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5)

來找溫言,向她禀明一切。

溫言聽完,簡直都震驚了。她是萬萬沒想到,一個父親竟然為了皇位,忍心犧牲自己的孩子。溫言不清楚那天花是溫康不小心染上的,還是溫陽博故意為之。但是不管怎麽樣,溫陽博不顧自己兒子的生死,執意讓他接近溫煜。就憑這一點,就證明他其心可誅。

“他今晚一定在等消息,等他知道了煜兒的消息,是不是會很高興?”溫言失神的說道。

言滕飛見溫言這樣很是心疼,低頭沉默了會,道:“不管公主做什麽決定,屬下都會義無反顧的幫助公主。”

溫言緩緩的閉上眼,深深的吸一口,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眼中已滿是銳光。

“三皇叔,別怪我絕情,只怪你自己找死!”溫言狠狠說道,然後轉身,進了皇上的內室,過了一會兒又出來了,手上拿了一堆東西。

“公主,公主,這些東西,你可不能私自拿啊,你這可是要了老奴的命啊。”一直守在內室的王公公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只知道公主發了好大一頓火,然後就進來裏面,拿走了三塊金牌和玉玺、龍袍。

溫言滿臉戾氣的看向王公公,那樣的表情是王公公從未見過,王公公心中一驚,就聽到溫言說:“我要為煜兒和父皇報仇。”

王公公攔住溫言的手微微一顫,就放了下來,他知道溫言不是在開玩笑,不知為何,他這個時候就想要相信溫言。

溫言回頭就将三塊金牌交給了言滕飛,“你拿着這令牌調動城內士兵,除了禁衛軍以外,把東南西三城軍的兵力都給我集中到三王府。速戰速決!”

言滕飛接過令牌想了想,覺得這樣做不太好,于是說道:“公主,屬下建議,讓東城軍去防着北城軍比較好,我們就帶南城和西城的去。”

溫言皺了皺眉,言滕飛繼續道:“東城軍和北城軍都不是我們的人,但是東城軍的領軍跟我還算認識,我們雖然不能完全信任他,但是讓他去壓制北城軍是最好的,因為他們兩個無論如何也站不到一起去。”

溫言點點頭,“還是你考慮的周全。”

夜無痕趕緊問道:“公主這是要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嗎?”

“反正你不是找到證據了嗎?我要你動用夜枭閣的人去把冰棺運出來。還有順便去通知一下秋其彬,讓他直接去王府,讓他指認三王爺溫陽博謀朝篡位!趁他的兵力都在皇城外,我們直接拿下他,公布他的罪行,我到要看看,誰還敢幫助亂臣賊子。”

“是,屬下這就去辦。”說完,言滕飛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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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去了。”夜無痕說着,正準備走,就被溫言拉住。

溫言将龍袍和玉玺遞給夜無痕,然後輕聲說了幾句。夜無痕聽完,嘿嘿怪笑道:“這種事,肯定交給我啊!公主放心,我一定做到。”說完,就把玉玺和龍袍揣進懷裏,施展輕功離開。

王公公在一旁聽着,心都在顫抖了,他不是怕,他是激動啊!沒想到公主竟然如此大膽,但是皇家也就需要這麽大膽的人存在才行。

“王公公!”

王公公趕緊跪下,“老奴在!”

“讓張首領派遣一隊人馬,随我出宮!”溫言厲聲說道。

“是!”王公公高聲答道,然後就趕緊跑了出去。

溫言轉頭看向內室,又看了看昭陽殿的方向,喃喃自語道:“我重活一世,早就發誓要保護的人,誰都不可以傷害,哪怕這次煜兒真的沒有挺過來,我也要讓害他的人沒命活下來。誰做皇上都可以,但是害他們的人絕對不行!”

三王府裏面,溫陽博在聽完手下的回報後正高興呢,突然間就聽到外面傳來奇怪的聲音,那是行軍的聲音。

溫陽博想要叫人,卻看到自家管家連滾帶爬的跑了進來。

“王……王爺,我們王府被包圍了,被皇城軍包圍了。”管家顫抖着說道。

“怎麽可能!”溫陽博驚怒,拿起一旁的寶劍,提着劍就沖了出去。

剛到前院,就看到言滕飛領着南城和西城軍的領軍走了進來,周圍湧進來好多士兵。

溫陽博大怒,“你們這是要造反嗎?”

