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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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氧讓林匪石的面龐極速充血,眼前像有密密麻麻的銀白色蟲子在游動。
保安一看這瘋子又來,趕緊沖出來阻攔,卻被瘋子只手推開。
“唔……”林匪石已經被掐得腦仁發脹。
“怎麽又來了!”富豪二女匆忙從轎車上下來,吓得花容失色,也顧不得座位上還有一位重要的客人,“怎麽就你一個保安,快幫忙啊!”
靈異事件頻現,保安都辭職得差不多了。不過看門的保安還是拿了對講機呼叫同事。
林匪石轉頭看向路邊,邊上的花壇邊緣正好碼着一排大的卵石。求生欲作祟,他果斷拿起卵石,直擊瘋子的太陽穴。
瘋子眩暈了一下,手上的勁松了一些。林匪石趁機一腳踹向他的裆部,直接把人踹開了一點。瘋子似乎真的沒痛感,或者說痛感消失得很快,馬上又要反擊。結果剛要撲上去,他的後領子就被什麽人一把拽住了。
他甚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扔了出去,摔在五六米遠的地上滾了兩圈,最後被趕到的五六個保安按在地上。“就是你把我弄成這樣,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你沒事吧?”二女緊張地問。
林匪石終于得以自由呼吸,搖了搖頭。他沒有第一時間起來,而是躺在地上劇烈運動着胸腔,直到有個人在他面前。
晚霞從西邊射來,那人背着光,朝地上的林匪石伸出了手。
林匪石沒看清,伸手拉住了男人。男人的手觸感有些冰涼,就像一塊質地極好的羊脂玉,卻很柔軟,又帶着安全感十足的結實有力。
男人伸手一拉,把地上的人一把拉起。
林匪石還是有些眩暈,慌不疊地一頭撞進男人的懷裏,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木質清香,好像是雪松調的香水,卻比香水味自然、寡淡得太多。
男人冷不防被撲,覺得很不自在,卻只能把手搭在林匪石的腰肢輕拍了兩下,示意他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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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先生,實在不好意思,難得約你出來卻讓你遇到這樣的事情。”家胤珊,也就是當地影視業巨頭的二女,在那瘋子被帶離後解釋道,“因為家中的一點事,所以纏上了那位病人。他家裏人總看不住他,所以經常來這裏搗亂。精方面有疾病,我們也攔不住他。”
家胤珊約了白赫一來自己家中,是來談投資事宜的。原,白赫一對這事興趣全無,今天不知道怎麽的突然就答應了。她想找個高檔點的酒店進行約談,卻不想白赫一提出到她家約談,說是來得清靜。
于是就有了兩人同坐一輛車到這裏的情景。
林匪石現在對“白”姓男人很敏感。他聽到這個稱呼,趕緊松開拽得緊緊的手,退後了兩步,這才看清把他扶起并輕拍了他腰肢的男人,正是白赫一。“白先生,好巧,謝謝。”他示好地笑了笑。
不過現在,他一點,一點點都不想和這美人有所接觸,就因為美人這一身金貴貨。林匪石終歸是見過世面的,美人的白西裝三件套是高級定制品,随便弄出一道褶子就能把一般人陪得連條底褲都不剩。
白赫一看林匪石的眼不鹹不淡,轉而對有些尴尬的家胤珊說:“不要緊,進去談。”
家胤珊對林匪石說:“你應該是論壇裏的那位“石不轉”先生?驅邪有風險,我希望你好好考慮。”
“我叫林匪石,叫我匪石就好。驅邪當然有風險,哪種錢好賺啊?”林匪石說。
三人剛要進去,然而不遠處又開來一輛跑車,沖着三人,确切地說是家胤珊狠狠按了兩下喇叭。
家胤珊回頭,跑車上的男人把鑰匙扔給了保安,一步三搖地走到三人面前,“你又找了奇奇怪怪的人來家裏,都找了多少人了,有個屁用。”家胤唐掃視了一下白赫一,可能是被他冰冷寡淡的模樣吓到了,轉而掃視氣場相對較弱的林匪石,“這次是個獨眼龍,不知道有點什麽能耐。”
“哥!”家胤珊抱怨一句,對林匪石尴尬地笑了笑,“我哥就這樣随性,我們先去裏面坐。”
家胤唐就是個纨绔子弟,仗着是家中的長子,父母都偏愛他,所以平日裏就知道飙車豪賭玩翹屁嫩模,買個名校工商學院的博士學位之後,連點正經事都不會幹。三十出頭的人了,出點事就哭爹喊媽,家中生意上的事情,在老爺子病危之後一直是由妹妹操持的。
“進去幹什麽呀?嫌家裏不夠亂嗎?爸養病需要清靜,你沒事從網上找一堆裝弄鬼的,不是撒黑狗血就是做祭壇搞法事,敲鑼打鼓大半天也沒見咱爸的病好起來。”家胤唐又針對性地看了林匪石一眼,“現在連小赤佬都要騙點錢,當我們家是提款機啊?”
