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忍不住,暴喊一聲:“你到底要幹什麽,我兒子呢!”

使出吃奶的力氣,我努力往前挪動,說句題外話,我一直不知道原來歷歷天天吃個奶是這麽辛苦的,難怪吃完老是一身汗。動了兩步,我又停下來,什麽都看不見啊,我往哪裏走呢。

人家有上帝,我們有老天,就在這個時候,我手裏一件冰涼的東西鑽了進來,而後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說:“老關,其他兄弟的電源都給破壞了,我是用電池的,看!”

哇,是我們家手電筒啊。它神氣活現的跳到我肩膀上,對着莫名而來的霧霭深處強力一射,我看到了,那裏有個穿着長長教士袍的老頭陰沉沉的站着,一張臉比馬還長,正被突如其來的光驚動,瞪大眼睛看着我。他的手裏,抱着歷歷小小的身體,另一手高舉,五根手指上指甲猶如刀鋒,仿佛正要往歷歷的胸膛插下去。手電筒高呼一聲:“老關,丢我!”不假思索之下,我做了一個甩鉛球的姿勢,手電筒脫手而出,如疾風如雷電,如棒球如隕鐵,向那古怪教士飛撲而去,老頭微微一驚,大約不知道這是什麽暗器,居然帶着一束強光,謹慎的後退了半步,不知道念了個什麽咒語,手一抓,手電筒大叫了一聲:“糟了!”改橫飛為豎墜,當啷一聲掉在地上,玻璃蓋嘩啦嘩啦,連裏面的燈泡,眼看是碎了。我傷心得要命,叫了一聲:“四寶。”它在地上艱難的側翻了一下,沒好氣的說:“老關,我不是四寶,四寶早離家出走了,我是小開司,以後可記住了,清明上香別上錯!!”這嚴正聲明一說完,所有光線都消失了,關家這位為保衛祖國河山,為宏揚家族正氣,為保護主人利益,堅決打擊外來侵略和無理挑釁行為的偉大戰士---手電筒,就這樣犧牲了!

我悲從中來,要知道,我關家的電器無一不是千年王八萬年龜那個級別,從小到大,不要說大型電器,連我的刮胡刀都沒淘汰過,最多是買個新的,老人家先上來刨一圈,然後新的再來刨一圈,一段時間下來,我的胡子都不敢長了。現在,手電筒居然在我面前如此以身殉家,如何叫我不傷心,記得第一次買它回來,小子一直在我口袋裏偷笑,一進家門自來熟,先去給大大請安。唉,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啊。

我重新沉浸在心靈與視野的雙重迷糊裏,昏昏然就要跌坐下去,聽天由命好了,假裝自己是一頭已經被吹脹了的豬,要殺要剮,來吧。

就在此時,藍藍的聲音在角落裏軟軟的響起來:“哎,這是哪兒啊,老關,老關!”

天哪,這是多麽美妙的天籁,藍藍叫我呢。她從昏迷中醒來,沒有叫諾曼,沒有叫她媽,沒有叫歷歷,她叫的是我啊,雖然她接下來氣憤的說:“你又把燈關掉了,喂,電費貴一點你也不用這麽小氣吧。”恩,以前我是經常把燈都關掉的,因為家裏有一些電器是夜游愛好者經常乘黑出來四處晃蕩,要是巴比調戲功放一類的場面給藍藍看到,我不知道會出現什麽樣的下場。

好比一劑強心針打入了我的血管,我身上突然湧現了無比的能量,這是愛情的力量!怕暴露自己目标,先不答藍藍的話,我如猛虎一般,憑借着剛才目測定的方向,像那古怪老頭一頭撞了過去。滿腔熱血也要把他燒熟,正心裏吶喊,頭上突然一硬,被什麽東西頂住了,是老頭的手嗎?他抓住了我的頭顱,慢慢用力,我突然之間,對孫悟空曾經的處境充滿了無限同情,真卡得緊啊,我的腦漿好象給豆腐汁一樣,都要從眼睛裏飛濺出去了。此時一點清明還在,我竭力喊:“藍藍,開電源,開電源,我們家電器都在,他們會救你的。”

藍藍驚慌的啊了兩聲,叫我:“老關,你在哪裏,怎麽灰蒙蒙的,這是哪裏啊。咦,諾曼,你幹什麽?”

我的心一涼。諾曼得意的笑聲随即在我耳邊飛揚起來:“藍藍,別慌,你那個沒用老公嫉妒得發瘋,想來害我,現在被我們抓住了。”她将信将疑的說:“老關不是這種人,我兒子呢?”