言滕飛冷漠的看着面前的溫陽博和周圍護衛他的侍衛。另外兩個領軍有些不确定的看向言滕飛,他們其實不知道為何要包圍王府,只是他們領導皇上專屬的金牌,所以必須聽命行事。

“不準放跑任何一個人,把王府所有的人都抓來這裏。”言滕飛沒有理會氣得快發瘋的溫陽博,直接對着兩個領軍發令。

兩個領軍聽到吩咐後,直接二話不說就去執行了。王府裏面的侍衛人少勢寡自然不是皇城軍的對手,很快就被制服了。王府裏面的其他人都被壓在了院中。

溫陽博慌張的看着四周這突然的變化,腦子終于逐漸冷靜下來。他惡狠狠的看着言滕飛道:“你找死嗎?本王可是王爺,你是……溫言身邊的那個侍衛?是溫言想要對付本王嗎?本王行得正坐得直,溫言就不怕天下難容她嗎?”

“哦?本宮倒要看看,是天下不容本宮,還是你!不容本宮。”一聲嚴厲的女聲從大門處傳來,随後溫言帶領着部分禁衛軍走了進來。言滕飛微微側身讓出一條道,讓溫言走到了溫陽博的面前。

“溫言,你瘋了嗎?你想幹嗎?你知道你在幹嘛嗎?我可是你的三皇叔!”溫陽博怒吼道,舉起手裏的寶劍就想反抗,言滕飛一下子上前就壓制住溫陽博,從後面反扣住他的手臂。

“這是在幹嘛?”随着一聲問語,三三兩兩的大臣突然莫名其妙的出現在王府門口,他們都被眼前的情況驚呆了。

溫言皺着眉回頭看去,怎麽會有大臣來到這裏,而且她還看到顧乘風的身影。溫言本來心有顧忌,但是當她看見秋其彬笑着站在大臣們的後面對着她點頭時,就放下心來,想來這應該是秋其彬的主意。

溫陽博看到有大臣來到,但是卻不見自己人,雖然奇怪,但是這些大臣也不是溫言的人,所以溫陽博也像是看到救星一樣,大聲呼救。

“幾位大臣,快來救救本王,看看這個逆子想要幹嘛,她竟然綁她的皇叔,各位大臣要給本王做主啊!”溫陽博滿臉都是被冤枉的神情。

來到這裏的大臣有些看不過去了,上前問道:“公主,你這是為何啊,就算是皇上來了,也不能這樣對王爺啊!這……王爺到底做了什麽讓公主這樣啊!”

溫言冷冷一笑,“因為他想謀朝篡位!”

作者有話要說:

☆、誓滅溫陽博2

衆人皆是被溫言的話鎮住了。

溫陽博瞪大了雙眼,有些不敢相信,“你……你胡說,你冤枉我!”溫陽博心中慌亂,難道是太子那件事情被發現了?

“這種事情本宮可不敢托大,本來想今天安排人來調查的,但是三皇叔竟然提着劍就出來了,一副拒絕調查的樣子,本宮沒辦法,只好動用點武力了。”溫言慢悠悠的說道,一副她是勉為其難才對自己皇叔出手的樣子。

“你憑什麽說本王造反,你別血口噴人!”溫陽博聲嘶力竭的叫到,他不相信溫言能一舉拿下他,多半是溫言心中懷疑,壓不住性子,所以直接就來挑釁他。

“對啊,公主,這謀朝篡位可是大罪,不能光憑公主的一家之言就斷定了。”有些大臣看不下去了,他們覺得溫言做事兒太過分,竟然弄出那麽大的陣勢,到底是個女人。

“自然是有人給父皇進言,然後父皇命本宮出宮調查的。因為關系到皇族,所以也不方便派遣別人來。”

“誰!誰敢污蔑本王!”溫陽博不信真的有人敢直接跟皇上進言說他謀反,誣告皇族可是大罪,扳不倒他的話,那人必死無疑。

“是臣進言的。”秋其彬在收到溫言的眼神信號時,就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就知道拉他來絕對不是什麽好事兒。

“秋其彬,你找死,你竟然污蔑本王,本王要你死!”在場的衆人自然知道秋其彬是公主的人,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他說的話并沒有什麽可信度。

