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6)
因為溫康二弟事情難過,就上前抱了抱溫煜。溫煜難得的撒了一次嬌,然後看着溫言堅定的承諾着,等他再長大一點,一定好好的保護皇姐和父皇,不會再讓皇姐和父皇為他擔心。
接下來的日子不溫不火的過着,但是顧乘風卻是快要瘋了。
顧乘風怎麽找也找不到鈴蘭,只好想辦法聯絡那個人,那個一直在背後慫恿鈴蘭的人。雖然他讨厭那個人,多次制止鈴蘭與他會面,但是他阻止不了鈴蘭。
他知道那個人的真實身份,也知道那個人的勢力,所以在他無計可施的時候,他只能去找那個人。
顧乘風花了一番功夫,聯絡到那個人的下人。然後就被蒙上眼罩帶到一個地方。
眼罩被拿下來的時候,顧乘風看到了那個人還有據說是東方即明師弟的人。顧乘風沒有心思再顧及其他,直接開口問道:“鈴蘭在哪裏?”
男子好笑的看着顧乘風,反問道:“你的問題真好笑,我怎麽會知道,你們不是一向單獨行動嗎?她在你手上丢了,你反倒找我要人。”
顧乘風死死的盯着那人的眼睛,确認他并沒有說謊後,就說道:“但是你肯定知道她在哪裏,你不是一直都派人盯着我們嗎?”
男子欣賞的看着顧乘風道:“顧大才子果然聰明。我告訴你也可以,但是你得先告訴我一件事情。”
顧乘風疑惑的問道:“什麽事?”
“我要知道溫言身邊的那個侍衛的一切!”他派的人調查的很表面,關鍵的東西卻沒有查清楚,所以他還不能斷定言滕飛的身份,只是當他聽到言滕飛的名字時,心中懷疑更深了。
顧乘風心中疑惑,但是這個情報對他而言并不緊要,說了就說了。“言滕飛是公主在六歲的時候救得一個小乞丐。據說當時言滕飛已經失去之前的記憶,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家住何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流落在蘭都的街頭。身上卻帶着一塊古玉,我倒是見過一兩次,是一塊上好的血玉,那血玉上面就刻着‘滕飛’二字,于是公主就給他取名言滕飛。”
那男子聽完,突然哈哈大笑到。“果然是他,果然是他,真是天助我也啊!”
顧乘風疑惑的看着男子。男子笑了一會兒就停下來了。但是顧乘風能看出他激動地心情,可惜顧乘風現在可沒有心思管這些,他只想早早的找到鈴蘭。
“我知道的都說了,現在可以告訴我鈴蘭在哪了吧?”顧乘風冷聲問道。
男子回過神來,無所謂的說道:“她趁溫言出宮的時候去見皇上,但是卻被暗藏宮中的東方即明抓住。具體在哪裏不知道,但是我的人告訴我,瞻星閣比起以往每天都多送一份膳食,我想東方即明應該不想殺她,只是想囚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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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乘風聽完,憤然轉身就準備走。但是一旁的黑衣人卻攔住了他。
那個國師的師弟突然開口道:“我師兄很聰明的,你要想盡快的暴露自己,就盡管去找他吧。”
顧乘風狠狠的回道:“我的事,不勞你費心。”
他一定要救回鈴蘭,然後強行帶她離開,哪怕把她囚禁在自己身邊,也再也不讓她去作踐自己了。
……
皇上的身子一直反反複複的。溫言擔心的不得了,但是也沒有辦法,她知道皇上的身體以前就不好,這一下怕是難好了。
這段時間顧乘風來見過皇上幾次,溫言以為顧乘風又要耍什麽幺蛾子,但是并不見皇上有什麽作為。反倒是顧乘風每次看到溫言都會刻意避開。溫言心想該不會那次的威脅真的有效果,這人打算以後老老實實了嗎?
但是安靜的生活總是短暫的。一天,皇上難得精神頭比較好,就将溫言叫至身邊。
“父皇?你有事找兒臣嗎?”溫言問道。
“孩子,你馬上就要十八歲了,是時候該成婚了。”皇上說道。
溫言一愣,不高興道:“父皇,我可不想嫁給顧乘風,你能不能別打這種算盤啊!”
