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篇
”
餘安宜一下笑了,“你清醒一點好嗎?季輕舟是西娛的藝人,我也是西娛的藝人,你這麽當着我的面誣陷他,是覺得西娛沒人了, 新人你可以随意欺負嗎?”她無奈道, “好歹挑個我不在的時間啊。”
連景行見她像機關qiāng開qiāng掃shè一般的可算是發shè了子彈, 這才開口問道, “鬧夠了嗎?”
蔡莉心裏有氣,可到底忌憚連景行,因此沒有說話。
餘安宜一攤雙手,“不是我開的頭,和我無關。”
季輕舟見事情到此也算是告一段落,對餘安宜說了聲“謝謝”,沒有搭理蔡莉,看着連景行道,“繼續錄制吧。”
“繼續錄制的話,就不要再有這種小動作,有什麽恩怨,下了節目私底下解決,別浪費大家的工作時間。”
“也有可能,蔡莉沒有冤枉季輕舟呢。”羅予新突然道,他看向連景行,“有沒有一種可能,季輕舟是筆記的主人,他淘汰人的方式就是觸摸別人,他想淘汰蔡莉,所以摸了她,蔡莉沒有撒謊,只是誤解了季輕舟的意圖。”
蔡莉聽羅予新這麽說,只覺得找到了臺階,當即點頭繼續誣陷道,“我就說他摸了我嘛。”
“不可能。”季輕舟、連景行、餘安宜、應年同時開口。
“如果我是筆記的主人,我有殺人的資格,我的殺人方法是依靠觸摸,那麽,我是怎麽殺死石墨的呢?石墨被殺的時候,我和他是在對角線的位置,我怎麽能觸摸到他,我是長臂猿猴嗎?”季輕舟問道。
羅予新被他噎了一下,争辯道:“或許你有其他方法。”
“那我又何必去觸摸蔡莉?”季輕舟反問他。
“你說的根就是一個悖論,如果蔡莉說的是真的,你的結論成立,我是筆記主人,按照你說的我需要觸摸才能殺人,所以我摸了蔡莉,但這樣,我怎麽殺石墨呢?如果蔡莉說的不是真的,我沒有碰她,那你推斷的根基都是塌的,結論必然不成立。所以,不管蔡莉說的是不是真的,我都不是筆記主人。不過……”
他轉頭看向蔡莉,“你就算想要冤枉我,也該提前打聽一下我的喜好,你這樣的,壓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別說趁黑占你便宜了,就是你主動撲過來,我也只會躲開。”
餘安宜“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看着一臉羞惱的蔡莉,又看向面上帶了點怒氣的季輕舟,搖了搖頭,确實差的太多了,別說xìng別了,就蔡莉這長相,也不能和楚誠比啊。餘安宜想起楚誠的那張臉,不禁再次哀嘆道,臉還是很好看的,雖然已經彎成蚊香了,但是這張臉也不枉自己明戀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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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景行見他們說了,這才發話道:“這一節跳過,重新錄制。”
他說,開了攝像機,讓大家回到剛剛進來的位置,重新開錄。
蔡莉看着他,隐約感覺到他似乎有些生氣。她之所以敢當着連景行的面做這些,一來是餘安宜說的,這裏男生多,他們不會想這麽多,自己只需要裝出一副有苦說不出的樣子就好,就算他們不信,也會礙于自己的地位比季輕舟高,隊自己。二來則是,她以為連景行也是讨厭季輕舟的。
李巍這幾天在家裏頹廢的時候,有一次被她拽出去玩,偶遇了陳寄源,陳寄源最近也不如意,兩個人一起吐了吐苦水,然後就說到了季輕舟。
陳寄源看着李巍,也不知是無意還是刻意,散漫道:“你說這算是什麽事?我這邊的男主讓季輕舟給頂了,你這邊的綜藝也叫他給頂了,圈子裏這麽多人,怎麽每一次這種好事都不偏不倚的輪到了他,還真是巧了。”
李巍就心情不好,被他這麽一說更加氣憤了。
陳寄源繼續道,“也是,人家有背景嘛。不過我那天還在想,你說連景行這關鍵的一年,西娛卻把季輕舟jiāo到了周成峰手上,連景行是什麽心情?還有這個綜藝,好端端的誰不行,偏偏讓季輕舟上,這不是惡心連景行嗎?經紀人手裏就那些資源,給了你就沒了我,更慘一點的還得讓不紅的吸着正當紅的血上位,你說連景行看到季輕舟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蔡莉是覺得不喜歡的,原因很簡單,陳寄源說得對,資源是有限的,多一個人,就意味着多一個人吃蛋糕,可是蛋糕總共就那麽大,誰願意和其他人分享呢?至少她就不喜歡自己經紀人手下的其他藝人。
再加上昨晚季輕舟叫了連景行那一聲師兄後,孟原白那一句“你師弟”,更讓蔡莉覺得連景行應該是讨厭季輕舟的,只是迫于周成峰的壓力才不得不照顧他。
她這麽想着,又見季輕舟表現還不錯,生怕大家先對他産生好感,才搶在第一期錄制就出手,想拉低其他人對他的印象,沒想到,卻被餘安宜給破壞了。
連景行和孟原白開了攝像機,讓大家重新開始翻找櫃子,繼續查找線索。導演組見攝像機裏再次出現了畫面,知道問題解決了,雖然有些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也不好意思私下去詢問這些明星,只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攝像機開了沒一會兒,燈就再次開始忽明忽滅,餘安宜覺得自己的眼睛都快瞎了,倒是季輕舟突然靈光一閃,呢喃道,“明暗明,明暗明……閃光?反shè?折shè?”
