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祁楓一睡就睡到了下午,等他迷迷糊糊的醒了之後,坐在床上,神游天外的時候,突然記起了一些事,昨天晚上……猛然驚醒,神魂歸位,摸了摸自己的腰間,腰帶呢?!

在床上床底到處找了之後,頹廢的坐在地上。

一定不會是他爹,他爹把他放在床上從來不會給他拖鞋和衣服的,也不會是他娘,那個時候他娘都睡着了,蕭方羽?!

祁楓穿好鞋,換了衣服,便去找蕭方羽去了,蕭方羽自己都喝的二五二五的,本來就酒量沒有祁楓好,所以,當祁楓到了他家的時候,他還在床上睡覺。

“你別睡了!”祁楓走到蕭方羽的床邊,然後用力的拍了拍蕭方羽的臉。

“不喝了。”蕭方羽睜開眼,看見祁楓之後,胃裏一陣翻湧,轉了個身,繼續睡覺。

“我腰帶呢?”

“什麽腰帶?”蕭方羽被祁楓吵的睡不了,只能坐起來,一頭淩亂的頭發不悅的盯着祁楓。

祁楓輕咳兩聲。“我昨晚送給你的……定情信物,哪去了?”

“……”祁楓的這句話可是比什麽醒酒藥都管用,蕭方羽瞪大眼睛。“你剛剛說什麽?”

“我說,我昨晚給你的定情信物,我的腰帶哪裏去了?”

“祁亦初!你個畜生,你昨晚對我做什麽了?”蕭方羽慌張的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好還好……

“……不是,那是個意外,我也沒對你做什麽,就是親了你一下,別那麽緊張,就是個誤會,那個……腰帶能給我嗎?”

“我他娘的怎麽知道你腰帶在哪裏?我都不知道自己怎怎麽回來的!”蕭方羽聽見這句話,整個人都不好了。“你親我哪了?”

“濕濕的……好像是舌頭,舌頭應該是你自己伸出來的。”

“滾!”蕭方羽咆哮着。

“我對你沒什麽意思,我以為你是小姬。”祁楓被初吻被奪正生氣的蕭方羽給推出了房間,臨走的時候,還給蕭方羽添了一把堵。

“我是小雞!!”

“方羽!”祁楓在門口喊了一聲。

“滾!祁亦初,我今天算是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了,你個死斷袖!”

“我斷袖?都和你說了那是個意外,就你長的蘿蔔不像蘿蔔,白菜不像白菜的,親你還不如親雲青呢!”

“你還有理了?”蕭方羽打開門,憤怒的盯着祁楓,那個樣子,就像是要哭了一樣。“那是我給我未來娘子留的!”

“我……你別哭啊,我當時喝醉了,如果我沒醉的話,對着你,我也下不了口啊!”祁楓看着蕭方羽眼眶紅了,馬上便妥協了,早知道就把這件事給爛在肚子裏了……

“對,你長的像蘿蔔又像白菜,行了?以後我再也不會和你喝酒了!”

“不喝酒就不喝酒,你說我是斷袖幹什麽?我以後還要不要娶媳婦了?”

“……”

“這麽不服氣的話,來來來,我給你親回來!”祁楓閉着眼,朝着蕭方羽張開了手,一副壯士斷腕的感覺。

蕭方羽沒有搭理他,關了門,換衣服去了。

剩下祁楓一個人坐在門外的石階上等他。

仔細想想,好像那個人又不太像蕭方羽啊,感覺不像……

等蕭方羽出來之後,祁楓摟着他的肩,看着他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怯怯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至于麽,你這個樣子,就像被□□了一樣。”

蕭方羽聽到這句話,立馬就炸了。“你還有臉說?!”

“我是在教你,你看你像個白癡一樣,以後要是讨了媳婦,嘴都不會親,人家姑娘肯定會認為你沒有情趣了。”

“用你教?”

“那你就看在我貌美如花,親了你是我吃虧的份上,能不能把這件事給拉過去?”

“……”蕭方羽冰冷的盯着祁楓,你這态度是想把這件事給拉過去的态度?“我殺了你!祁亦初!”

“別別……在大街上,別拿刀!”祁楓在前面跑,蕭方羽在後面拿着劍追,兩個人在街上竄來竄去,祁楓跑的有些累了,靠在宮門口,等着蕭方羽。

“哈啊……你……你來這裏幹什麽?”

“看,那裏,剛開的,要不要上去看看?”兩個人鬼鬼祟祟的躲在皇宮外面的角落裏。

“不去,現在我爹他們馬上就下朝了,要是讓他們看見我們去青樓,估計腿都會被打斷。”

“咱們去裏面喝酒,不要姑娘。”

“我信你?”

“诶?我們上次在酒樓裏面喝酒,那個舞娘是誰點的?蕭方羽我是風流,但是是那種正經的風流好麽?不像你,僞君子!”一聽蕭方羽不幹了,祁楓便開始翻舊賬了,那語氣,分明就是在告訴蕭方羽,你上不上我的賊船?不上的話,我就把你踢下水了,我就告訴你爹,你在酒樓找舞娘的事。

“祁楓!”