皇上嘆了一口氣道:“朕懂,顧乘風也婉拒了,所以朕不逼你嫁給他。”
溫言吓了一跳,真是沒想到,顧乘風竟然放過她了。
見溫言沒有說話,皇上接着說道:“朕知道我這身子是撐不了幾年呢,煜兒的大婚,我肯定是見不到了,但是你的大婚我是一定要看到。”
溫言撒嬌道:“那父皇讓我自己選驸馬,可好?”
皇上搖搖頭道:“不可胡鬧,朕已經派人下旨去請大将軍越景恒之子越戰來蘭都,看一看,只要人品沒有什麽大問題,我就給你們賜婚。”
“什麽!越戰!”溫言不敢相信的看着皇上,那種熟悉的害怕感覺湧上心頭。她清楚的記得上一世,這個越戰就是僅次于顧乘風迫害香雪國的人,是她第二個想要殺的人。
她那時只知道顧乘風是從內部毀滅香雪國,而那個越戰則是從香雪國的邊緣地帶一直帶兵打到了蘭都。最後結局她不知道,因為那時她已經死了。但是她覺得這兩個人一定是聯手的。要不然怎麽可能那麽巧。
作者有話要說:
☆、越戰其人
“是不是顧乘風推薦的?”溫言冷冷的問道,她敢肯定這一定是顧乘風自知他自己無法娶到她,所以才出此下策,但是他不知道溫言早就明了他們的一切。
“怎麽會?”皇上突然疑惑的回道:“顧乘風只是來同朕說,說他對你已經心灰意冷,再不想強求了而已。”
溫言聽到後,心中微微驚訝,難道這只是皇上的主意,但是怎麽可能。溫言實在是被搞糊塗了。
其實溫言不知道,現在的顧乘風真的是心灰意冷了,他只想快速動用所有的人脈救回鈴蘭,然後帶她離開,他再也不想參與到這些事情當中了,所以他才來向皇上表明心意。
但是當皇上跟顧乘風提到越戰的時候,顧乘風心中也挺吃驚的,因為那越戰本就是鈴蘭想要利用對付溫言的對象。沒想到的是即使顧乘風不進言,溫言也難逃此劫。
“我不嫁,父皇,你明明知道越景恒軍權在手,很是危險,他的兒子據說也是殺人如麻,心也一定是狠的。兒臣若是嫁給了越戰,那豈不是助長了他們父子的氣焰,到時候萬一他們越家生出反叛之心怎麽辦?”溫言厲聲說道。
皇上沒想到溫言反應這麽大,心想她這麽反抗一定是為了那個侍衛,當下臉就板起來了。“不可胡說,越家世世代代忠于香雪國,怎麽可能叛亂,你別是聽別人瞎說了。”
“父皇!”溫言委屈的叫到。
“好了,朕心意已決,一切等越戰來蘭都再說,你先下去吧。”皇上咳了咳,就擺擺手,讓溫言下去。
溫言見皇上的臉色不好,怕他再氣壞了身體,只好先行告退。
言滕飛一直在外面等着溫言,見溫言一臉不高興的跑了出來。就問道:“公主怎麽了?”
溫言委屈的看着言滕飛,“我們回去再說吧”然後兩人就回到了晨曦殿。
“滕飛,你聽說過越戰嗎?”溫言坐下問道。
言滕飛想了一下道:“聽過,就是越大将軍的兒子,聽說也是個骁勇善戰的将軍。”
“哼!”溫言冷笑,“的确骁勇善戰!”
言滕飛敏感的察覺到溫言不太喜歡越戰,就問道:“公主對越戰有意見?”
溫言眼睛危險的眯起來,道:“我不是對他有意見,我是讨厭他,就跟讨厭顧乘風一樣,真是倒黴,走了一個顧乘風,又來一個越戰!”
“他要來蘭都?”言滕飛問道。
溫言艱難的點點頭。
言滕飛沉默了一會兒道:“皇上是想招越戰為驸馬?”
溫言擡頭看向言滕飛,無奈道:“我也不知道父皇這麽想的。唉,反正我是不會嫁給他的,他要是敢來我就讓他有來無回!”
言滕飛不再說話,而是沉默的看着溫言。
一個月後,越戰果然奉命來到蘭都。而且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傳來的消息,竟然把溫言會嫁于越戰的事情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就連秋其彬也跑來問她以後的打算。
溫言煩不勝煩,也不顧皇上的命令,直接從皇宮跑了出來去找溫陽沁。溫陽沁一邊給溫言填酒,一邊安慰溫言道:“你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啊,于是這樣龜縮着,還不如勇敢的面對,去解決問題啊!”
