色很白,不是健康的那種,更近乎長期沒有接觸到陽光的慘白。

她走近發現這個男人的眼睛狹長上揚,瞳色金黃。

大蛇丸轉過頭來,“是清澤家的孩子啊。”

“你的資質也不錯,我很期待你覺醒血繼能力的那天。”他聲音暗啞,“我很高興,看來我找到了很不錯的孩子。”

“宇智波鼬。”

“清澤雪時。”

雪時感覺他目光所及之處被一種冰冷滑動着掠過,不自然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鼬動了腳步擋在她面前。

雖然只是一小會,但那種感覺,簡直就像被吐着腥子的蛇盯上,一路蜿蜒附着攀爬而過一樣。

對方看起來并不在意兩個忍校學生這種近乎無禮的行為,輕輕地笑了笑。

晚飯時她跟清澤光提了一下,相貌描述還沒說完,清澤光就猜出來了,“是三忍之一的大蛇丸。”

“你怎麽看他?”

雪時想了想,“他的眼神很有野心。”

但奇怪的是,多年以後的清澤雪時回想起這件事時早已記不清那個人的眼神,只記得那聲帶着一點嘶啞的笑聲。

清澤光:“你要注意不要跟他有太多接觸。”身為剛退下的前暗部部長總是會知道更多一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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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時其實對大蛇丸有點好奇。

鼬說大蛇丸曾經告訴他生命沒有任何意義。

在雪時看來,出現在慰靈碑的人會說出這種話大概是走過很長很長的一段不為人知的路。

可能夠活下來的忍者,每個人都有故事。

在那之後雪時也确實很長的時間都沒有再見到他。

因為大蛇丸叛村了。

然後是最後一個“三忍”自來也的離開。

雪時以前一直覺得因為細胞分裂更新周期變緩,所以人是慢慢變老的,

但當看到三代目頹下去的脊背才意識到,原來人是一瞬間變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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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時知道忍校高年級的一直看鼬挺不爽的。

設身處地想一想,明明只是個初入學的一年級卻總是被老師溜出來教訓他們:“你看看人家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才一年級就能十投十中你們呢?”

“比起人家你們簡直是太讓人失望了。”

諸如此類。

清澤雪時的名字當然也會出現。

但整個忍者世界的平均忍者壽命也不過四十歲,這還是相比起忍村建立前三十歲的壽命大大提高了的結果。

這也就意味着忍者世界的孩子普遍比較早熟。

雪時是個頂漂亮的小姑娘,情窦初開的愣小子比較希望對方能收下情書和禮物;中二叛逆的男孩子不屑于與一個小女生計較,那樣未免太沒品。

而這個年紀的女孩子其實很好收買:“你今天的發夾真好看。”/“這是你的新手鏈嗎在哪裏買的呀。”/“我知道有家新開的甜品店超好吃的。”

雪時的順毛等級已經達到了閃閃發亮的黃金99.vl。

還有一個原因,相比會笑會發糖的清澤雪時,宇智波鼬因為面部表情太少而顯得太過高傲和看不起人。

訓練場上鼬手持苦無抵住雪時的小太刀,雪時注意到他有一瞬間的走神:“怎麽了?”

他的眉頭微皺,“分/身,被發現了。”

影分/身術解除後分/身的記憶随着查克拉一起回歸本體。

他的分/身跟高年級打架不慎暴露,被老師親眼看見了。

雪時解除分/身術,鼬急忙攔住她結印的手。

慢了一點。

鼬:“你原本沒被發現的,大庭廣衆之下消失你也暴露了。”

“你有沒有聽過罰不責衆?”

“當一個人犯錯時會被嚴厲懲罰,當一群人犯錯時這個規定就名不符實了。”

鼬提醒她,“我們只是兩個人。”

“對啊。”雪時點了點頭,“但我覺得如果有一個人陪着一起犯錯一起受罰的話,會顯得沒有那麽孤單?”

“大概就是那種‘啊,你看,還有人跟我一樣呢’的想法吧。”

鼬說不過她,他的小青梅總是會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但心裏那股情緒告訴他,他并不讨厭,甚至,還會因為她的古靈精怪有點開心。

被叫到辦公室的時候雪時其實心裏很平靜,她想了想,如果清澤光會因此被找家長的話應該還會很開心終于能參與女兒的學習生涯了。

但老師只是拿出了兩張提前畢業的申請表,讓他們回去跟家長商量。

回家路上雪時問他,“鼬你的想法呢?”

“我會接受。”忍校的課程已經不能教給他們什麽了。

雪時嘆了口氣。

“怎麽了?”

“老爸大概又要鬧一陣了吧。”

小雪時你看看爸爸難道就沒有什麽想問的嗎?學校裏碰見什麽不懂的都可以問我哦,理論課啊實戰課啊什麽都可以的的喲……

以上這個夢想要徹底破滅了呢老爸。

對于清澤光的為什麽雪時給出了自己的答案:“忍校要教的東西我都已經掌握了,留在課室只是在浪費時間,我不想用影分/身逃課六年跑去訓練場練習。”

“而且鼬的爸爸應該會同意,那樣的話連陪我訓練的人都沒有了。”

另一邊。

富岳看到申請表的時候是驚訝的,但随即湧起的是滿滿的驕傲。

――這是他的兒子啊。

他幾乎沒有猶豫地在家長意見欄裏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對了,那個孩子呢?”

鼬把申請表折疊放好,“她也會申請提前畢業。”如果不出意外。

木葉50年。

清澤雪時和宇智波鼬從忍校畢業。

兩個人從明天開始就不用再來學校,雪時特地拉着他找了個課間去跟鹿士道別――以後在學校每逢周一周五的午飯見面會取消了。

五年級的鹿士看着男孩額頭以及女孩左手臂上綁着的護額:這種莫名其妙的被抛棄了的微妙感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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