他四下環顧了一圈,走到孟原白旁邊,拿起他身旁櫃子上的鏡子,看着房間內僅有的一扇窗戶,走到了它正對的那堵牆。季輕舟貼着牆好,窗外的光透過窗戶照到了鏡子上,通過鏡子照亮了中yào櫃上的一個抽屜。
羅予新沖了過去,拉開卻發現裏面什麽都沒有,餘安宜也跑了過去,和季輕舟道,“空的。”
“看看有沒有夾層。”季輕舟道。
餘安宜摸了摸,還真的摸到了一些不同,她把夾層掀開,底下是幾張紙,餘安宜拿起來,就見其中一張紙上寫着好幾串數字。
“這是幹什麽的啊?密碼鎖的密碼嗎?可是我們也沒找到箱子啊。”
“我找到了。”羅予新道。
他折回去,拿出了一個箱子,提着箱子走到了餘安宜身邊看着那張紙,“這些數字應該是有什麽規律的。”
餘安宜頭疼,問季輕舟,“看得出來嗎?”
季輕舟搖頭,“算算吧。”他說。
他拿了筆,坐下開始算規律,羅予新也拿筆坐了下來。應年走了過來,看了兩眼,也拿筆坐到了季輕舟旁邊開始算規律。
餘安宜自己不會,只能探頭在季輕舟和應年中間,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暗中祈禱他們倆一定要比羅予新更早算出來啊,尤其是季輕舟!
過了差不多十五六分鐘,應年最先算出來了,他見箱子在羅予新那裏,就把紙遞給了羅予新,羅予新見他比自己早算出來,心裏有些計較,但也沒表現出來。餘安宜湊上去看了看應年的解題過程,驚訝道,“這你都會。”
應年笑了笑,溫聲回複道,“因為我以前考公務員的時候刷過題。”
“你還考過公務員?”餘安宜震驚。
應年點頭,“我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心想要為人民服務的,奈何國家不給我這個機會。”他看了看自己解題的那張紙,“這要是換做我刷題那一年,應該是不到五分鐘就能解出來的,好幾年沒算了,手早都生了。”
“說的你好像現在有多老一樣。”
應年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的長相很幹淨,不同于季輕舟不說話時看着有些清冷,應年更溫和一些,像晾溫的白開水,無論是誰,都可以在他這裏感到舒适。
羅予新打開箱子,開出了一把鑰匙,他試着拿鑰匙去開這一道關卡的門,結果卻沒打開,“不是這把。”
“再找找吧。”孟原白道。
餘安宜一手提着自己在第二關發現的狼玩偶,一手翻找着櫃子,卻怎麽也沒找到另一把鑰匙。她無奈的捏了捏自己手上的玩偶,覺得這種需要耐心的游戲真的還挺考驗她的。正捏着,餘安宜突然停了一下,然後仔細捏了捏,一臉驚訝的拍了拍身邊的季輕舟。
“怎麽了?”季輕舟問她。
餘安宜把玩偶遞給他,“這裏面有東西,”她說,“你拆開看看。”
第46章 四十六
四十六:
季輕舟沒想到玩偶裏面會有東西, 拿手捏了捏,發現确實有幾處硬硬的, 他很快找到了剪刀, 把玩偶剪了開來, 才發現這個不大的狼肚子裏面藏的是手铐。
兩個人都很驚喜,互相看着對方笑了一下,“這下就只剩下找出那個筆記的主人了。”
“可是, ”季輕舟不解道, “他到底是怎麽殺人的呢?”
他這邊沒有想到,那邊應年卻發現了一書, “《24個比利》。”應年看着書, 問身邊的連景行, “這書是講精分裂的對嗎?”
連景行點頭。
“為什麽會在密室放這麽一書呢?”應年疑惑道。
連景行想了想,突然有了一個猜測, 他問應年,“這個密室的主題是什麽?節目組有說嗎?”