林匪石目光冰冷地看了他一眼,轉而又恢複了笑意,“那今天就算了吧,也不為難胤珊姐了。”
家胤珊一看又被哥哥說跑一個,有些煩躁。可能是她病急亂投醫,真的擔心父親的身體,所以不想放過任何機會。“來都來了,進去喝杯水也可以。”
“不用了不用了。”林匪石果斷轉身,面上的表情轉得飛快。
林匪石的整體形象,無時無刻不有一種張狂輕佻的氣質。可能他的打扮就比較痞,微卷細軟的黑發在後腦勺紮了個小揪揪,額前劉海稍稍遮住左眼的醫用眼罩,右眼的眼生得銳利,仿佛能将人一下子看透。
他該是那種讓人一看就心生寒意的人,但能讓人放下對他的防備心,肆意玩弄的,還是他的眼睛。當目光柔下來之後,他的眼睛就是典型的桃花眼,眸中帶水,隐隐而動,要是再配上他堪比陽光的笑意,真的可以掃清人心中的陰霾,給人的感覺就是開朗活潑,清隽秀逸的好孩子。
白赫一默默地看了走掉的林匪石一眼。
兩兄妹帶着白赫一進到宅子裏,老太太一看到兒子,就寵溺地問道:“哎呦唐唐回來啦,今天怎麽回來得那麽早,一起吃飯嗎?”
“別叫得這麽膩歪。”家胤唐在沙發上一躺,抖着腿,用食指繞着頭頂的發圈,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媽,我和白先生有事要談,暫時先吃不了飯。”家胤珊說。
老太太看向女兒,表情一百八十度轉變,“喲,這就把白先生約來了,我還以為你談不下來呢。”要不是家胤珊和老太太長得像,真的會讓人覺得這女兒不是親生的,“我說你一個女人那麽要強做什麽,把公司交給你哥哥管,你找個好男人嫁了就可以了喽,看把你哥閑得。”
“媽,我說了很多次了,我不想嫁,還有哥他不适合做管理。”
“不讓你哥不試試怎麽知道?”老太太的語氣又加重了點,“公司遲早都要給你哥哥的,你讓他學着管管怎麽了?虧了就虧了,家裏有那個虧的錢。”公司的元老在老爺子的遺書沒下來之前,都不同意讓家胤唐管理,老太太為此去公司鬧了好幾次。“你看看你這個歲數,過三十了就沒人要了。你哥是男人,不一樣的。女人不嫁怎麽行,嫁個好男人在家舒舒服服的那叫福氣。”
家胤珊除了尴尬,沒有其他。
白赫一受不得聒噪,說:“家小姐,時間不早了,我不想這次的約談打擾到你們家中聚餐。”
家胤珊對自己母親的冷嘲熱諷和頑固不化早已習以為然,白赫一及時解圍,她也正好避開。
宅子外,林匪石早已晃悠到了富豪家隔壁的的豪宅前,和門衛的保安聊上了。
“都說隔壁鬧鬼,其實我真沒見過所謂的鬼。就是來家府驅邪的人都被吓跑了,還有的瘋了,警方也沒半點頭緒。”保安聊八卦似的和林匪石說着。
林匪石乖巧地點了點頭。“聽說老爺子都病危了?”
保安說:“确實病危了,家庭醫生24小時候着,但是老爺子的命是真的夠硬。”
“這怎麽說?”
“因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嘛,所以了解得比較多。這老爺子在一年前因為一次車禍險些喪命,後來呢送去醫院,氧氣管被人拔了,從此烙下大病。醫院不住了又搬回家,但家老爺子又覺得那邊噪音太大,不利于養病,所以就聽他兒子的,搬這處清淨地來了。”保安頓了頓,繼續說,“結果剛來時還好好的,之後靈異事件就出現了。老爺子每天都擔驚受怕的,天天說有鬼。要是我,一個人在房間裏和鬼面對面,半條命都吓沒了。結果他一個病入膏肓的人,時不時面對這種事情就是沒咽下那口氣,這不是命硬是什麽?”