“姑母,你說的倒是簡單啊!”對付顧乘風之所以這麽順利,是因為她上一世就很了解顧乘風,所以這一世也好對付。可是越戰呢?她只問其聲不見其人啊。
“越家世代忠于我們溫家,你到底操哪門子心啊,你不喜歡跟人家說清楚,直接拒絕不就好了嘛?”溫陽沁不懂溫言為何要糾結與這種事情。
“萬一我拒絕,惹火了越家人,他們反叛怎麽辦啊?他上面還有個戰神級人物,越景恒呢。”溫言有些嗔怪的看着溫陽沁,心說姑姑什麽都不懂。
“越戰此人如何,我并不知道,但是越景恒我還是知曉的。他為人剛正不阿,是一個不管遇到什麽事情,受到多大的委屈都不會背叛溫氏皇族的人。他們家世代如此,我想越戰應該也是被這樣教育出來的。你盡管放心好了。他們守了邊疆那麽多年,想反叛有的是機會,還會等到現在。”溫陽沁笑着說道。
溫言疑惑的看着溫陽沁,“姑母,我怎麽感覺你好像很了解越家似的?特別是那個越景恒,你們認識啊?”
溫陽沁微微頓了下,嘆了一口氣道:“越景恒是個老實的好人,當初……當初他就是先帝挑的驸馬,而我在大婚之上棄他于不顧,我心中有愧啊!”
溫言驚訝的張着嘴,愣了半天,不敢相信的問道:“那他不會恨嗎?”
溫陽沁苦笑着搖頭,“當初我抛棄一切離開皇家,你想想看我一個從未離開過宮廷的弱女子怎麽可能一個人活下去并且找到高烨呢?”
溫言這下更不敢相信了,猜測着,“是越景恒幫你的?”
溫陽沁點點頭,道:“他是一個好人,當初若不是他不計前嫌的幫助我,我也到不了今天。我問他為何不怨我,是我讓他在天下人面前丢臉。他卻說我是皇家的主子,就算我不承認,他也認為我是主子,所以他保護我,僅此而已。”
溫言聽得都呆掉了,“真有這樣忠心耿耿到任何情況下都堅守鐵律的人啊!”
溫陽沁撲哧一笑,指了指外面的人影,道:“有啊,你身邊不就有一個嗎?只不過他的鐵律只有你,其他原則都可以不計較而已。”
溫言害羞得摸了摸臉,道:“是啊,我身邊有他就夠了,不再需要別人了。”
“那就好好珍惜,越戰的事情,我覺得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你明言不願意的話,他應該也不會強迫你的。”溫陽沁安慰道。
溫言面色轉陰,也不敢多說什麽,只能跟着點點頭。
果然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溫言還是在宮中遇到了越戰,而且還是在溫煜的練武場。
“微臣參見公主。”越戰見公主來了,恭敬的行禮,看到溫言的時候,臉上有一閃而過的激動,但是很快就消失在他那肅殺的面容之下。
“越将軍不必客氣。”溫言平淡的說道,但是心中已經波瀾起伏了。眼前的人就是用鐵騎踏破香雪國的人。只見越戰大概二十歲左右,一臉英氣,面色永遠緊繃着,身材高大,威武不凡。
“越将軍來的幾日可還習慣?”溫言禮貌性的問道。
“多謝公主關心,微臣住的很是舒适。”越戰中規中矩的回答着。
溫言撇撇嘴,要不是皇上非讓越戰住在皇宮裏面,溫言也不至于會那麽快碰到他。
“皇姐,越将軍的功夫很是厲害,剛剛夜無痕和劍舞都與他比試過,結果都不是他的對手。看來越将軍不僅會打戰,連武功也是不凡的。”溫煜走了過來,對着溫言誇贊越戰。
“太子殿下謬贊了,身為武将,武功必須要拿出手,畢竟我們是要在殺場上殺敵的。”越戰解釋道。
溫言聽到這話,倒是不開心了。“哦?武功這麽厲害啊?”
越戰笑道:“微臣聽說整個皇宮,武功最厲害的是公主身邊的侍衛,我恐怕不是其對手啊!”
