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你別過來!”陳最果看着已經合上的遮擋屏,不住地往後退,幾乎整個人貼在車窗上。
“本來說把你帶回去再好好問問你,把你私自跑出來的賬給你算算。你倒好,在車上就耐不住了嗎?”楊戈把外面的大衣脫了,露出裏面的高領毛衣。
“明明是你耐不住!你把這個升上來幹什麽?”
“幹什麽?”楊戈猛地向陳最果撲過去,雙手撐在他兩側。
“嗚嗚……別。”楊戈的嘴巴貼在自己的耳朵上,陳最果很害怕,連忙把眼睛和嘴巴都閉緊了。
“給你點兒教訓。”
陳最果渾身上下都透着抗拒,手抵着楊戈的胸膛。他太是知道楊戈的手段,說是要給自己“一點兒教訓”,只有“教訓”,沒有“一點兒”。
他今天下樓本來只是要買點東西,所以就胡亂套了件衣服。楊戈一邊吸咬陳最果的脖子上的肉,一只手從陳最果肥大的褲腿伸了進去,順着他的小腿的假肢往上摸,陳最果自然是感覺不到。等到他完全意識到的時候,自己的假肢扣已經被楊戈解開,“啪嗒”一聲,那條假肢就掉在了地上。
“你!”陳最果氣急敗壞,想推開埋在自己胸口肆虐的楊戈的腦袋,去撿假肢。
“把這個脫掉,看看你一條腿還怎麽跑?”
假肢沒了,右腿的褲子空蕩蕩吊在還存在的半條大腿上。但這顯然還不能滿足楊戈,他一只手握住陳最果的雙手并壓在窗戶上面,另一只手去脫他的褲子。此時陳最果的毛衣已經被完全推到了脖子上,兩塊白嫩細膩的胸脯和平滑的小腹就像是一條被撈上岸的魚,向上彈動,卻徒勞無功。
最後的遮羞布被楊戈毫不留情地扒掉,陳最果兩條細腿暴露出來。楊戈騎在他完整的那條腿上,另外那半截大腿則被他的胳膊攬在身側,手在那塊圓潤的截面上摩挲。
陳最果平時很少穿短褲,下面的腿總是裹得嚴嚴實實的,所以皮肉極其白,尤其右腿的截面,上面透着些青色和紫色的血絲,本來應該是醜陋不堪,可是放在陳最果身上卻毫不違和——脆弱的很、漂亮的很。
他感到絕望,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和在Saudade的時候有什麽區別?
楊戈環着陳最果的腰,不斷用牙齒撕扯他的乳頭,舌尖舔勾着他的乳眼。等到他的頭離開陳最果的胸脯時,那兩顆乳豆就像是剛被摘下來的紅果子,紅彤彤的沾着口水。他沿着陳最果的小肚子往下,邊咬邊吸地經過他的胯骨,然後來到那半截腿的末端。他吻上去,最開始是小口啄,繼而大口吮。
陳最果生來就沒有癢癢肉,可該死的偏偏這裏最敏感。他被楊戈的舌頭弄得僵梗着上身,脖子瘙癢難耐地向後仰着,死死地咬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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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別碰那裏。”
“為什麽,你之前不是挺享受的嗎?”
“……”
“知道我喜歡你什麽嗎?”
“哈啊……你喜歡我什麽,我就改什麽。”
楊戈忍俊不禁:“這你可改不了。”
“最喜歡你只要一摸這裏,”楊戈使壞地用牙齒刮刺腿截面上的肉,“你就軟了,後面就開始出水。”
他繼續說:“還喜歡什麽?還喜歡你呀,無論被我怎麽弄,弄多久,還在那兒跟我鬥嘴的傻樣。能改嗎?”
“我、我改,我以後再也不嘴賤了。”陳最果打算和楊戈好好說話。
“喜歡你嘴賤。”
陳最果啞口無言。
楊戈看到陳最果不再掙紮,就松開桎梏他的手,開始往陳最果的後面摸。他摳進去,一根指頭變成兩根指頭,兩根指頭變成三根指頭,就着腸液在裏面攪。抽出來,又把沾着亮晶晶體液的手給陳最果看:“你看,你多厲害。”
“楊戈,唔啊……我們打個……哈啊……打個商量,我、我給你錢,我把自己贖了行嗎?”陳最果盯着楊戈的眼睛,開始服軟。
楊戈舌尖頂了一下嘴角,臉上的表情說不上壞但也說不上好。他用那只剛剛摳過陳最果後穴的手摳進陳最果的嘴,扒着牙齒,劃過滑溜溜的舌頭。
“吸,”楊戈說,“我就考慮一下。”
陳最果嘴巴裏含着三根手指,說話含含糊糊的:“好,我聽話,你一定好好考慮。”
楊戈沒出聲。
陳最果開始吸吮楊戈的手指,他幹這一行很久了,自然知道怎麽才能讓身上的人因為自己的小動作而情不自禁。他一只眼睛眯着,一只眼睛卻睜得很大,直直接應楊戈的目光,像是在給什麽人抛媚眼。嘴巴的動作也不停,模仿性交的頻率吞吐那三根手指。
“知道的以為你在吸我的手,”楊戈拉下褲拉鏈,“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在給我blow job,這麽賣力,小騷貨。”
“自己穿着基佬紫內褲,還說我騷。”
“什麽?”
陳最果覺得自己遲早死在嘴賤上,他吐出來:“楊老板,你、你考慮的怎麽樣?我覺得你還挺舒服的。”
楊戈的指尖勾着自己的內褲邊往下一拉,裏面的大東西就一下子彈出來:“它還沒爽,我怎麽考慮?”