我聽得無比憤怒,開口正要喊叫,那只手忽然一松,我收不住身子,向前一頭載去,那只手卻又出現在我臉邊,捂住了我的嘴。仿佛有一股冷流從他手指上傳送過來,漸漸進入我的胸膛,使我昏沉麻痹,他仿佛還在低聲念着什麽,一點點控制我的身體,腦海中甚至湧起甜美的睡意。盡管我一再掙紮,不過,好象都已經來不及了。

當好人的好處就是,作者不可能在這個關鍵地方讓你一死了之,否則故事編不下去,寫手就要給人打死。于是,此刻峰回路轉,哐啷一聲門開,聽到一個電流嘶嘶的聲音氣喘籲籲的說:“大大對不起,我來晚了我來晚了,哎呀,路上塞車啊,咦,這裏怎麽煙蒙蒙的,打完了開睡衣派對嗎?”

一道極其明亮的光線打過來,我為之精神一震,然後有一道巨大的力量把我從那古怪老頭手中扯了過去,放到了一個軟東西上面。我努力睜開眼睛一看,我的媽,這是什麽呀,圓圓的,像一個太空艙一樣,開口的那頭長了兩個巨大的機械手,其中一只正扶着我,而我正坐在艙裏伸出來的一個長長的墊子上,并且被送進裏面去。我忙趴住門,問:“貴姓啊,沒見過?”

他發出哈哈哈的爽朗笑聲,頭頂的圓燈無比靈活轉了兩下,說到:“我是市一醫院來的氧氣艙,唉,門好小,進來不容易啊。老關,你跟我說,發生了什麽事?”

我還來得及說,眼角瞥見諾曼悄悄走到那老頭身邊,跟他耳語什麽,那古怪教士大怒:“胡說,你們現代人真是瘋子!怎麽可能電器會說話,還會逼供,哼,一定是你和司印,還有你手下那個醜東西有異心,告訴你,我活了兩百年,花了無數工夫才找到這家人符合我的條件,那九字投生也終于給我促成了,你想說些鬼話壞我的事,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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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怎麽又不說古文了?剛才裝有學問?我見他一把推開了諾曼,怒氣沖沖的向我們走來,嘴巴嘀嘀咕咕的念着什麽,念得我頭痛如裂開,幸好氧氣艙

幸好氧氣艙是不吃這套的,巨大的身體迎着他走去,大聲說:“老頭,你念叨什麽啊,你真羅嗦啊,要過過氧氣了吧!”

正在我想着這場架到底誰會占上風的時候,他們卻不打了,各自停下來,只見圍繞着我們的煙霧如潮水一樣散去,原來的世界又回來了。我看到那個之前十分詭異的教士可憐巴巴的站在一張小板凳上,自己卻只有丁點高,是個不折不扣的侏儒啊,難怪他出場要搞一陣煙霧停人家電,遮一遮也好。老實說,他的臉已經有身體一半長了呢。

他很迷惑發生了什麽事情,四處去看,氧氣艙也去看,看到天花板上垂下來兩只好秀氣的腳,穿一雙繡花拖鞋,然後一點點,腿,腰,身體,頭,是狄南美笑眯眯的樣子,從上面冉冉落下,随後落下的還有一個眉飛入鬓的男子,他也是笑嘻嘻的,随随便便的站在那裏,讓人看了,油然而生親近。他看看我,看看四周,說:“哇,好熱鬧啊,南美,這些電器真的會說話?”南美大力點頭,先過去開了電閘,阿BEN先醒過來,開始啓動,一邊啓動一邊唠叨:“八十歲老娘倒把小孩,今天給人擺了一道,我要瘋狂報複社會。”

那男子撲哧笑出來,被阿BEN聽到了,一瞄,立刻表現得十分激動:“哇,豬哥啊,獵人聯盟的頭牌啊,喂,過一夜多少錢?”

豬哥皺成一個苦瓜臉,對南美抱怨道:“跟你說不要那樣做營銷的,看廣告效應多離譜!”

南美不理他,過去打那個老頭的鑿栗:“你認識我不?愛西特?居然跑來這裏搞東西。幸好我回去後又算了一下,算出來是你這個老不死的,說,想幹什麽?”

那教士的嘴巴跟中了風一樣歪着,喃喃說:“玄狐大德,你怎會在這裏?不是你傳授給肅難王的秘法,找到九字投生的秘訣和忘川之心相配合,就可以長生不老嗎?我千辛萬苦才偷出來的,一直找了兩百年啊”

南美打多他兩下:“你有沒有常識啊,豬!(那邊豬哥和阿BEN 相談正歡,回了一句:“喂,豬沒惹你啊。”)這個你也信,肅難王都死了,怎麽不見他長生不老的?”

矮子老頭很委屈,扁起嘴巴,不說話了。

南美回來,對我作了一個大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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