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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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我小學成績不好,是因為邪祟吸了我的學習天賦;長大了缺愛,是因為邪祟吸走了父母的關愛;甚至單身二十一年找不到女朋友,還是因為邪祟把我的桃花運吸走了。”林匪石用手指輕輕點着自己的下巴,做思考狀,随後又一正經地看着坐在眼前的算命先生。
算命先生摸了摸擺在桌上的老舊金色蟾蜍,煞有介事地點頭,一副文绉绉的模樣:“邪,始于百态,卻由心生。祟,作亂者也。由心之邪引之亂者,固稱邪祟。邪祟噬先天之炁,以古物為契皿……”
林匪石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哈氣,目光慵懶地睨了算命先生,“哎,先生,你能不能說得簡單點,我就一普普通通的大二學生,聽不懂。”
算命先生被打斷了聲情并茂的解釋,氣急敗壞地指着林匪石,說:“你啊你,大難臨頭了還不自知。因為人的欲念大,才導致邪祟上身。這些上身的邪祟會吸收其他人的生炁,來填補被附身者的欲望,而你就是那些被吸了生炁的倒黴蛋。”
林匪石作驚訝狀,笑了笑:“沒有那麽誇張吧?”
“我是看你與我有緣,才把你攔下替你看相。”算命先生也不知從算命桌的哪個抽屜裏拿出了一條紅色的珠子,在夜晚的燈光下反射着柔亮的光澤。“七日之內,你将有血光之災,今日就會散盡錢財。這是我師祖在靈光殿開過光的珊瑚手珠,你與我有緣,今天便宜賣你。不要8888,只要888,開光手珠帶回家!保你一路平平安安,千金散盡也能複來。”
林匪石一挑眉。
珊瑚珠的成色倒是不錯,要是換成他老媽,不為解厄,沖着款式也會買。他心裏如是說。
見林匪石不為所動,算命先生又翻出一塊小木牌,“這是續命牌,附贈品。”
“看樣子我還活不長。”林匪石猜測道。
“對,你活不過二十三。”
“散盡錢財,我可以理解為有人需要錢,所以擁有斂財能力的邪祟上了那人的身,把我的財給卷走了;短命是不是說有人把我壽命吸走了?”林匪石摸着木牌道。
“對,被邪祟附身的人,總能不着痕跡地變得比別人更好命。”
這話在理,林匪石再同意不過。這算命先生有點東西。
不過以上提到的事情,都是高階邪祟才有能力做的事情。高階邪祟,必定會挑上流社會的人來附身。因為人爬得越高,欲求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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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低階邪祟,只會附在耳邊蠱惑內心有欲望,卻很慫的普通人,讓他們做一些坑蒙拐騙,偷盜搶劫的事情。就比如……
林匪石十分自然地将手搭在桌邊的金色蟾蜍上。
上面那只人類肉眼無法看見,已經被吓得瑟瑟發抖的低階邪祟在一瞬間煙消雲散。
一股弄堂風從遠處吹來,算命先生被涼得陡然一抖。一瞬間,一種羞愧之意迸發。他看着眼前這位左眼佩戴白色醫用眼罩,模樣秀逸,笑得明朗的孩子,趕緊把珊瑚手珠和木牌碼了回來。八塊八的石頭,鬼摸頭了才有膽子賣888。
“哎,不是說便宜賣我嗎?”
“不賣了不賣了,今天收攤。”算命先生年紀也大了,這孩子乍看是個沒經濟能力的學生,怎麽好意思騙他千八百塊錢,他的良心過意不去。
林匪石乖巧地點了點頭,剛想起身,就聽到身後通往繁華大街的弄堂口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喊聲:
“搶劫啊!”被搶了手機的白領麗人叫得撕心裂肺,被搶的可是新款的5G手機。“他搶了我的手機!”
“閃開!”穿着灰色夾克的男人緊拽着手機,一股勁兒撞開邊上看戲的路人,然後拐進了弄堂。
這弄堂四通八達,進了這兒,沒有半天,一般人還真摸不出來。
白領含淚崩潰,拼命追趕。邊上的路人,就算攔一攔也好啊,為什麽都那麽冷漠?
夾克衫男人從林匪石的椅子後面跑過,帶來一陣風。
女白領氣喘籲籲地跟上,遇到林匪石就問:“剛才跑進來的男人搶了我的手機,你知不知道他往哪裏跑了?”
林匪石搖搖頭:“不清楚。”他指着右手邊的弄堂。這弄堂前面還有岔路,黑燈瞎火的,他只能用一只眼睛,确實沒看清。“可能是左邊的岔路,又可能是右邊的。”
白領癟了癟嘴,有些氣得說不出話。
林匪石見她還要追,又說:“報警啊,女人黑燈瞎火地追搶劫犯,不怕出事啊?”
就如眼前這位男學生所說的,在沒人幫忙的情況下,她一個女人只身追趕搶劫犯,确實太過冒險了,只能報警。但是報警又有什麽用,他們就是和稀泥專業戶。
可是再不追,人就跑遠了啊,剛買的新款呢!