“嗯哼?去麽?昨晚非禮了你,今天算是我賠罪了。”

“……”呵,這賠罪的态度真是受寵若驚啊!蕭方羽憤憤的想着。

蕭方羽在半推半就中,跟着祁楓上了宮門口剛開的青樓,一進去,帶着各種胭脂味的姑娘就圍了上來。

“公子~您可是好久沒來了。”

祁楓:我可從來沒有來過……

“公子,你看我們姐妹哪個合您的胃口啊,還是你想全部都帶走?”女子嬌羞的靠在了祁楓的身上。

“這美人啊,是該憐惜的,可是我不是這憐香惜玉之人,看到他沒,他是,去找他吧。”祁楓笑着将身上的姑娘推到了蕭方羽的懷裏,但是,如果他都不算是憐香惜玉的話,那麽蕭方羽就只能叫辣手摧花了,在祁楓将那個美人推過來的時候,一把将美人給推開了。

“蕭兄,為何如此粗魯?”祁楓手上一把扇子搖啊搖,面帶微笑,裝的像個十足十的儒雅公子。

“祁兄,為何如此不要臉?”

兩人一前一後的朝着樓上走去,身邊的青樓姑娘絡繹不絕。

“公子長的好生俊俏,讓奴家伺候公子可好?”女子拉着祁楓的袖子,嬌羞的道,順勢就靠在了祁楓的懷裏。

祁楓邊走邊将那些靠在他身上的姑娘給禮貌的弄開,一身脂粉味,弄的他有些難受。

路過一間雅間的時候,祁楓聽到聲音突然止住了腳步。

雲青?!

祁楓看了眼蕭方羽,蕭方羽會意,要了旁邊的雅間,兩個人坐在裏面,這房子的隔音效果還算行,祁楓看了眼房頂,讓蕭方羽看着點,自己爬到房頂去了,第一次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多少是有些心虛的。

輕輕掀開一片瓦,看見裏面的三個人,玄商,太子玄琅,還有左祝。

果然是他!他什麽時候跑回來的?還說什麽不回來過年!

玄商本來想喝茶,看着茶杯中的掉下來的一點灰,微微擡頭,看着那還沒蓋上的半片瓦,微微蹙眉。“剛剛有人在上面。”看了眼另外兩個人,站了起來,打開門,朝着鄰間走了過去。

蕭方羽聽見敲門聲,正準備去開門。

“蠢貨!走!”祁楓抓住了蕭方羽的手,拉着他跳下了雅間。

蕭方羽看着臉色并不好的祁楓,看着都快到将軍府了,便拉住了祁楓。“你在上面聽到了什麽?”

“什麽都沒聽到。”他是真的什麽都沒聽到,剛打開瓦的時候,灰就掉玄商的杯子裏面去了,如果在跑遲一點,估計就被他發現了。

“你不是說七殿下不會回來麽?”

“他信上是這麽說的。”

“亦初,太子就不說了,畢竟是殿下的哥哥,但是,左祝是個什麽人你應該清楚,殿下這麽和他們厮混在一起,沒事麽?”

“我怎麽知道,他現在有事也不會和我說。”

“唉,先別管他了,你身上一身的脂粉味,先回去洗個澡吧,要是讓你爹知道你去青樓了,你就是八張嘴也說不清了。”

“嗯。”祁楓剛進院子,就看見玄商迎面從前門走了進來,看見他的時候,臉上依然是一臉的笑容。

祁楓淡漠的看了眼玄商,然後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玄商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難道是知道了昨晚的事了麽?想到這個可能,玄商竟開始緊張起來,反正這個事遲早是要攤開了說的,不過就是早說和晚說的區別,伸頭是一刀,縮頭是一刀,即使他給他的是一把刀,他也會笑着拿着。

“皇叔。”

祁楓正在收拾衣服,準備洗澡,看見玄商進來,放下手中的事,看着他。“什麽事?”

玄商聞着祁楓身上的脂粉味,愣了愣,這個味道的和他身上的無二區別!“剛剛你去哪裏了?”

祁楓聽着玄商話語裏面的絲絲憤怒,看樣子,是被他知道了。“青樓。”簡潔明了的說了兩個字。

“你!”玄商一手抓住祁楓的衣服,被祁楓一掌給打開了。

“找打是麽?可以,去外面,咱們是好久沒練了。”

兩個人在院中,你一招我一式,兩個人誰也不讓誰,誰的眼睛裏面都有火,特別是祁楓,下手特別狠,狠狠的抓住玄商的手,扼住他的脖子,玄商動彈不得,聞着他身上的刺鼻的味道,眸子變得兇狠異常,手肘一頂直接打在祁楓的腹部。

祁楓微微蹙眉,腹部傳來的疼痛讓他應付的有些吃力了。

“嘶---”一個不注意,祁楓就被幾近瘋狂的玄商用剛剛同樣的姿勢扼住了脖子。

“玄商!”

“你去青樓幹什麽?”

“你不是知道了麽?明知故問做什麽?”

“你!”玄商氣到渾身發抖,卻不知該拿他如何是好,冰冷的眸子看着祁楓,沒有說一句話。

被放開的祁楓松了松身上的骨頭,轉身進了房間,兩個人的關系頓時像墜入了冰雪之中,冷到了極點。

祁楓不知道玄商什麽時候離開的,反正晚上吃年夜飯的時候,就聽見将軍說,玄商又回了江南之地,而這一去,玄商又是去了大半年,并且,一封信也沒有寫回來,即使寫回來了,那也是送進宮的。

玄商的手段驚人,不過一年的時間,就将江南的荒田和流民安排的妥妥當當,有了江南這個先例,所以地方都開始效仿起來,要實施,便容易得多。

而糧草政策正式納入國策當中,流民需要租田只需要到衙門去,讓衙門出面便可以,對于那些無家可歸的流民來說,雖然自己種的地需要一分為三,但是,自己能得一大部分,可以保一年無憂,那是他們無家可歸,食不果腹的時候,想都不敢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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