應年想了想,搖了搖頭,“好像沒有。”
“這個密室的背景是你找到的那筆記,筆記上說他們七個人來尋找寶藏,六個人慢慢消失不見,最後只剩下筆記的主人還活着, 那會不會, 所謂的寶藏只是一個引子, 他們在做的并不是尋寶而是心理治療, 從頭到尾都只有一個人,就是筆記的主人,那六個消失不見的是他的副人格,留下的是他的主人格,所以筆記到最後也沒有說清楚那六個人為什麽消失,又是怎麽消失的。”
應年覺得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節目組才會在這裏放一《24個比利》提示我們,而筆記的主人想要守住的秘密也是這個,因此才會想殺了我們。”
“對。”連景行應道。
“那他是怎麽殺人的呢?”應年喃喃道,“是靠自身的觸摸、拍打、動作還是道具呢?道具的話又是什麽道具呢?”
他正想着,突然就聽到屋內傳來了提示音,“周旭升,離開房間。”
周旭升一臉懵逼,“我?我被殺了嗎?”
季輕舟想走過去觀察,就聽到導演組警告道:“禁止靠近,周旭升離開房間。”
周旭升只好和大家說了聲“加油”,離開了密室。
“注意觀察他的上半身。”季輕舟飛快的和餘安宜叮囑道,自己則盯着他的褲子和鞋。
餘安宜不明所以,卻牢牢按照季輕舟所說,仔細的觀察着他的上衣以及露出來的脖頸和雙手。
等到周旭升離開,季輕舟問她,“有看到什麽異常嗎?”
餘安宜搖頭,“什麽都沒有。”
季輕舟沒有說話,仔細的回憶着自己剛剛觀察周旭升的下半身時的景象,藍色的牛仔褲,黑色的運動鞋,沒有任何異常,難道不是借助貼紙這種小工具淘汰,而是靠自身的觸摸或者動作?那麽剛剛,和周旭升接觸過得人有誰?
他回頭看了一圈,四四方方的房間,四個方向,周旭升位于進門的右手邊,和他挨得比較近的是他們隊的羅予新、蔡莉、孟原白、以及自己隊伍的連景行、應年。吳峰和貝婉瑤還有另一個宣傳嘉賓則在靠近他的這邊。
所以,從位置上來看,最有可能的就是羅予新、蔡莉、孟原白、連景行、應年這五個人,季輕舟從心理上更傾向于羅予新、蔡莉、孟原白這三個人,因為連景行和應年是自己的隊友,尤其是連景行,季輕舟對他的印象很好,所以不願意懷疑他。但是從理智上來講,第一期的錄制,這樣的一個角色,選擇一個新玩家勢必不如選擇一個老玩家來的穩妥,這樣看來,反倒是蔡莉、孟原白、連景行、應年這四個老玩家更有嫌疑。
季輕舟一邊琢磨着,一邊繼續翻找櫃子。
羅予新有些緊張,他的時間不多了,但他到現在的表現卻還不夠出色,尤其是剛剛他指出季輕舟可能是筆記的主人,卻被季輕舟反将了一軍,這令羅予新不自覺地産生了心理壓力。他的人設是智慧,節目組設置這個密室也是為了凸顯他的智慧,讓這個綜藝的節目粉看到他的閃光點,從而最快的接受他這個新加入的常駐,可是現在,卻仿佛替他人做了嫁衣。
羅予新不動聲色的看了季輕舟一眼,他打從心裏不認為季輕舟會比他聰明比他出色,一個只配給自己當替身的人,怎麽會比他優秀,只不過是運氣好罷了。他提醒自己這還不到最後,還有反轉的機會,他知道第五關的關鍵信息,也知道筆記主人的關鍵信息,只要找出了筆記的主人,破解了第五關,那麽,在這一環節,他就還是出色的。
戒指,羅予新記得節目組當時給自己的關鍵信息是這個,筆記的主人戴着戒指,他低下頭暗暗環視了一圈,卻驚訝的發現,大概是因為這一關大家穿着便裝的關系,許多人為了搭配衣服, 竟然都戴了戒指。
餘安宜戴了一個藍寶石戒指,蔡莉戴了一個最近接的品牌推廣的戒指,孟原白戴了一個和衣服同品牌的高奢戒指,應年戴了一個很樸素的戒環,吳峰戴了個潮牌戒指。
羅予新一時有些懵,竟不知道該懷疑他們中的哪一個。
也就在他不知道該懷疑誰的時候,孟原白很幸運的找到了一個箱子,“剛剛的鑰匙呢?看看是不是開這個箱子的,竟然藏在了花盆裏,挖的我一手泥,這兒有沒有紙啊?”
“我有。”餘安宜道,她有出門帶紙的習慣,因此伸手往口袋裏掏了掏,結果剛碰到口袋才反應過來,自己今天換了衣服,裙子上的口袋是假口袋,只好又默默收回了手,有些尴尬道,“我忘了,這個衣服沒有口袋,我的紙在包裏,沒拿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