“秋大人,你這樣可不對啊,慫恿公主做出這樣的事情,你可知罪?”一直被秋其彬打壓的老臣們這個時候跳了出來,指着秋其彬就責備道。

“我這麽說,自然是有确實的情報,而且皇上和公主自然不是那種可以随便讓微臣糊弄的人。大臣們這樣說難道是覺得皇上和公主……才會受微臣挑唆,而沒有自己的判斷能力嗎?”秋其彬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那群大臣。

其實他本不用叫來這些大臣的,但是秋其彬知道今晚溫言一定準備好了證據要對付三王爺,而那些證據在被找到的時候最有說服力,有這些大臣在場做證人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今晚的事情要想成功就要講究一個快,能今夜把罪名定下,就不能拖到早朝。

秋其彬考慮的這些,其實剛剛溫言也想清楚了。

“這些争論沒有意義,我們還是看證據吧,希望公主給我們确實的證據。不要冤枉了三王爺。”一個大臣上來打圓場。

“哼~如果你找不到證據,我一定要告知天下人,公主是怎麽欺負我這個皇叔的。”溫陽博冷冷的說道,他的家中自然不會有什麽證據,他一向小心翼翼。為了防止別人抓到他的把柄,就連他的親生兒子的屍首,他都命人偷偷送走。

“皇叔不相信我,那我不就讓侍衛們搜索了。這樣吧,麻煩列為大臣帶着自家的下人在皇城軍的陪同下親自進去搜索。”溫言輕笑着說道。

那些大臣左右看了看,然後見皇城軍來到他們身邊。沒辦法,只好帶着自己的下人做一回搜查官兵了。

他們雖然進去了,但也不是真的要他們動手,他們只是跟在旁邊看着,免得有人偷龍轉鳳罷了。

溫言見所有的大人都進去了,秋其彬自然不能進去,只是待在一旁看看風景。而顧乘風想進去的時候卻被攔住了。

“公主這是為何?”顧乘風疑惑的問道。

“因為我不相信你!”

顧乘風擺擺手,無所謂道:“那微臣就不勞累了。”

“太子的事情,你聽說了。”溫言冷眼看着顧乘風。

顧乘風皺了皺眉,道:“微臣聽說了。”

溫言滿面殺氣的逼近顧乘風,眼睛直直的看着他,低聲道:“你最好祈禱害太子的真是溫陽博,要不然兇手就是你。”

“公主可不要信口雌黃啊,冤枉微臣啊!”顧乘風鎮定的回道。

“哼……呵呵”溫言輕笑了半天,但是那笑容裏面都帶着冰渣一樣。“這天下人都有可能被我冤枉,只有你和溫陽博不會被冤枉。這次是溫陽博自己作死,我定要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如果你敢繼續心懷不軌,下一個就是你!”

顧乘風心中一驚,面色凝重的看向溫言,只見她看他就跟看一個死人一樣。那樣的眼神就像一尊殺神,讓人膽寒。

顧乘風心中微涼,看來溫言這次是被逼急了,不打算再忍了,他們以後的路會更難走。其實他也不想再待下去了,只是鈴蘭不走,他也不能獨善其身。

溫言見顧乘風不再說話,就坐到了言滕飛剛剛準備的椅子上。

不一會兒,就聽到內宅中有一處傳來驚叫聲。溫陽博驚慌的朝後看着,溫言則是慢慢的勾起了一邊的嘴角。

接着就是一群人快速的走了出來,帶頭的一個大臣,渾身顫抖着,小心翼翼的捧着手裏的東西。

溫陽博看到後差點蹦了起來,“你們栽贓我,這怎麽可能……”言滕飛快速上前封住了他的行動。

那個大臣立馬跪倒了溫言面前,舉起手裏的龍袍和玉玺。

溫言接過東西,問道:“果然正如情報所說,三皇叔竟然在府上私藏龍袍和玉玺。”

溫陽博怒目圓瞪:“你胡說,定然是你把皇上的龍袍和玉玺偷偷藏入本王府上,想陷害本王。”

溫言被戳穿了也不慌亂,道:“三皇叔自然可以如此辯解,不知道這位大臣是在哪裏找到的?”