林匪石看着女白領走了幾步又退出弄堂。見人走後,他自顧自瞥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十點多了,再晚的話趕不上地鐵末班車了,趕不上末班車他又要被宿管阿姨關在外面,可憐巴巴求半天。
怎麽會不知不覺和這算命的扯了這麽久?
這片弄堂,是林匪石兼職下班之後,通往就近地鐵的最短路程選擇。
..
燈光鮮少照到的弄堂裏漸漸地顯現一抹颀長卻略顯瘦削的身影。
剛剛仗着地理優勢而搶到了手機的聶生,在确認手機的大致價格之後,把目光瞄準到那具颀長的身影上。
身影還優哉游哉地吹着口哨。
聶生心一沉,第一次做,既然做了,就做大一點多快活幾天。于是,他趁着林匪石毫無防備心地從身邊走過,一瞬間亮出了刀子,從後邊将人的脖子牢牢箍住,并用刀鋒貼近了他的大動脈,“別動,把錢交出來。”
林匪石其實是有些吃驚的,“現在這年頭,沒人會帶現金吧。”快被割開皮膚的人卻沒拎清重點。
“那把手機交出來,解開密碼。”聶生是第一次用刀子對準這種男大學生的脖子。一時間,他有些緊張。
“我拿我拿,你手可別再抖了。”林匪石将手伸進口袋,而後捏緊拳頭,手肘用力,直擊聶生的腹腔。
就緊張的人因為吃痛,刀子離林匪石的脖子挪遠了點。結果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太陽穴就被重重挨了一拳。輕微腦震蕩帶來的眩暈感讓他沒有捏緊手中的匕首,轉而刀子就被林匪石捏在手裏,反向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別動。”林匪石手裏的刀子穩準狠地緊貼了他的皮膚。刀子很鋒利,輕輕一碰就擦出了血絲。
聶生呼吸一滞,心驚膽顫,同時也看清楚了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男學生。雖然左眼被醫用眼罩覆住了,但是右眼的眸光,在此時勝卻寒月。
這樣寒冷刺骨的目光只持續了兩秒,轉而林匪石笑着問:“我正好也缺錢,要不借我耍耍?”
明明聶生才是強搶的一方,現在卻只能貼在牆壁,被刀抵着,吓得一動不敢動。
林匪石拉開他的夾克衫拉鏈,拍拍打打,沒摸到錢,卻摸到了一只手機。“新款手機,可以啊兄dei,二手市場也能賣一萬多呢。”
聶生想反抗,但是林匪石直接把刀子嵌入了肌膚,他甚至已經感受到一陣刺痛。直覺告訴他,眼前這個人,真的敢。
林匪石把手機塞進自己兜裏,随後,刀子就離開了脖子。
聶生總算松了口氣,但同時也意識到這兩天真的要沒錢花了。結果還沒喘兩口,他脖子上的那根老舊的吊牌就被林匪石拽住了。
一陣涼風似乎吹散了聶生腦中的混沌。他竟然為了錢而做出搶劫的事情?
而眼前的少年把刀子塞回他的手裏,從容地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大街遍布攝像頭,自首去吧,坦白從寬啊。但是弄堂裏就不一樣了,謝了。”
聶生愣在弄堂裏。【晉江獨發,謝絕轉載】
被搶了手機的白領還蹲在報了警的便利店前哭。警員說讓她在原地不要進弄堂,畢竟裏面是事故高發地段。“我存了三個月的錢才買的新手機……”
剛哭訴,一只手機就從天而降,順着曲起的膝蓋滑落到她的小腹。“我的手機!”她擡頭就要去找幫忙找回手機的好心人,但是繁華的街道人流如梭,她只能看到剛從面前走過的背影。
是一個将細軟微卷的黑發在後腦勺紮了兩三厘米小發揪的男生。
“謝謝!”
林匪石一看時間。媽的,為了裝恐怕又要被關在宿舍外面了。于是他拔腿就跑,留下了一臉懵逼的白領麗人。
他終于在地鐵門阖上前的三秒擠了進去,找到一個位置坐下,然後塞上耳機閉目養。
倒數第二班車,地鐵上人不多。天氣還沒熱,但是車廂裏卻開足了冷氣,沒一會兒就讓林匪石覺得冷。
随着語音報,車上的人換了一批又一批,林匪石身邊的人也不知道換了幾個。他正聽得放松,突然覺得自己的肩膀被什麽壓了一下。等睜開眼睛,他才發現自己的肩頭靠了一個已經睡着了的妹子。
“哎……”林匪石剛想叫醒妹子,結果女人就像個沒了魂的死人從座位上滑了下去,“砰”地一聲摔倒在地。
車廂裏的所有人,除了林匪石,無一幸免。
林匪石摘下耳機,整列地鐵悄無人息,唯有列車運行的嗡鳴聲,一片死寂。
作者有話要說: 匪石的左眼是好的,因為可以看到很多東西所以蒙起來了,小天使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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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理:大佬你們清醒點,我只是個種田的!為了我不值得啊!
沈延年:你終于承認自己就是尹陸離了?
路理內心os:哦吼,蛋。
高嶺之花禁欲美人攻X撩而不知清新妖孽受(其實是個逗比)
1V1主受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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