“我讓它爽!總行了吧!”陳最果努力克制自己翻白眼的沖動,今天在車上要被弄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與其不明不白被操一頓,還不如和楊戈這個傻逼周旋,萬一他真的心情好,答應了自己呢?
楊戈也是毫不客氣,就把陰莖往陳最果那邊頂,陳最果一個分神,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生殖器官吓了一跳。但是好在他經驗豐富,伸出舌頭舔了一下頂端,就張嘴含了上去。
“呼……果果真棒。”楊戈發出喟嘆。
陳最果不再說話了,他開始專注于給楊戈口交。他不想和這個人做愛,只想能再賣力點、再賣力點,把楊戈吸出來,自己就能免于……被幹的厄運。陳最果的舌頭靈活地刮蹭楊戈的性器,尤其是龜頭後面的那一道深陷,是楊戈的最喜歡被舔的地方。
楊戈倒是認為陳最果簡直就是個妖精,平常強迫他多了,還不知道原來這小家夥主動起來這麽勾人。他也不閑着,反正時間多的是,就開始玩陳最果的性器和後穴,陳最果忍着前面和後面不斷襲來的爽勁兒,嘴巴裏想要喊出來的呻吟又被楊戈的陰莖堵在裏面。
“夠了吧。”陳最果快要喘不上氣了。
“夠了。”
楊戈從陳最果嘴裏退出來,架起他的腿,握着陰莖在他的肛口滑。
“不不不,”陳最果真是服了自己,幹什麽吃飽了撐的問楊戈夠了吧,“我給你口吧,你先別進來,行嗎?”
“槍都上膛了,你不讓我進來。”
楊戈才不管陳最果怎麽樣,他推開陳最果将要抵制自己的手,一下就插進去一個頭。
“唔啊……我都、都說別了!”陳最果往後縮。
“我還沒考慮好呢,你确定不做?”
“……”
陳最果迎了上去,自己乖乖地把楊戈的陽具吃了一半。
“唉,”楊戈抓住陳最果的腰,開始緩慢抽插,“這才對嘛,不然我要怎麽好好考慮?”
他媽的,老狗逼,就當是跟你的分手炮。陳最果皮笑肉不笑,心裏把楊戈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後座的空間雖說不小,但是對兩個做愛的成年人來說還是有點逼仄。楊戈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他的性癖五花八門,花樣更是多,還專門喜歡把這些東西用在不願意的人身上。即使現在沒有什麽道具,只能肉貼肉地和陳最果幹巴巴做愛,但是他卻覺得這滋味兒美極了。
在聽到羅姐戰戰兢兢地告訴自己陳最果逃走的時候,楊戈心裏的怒火直往上竄,心裏癢,整個身體都癢,想要把他抓回來,另一條腿也弄斷,每天就鎖在床上,伸着兩條殘疾的腿被自己肏。讓他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吃飯撒尿都要自己抱着去,哪也去不了。
他一邊想,一邊在陳最果的後穴裏沖撞。力氣大了、進得深了、頭歪了在裏面亂戳,都讓陳最果嬌喘連連。心裏抗拒,身體卻還要迎合自己,還藏着什麽亂七八糟逃離自己的想法,傻兮兮地要和自己談判。
“你是我的,”楊戈伏在陳最果的身上,兩條結實漂亮的胳膊箍着他,只有臀部在陳最果的後面快速地動,“是我的。”
這句話被肉體碰撞的啪聲、液體摩擦的黏膩聲音和自己的呻吟埋起來,陳最果一個字也沒聽清。他被搞得有點難受,楊戈在玩九淺一深的時候,只要全根進來了,不知道哪個位置就會有些疼。但是為了自己将來的幸福,陳最果還是要主動去套。
“啊……哈啊……慢點,慢點。”
“唔……有點疼,有點疼,輕些吧。”
楊戈撐在陳最果的小腹上面,開始了最後的沖刺,頻率極快。陳最果繃不住了,後面疼中帶癢,他開始罵人。
“我操你媽啊楊戈,你弄死我了,我讓你輕點你媽逼沒聽見嗎!?唔啊……”
楊戈可勁兒往陳最果的腸道裏擠,最後一下,全都射給了陳最果。陳最果被燙得一哆嗦,整個人軟了下來,小腦袋歪在旁邊。
安靜下來,車還在行駛。耳邊是車身和空氣産生的呼嘯聲,還有兩人糾纏在一起的喘息,司機很貼心地調高了車裏暖風的溫度,“呼呼”吹着,整個後座車廂都彌漫着一股酒足飯飽的氣息。
“楊戈,”陳最果開口,嗓子有點啞,“這下終于考慮好了吧。”
“嗯。”
陳最果動了動,把挂在脖子上的毛衣往下拽。
“我不同意。”
“……”陳最果瞬間看向楊戈,像只被惹惱的貓,渾身上下的毛都豎起來。
“一開始就沒打算同意,傻子。”
陳最果坐直了,呼吸聲越來越大,他撲向楊戈,伸手就要去掐他的脖子:“老子殺了你!!”
“還不老實嗎?”楊戈輕易地拽住他的手腕,順勢他把抱在自己的身上,胯間的那個東西彈了一下。
……
司機把車停在了楊戈家門口,沒熄火。沒一會兒,車門打開了,楊戈走出來,身上挂着陳最果。他身上披了兩件衣服,正好遮住兩人仍然連在一起的下體,一條腿和半條腿懸在楊戈的腰上,看起來說不出的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