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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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匪石所坐的地鐵直達他所在的大學宿舍,而碰巧這條地鐵會橫穿一條大江,因此兩個停靠的間距會很長。十幾秒前車子才重新啓動,所以下一次停靠要在大約七分鐘以後。

“喂。”林匪石輕輕地拍了拍女生的面頰,然而女生沒反應。

只有這節車廂出事,還是整輛列車?他起身,往前看了看。地鐵正在筆直前進,所有車廂內的情景一覽無遺。情況很不妙,所有人都出事了。

林匪石走了幾個車廂,只要一碰坐在位置上的人,人就會從位子上滑落。很快,他想到了駕駛員,雖然車子是全自動的,但是如果駕駛員也出了事,整輛車上的人都得蛋。

好巧不巧的,林匪石所在的是列車的尾部。他跑到最前頭的駕駛室,果不其然,駕駛員也出事了。

他就近抓了一個大叔,使勁掐住了他的人中,看看是否會醒。

但是大拇指在鼻腔下掐了一會兒,他發現了問題:這男人沒氣了。

探了另一個女人的鼻息,同樣沒氣。

林匪石還不死心,又找了個大媽,搭住了她的頸動脈。

運氣很好,大媽的頸動脈沉寂了幾秒之後,突然開始跳動。與此同時,被搭住了脖子的人冷不防地睜開了眼睛。

大媽睜眼就看到一個樣貌秀逸的小後生正在摸她的脖子。林匪石的顏值确實能讓大媽愣好幾秒,但她終歸受了驚,大叫道:“啊,侬個小後生,噶泥心!”一口帶這吳語口音的話直接把林匪石吓了個哆嗦。

其他人也被大媽的叫聲吓了個哆嗦。【晉江獨發,謝絕轉載】

沒錯,剛才還沉寂着的車廂內,所有人都在同一時間醒了。有些人雖然懵逼自己為什麽躺在地上,但他們只覺得自己愣了個。縱使在林匪石眼中,他們足足昏死過去了六分鐘。

“不好意思啊。”面對這種情況,林匪石只能先笑。現在要是解釋剛才他們都沒氣了,估計沒人會相信,“我就看你皮膚保養得太好,忍不住。姐姐用的什麽牌子的護膚品,我下回給我媽買一套。”

可能沒吃什麽虧,再加上顏即正義,關鍵是還談及了女人最感興趣的皮膚護理,一聲姐姐也聽得的像呷了蜜,大媽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保養得當的脖子,有些酸溜溜地對林匪石說:“我兒媳婦從澳洲給我代的,很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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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說了什麽牌子,林匪石當然沒有聽下去。此時,地鐵已經順利停靠,到的人宛如無事發生,匆匆忙忙地下了車子。

林匪石找了個位置坐下,只眼觀察着周邊。剛才走遍了陣列車廂,都未發現邪祟的痕跡——他未被眼罩覆住的右眼可以看到低階邪祟。

突如其然的死寂,顯然無法用科學解釋,只能想到邪祟上去。

然而連續觀察了七八,直到林匪石下車,同樣的情況都沒有再發生。

下了車之後,他一路上都在思忖地鐵上的事情。人在思考的時候總會情不自禁地放慢腳步,而就在緩慢的腳步中,遠處宿舍區的門禁音樂聲響了。

“卧槽!”又要遭阿姨白眼了。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就在他一路狂奔,速度快到需要扶住牆角來轉彎的時候,只聽到“砰”的一聲,下一刻,他和一個身形比他高大半個頭的男人撞了個滿懷。

緊接着,男人手裏的盒子掉落在地,伴随着瓷碗之類的東西摔在地上破碎的聲音。

林匪石第一次抱怨自己的鼻子生得太過挺,這次直接撞人身上,好疼。“呃,抱歉,我跑太快了沒注意轉角來了人。”

被撞退了兩步的男人發出了輕微的嘆氣聲,身體似乎沒有任何不适,因為他的目光第一時間注意的是已經碎成七八瓣的瓷碗上。

好像把人家的東西摔壞了。林匪石心中如是說。

“真的對不起……”他心裏非常過意不去,擡了頭,冷不防地對上了一雙墨黑如夜雨,令人無所适從的眼睛。

男人身上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木質香,穿着打扮整潔得體。不過最吸引眼球的就是男人的面龐,“俊美”二字,是林匪石想到的第一個形容詞。然而他明明生着溫柔而儒雅的皮相,眼卻疏離如冰,就像可遠觀不可亵玩的冷質美玉。“冰雪為肌玉為骨”,簡直就是為眼前這個穿着白色西裝的男人量身打造的。

這是林匪石活了二十一年,對男人長相的最高評價。

不可否認,他是個顏控。只要長得漂亮,男人女人他都愛看。

人會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盡力保持自己的形象,縱使眼前的這人是個男的,但不妨礙林匪石對他有好感。

“宿舍有門禁,我來不及了。”他在自己褲兜裏摸了摸。雖然移動支付發達,但他習慣藏幾百現金在身上。“打破了你的碗,真不好意思,兩百夠嗎?”