林匪石問:“那為什麽不搬出去?”
“老爺子自己不肯啊,也不知道圖個啥。”
林匪石轉了轉眼,又問:“那你們待在這兒,就不覺得膈應嗎?這兒的味道不好聞吧?”
保安聞言嗅了嗅,“你是說一股淡淡臭味?”
林匪石點點頭,但氣味明明很濃。
“這倒沒什麽,風吹一吹就散了,也不是一直都有,只是偶爾才會飄過來一股,也不知道是什麽味兒,就跟屠宰場裏腐爛的內髒一樣。”
林匪石不以為然,這味道都快把他熏吐了好伐,但是看周圍人的反應,似乎都沒那麽嚴重。
閑聊了約莫大半個鐘頭後,他再往家府方向一看,家胤唐已經開着阿斯頓馬丁揚長而去,顯然又去浪了。
林匪石見刺頭走了,又回到家府,卻無意間看到白赫一和他穿着lo服的女兒在家府大門的一邊說着什麽,女兒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來的。
“聞到氣味了嗎?”白赫一問。
嘲風搖了搖頭:“除了一股屍臭味,并沒有它們的味道。”她小聲嘀咕着,“我之前明明有聞到。也不知道怎麽的,它們最近越來越會隐藏了。”
看樣子白赫一來家府并不只是為了談投資。
“主君,我會以驅邪師的身份留下,但你最好也以某種理由在這裏住一晚。”蘿莉改了稱呼。
什麽奇奇怪怪的叫法?
林匪石假裝沒聽到,折返到了家府,結果進門聽見老太太正在說落自己女兒,話難聽得……
這老太太那麽寶貝兒子?再寶貝又有什麽用,遲早會被人盜號的。他最煩的就是這種迂腐的人。
老太太嫌這裏事多,兒子也走了,晚飯都沒吃就離開了。因此林匪石得以被安排住下,所有的事宜家胤珊都交代清楚了,并支付了定金,但驅邪有風險,出了事他需要自己負責,因此寫了保證書。
因為今天要在家府過夜,林匪石不得不向自己的兼職單位請假。
同時,留在家府的還有白赫一。
夜色漸濃,林匪石開窗也不是,不開也不是,總之就是被空氣中彌漫着的腐臭味熏得特別精。他留意着這座豪宅內的聲響,久病的老爺子現在都還沒見到。
人體适應環境的能力其實很強。到了半夜,鼻子基适應了臭味,林匪石變得有些昏昏欲睡,攤在客房的沙發上半眯着眼睛。
“咔噠咔噠。”寂靜的房間內突然出現了異響,似乎有人在轉動門把手。
“誰?”【晉江獨發,拒絕轉載】
但是屋外的人不出聲,繼續轉動把手。
林匪石走過去果斷拉開了房門。但是燈光昏暗的走廊一個人都沒有。
“惡作劇?”他嘀咕一句。結果還沒走幾步,聲音又來了,“咔噠咔噠,”外面的人非常用力,想奪門而入。
這種聲音,對于只身在家的單身人,特別是在半夜,絕對會吓得人想報警,更別說這屋子是兇宅。
但林匪石跟這聲音較上勁了,他三步上前,打開鎖,又一把把門拉開。然而門外依舊空空如也。他甚至出去,左左右右地看了門邊上是否有什麽駭人的東西,不過什麽都沒見着。
再一次關上門,約莫十分鐘後,門把手又開始轉動了,擰得非常用力大聲,似乎想把房間裏的人吓得永不安寧,快些走人。
“上瘾了是吧?”林匪石又猛地拉開了門,門外依舊空空如也,但是他的內心卻火冒三丈。他就開着門,在自己的客房裏找了一圈,還真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最後一次阖上門後,他就等着門把手被什麽東西轉動。
果不其然,又響了。不過這一次倒不是轉動的聲音,似乎是什麽東西想掙脫的聲音。
林匪石氣勢洶洶的上前,就如同知道魚咬鈎了的老漁夫,倏地把門拉開。
然後他就看到了黑着臉的白赫一。
以及白赫一那只……黏在門把上,無法掙脫的手。
林匪石:“……”額,釣了個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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