“老臣,是在三王爺的……床下暗格找到的。”

溫陽博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溫言挑眉笑道:“那按照皇叔的說法,我可真有本事兒啊,竟然能把東西藏到這麽隐秘的地方。”

溫言這麽說,衆人心中都是苦笑。那麽隐秘的地方,要不是他們敲敲打打仔仔細細的搜查,天下恐怕沒有幾個人能在短時間找到那個地方還不被人發現。

何況他們前不久剛剛看過龍袍和玉玺,這樣一想定然是三王爺私自造的,藏于自己的卧室,他大概也沒有想到會有人如此大膽的直接來搜索吧。

溫陽博見沒人幫他說話,當下就急了,“這是栽贓,我是被冤枉的。我怎麽可能蓄意謀反呢。我要見皇上,我要請求皇兄徹查此事,我絕不認罪。”他必須拖延時間,等到自己的親信來救他。

溫言也不說話了,好像在想什麽處置方法,其實溫言是在等。等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等的那些大臣都累了。終于言滕飛上前到溫言耳邊說道:“有人傳信,夜無痕馬上就到。”

溫言點點頭,又看向故作淡定的溫陽博,“皇叔不承認謀反,那皇叔也不承認自己謀害太子了!”溫言厲聲說道。

“你!”溫陽博真的是驚倒了,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盯着溫言的眼睛看,想證明自己問心無愧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公主想給我加罪名,我還有什麽可說的,我只等皇上親自還我清白。”

其他大臣被溫言這左一下右一下的弄的都慌神了。“公主……這又是怎麽回事啊?”

“難道,太子的病跟王爺有關?”大臣們聯想道。

溫言見溫陽博一副清者自清的模樣就好笑,“言滕飛,找到溫康了嗎?”

溫陽博一愣,差點失态,趕緊收斂心神。

“回公主,屬下派人翻遍了整個王府都找不到。”言滕飛恭敬的回道。

“哦?三皇叔,不知道溫康去哪了?”溫言問道。

溫陽博心中直打鼓,心想他們應該不知道才對啊。“溫康回他母家探親去了。”

“這樣啊!”溫言意味不明的回道,也不想指出他們之前跟溫煜請假說的是身體不舒服這個理由。

溫陽博不知道溫言想幹嘛,正疑惑間,突然又從大門口出來一堆人。而那堆人竟然擡着一副冰棺。

溫陽博這下是真的慌亂。手足無措的看着那副冰棺被擡到面前。

衆位大臣疑惑的上前一看,都吓了一跳。冰棺裏面竟然疑似躺着一個人。

有些大臣覺得不吉利,不滿道:“公主,這是幹嘛?”

秋其彬上前看了看,對着那些大臣道:“大臣們不覺得這裏面躺着的人很眼熟嗎?”

那些大臣疑惑的上前仔細一看,才看出裏面究竟是什麽,竟然是……。衆人都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溫陽博。

溫陽博慌張的直接開口道:“公主,你好狠心啊,竟然殺本王的兒子,想要借此陷害本王!康兒,你死的好慘啊!”

溫言嗤笑出聲,“皇叔好眼力啊,竟然離的那麽遠都能看出那裏面躺着的是溫康?”

溫陽博微微一愣,趕緊解釋道:“那是自然,本王的兒子,本王怎麽可能認錯。”

“哈哈哈!”溫言大笑道:“言滕飛,告訴王爺裏面是什麽?”

“回公主,裏面不是小王爺,而是王爺上朝時的朝服。”言滕飛回答道。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休息一天,整理一哈後面的大綱,第一次寫文,總感覺處處都是漏洞,希望我能圓的回來。

☆、鈴蘭的身世

随着言滕飛的回答,衆大臣看溫陽博的眼神都變了,溫陽博的臉也迅速的白了下去。

“你……”溫陽博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只能不斷的喘氣。

夜無痕瞟了溫陽博一眼道:“啓禀公主,溫小王爺的屍體已經在王爺的別院被發現了,屬下将劉太醫帶過去查看,發現溫小王爺是感染天花,然後被鸩毒毒死的。”

随着夜無痕說完,在場的所有大臣都愣住了。這叫……什麽事啊。不惜犧牲自己的孩子去害太子,這簡直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這不是為了皇位是為什麽啊!