白赫一不為所動,轉而蹲身小心翼翼地把破碎的瓷片放入紅色絲綢墊底的匣子中。

“不夠?”他又抽出兩張。直覺告訴他,用這種匣子裝着的碗算工藝品,會很貴。

白赫一起身,啓唇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我會盡快把賠款單寄給你。”然後繞開人走掉了。

???

美人,你連我叫什麽都不知道吧?再說,那盛酒都嫌小的碗真的超過四百塊?

嘀咕了兩句,他再越過牆角看向白西裝美人的時候,人早已不見,仿佛憑空消失。

在疑惑中,他跑回宿舍區。男生宿舍樓外,着好幾個正在敲門求宿管阿姨的男生,女宿舍外也有。顯然是情侶約會浪晚了。

宿管阿姨就坐在門口,給了他們幾個白眼,不讓進門。

“怎麽辦?”

一女生過來拉住男朋友的手,“我進不去了,要不我們就住宿舍邊上的賓館吧。我帶了身份證,你帶了嗎?”

呸呸呸!單身狗杜絕吃狗糧。

于是受不了這種膩歪場景的林某人繞到了自己宿舍陽臺對準的樓下,給室友發了條語音。沒多久,二樓陽臺挂下來一條繩索編織的梯子。

第二天。

“啊!這打野他媽是在野區給他老娘采靈芝嗎?鑽進去就不知道出來!ADC你倒是點我的燈籠啊!”四人寝裏的老大,就是昨晚為林匪石放下梯子的室友大罵一句,然後委屈巴巴地朝向正在搜索什麽東西的林匪石,說:“老四啊,沒有你我不行,LOL求帶。”

“男人別說不行兩字。”林匪石在地論壇的搜索框內輸入“沉睡地鐵”四個字,想尋找一些關于昨晚地鐵方面的事情,然而找了半天,用了各種關鍵詞,找不到丁點消息。“還在找東西,一會兒帶你。”

“帶我一個。”

“幹脆四排吧,老四。”

噼裏啪啦又輸入一堆文字後,林匪石輕蹙眉宇“嗯”了一聲。

按照現在的情況,昨晚地鐵上的所有人,除了他,似乎都沒發現問題。畢竟他們只在兩個停靠之間“昏死”過去,連列車調度員都沒發現駕駛員在駕駛室沒意識了六分鐘。

人單力薄的時候想抓只邪祟,就是這麽困難。

“富宅頻現靈異事件,董事長千金重金求能者驅邪。”他把論壇置頂的帖子标題讀了一遍,情不自禁地點進去看了一下。

一句話總結:富豪家裏鬧鬼了,富豪女兒在找人驅鬼,賞金三百萬,但驅鬼有風險。

“老四,你找的什麽玩意兒?這種帖子你也信,四排就差你了。”老大鄧羽桦早就乖巧地創建了房間,等他carry。

林匪石關掉論壇,鬥志激昂地來了一句:“來了,兄dei!”

因為一直沒有什麽消息,而且每晚兼職回來坐地鐵也沒再碰上這種情況,所以沉睡地鐵事件就這麽不了了之了。而那晚在路上撞上美人的小插曲,更是被他忘到九霄雲外。反而是那天天都能看到的論壇置頂帖讓他印象深刻。

一禮拜過後,寝室的四人準備出門上課。鄧羽桦一開門,看到門縫下塞着一封白色的信封,上面的署名是林匪石。“老四,是不是給你的情書?”

不過這情書的封面素了點。

林匪石拿來信封撕開。裏面有一疊紙,置頂的是一張紅底的照片,照片上是一只畫着彩色雄雞的小碗,樣子有點眼熟。

照片後面的紙質文件,是某種鑒定書的複印件,上面書寫着這個小碟子的雅稱:明成化鬥彩雞缸杯,以及,它的拍賣交易記錄。

林匪石愣了一下。

他過了一張又一張的文件,突如其然地翻到了一張賠款單,默默地數了一下零的個數。

“啪”的一聲,林匪石把賠款單合攏,眼木讷地看着鄧羽桦。

一定是他打開的方式不對。

“老鄧頭,我覺得我眼不好,你幫我看看我欠了多少錢?”他輕微手顫地把單子遞給鄧羽桦。

“你不會把人家妹子的肚子搞大了吧?”鄧羽桦調侃一句,打開了單子。

???

卧槽!?

2.83億軟妹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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