溫言自然聽出越戰此言是謙虛而已,他恐怕不認為言滕飛會比他厲害,只是自然而然的說出一套自謙的話罷了。
“是嗎?那就比試比試吧,滕飛,可千萬別傷到越将軍啊!”溫言冷聲說道。
越戰微微一愣,他沒想到公主會點名道姓的讓他去比試。但是他也沒聽出溫言對他的不喜,所以老老實實的答應比武了。
夜無痕早在一旁看越戰不順眼了,他打不過老大也就算了,現在又來了一個越戰。本來他經歷了上次事件好不容易跟劍舞相處和諧了,又跑來一個比他厲害的,這不是讓他在心上人面前跌份子嗎?
所以當他聽到溫言讓他們兩個比試的時候,恨不得立刻高呼萬歲。老大一定能好好教訓那個人,他還沒見老大輸過呢。
兩人很快的來到了比武場中央。
“越将軍,請!”言滕飛擡起手中的七星龍淵,擺出架勢。
越戰在看到七星龍淵的時候,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後臉上的神情慢慢的變得嚴肅起來。能握住七星龍淵的人,自然是高手,他得小心應對。
“請!”
作者有話要說:
☆、我愛你
兩人一交上手,神情立馬變得不一樣了,那種遇上強敵的興奮感湧上心頭。越戰用的是刀,言滕飛用的是劍,刀光劍影,拳來腳往,連出奇招,招招兇險,這才是真正的對決。
練武的人看到這個場景,都熱血沸騰的,特別是溫煜。他看比武的眼神,真像是要把他們的武功路數,每一招每一式都刻進腦子裏一樣,那是對于強者的渴望。
溫言作為一個女人,還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看不出什麽武功招式,她只看到無比耀眼的言滕飛,好像真的是整個人都變得鮮活起來了。
溫言看着肆意動作的言滕飛,心中慢慢的有些慌亂。溫言知道,不管以後還是現在,她都是束縛言滕飛,折斷他翅膀的那個人,她限制了他的發展,讓他的一萬種可能都變成了不可能。
正在溫言糾結的時刻,兩人的戰鬥停止了,溫言看了看臺上,見兩個人只是站在那裏而已,誰都沒有倒下的樣子。就問旁邊的夜無痕道:“誰輸輸贏?”
夜無痕還沒有回答,溫煜倒是先說了。“平手!”
夜無痕笑了笑,“太子好眼力!”
臺上的言滕飛對着越戰行禮,然後就下臺了。溫言上前關心的問道:“有沒有受傷?”
言滕飛笑道:“無事,越将軍手下留情。”
跟着回來的越戰看着他兩,心中有點別扭,但是也沒有多想,就說道:“是言侍衛手下留情才是,在下佩服,不愧是公主的貼身侍衛。”
言滕飛低頭道:“越将軍謙虛了。”
“好了,你們就別再恭維對方了。”溫言打斷了他們的對話,然後對着越戰說:“越将軍,本宮還有事,就不奉陪了。本宮告辭。”說完轉身就走。
越戰想要喊住溫言,但是心中還沒有思量好,所以呆愣了一會兒,結果回過神來時,人已經走遠了。越戰在原地躊躇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去正式拜訪溫言。
溫言帶着言滕飛快步離開,悶着頭在回廊上走着。
“公主!”言滕飛在溫言快要撞上回廊的柱子時拉住了她。“小心啊!”
溫言被拉的一個轉身,直接面向了言滕飛。溫言擡頭看着言滕飛那張擔憂的臉,哪裏還有剛剛比武時的樣子。
溫言癡癡的看着言滕飛,迷茫的問道:“你想跟越戰一樣嗎?”她記得言滕飛曾經想上戰場來着。
言滕飛不解的看着溫言,問道:“公主,你怎麽了?”
“你會不會覺得是我限制了你,束縛住了你,害了你?”溫言以前就有這種擔憂,不管言滕飛表現的多麽在乎她,她都擔心,男人不都是志在四方的嗎?言滕飛的心中會不會隐隐的也有些遺憾呢。
“公主亂想什麽?我從未這樣想過,也從未這樣覺得過,請公主相信我好嗎?”言滕飛發誓的說道。
溫言一陣心亂,一把抱住言滕飛,将自己陷在他的懷抱裏。
言滕飛一驚,但是也沒有推開溫言,只是緊張的四處看看,見周圍沒有人,這才放心下來。柔聲問道:“怎麽了?公主?”