“三皇叔,還有什麽可說的嗎?”溫言冷聲說道。

溫陽博低着頭,渾身顫抖着,他不明白,為何自己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明明一切都在計劃中,到頭來卻是一場空。

溫陽博的眼中慢慢的迸發出恨意和不甘,他像一頭困獸一樣,死死的盯着溫言。吼道:“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皇位本就是我的,要不是你……”要不是溫言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他的事情也不會被人發現。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哈哈哈。”溫陽博瘋狂的笑着,“你以為只有本王在打這個江山的主意嗎?你以為憑你一個女人,能在群狼圍繞的地方生存嗎?除了朝中,還有朝外……啊!”溫陽博瘋狂的發言還沒有結束,突然一道利箭慣透了他的心髒。

溫陽博怒目圓瞪,看着遠方,“原來你怕我抖出你的秘……密!”說完,溫陽博就倒下了。

這一刻來的太過突然,言滕飛立馬擋在溫言的面前,警惕的看着四周。夜無痕已經朝着箭矢飛來的方向飛了過去,可惜刺客早就已經跑了。那些大臣們吓得都蹲了下來。只有顧乘風疑惑的看着溫陽博的屍體。

“來人,給本宮追,本宮倒要看看,究竟是誰要殺人滅口!”溫言厲聲說道。她的确想要溫陽博死,但是死得這麽名不正言不順,實在是亂了她的計劃。

“秋其彬!”溫言叫道。

“臣在。”秋其彬上前跪拜道。

“本宮命你徹查三王爺溫陽博謀反一案,還有追查想要殺溫陽博的幕後黑手。”溫言冷靜的說道。

“臣領命。”秋其彬答道。

溫言把事情交給了秋其彬,對着其他大臣說道:“各位大人,暫時先回去吧。後日早朝自然由皇上再論此事。”說完,溫言就擺擺手,帶着自己的手下,率先回去了。

大臣們這一夜也是受盡了刺激,都顫顫巍巍的離開了,慢慢回家消化信息。

這時天已經微亮,這件事情整整弄了一晚上才算是結束了,只不過沒想到是這樣的結局。

溫言回宮也沒有閑着,忙派人去盯着溫陽博的那些部下,防止他們造反。同時加強蘭都的防守工事,将蘭都打造成銅牆鐵壁。

而在蘭都城東密集的房屋處,有一處不起眼的小院子,一個黑衣人竄了進去。

房間裏面,一個身着簡單服飾卻難掩其高貴氣質的男子正坐在桌子邊上讀書。

“主子,溫陽博已死。”那黑衣男子正是在王府隐蔽處射殺溫陽博之人。

男子放下手中的書卷,嘆了一口氣,聲音清亮,“真是可惜了,本想讓他再為我多做一點事兒的,沒想到他這麽沒用。不過……我倒是真小瞧了溫言公主,看來鈴蘭和顧乘風的情報有誤啊!”

“要不要屬下把鈴蘭和顧乘風也給除掉。”黑衣人問道。

“不必,我還等着鈴蘭給老皇帝致命一擊呢。顧乘風一心想着女人,不足為患。”男子慢條斯理的說道。

黑衣人皺了皺眉道:“可是他們都不受控制,屬下怕他們耽誤主子的計劃。”

男子輕笑道:“呵~我的計劃本也不是一定要滅了香雪國……算了我再想想。”

黑衣人知道自己的主子定然有自己的計較,也不多問。安靜的站在一旁想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什麽,猶豫的說道:“主子,屬下今天看到一個人,好像,好像認識。”

男子來了興趣,“哦?誰?”

黑衣人俯身來到男子耳邊小聲說了一個人名。

男子眼睛慢慢睜大,随即笑道:“派人調查清楚,如果真的是他的話,正好他現在可以幫我。”

而另一邊的龍飛宮裏面,當溫言在王爺府上的時候,龍飛宮的人突然莫名其妙的睡着了,就連身經百戰的張首領也不知為何暈死過去。

在龍床上躺着的皇上,突然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立馬就咳嗽着醒過來。

“王公公,王公公……”皇上虛弱的叫了兩聲,見沒人答應,煞是奇怪。

皇上慢慢的撐起自己,正準備坐起來的時候。突然一道人影閃到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以為是王公公,正想責備他無禮的時候。擡頭一看。

“皇……後?”皇上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那熟悉的面容,隐隐感覺哪裏不對,當他看清眼前人額間的紫色鈴蘭花時。“啊!”

鈴蘭随着那聲尖叫,陰森森的笑了起來。“怎麽?做了虧心事嗎?怕什麽?怕我殺了你嗎?我還以為你快死了,所以來看你最後一眼呢,沒想到你還挺精神的嗎?”

