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十班

雖然清澤光提出了申請從現在的部門調去做擔當上忍試圖賭那麽一絲可能性去帶雪時所在的班,但報告被三代目毫不猶豫地打了回來。

正常來說三人小隊會考慮實力綜合,兩個提前畢業的孩子再怎麽優秀都還小是沒可能分到一組的。

但也由于雪時和鼬是申請提前畢業的,與正常六年級生的畢業剛好錯開,六年級的分組已經完成不好拆開,這才導致了他們三缺一的情況。

後來一個去年畢業的學生被調至他們一隊組成木葉50年第十班。

帶隊老師穿着上忍的綠色馬甲,身材清瘦,說話帶着一股吊兒郎當,“那麽現在自我介紹一下。井上吹,特別上忍,擅長土遁和封印術,慣用忍具是千本,喜歡鳗魚飯,拒絕玉子燒,夢想是能夠活到四十歲退休養老。”

“輪到你們了。”

“我叫石田泷,13歲,是個感知型忍者,擅長體術,将來會成為四代目大人那樣偉大的忍者。”黑短炸的男孩很高,雪時還沒到他的肩膀。

而剩下兩個人除了年齡加了一歲以外跟入學時的自我介紹沒有區別。

石田泷嘆氣,新生代最耀眼的兩個天才都在他的班,三代目可真會給他找麻煩啊。

第十班的第一個任務是除草,在臨近七月份的盛陽天。

雪時轉身就走。

石田泷臉更黑了,他明明已經經歷了一年D級任務的折磨卻因為這兩個新人還要再體驗一次。

井上吹心裏苦,同事有人羨慕他,但天才哪裏是那麽好帶的。

剛想把昨晚打好的稿子背出來教訓她就看到女孩跑到委托人旁邊。

委托人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子,可能耳朵不太好,雪時就一邊說一邊比劃。

然後帶着三頂大草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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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帽太大了,雪時的臉幾乎都被蓋住了,她努力把它往後戴用繩子勒緊。

井上吹看着田間三個頭戴大草笠的學生,兩個小的在他這個角度看下去幾乎只能看到兩個草/黃色的圓盤,不由感慨當年自己怎麽沒想到臉上還因此曬脫了皮。

晚上回家的時候雪時整個人都是紅彤彤的,清澤光拿着冰袋給她敷手臂:“你們老師叫什麽名字?”

清澤光自然知道剛出忍校第一年都是這樣的,看似繁雜無聊的苦活其實很好地鍛煉了他們的體力和耐力,同時也是在培養小組間的默契,他自己當年也是這麽過來的。

但這并不妨礙他心疼女兒并且找擔當上忍好好“談心”:)

井上吹提着酒回家的路上跟人打了一架,說打架是好聽準确的說法應該是單方面被揍。

井上吹慌忙躲過一拳,“清澤前輩這是任務啊!”

“我知道,”對方認真回道,“你別放水,該怎麽來就怎麽來。”

看來前輩還是有點理智的,井上吹那口氣還沒松完就聽見這位前暗部部長義正嚴詞地說:“但我還是要打你。”

井上吹:他難過,他委屈啊!!!

他們這樣的任務真的執行了大半年。

除草、找貓、修屋頂、照顧老人、打掃衛生。

雪時坐在回廊上掰着手指跟鹿士數道。

“你不是也快畢業了嗎?到時候要好好叫前輩啊。”

鹿士嘴角抽搐,他就知道。

要不是因為平時逃課懶散沒幹勁的印象太過深入人心,他五年級時提前畢業的申請就不會被老師打回來了。

他奈良鹿士就是死這,從南賀川上面跳下去,也不會管小自己兩歲的雪時叫前輩的。

“說起來你另一個隊友怎麽樣了?”

“你說石田啊……”

同組這麽久卻還只是叫姓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他還是不太喜歡我們倆個。”

沒人喜歡跟兩個比自己小了那麽多的天才組隊的吧――容易被周圍人批評地一無是處,鹿士想。

“小隊的默契很重要,可以的話還是……”

“嗯?鹿士你說什麽?”

“算了,沒什麽。”按雪時自來熟的性子肯定是有好好跟人相處的,現在這種情況明顯是對方态度不好。石田實力不足是自己的問題,憑什麽反而要雪時去遷就讨好他。

提問:奈良鹿士今天護短了嗎?

答: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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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鼬小的時候曾經思考過一個問題: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為什麽是血紅色的?

這個念頭只在三歲的小腦袋瓜裏停留了一天然後得出這種問題毫無意義以後就被無情抛棄了,卻沒想到答案猝不及防地在他八歲那年張着獠牙向他咆哮而來。

井上和對方精英上忍纏鬥無法脫身,石田睜着眼倒在離他只有五米的地方,已經沒有呼吸了。

他和雪時被對方三名中忍圍攻,他餘光已經瞄到那個砂忍的長刀從側面狠狠砍過來,可眼前的苦無令他無暇轉身。

白刃劃過,雪時的血濺到他的臉上,帶着一點溫熱。

女孩幾乎是以命換命把苦無紮進了對方的要害。

鼬只記得從女孩流出鮮血的心口處,猩紅色開始漫延,呼嘯席卷了整個世界。

他眼中的一切開始變得死寂而又緩慢。

千葉和成收到緊急命令帶領小隊支援第十班的時候其實心裏已經涼了一半。

對方是砂隐村的精英上忍帶隊三個中忍,那三個中忍是砂隐村新一代小有名氣實力很好的新星,而第十班只是三個下忍,其中兩個孩子才不過八歲。

說實話不是不遺憾的,七歲就掌握多個B級忍術從忍校提前畢業,他們在感慨少年可畏未來可期之時也有時會因為這樣驚人的天賦而感到羨慕。

千葉當時收到的命令還特地附上了一條附加指令:拼盡全力奪回宇智波鼬和清澤雪時的屍體,以免宇智波和清澤一族的血繼結界外傳。

他幾乎是抱着追回屍首的決心去的,趕到時卻發現地上屍首淩亂,苦無遍地。

那個男孩跪坐在地,無力垂下的右手上一道長長的傷口還在往外淌着血,女孩的頭枕在他的腿上,他的左手死死地摁住女孩心口止血。

男孩轉過頭來,臉色慘白整個人似乎是一張繃到極致的弓,只是靠着一絲執念在苦苦支撐着。

他眼下兩道血痕,紅瞳中的黑色勾玉轉動,語氣中帶着希冀和惶恐,

――“救她。”

作者有話要說: 我好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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