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篇

“你衣服上不是有口袋嗎?”孟原白看着她的衣服道。

“是假口袋,裝飾用的。”

她話音剛落,一包紙就砸到了孟原白懷裏,孟原白連忙接住,和連景行道,“謝了。”

“趕快把手擦幹淨開箱子吧。”連景行道。

孟原白打開包裝袋,抽了張紙巾出來,餘安宜遠遠的看着,發現連景行和自己用的竟然是同一個牌子的紙巾,她有些驚訝,剛剛準備開口卻想到這句話一出,估計c粉得瘋,又得寫小論文論證他倆真的是一對,于是又把話咽了回去,等着孟原白把手擦幹淨開箱子。

季輕舟看着餘安宜裙子上的假口袋,想着她剛剛的那句,“假口袋,裝飾用的。”腦子裏有些畫面閃過,他很仔細的回憶着剛剛自己看到的周旭升的鞋子,問餘安宜道,“你還記得最開始看到周旭升的時候,他的鞋子上面有沒有一個圓內帶五角星的圖案?”

餘安宜愣了一下,“怎麽突然問我這個?”

“你先想想,有沒有?”

“我哪記得啊,”餘安宜看着他,一臉懵逼,“我壓根都沒注意他穿的什麽鞋好嗎?”

季輕舟想問問連景行和應年,卻又擔心他們倆中萬一有一個是筆記的主人,他這話一出就該打草驚蛇了。

他很清楚的記得,周旭升的鞋子上,左邊是沒有那個圓內帶五角星的圖案的,右邊卻有一個,他一直以為是鞋身就有的裝飾xìng圖案,可是如果鞋面上身根沒有呢?那麽,會不會筆記的主人殺人的道具就是印章之類的東西,一旦他給別人蓋上,這個人就被“殺死”,需要淘汰離開。

不過,季輕舟想,如果真的是印章之類的話,這個道具該怎麽隐藏呢?裝在口袋裏嗎?這樣子每次拿出來放進去會不會比較麻煩?可是如果不裝在口袋裏,那該放在哪裏呢?如果是他的話,他會選擇放在哪裏呢?

孟原白用之前羅予新開出來的鑰匙,成功打開了箱子,獲得了一副手铐和開第三道門的鑰匙,幾個人成功進入了第四關。

季輕舟在這個時候提出,“我們搜身吧。”

他說,“筆記主人殺死我們的方法不外乎就是要麽依靠自己身的肢體動作,要麽借助節目組提供的道具,搜身檢查一下,至少可以看看每個人身上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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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景行附議,“可以。”

他發了話,其他人自然沒有異議,很快就一對一的檢查了起來,因為錄制節目,大家帶的東西都不多,男生裏除了連景行帶了一包紙,季輕舟帶了第一關得到的紫外線筆外,其他人什麽都沒帶。女生裏面則是貝婉瑤帶了一條口紅,蔡莉帶了一個鏡子,季輕舟讓餘安宜幫他檢查了一下貝婉瑤的口紅,餘安宜遺憾道,“真的就是口紅,還是我比較喜歡的一個牌子。”

季輕舟點頭,暗道,那如果筆記的主人不是靠自身接觸殺人,就應該是把印章找了個巧妙的方式藏了起來,會是什麽呢?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餘安宜,餘安宜很驚訝他竟然不聲不響地想到了這麽多東西,問他,“那你現在告訴我,是想讓我幫你打開思路嗎?”

“有一點,不過更多的是我擔心,我剛剛提出搜身有些打草驚蛇,筆記的主人會猜到我已經在懷疑什麽了,如果我的猜測不正确,那我自然沒事,可是如果我猜的是對的,筆記的主人可能會在這一關就殺了我。所以如果我死了,你就順着這些信息往下猜。”

餘安宜瞬間睜大了眼睛,“那個,”她覺得自己的肩膀有些重,“雖然我确實冰雪聰明,但是,我不擅長這些啊。你把這些信息告訴我,那就是給瞎子看畫,畫好看嗎?好看。但是瞎子看不到啊。”

季輕舟無奈,“可是除了你,其他人我都不能保證他們不是筆記的主人。”

第47章 四十七

四十七:

“連景行也不能保證嗎?”

季輕舟搖頭, “石墨和周旭升被殺的時候,連景行離他們都不算遠。”

餘安宜感覺自己壓力山大, “我怕我有負你的期待。”

季輕舟見她有所遲疑, 一掃剛才手撕蔡莉的氣勢, 變得嬌弱了起來,似乎實在是不擅長這塊兒,只得道, “實在沒辦法, 我出去後,你就把我猜到的這些信息公布出來, 你一個人猜不出來, 群策群力, 說不定就能猜出來了。”

“那你為什麽現在不公布?”餘安宜問他,“我們群策群力, 說不定就把筆記的主人抓住了。”

“很簡單,第一,我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第二,”季輕舟笑了笑,帶了一絲狡黠,捂住麥小聲和她道, “如果我猜對了, 我沒有死, 我有可能會猜出那個人是誰, 這麽好的表現機會,我也不想讓給別人啊。畢竟,我可是在場最沒有名氣最需要粉絲的那個。”

“這倒是,”餘安宜點頭,“你還挺有自覺的。”

“我又不傻。”

餘安宜笑了一下,“那你知道為什麽從進來到現在,我一直跟着你嗎?”