“你……你是?”皇上顫抖着舉起手,指着鈴蘭問道。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人定然不是他的結發妻子,他的皇後早已故去。

眼前的女子差不多十六七的樣子,長着一張與皇後極其相似的臉,那額間代表至惡的鈴蘭花印記說明了她的身份。

鈴蘭見皇上逐漸變得蒼白的臉,輕笑道:“怎麽?忘記我是誰了嗎?你們皇家人可真是冷血無情啊!”

皇上看着看着就開始哭起來。“你是來索我命的,我知道,你很我們,我知道……”

鈴蘭冷笑道:“怎麽,以為我是鬼嗎?”

皇上的精神已經開始恍惚,道:“孩子,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如果你想我死,我也無話可說。”說完,皇上就開始咳嗽。

鈴蘭冷冷的看着皇上咳嗽,“我來只是想問問你,當初選她不選我,你有沒有後悔?”

皇上沉默了一會兒道:“為了天下百姓,我不能後悔!”

皇上的話就像利箭一樣瞬間刺穿了鈴蘭的心髒,鈴蘭癡笑着:“寧願要個野孩子做自己的女兒,也不要親生女兒,我本以為你是被老皇帝逼迫,不得已而為之,沒想到你也是個狠心的!”鈴蘭一邊說着,臉上已經開始變得猙獰起來。

她緩緩抽搐腰間的利劍,“東方即明不是說香雪蘭出,香雪國興,鈴蘭現,盛國滅嗎?那好吧,我就來滅了香雪國吧。”說着就将劍刺向皇上。

皇上緩緩的閉上眼睛,等待疼痛的來臨。

突然只聽‘哐’的一聲,是利劍掉落的聲音。皇上剛想睜開眼睛看看,結果就脖間一痛,失去了意識。

鈴蘭狠狠的瞪着眼前抓着她手腕,制止她行為的人。咬牙切齒道:“東方即明!”

“我沒想到,你竟然真的走到了這一步。”東方即明将鈴蘭摔落在地上,緊接着就有兩個國師的貼身近侍上前将鈴蘭綁住。

鈴蘭的眼睛都快噴出火來了。情報說東方即明出宮了,她才敢冒險進宮的,可是沒想到既然是個陷阱。“你還想囚禁我嗎?”

“我沒有囚禁你,我只是想救你。”東方即明皺着眉說道。

“哼,縱使錦衣玉食,但是沒有自由,那就是囚禁。你以為我還是小時候那麽好騙嗎?你以為我會一直被蒙在鼓裏嗎?”鈴蘭冷笑道。

東方即明不想解釋自己的苦心,問道:“到底是誰帶你離開的?”十年前。鈴蘭在東方即明給她找的隐居地神秘失蹤,他就知道大事不好了,但是當時皇上剛剛登基,不宜造成混亂,所以他就偷偷的自己派人追查。

“哼~”鈴蘭冷哼,目不轉睛的盯着東方即明看,滿眼的仇恨。

東方即明冷冷的說道:“你不說我也知道,定然是我師弟帶你走的,他不過是想利用你而已。”

“呵……呵”鈴蘭覺得好笑,“若不是他告訴我真相,我至今還不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生活,我知道他想利用我幫他的主子,但是至少他給了我活着的機會,而你們呢,各個都想殺了我。若不是你,我也不會是今天的下場。”

東方即明靜靜的看着那張跟小皇後長得幾乎一樣的臉,忍不住嘆息。“我的預言不會出錯,這是上天的指示,我也沒辦法。我只是覺得孩童無辜,哪怕違背先帝,期滿衆人,也想偷偷保住你的性命,可惜你卻偏偏又走到了命運的軌跡上。看來天意不可違啊!”

“怎麽?現在是不是後悔留我一命了,是不是想殺我?來吧,你以為事到如今,我會怕死嗎?反正我早就死了。”說完,鈴蘭就開始瘋狂的笑着。

“你太偏激了,你就沒有什麽留戀的嗎?”東方即明還是不忍心殺她,他不明白為什麽鈴蘭會滿心仇恨,難道真的是天意嗎?