溫言心中微微詫異,就着擁抱的姿勢,擡頭看向言滕飛,問道:“滕飛,你怎麽不推開我了,往常這種時候,你都是拒絕我的啊。”
言滕飛怔了怔,道:“我從未想要拒絕你。”
言滕飛的一句話說得溫言的臉都亮了起來。笑顏如花,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
那笑容美的不似凡間可見之景,言滕飛多少次懷疑着,自己真的得到了這個神女的心嗎?
“滕飛,我要聽你的真心話,你到底怎麽看待我。”溫言再也無所顧忌,直接開口問道。
言滕飛看着溫言那一臉小心翼翼渴求的樣子,心中萬分心疼,忍不住責怪自己。自己以前究竟在幹什麽,婆婆媽媽不像個男人,讓公主憂心了那麽久,為什麽就沒有發現呢。
明明公主需要的不是他的忠心,而是他的真心,為什麽到現在才能發現呢。要不是那一晚如夢如幻的吻,說不定他到現在還是在無意識的傷害公主呢。
“公主,我的命,我的心,早在公主帶我回來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要給公主了。”言滕飛鼓起萬般勇氣,終于将壓在心底的話說了出來。從此之後,哪怕遇到千難萬阻,只要公主不棄他,他定然永遠愛護公主,如果公主厭棄他,他也會偷偷愛護公主
溫言嘟着嘴,不滿的說道:“那是感恩,你對我到底有沒有男女之情。”
言滕飛尴尬的不知道說什麽話,他以為自己已經表達清楚了啊。
溫言喪氣般的說道:“簡單來說,你想不想時時刻刻的看到我,想要抱抱我,想要親親我,想要……唔。”
溫言話還沒有說完,言滕飛就一口親了下來,堵住了那張他肖想已久的美麗紅唇。
溫言眼睛睜的大大的,她不敢相信幸福會來得這麽突然,心髒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言滕飛是打着拼死的決心親上去的,但僅僅是來勢兇猛而已,一吻一瞬間就完結了。
言滕飛慢慢放開緊抓着的溫言的肩膀,深情的說道:“我想,我時時刻刻的想,連做夢都在想。”
溫言覺得自己聽到了世界上最幸福的話語,眼淚在一剎那間就決堤而下。
“公主?”言滕飛焦急的看着溫言,擡手想要去制止她的眼淚。
“我……沒事……我只是……太開心了!”溫言抱住言滕飛,将頭埋在他的胸口,悶悶的哭起來了。
“公主……”言滕飛心裏不好受,只能伸出手緊緊的抱住溫言。“都是我不好,讓你不開心了。我……我愛您!”
溫言本來緊閉的雙眼在聽到那三個字的時候,一瞬間就睜開了,随後又委委屈屈的閉上,抱的更加緊了。“你以後……每天都要對我說這三個字才行,知道嗎?”
“呵~屬下遵命!”言滕飛溫柔輕笑着,輕輕的拍着溫言的背,幫她舒緩氣息。
正當兩人親密之時,一聲暴怒的吼聲打斷了甜蜜的氛圍。
“放開公主!”
作者有話要說:
☆、拒絕越戰
随着聲音的傳來,言滕飛眼神一厲,一伸手就将溫言護在身後,擡起一掌就将來者的攻勢擋開。
“越将軍這是為何?”言滕飛不悅的問道。任誰被打斷都會不開心吧,現在的言滕飛剛剛跟溫言心意相通,也不在乎別人是不是知道,會不會阻礙了。
“沒想到你這個奴才這麽大的膽子,膽敢……這樣欺辱公主。”越戰氣得眼睛都紅了,他本想來見公主的,沒想到在路上卻看到這樣的一幕,他恨不得将言滕飛千刀萬剮了才甘心。
溫言從言滕飛背後冒了出來,看着越戰道:“越将軍恐怕是誤會了,我與言滕飛兩情相悅,何來欺辱一說。”
“什……麽!”越戰被驚得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溫言只好無奈的說道:“越将軍,我有話要跟你說。”說完,溫言就對着言滕飛說道:“我跟他單獨說清楚。”
言滕飛看着溫言點點頭道:“我在另一邊等你。”說着指了指回廊的另一邊,然後看了看氣得直喘的越戰,面無表情的走了。
溫言看了看越戰,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其實她還是有點怕越戰的,她不知道越戰上一世為何叛亂,只希望那時的他是看不慣香雪國的倒塌,才破釜沉舟的。這樣的話,如果按照這一世的情況,也許稍微好一點。
溫言慢慢的坐在回廊的長椅上,拍了拍旁邊的長椅,很沒有架子的說道:“過來坐。”
越戰愣了愣,也沒有拒絕,直接就走了過來,坐在了溫言的身邊。溫言身上撲鼻而來的香氣,一陣一陣的摧毀着他的神經,不斷地提醒着他,他終于見到她了。
“公主,你剛剛說……”越戰皺着眉問道。
溫言點點頭道:“我喜歡言滕飛,追了他好久,他才終于答應跟我在一起。呵呵,是不是很傻,我堂堂一個公主追求一個侍衛。但是有什麽辦法呢,每個人在愛情面前都是卑微的,我只是想要得到他的愛罷了。”
“可是皇上……”越戰焦急的想要辯解什麽。
“父皇大概看出了我的心思,所以才這麽急着想把我嫁出去。”溫言解釋道。“越戰,對不起,這可能對你的名聲有損,但是請你原諒我。你也不想娶一個你不愛的人吧。”
“誰說我不愛!”越戰反駁道,随即怔愣的低下頭,不敢看溫言。
溫言也是吓了一跳,她是萬萬沒想到越戰會喜歡她。“你……怎麽會?”