“你來參加這個綜藝不就是因為我嗎?那自然應該是跟我一起啊。”季輕舟捂着麥回她。

餘安宜搖了搖頭,學着他捂着麥低聲道,“是為了給你賺鏡頭。這麽多人,綜藝就那麽長時間,你又是人氣最低的那個,節目組要下剪刀,肯定先從你剪起。而我跟着你,我們倆的鏡頭就在一起了,我的人氣在這裏僅次于連景行,比羅予新和孟原白還高,他們肯定會給足我鏡頭,這樣,也就保障了你的鏡頭”

季輕舟倒是沒往這方面想,聞言才發覺餘安宜雖然在推理解密這方面不太擅長,但在其他方面确實是心思通透,“謝謝師姐。”他笑道。

餘安宜聽他叫自己師姐,很是滿意,心道,等下次的時候,一定要讓季輕舟當着楚誠的面這麽叫她。

季輕舟以為自己會死在第四關,但是并沒有,在蔡莉、貝婉瑤和宣傳嘉賓方娜死後,吳峰運氣bào棚的找到了鑰匙,他們終于來到了第五關。這是密室的最後一關,剩下的人員有連景行、應年、季輕舟、餘安宜、孟原白、羅予新和吳峰。

羅予新看了看自己隊伍僅存的三人,又看了看還剩四人的季輕舟隊伍,将嫌疑人鎖定在季輕舟他們隊的成員身上。根據自己之前得到的關鍵信息,結合現在的情況,他覺得筆記的主人應該是應年。應年戴着戒指,雖然總體表現并沒有很出色,但是也有亮眼的地方,當然,他覺得最重要的是,餘安宜這樣的xìng格,又是第一次來玩,節目組應該不會安排她是這種身份,那麽也就只剩應年了。

他想到這裏,問孟原白要了手铐,在孟原白還一頭霧水,不明白他準備幹什麽的時候,走到了應年面前,直接铐住了他,問道,“你就是筆記的主人,對嗎應年?”

應年有些懵,他怎麽就是筆記的主人了?

“當然不是。”他否認道。

“現在場上就這些人,根據游戲規則,如果有一隊全軍覆滅,那麽剩下的一隊自動獲勝,你們也看到了,我們隊就三個人了,而你們隊還有四個人,所以筆記的主人應該在你們那邊。季輕舟和餘安宜都是第一次錄制這個節目,為求穩妥,節目組不會安排這麽重要的身份給他們,所以筆記的主人只能在你和連哥這裏,你是第一個找到那筆記的人,也是一直保管那個筆記的人,蔡莉死的時候,連哥離她很遠,根沒法殺人,所以只能是你。”

“那貝婉瑤死的時候,我還離她很遠呢,也沒法殺人。”應年辯駁道。

“你們倆當時的距離,就是幾步的距離,根不算遠。”羅予新堅持道。

“那我還覺得筆記的主人在你們那 邊呢?他故意多殺了一個自己的同伴,以求營造出自己隊伍處于弱勢的效果,從而讓其他人懷疑是我們隊伍裏藏着筆記的主人,這也不是不可能。這樣子的話,你也有可能是筆記的主人。”

“我不是。”羅予新道。

“羅予新确實不是,”季輕舟看着他們争執了半天卻說不到重點,這才忍不住開了口,“他不是,不過,筆記的主人,确實在他們的隊伍。”

“你胡說什麽?”羅予新見他竟然提出了新的懷疑,當下反駁道,“怎麽可能在我們隊伍,就是應年。”

他們隊伍裏滿足戴戒指這個條件的就是吳峰和孟原白,吳峰是第一次錄制,不可能承擔這個角色,孟原白是隊長,怎麽會多殺自己的同伴,再說了,孟原白對這個游戲根不擅長,全程都是靠節目組為了貼合他幸運擔當這個身份,提前透給他的關鍵信息,才能出其不意的找到鑰匙,根不是筆記主人的合适人選。

“不是應年,”季輕舟淡定道,“如果我沒有猜測,筆記的主人,應該是孟哥。”

“我?”孟原白驚訝道,“我怎麽可能是筆記的主人,小季你別冤枉好人啊。”