說到留戀,鈴蘭不期的想到一個人,臉上的表情有所松動,但是随即還是被仇恨所替代。“你若是不殺我,早晚有一天,我還是會毀了這個國家的。”

東方即明搖着頭,看鈴蘭就像看着一個死不悔改的小孩子一樣。“帶回瞻星閣地底,看管起來。”

鈴蘭剛想反抗,就被人打暈了。随後兩個近侍就扛着鈴蘭消失在夜幕中,東方即明搖着頭,嘆着氣,也跟着離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當初大家猜測鈴蘭的身份時,我就很想劇透的,但是還是忍住了,O(∩_∩)O~

☆、古怪的皇上

顧乘風回到狀元府的時候,發現鈴蘭竟然不在。本來也算是正常情況,但是不知為何,顧乘風心中總有種不安的感覺,百般無奈之下,只能在鈴蘭的房間等着她回來,只是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一整天。

溫言處理完所有的事情,才來到龍飛宮。剛到龍飛宮的時候,就感覺龍飛宮的宮人奇奇怪怪的。

張首領和王公公見溫言和言滕飛來了。趕緊把剛剛的詭異情況彙報了一遍,溫言得知皇上并無大礙,而且宮裏也沒有任何異狀也稍微安心了一下。

溫言趕緊讓夜無痕調查此事,但是卻發現夜無痕不在,言滕飛上前解釋道:“夜無痕以為事情辦的差不多了,就去找劍舞了。”

溫言略微驚訝了一下,倒也沒生氣,沒想到夜無痕平時看起來吊兒郎當的樣子,關鍵的時候還是挺癡心的。

就連一旁的張首領聽到這個消息,也驚訝的說不出話來。昭陽殿是現在衆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竟然還有人美滋滋的跑進去,他不怕死嗎?

這邊的人都如此驚訝,更何況昭陽殿的一幹衆人了。劍舞看到夜無痕的時候,直接就一拳打了上去,然後卻被夜無痕緊緊的抱在懷裏。

所以最後這邊只能由言滕飛和張首領一起調查此事。竟然有人能偷偷迷暈龍飛宮的所有宮人,進這裏如入無人之境,這想想都很可怕。

事情進展的并不順利,查了半天也沒有痕跡。溫言等人只好放棄,只是又在龍飛宮加派了守衛的侍衛。

又過了一天,昭陽殿終于傳來了好消息,太子醒過來了,古太醫說再過幾日就可解禁了。皇上也終于醒了,但是皇上醒後突然變得沉默了,身子也好像一夜之間垮掉了一樣,贏弱不堪。

溫言擔心的陪在皇上的身邊,親自照顧。待皇上精神好一點後,再跟他說了三王爺的事情。溫言本以為皇上會大發雷霆,沒想到皇上竟然一句話沒說,只是點點頭,誇了一下溫言臨危不亂。

溫言覺得皇上變得很奇怪,但是也不好多說什麽,只好叮囑皇上多多休息。沒想到皇上直接叫來幾個大臣,當面下了一道聖旨,說是在他還沒有康複之前,讓公主暫理國事。

衆臣本想反對,但一想到公主的雷霆手腕和當前局勢也沒多說了。溫言有些驚訝于皇上的決定,但是想着是不是父皇真的很不舒服所以不想再管國事了,也就順着皇上的意思,暫理國事。

其實說什麽暫理國事,現在香雪國也沒有什麽大事,除了溫陽博的事情需要公主明言,其他事情溫言都交給了秋其彬,剛好這幾日秋其彬不用教導太子可以專心幫溫言處理國事。

溫言和言滕飛用了一個月的時間終于收服了溫陽博的部下,當然其中不乏一些陰暗手段,但是只要能達到目的,溫言也在所不惜了。

經此一役之後,溫言名頭更加響亮了,而言滕飛,言侍衛的大名也在朝上和民間流傳開來。人們都戲稱神女手下有神将。

這段時間溫言去看了一下溫陽沁,溫陽沁很擔心皇上的身體,溫言想請溫陽沁去照看皇上,溫陽沁想了想還是拒絕了,她不想再進皇宮只是交代溫言切不可慌亂,凡事小心。溫言也不勉強,但卻突然問溫陽沁,自己的父皇是不是有秘密瞞着她。

溫陽沁想了想搖搖頭,她出宮太早,那時的皇上還很小,溫陽沁甚至沒看到皇上他們大婚,所以這方面溫陽沁也不能給溫言解惑。

其實溫言也不想懷疑什麽,但是近來皇上的情況就是告訴她,皇上有事情瞞着她啊!

值得高興的是,在此期間溫煜總算是徹底康複了。但是康複後的溫煜得知真相後變得更加深沉。溫言以為溫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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