越戰擡起頭,滿眼都是憂傷。“公主,可能你不記得了,在你四歲那一年,曾經救過我。”
溫言疑惑的想了想,她不記得他們有見過啊!
越戰陷入回憶道:“那一年我六歲,随父親進宮。結果因為貪玩,不小心掉到古井裏面。是你發現我,叫人來救我的。後來,你就拉着我到處玩,那一個月,我過的無比開心和幸福。可是很快我就離開了,我心心念念的就想早日建功立業回來迎娶你,誰想皇上會提前招我回來,那幾日我簡直開心到日夜難眠,就想快馬加鞭過來見你。”
越戰說完,就單膝跪地,虔誠的對着溫言說道:“公主,我不在乎你的過去,我會給你幸福的,我會愛護你一輩子的,請給我機會好嗎?”
溫言心中震驚,當她看着越戰真誠的目光時,她才反應過來,如果越戰真的是愛着她的話,也許上一世的事情可能是她誤會了。也許是越戰得知了宮中政變,所以當時他是想帶着鐵騎來救她的。
溫言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
越戰默默的拿出一支上好的玉镯遞到溫言的面前道:“這支玉镯是我們越家的家傳之物,父親讓我帶來蘭都。我想将它送于公主。不管是從政事上還是感情上,我對公主的意義絕對不會輸給任何人。”
溫言微微蹙着眉,有些為難的說道:“既然你喜歡我,那我就更不應該欺騙你,利用你了。”溫言說着,就将越戰的那支玉镯又推了回去,抱歉的繼續說道:“對不起,越戰,我不喜歡你,我也不記得我們小時候的事情。我心裏只有滕飛。哪怕你會因此遷怒與我,我也不會怪你。但是這就是我的決定。”
越戰的臉慢慢的變得脆弱,滿腔的堅毅瞬間崩塌,铮铮鐵骨的男子漢也會有為感情而傷心落淚的時候。越戰并未落淚,而是眼睛慢慢的變紅了。
越戰慢慢的低下頭,“我……會等,只要公主一天不嫁,我都有機會的。”
“越戰!”溫言為難的叫道。
越戰擡起頭,不喜不怒的說道:“公主請放心,我不會為難他,我只要一個等的機會而已。我們越家一生為了皇族,就算我沒有這個福氣跟公主在一起,我也不會心生怨恨的。”
越戰雖然面無表情,但是溫言知道這是他在發誓盡忠職守的意思,這下溫言就更加愧疚了。
越戰看了溫言一會兒,看着她為難的表情,苦笑了一下,站起身來,深吸了一口氣道:“公主,我在蘭都的這段時間,如果有什麽需要幫助的,盡管吩咐。”
溫言微微一愣,有些贊賞的看着越戰,不愧是名将,來這邊短短幾日,就知道她這兒需要幫助。但是她也不好讓他幫什麽忙,只好點點頭。
越戰行了一個禮,就轉身離開了。
溫言在原地嘆了半天氣,心中真是無奈了,如果越戰真是野心家的那種,那溫言對付起來一點都不手軟,可他偏偏是個癡情種,看來溫言只能盡量的遠離他了。
晚上,溫言拉着言滕飛看星星,并且将此事毫不保留的跟言滕飛說了一下,言滕飛沒有多說什麽,只是點點頭說知道。
溫言握緊言滕飛的手,仔細的觀察他的神情,就怕他有什麽想法。
而言滕飛則是淡淡一笑,真的很釋然的樣子說道:“公主這般美好,本來就是人見人愛。”
溫言被說得一窘,搖着言滕飛的胳膊就說:“你怎麽也會說甜言蜜語啦。”
“我說的是實話,真心話。”言滕飛看着溫言說道。
