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猜疑
面對戰帝的威懾,秦湛熟視無睹,就像往常一樣,依舊風輕雲淡的緩緩答道。
仿佛此時zai他面前的,不是一國之君,不是一個震懾朝野之人,而是不過是一個往日相識的好友一般。
在一旁的戰凝淵停了秦湛的答話,不禁皺了皺眉頭。
秦湛的話看似嚴絲不落,但是确實破綻百出。
戰帝雖識秦湛,但在先前并未仔細徹查過秦湛的底細,因而自是不知此話有哪些不妥之處。
然戰凝淵确實知曉秦湛會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原因,那時秦湛對她說,乃是江湖之中被人所害。
實在是迫不得已,因而才是離開了江湖之中。
但是,倘若真如秦湛所言,那既然他與唐平相識,那自己被追殺時又為何不尋求唐家堡的庇佑。
言語之中雖說看似緊密,但是确是疑點重重。
然而,既是這般,真戰凝淵也并沒有在此事說出來,而是選擇暫時将這個秘密壓了下來,待之後在在詢問秦湛。
畢竟,他戰凝淵一向是堅守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風格,何況倘若秦湛要真是對自己有什麽圖謀亦或者是向害自己,有無數此的機會。
沒有必要此刻冒着暴露的風險,做出這些令人懷疑的事情。
“罷了,既然你不願說,而淵兒也是信任你的,那朕便是不再做什麽,有些事情,朕已經是不便插手了,終究是要交給你們自己做。”
戰帝環顧四周,看了看秦湛和戰凝淵以及沐吟歌的表情,想要繼續說些什麽,但是最終什麽也沒有說。
聽聞戰帝這一番話,在做的三人臉色皆是充滿了震驚。
能讓一位睥睨天下的帝王說出這種話,沒有人比戰凝淵更知道這意味着什麽了。而其他二人也不傻,自然也是猜出來了個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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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聽一些,戰帝這是準備開始挑選太子,培養自己的下一任繼承人。然而說自白一些,戰帝這是在托孤啊。
一旦意識到這一點,三人都是陷入了沉默,戰凝淵張了張口,想說寫什麽,卻又是不知該說些什麽。
“前面說了一些無用的話,現在回歸正題,你們,誰來和朕說說,這沐庭,又或者是說這沐安之事,到底是怎麽回事。”
收起了先前彌漫在禦書房之中的一絲有些複雜沉重的氣氛,戰帝走回了桌前,拿起了拿份秦湛遞上來的書券,擡頭看向這三人。
“你們是從何處知曉這沐庭乃是沐安假扮之事,又是如何證明你們說的時真的。”
“雖說秦湛你遞上來的這一份書券确實是明明白白的羅列着這一些,但是,你要如何能讓朕相信,如何讓滿朝文武乃至天下百姓相信這一份證據有憑有據而不是僞造的。”
“可別說你們知曉這欺君之罪,斷然不hi僞造證據,倘若要是所有人都因為知曉這後果而不去做這些事,那天下便沒有人會犯罪了。”
戰帝揮了揮袖子,在椅子上坐下,眼神嚴肅的看着這三人,剎那間,沐吟歌甚至仿佛感受到了一股威壓壓在自己的身上,令自己險些喘不過氣來。
先前戰帝并沒有正在的拿出帝王的架子,無非忽而是想嘗試了一下以父親的身份與戰凝淵交談一番。
而如今談到了正是,一瞬間,便是屬于帝王的氣場籠罩了禦書房內的所有人。
“兒臣自是知曉,單憑一份書面的證據和幾個尚且不能被諸位大臣确認身份之人,難以定沐安的罪名。因而,兒臣特此要求刑部能夠配合兒臣将兒臣所收集到的證據都找出來。”
“屆時,兒臣還煩請父皇移步刑部,既然是處理朝中大臣,且涉及之事如此之大,定然是不能輕易的作結。”
聽出了戰帝言語的言下之意,戰凝淵向前一步,朝戰帝請命道。
“就知道你小子會這樣。”
聽聞戰凝淵所說的,戰帝竟是笑了一笑,随後從桌上拿起了一塊牌子,丢向了戰凝淵。
“此次朕便是借你這塊腰牌,如朕親臨,讓刑部輔助你查案。待查完按後再将這塊腰牌歸還于朕。好了,那麽下去吧。”
“兒臣謝過父皇,兒臣告退。”
接過戰帝扔過來的腰牌,戰凝淵頓時是有一些驚訝,不過驚訝之餘更多的倒是喜悅。
先前在朝堂之上,戰帝所說的乃是命四皇子戰凝淵同刑部一同負責這件案子。那這樣一來,便是會産生糾紛,究竟以誰為主每個争論。
而如今戰帝賜給戰凝淵這塊腰牌,無異于便是命令刑部輔助戰凝淵查案,聽從戰凝淵的命令。如此,有怎麽能不令戰凝淵驚訝。
“此事了解,別忘了你的承諾。”
走出禦書房,戰凝淵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後的秦湛。語氣之中帶着些許的冰冷,同往日那和秦湛相互調侃之時的語氣截然不同。
見此,秦湛也只能稍稍苦笑了一下,不能說什麽。
畢竟自己做的事情,總是要自己擔着。
“吟歌,你和秦湛配合刑部的人一同去查更加确切的證據。”
這邊招呼完秦湛,戰凝淵轉過頭看向沐吟歌,對沐吟歌吩咐着。
“查的時候小心一些,雖說今日沐安看似無法翻身了,但是,難保他不會垂死掙紮,亦或者是會有人不死心的想要保下他來。”
說完,又像是不放心一般,對着沐吟歌又是叮囑了一番。
“放心,我會注意的。”
對于戰凝淵的囑咐,沐吟歌依舊是一副有些疏離的模樣,既是,此刻沐吟歌的內心之中已是不那麽的平靜。
見沐吟歌這般疏離,戰凝淵也只得在心中苦笑了一番,也不知為何,随着這沐安的案子一步一步的浮出水面,即将真相大白的時候,沐吟歌對于自己的态度也是越來越冷淡。
前幾日沐吟歌心中的糾結與波動戰凝淵并不是沒有感覺到,因而戰凝淵也能确定沐吟歌對于自己并不是沒有絲毫的感情。
但是,不知為何,明明看起來似乎是郎有意,妾友情的事情,為何會忽然間按的發展這越來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