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節

出這個詞,我一身雞皮疙瘩就起來了,實在忍不住,上前義正詞嚴唾棄他:“你有沒有搞錯啊,青春永駐,難怪喜歡男人,喂,頭偏一邊去,別看我,色狼!”

他被卡在牙醫機器裏動不得,一張臉跟張曬幹了的苦瓜[皮一樣難看,眼看我不相信他,那鑽頭又呼啦啦開動要俯沖下來,他禁不住大聲號叫:“我說的是真的,真的呀。”

說到是不是真的,正好網多多從打到半癱瘓的狀态蘇醒了過來,電源一通,先嘆口氣:“可憐我落花有意,可惜你流水無情,可否下次動手輕一點,我回去怎麽解釋身上這麽多外殼凹陷啊?”

還有下次?你還調戲上瘾了?阿三一聽怒沖顯示屏,就要上來給他來個一次斷根,被我及時拉住。還是請網多多上前,重新把關諾曼的供詞。當然我也擔心他受到同志誤解,會有點鬧情緒,當場許諾他,只要今天任務完成得好,我請他回關家住上兩個月,到時候朝夕相處,日久生情,說不定可以成就一段美好姻緣,當然請兩位務必注意要采取絕對安全的避孕措施,我可不想将來家裏出現一大群有測謊功能的小電視機,那除了天氣預報以外,我從此所有的節目都沒得看了。

受到如此大手筆的招安條件激勵,網多多明顯精神為之一振,向阿三含情投去一眼,緊了緊電源插頭,雄赳赳上前往諾曼身前一坐,先自己翻了翻之前的招供記錄,告訴我:“他說他和藍藍得病和有感情是真的,說什麽埃及法老詛咒啊這些有的沒的是胡說,讓他接着招?”

既然網多多如此兢兢業業的押陣,接下來諾曼所說的話,終于可以看作是有效證詞了,不過他說講出來的實在是太過沒譜及匪夷所思,聽着聽着,我就光顧着盯住網多多,看它是不是又犯起了困,才會顯示這麽不靠譜的事情是真的。

諾曼說,他十七歲那一年,身上的疾病大發作,眼看就要沒命了,他那有錢到飛起的老爸病急亂投醫,不但四處尋訪知名的醫學界人士前來診視,更花費重金滿世界征求有異能的奇人,看能不能通過怪力亂神來救兒子的命,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就在要絕望的時候,真的來了一個自稱穿越時空來自古歐洲中部的教士打扮的人,他口出如此荒謬之言,本來的下場是被兩棒打成豬頭,可是他真的使出了奇妙法術,人在大門之外,卻令深宅內奄奄一息的諾曼蘇醒過來,而且身上的血液逐漸恢複了正常的運行,這一來,林奇一家上下,立刻如獲至寶,将這古怪教士,奉為神靈!

說到這裏,收音機嘆了口氣,慢悠悠的吟哦道:“子不語,怪力亂神啊,凡夫俗子,每被巫術所迷,不聽聖人言也。”唉,這家夥是我們家保守派的頑固代表啊,以前還要誇張,正在聽調頻節目呢,藍藍一進來,它就自覺把電源關掉,天線藏起來,好象在給她鞠躬一樣,對我的解釋是:“男女授受不親,非禮勿視!該有點規矩的。”然後被微波爐搶白:“你倒說說你怎麽是男的了?給我看看。”此時積習不改,又發雜音,也不去想想一臺收音機都會念論語,人家找了個怪醫生實在已經很小兒科啦。

諾曼繼續說道,這位古怪教士被請進林奇家門之後,細細診視了他一回,大有沉吟之色,最後對其父說到,諾曼的病症實在來勢猛烈,雖說不是真正無藥可救,但要是無緣遇上關鍵藥引,仍然是無力回天。一家人苦苦哀求,問他究竟是何藥引如此金貴,拼個傾家蕩産,上天攬月,下海捉龍,也要試那麽一試。教士只是搖頭。

沒奈何,林奇家仍然将他供如上賓,盡心款待,有一天他突然喜動顏色,奔入諾曼卧室,說他果然是貴人有福,居然叫他看見了治諾曼之病,最最要緊的一樣東西。

我們聽到這裏,都是全神貫注,異口同聲叫出來:“啥米?”