溫言抿唇一笑,慢慢的靠在言滕飛的肩膀上,安詳的看着夜空上的點點繁星,心中感概萬千。如果不是上天給了她多一次的機會,她也不會認識那麽多人,知道那麽多事。對于上蒼的恩賜,她心懷感激,特別是上蒼把滕飛送給了她。
“滕飛,我好感謝老天爺把你賜給我哦。”溫言下巴支在言滕飛的肩膀上擡起頭看着他說道。
“我才是要好好感謝老天,讓我美夢成真。”言滕飛說道。“公主,我有一個疑問……”
溫言挑挑眉道:“相愛的兩個人就應該毫無保留才是,有什麽疑問,你都可以問啊。”
“公主為何會選我,顧乘風,秋其彬,越戰,哪個不是人中龍鳳,為何是我?”
“因為只有你是從頭到尾都喜歡我的人,不管我變成什麽樣子,你都毫無保留的将一切都奉獻給我。顧乘風對我目的不純,秋其彬與我性格不合,越戰……他只是留戀小時候的那份情,他很單純,所以才癡心,他未必會喜歡長大後的我。只有你是最純粹的喜歡我。”溫言笑着将心中的話說完,看着言滕飛。
言滕飛慢慢的紅了臉,就像是喝醉了酒一樣。“嗯。”
“那換我問你了,當初明明有機會出人頭地,為何你不走。”
……
就這樣一對新鮮出爐的小情人,在夜空下說着悄悄話,将過去的疑惑全部掰開來好好的說了一遍,也許一下子想要心意相通不容易,但是只要兩人能夠一直把對方看在眼裏,放在心上,就不會再有誤會。
作者有話要說:
☆、囚禁的是誰
第二日,因為太過興奮,所以溫言早早的就醒來了。溫言一醒,靈敏的錦瑟就很快的進來伺候溫言起身。溫言知道這兩天錦瑟都常常去昭陽殿那邊學習,于是問道:“這兩天太子還好嗎?昨天走的匆忙也沒來得及問。”
錦瑟一邊給溫言梳頭,一邊說道:“太子這兩天可忙了,上午跟着秋大人轉,下午就在練武場上,最近不是那個越将軍來了嗎?太子就不纏着劍舞和夜無痕了,改纏着越戰了。”
“哦?”溫言想了想,昨天去時,的确看到了越戰在昭陽殿,只是沒想到他這兩天一直都在昭陽殿。溫言問道:“那他都跟太子說些什麽?”
錦瑟回憶了一下,“大多講邊疆的事情,再講些兵法什麽的。以前言大人不是教過太子一段時間嗎?但是言大人大忙了,太子就沒有機會繼續學了。哦,對了,還有一些南楚國的沖突的事情。”
溫言一聽到南楚國就皺了皺眉,那是僅次于香雪國的國家,一直以來都被皇爺爺打壓着,最慘的一次還被皇爺爺直接打到了人家的皇城,才把南楚國的野心給打滅了,之所以這二十年來沉寂了,就是因為當初損傷太嚴重,得花時間休養生息呢。
溫言叫來了言滕飛,就問道:“南楚國最近有打我們香雪國的主意嗎?”
言滕飛說道:“沒有,只是有些內亂,具體什麽情況,無法調查。”
溫言了然的點點頭,畢竟國與國之間防備的都很嚴密的。既然越戰只是把此事當成一件故事講給太子聽,而且兵部那邊也沒有消息,就證明問題不嚴重。
溫言沒有再多想,趕緊收拾了一下,就打算給父皇請安去。
來到龍飛宮的正門後,溫言卻被攔住了。“張首領,怎麽了?”
張首領恭敬道:“國師大人正在裏面,交代任何人不得進入。”
溫言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