季輕舟笑了笑,“孟哥,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能演的這麽好,節目組欠你一個奧斯卡啊。”他道,“周旭升離開的時候,我認真觀察了他,他的鞋上有一個圓內帶五角星的圖案,但是只有右腳的鞋上有,左腳上的沒有,我開始以為這是鞋上自帶的裝飾xìng圖案。直到餘安宜說,她衣服上的口袋是假口袋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那個圖案可能并不是鞋上來就有的,而是有人印了上去,因為是在鞋上,營造出了一種裝飾xìng效果,像假口袋一樣,可以渾水摸魚,混淆視聽。”

“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筆記主人殺人的方式就應該是依靠印章之類的東西。所以第四關一開始,我讓大家互相檢查了一下其他人身上的物品,這裏面只有貝婉瑤的口紅可以改成印章,不過安宜檢查了她的口紅,确定口紅是沒有問題的。”

羅予新聞言,笑了一聲,“按你這麽說,第四關還檢查出了你的紫外線筆呢,你的紫外線筆不能改成你說的印章嗎?或者你直接用紫外線筆照shè,照到誰身上,誰淘汰出局。”

季輕舟沒有和他廢話,掏出自己的紫外線筆對着他照了一下,羅予新怒道,“你幹什麽?”

“不是你說我照到誰身上,誰淘汰出局嗎?你怎麽還好好的在這裏着。”

羅予新被他這話一噎,一時竟沒了話。

“要檢查嗎?”季輕舟抛了抛自己的紫外線筆,“我可以讓你當場檢查,看看到底有沒有印章。”

羅予新覺得他在挑釁自己,沒有說話。

還是連景行道見氣氛不對,和他道,“給我吧,我看看。”

季輕舟對自己這個師兄還是很尊敬的,走了過去,把筆遞給了他,連景行接過,和他道,“你繼續說。”

季輕舟點頭,“我把這個發現告訴了安宜,之後,貝婉瑤離開的時候,安宜和我說她在貝婉瑤的裙角看到了這個圖案。這也就證明了,筆記的主人确實是靠着印章淘汰嘉賓的,凡是被他蓋章的人,都相當于被殺死,需要離開密室。”

“可是孟哥身上沒有印章啊?我們不是檢查過了嗎?”吳峰問道。

羅予新在那一剎反應了過來,戒指,印章藏在了戒指裏,他終于明白為什麽關鍵信息會是戒指,不僅僅是告訴他戴戒指的人是筆記的主人,更是告訴他關鍵的殺人方式隐藏在戒指裏。只是他沒有想到這一點。

“是戒指。”季輕舟道,“他把印章藏在了戒指裏。我讓安宜幫我看過了,她告訴我說,孟哥這個戒指有些奇怪,她見過這個品牌的同款戒指,似乎與這個有些不同,可是以孟哥的身份,也不會戴山寨的戒指。那麽,就應該是節目組為了這次游戲專門設計的,如果我沒猜錯,孟哥 的戒指戒面應該是可以打開的,裏面就是印章,我說的對嗎?”

孟原白:……

孟原白覺得自己低看了季輕舟,他試圖掙紮道:“要麽,你再想想?”

然而餘安宜已經拿出了手铐,笑着走向他,“快點,孟原白,伸出你的雙手認罪伏法吧!”

孟原白擺了擺手,“安宜,你不要靠我這麽近,不合适。”

餘安宜一把抓過他的手铐上了手铐,“不靠近你怎麽抓你,隐藏的夠深啊你。”

她把孟原白铐住了,羅予新還铐着應年。

應年歪頭看着羅予新,無奈道,“真的不是我,你剛剛也聽到了季輕舟的推理了,松開我吧。”

羅予新看着他,心裏忍不住地想着萬一呢,萬一他猜的是對的呢,萬一真的是應年呢。

他沒有松開應年,和其他人一樣,安靜等着節目組的評判。很快頭頂就響起了節目組的提示音,“現在公布筆記的主人,在次密室環節,筆記的主人是……”

衆人屏氣凝,就聽到提示音清晰的響道:“孟原白。恭喜連景行隊找出筆記的主人,加兩分。”

餘安宜“耶”了一聲,“我們隊贏了。”

季輕舟也笑了,之前的四關,第一二關是他們找到了開門鑰匙開了門,三四關則是孟原白他們隊找到了鑰匙開了門,二比二打平,可是有了現在這兩分,哪怕第五關不是他們找到開門鑰匙,他們也贏了。

羅予新看着他臉上的笑意,只覺得陣陣羞恥來襲,他聽着應年和孟原白對話道,“這個手铐怎麽開啊?孟哥你有鑰匙嗎?你退場前先把鑰匙給我啊,不然我還怎麽繼續往下玩。”

“那不剛好,你和我一起退場。”

“你是筆記的主人,我又不是,我是良民,我不背鍋。”

羅予新只覺得一陣諷刺,甚至覺得應年是故意說這些嘲諷自己,他默默握緊了雙手,覺得這個游戲簡直糟糕透了。他甚至有些悔恨自己之前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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