諾曼吓了一跳,要說他可真是脆弱,又不是第一次了,電器鬧起來也很平常啊,他委屈的白了我一眼,嘀咕着說:“洗衣機是你兄弟不是我兄弟啊~~~”

對于我們問題的答案是:那最要緊的東西,是藍藍。

藍藍?藍藍是藥引子?諾曼你完了,你很快就會變成有機肥料了。正待要招呼碎肉機過來開工,阿BEN畢竟要鎮定一點,把我一攔,勸道:“別着急,不管怎麽樣,藍藍還在那邊坐着呢,你繼續聽。”

向阿BEN投去感激涕零的一眼,諾曼謹慎的加快了他供詞的速度,看來不是個笨人啊。要知道這可不是在茶館說書,把人家胃口吊到十五米之高,自己拍拍屁股閃人先,等吃飽喝足睡夠了回來解下繼續說,還可以為自己的荷包帶來豐厚收益。這年頭已經不一樣了,在網上寫連載斷上一頓,就有人寄刀子來,說道:閣下再不更新,不如切腹自殺罷!

那教士說到,藍藍本身和諾曼有同樣一種病症,遲早是死于非命的,可是正因如此,相生相克之下,以她的人心為引,卻可以使諾曼生存命續,既然兩人都是死,不如利用起來,二者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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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得無比沖動,上前掄拳就打:“你這個死人,藍藍對你這麽好,你要吃她的心,不要慌,等我把你打成武大郎!”

他奮力在牙醫機的座位上左右躲閃,號叫道:“聽我說完,聽我說完啊。”這種話我當然當做耳邊風,先打痛快再說,摁可是他又大喊:“藍藍不是還好好的嗎,我沒有啊。”

網多多看我如此激動,在國安局主持過種種刑訊大局就是不一樣,此時閑閑對我說:“老關,他和藍藍有感情的,你不用太着急,來人,不是,來電器,把老關先按住,聽完再說。”

他還挺有點威嚴,果然上來一個打印複印一體機,把我帶到一邊靠牆站着,恩,這臺東西我不認識,我們家又不辦公。果然,他對我客客氣氣的說:“我跟網多多大哥的,你叫我烏鴉好了。”我跟他點點頭,說:“你們混哪裏的?”它說:“基本上國安系統的那一部分用電的都歸我們罩。有時候過界和公檢法也有點來往。”

吸取了我沖動的教訓,諾曼開始一瀉千裏了,他說,他和藍藍真的是青梅竹馬,所以對此建議堅決不以采納,那教士倒沒料到這個,對他說:“看你鳥嘴蜂腰,乃是忘恩之像,居然為情而直,真是出我意料,這樣吧,既然你不願意那麽直截了當的,那我給你一個折中之法,不用她亡命,你也可以延長壽命。

他說的這個折中之法就是,讓藍藍嫁人生子,那小孩子的心髒,不但也可以治他的病,而且效力更來得強烈。為了免得将來麻煩,務必要藍藍嫁一個最無關輕重的人物,将來殺人滅口,虜子取心的時候,可以幹脆一點。諾曼說到這裏,四周看了看,嘆了口氣,無限幽怨的說:“這一走眼,也走得太遠了吧。”

這一看不要緊,頓時頂梁骨上走了真魂,歷歷呢?剛才我不是把他從手術臺上抱起來放到藍藍懷裏了嗎,不是他們兩個都好好的坐在沙發上的嗎?可是現在,卻只有藍藍仍然軟在那裏,歷歷卻不見蹤影了。而與歷歷一樣離奇消失的人,還有那個穿醫生服的司印。

就在我的眼皮底下啊,司印那麽大一個人,居然可以把歷歷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這未免太離譜了吧?

雖然出離古怪,我這話也就是在心裏說說罷了,可是世人未必都和我一樣低調,因此當阿BEN發現了同樣的情況的時候,立刻喊打喊殺的吼了出來:“那個變态醫生呢?跑哪裏去了?啊,居然在我面前閃了,我下輩子還活不活?來人啊,裝雷達!”

它一開始鬧的時候,我還是有點以為它虛張聲勢的,因為人家是不見了啊,你未必抓自己來咬一口嗎?事實證明,我雖然和阿BEN在同一個屋檐下住了多年,看他親身導演的惡作劇也不算少,卻還是低估了此電腦惡搞的能力,只見它躍上桌子,将蓋子一開,鍵盤如鋼琴,噼裏啪啦一陣亂響,自己的耳機線滿天挽了幾個套馬圈,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摸出一只電腦設備包,從包裏拿出微型雷達傘,接線插口,還有一堆我見都沒見過的玩意,往自己身上就開裝,一邊罵罵咧咧的說:“哼,這念頭是高科技戰争了,高科技是什麽知道不?高科技就是電腦!”

下完這個狹窄的定義,它的外接設備好像開始工作了,只聽它屏幕上滴滴答答一陣響,我過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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