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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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赫一最讨厭的,就是這種有粘性的東西,與生俱來地讨厭。
所以,就算被撞壞了幾個億的古董都可以無動于衷的人,在手觸及門把之後,眼中終于有了愠怒。
“白、白先生,為什麽會是你?你老轉我門把手做什麽?”林某人先發制人道。
跟在他的蘿莉女兒,嘲風解釋說:“父親感受到這裏有異動,就來想來這房間看看,并不知道你住在這裏,也沒有轉你的門把手。”
林匪石懵了一下,趕緊道歉:“我這裏确實有異動,就是有什麽東西時不時來轉我的門把手。我被轉煩了,索性塗了點百得膠在把手上。結果不小心……”
以及,看樣子這對父女應該也是沖着這兇宅來的。不過……玄館缺那五百萬?
“對不起對不起,你等等。”林匪石能感受到周遭氣場迅速降溫,是真的冷到可以讓他起雞皮疙瘩的那種。“我幫你把手解脫下來,別硬扯,這膠水很黏的。”
于是,白赫一就抓着門把手在門口。
嘲風這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主君這麽狼狽。
林匪石從浴室裏拿了一瓶泡澡用的精油以及棉簽,蘸取後一點點擦拭手和把的連接處。白赫一的體溫似乎真的很低,因為在他剛觸碰到手的時候觸感是冰的。但是擦着擦着,溫度就漸漸恢複了。
林匪石趁着擦拭的間隙,好好地留意了白赫一的手。這手的手指骨節分明,白皙修長,皮膚好到似乎從未浸染過半分污水油腥。他甚至鬼使差地,偷偷地多摸了幾下。
白赫一很無奈,只能低垂着眼看林匪石小心翼翼的模樣。
雖然只露了一只眼睛,但這并不影響纖長睫羽的展示。彎彎的眼線就像白皙宣紙上暈開的墨色線條,令人賞心悅目。
林匪石終于把他的整只手從把手上弄了下來,突然擡頭,卻和白赫一對上了眼。
兩人對于突如其來的對眼都處變不驚。林匪石率先開口:“你不會是在好奇我為什麽戴着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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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白赫一從溫暖的手中抽出手,非常介意自己手又黏又油。他轉而對嘲風說:“我回玄館一趟,你繼續待在這裏,有情況通知我。”他抽出胸口的手帕,嫌棄地擦拭着手裏的油漬。
白赫一一走,嘲風理都懶得理這人,也走掉了。
這一出荒唐事後,林匪石房間裏的門把手再也沒動過。家胤珊特地讓人收拾了房間,林匪石也沒脫衣服,直接躺在床上小憩,以防再有什麽動靜。
到了淩晨三點,小憩居然變成了小睡。因為沒蓋被子,他愈發覺得冷。他的睡眠質量很差,就算在夢中聽到一丁點聲響都會驚醒。
于是他睡眼惺忪地看了看房間,房間裏的燈不知道什麽時候滅掉了,空氣中依舊充斥着一股對他而言很濃重的腐臭味。
他坐起身,摸索着床頭燈,然而床頭燈似乎壞了,怎麽擰都不亮。無奈,他只好下床。
但是腳一觸地,他就覺得地面涼飕飕的,似乎有空氣在流動。他借着窗外的月光往地上一看,發現地面不知何時已經霧氣騰騰,此時的他就像在踩雲踏霧。
用腳往上一挑,涼飕飕的霧氣還會跟着往上飄一陣,而後又迅速下沉。
這樣的情景已經讓人毛骨悚然了,但緊接着,房間裏傳出了女人的哭聲。這哭聲嗚嗚咽咽的,聲源似乎在牆壁裏,很悶。
林匪石眨了眨眼睛。
“啪嗒,啪嗒。”伴随着哭聲,貼着牆紙的牆壁上開始浮現一個個血手印。就像有什麽東西貼在牆壁上,正從林匪石正對面的牆壁爬過來一樣。手印越來越多,很快蔓延到了離他最近的牆面。
然而林匪石只好奇這些血手印是不是真的血。
就在林某人決定一探究竟的時候,宅子裏出現了老人的呻.吟聲。留在屋子裏的老人,只能是家老爺。他果斷拉開房門循着聲音跑到二樓卧室,只見老爺子睜着充滿血絲的眼睛,張大着口,躺在床上不斷地抽搐,上半身還會不停地往上拱。
林匪石終于知道這股腐臭味的源頭是哪兒了,就在這個房間,甚至說,就是這個老爺子。
“鬼……床頭……”老爺子一邊抽搐,一邊自語道。
“老爺!”一直伺候家建東的保姆也聞聲趕到,一看到他的情況立馬對着床邊的對講機叫,“醫生,快,老爺又發病了。”她非常娴熟地把治療哮喘的瓶子放到家建東嘴前,然後掀開被子幫忙揉搓老爺抽搐的身軀,急得都快哭了。
“有鬼……”
林匪石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他甚至把左眼罩拉扯了一些下來,也沒看見半分邪祟的影子。
按照現在發生的情況,只能以邪祟作亂解釋。邪祟最擅長的就是滿足人的各種欲念,但過程中,它們會産生一些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就比如林匪石剛才遇到的。
林匪石一看保姆忙得暈頭轉向,也幫忙揉搓家建東抽搐的手。這皮膚的觸感非常不好,一捏下去,不會回彈,真的跟死人一樣。但是生命體征表示他還是個活人。
“鬼在哪裏?”他問。
約莫三十出頭的保姆紅着鼻尖說:“老爺經常看到各種鬼,也只會說這幾句話。有的從床頭的牆壁鑽出來,有的從天花板,有的就在床邊,有的從床下,就是圍繞着床,換房間也沒用。老爺又不肯搬家。”
嘲風是第三個到的。
她使勁嗅了嗅屋子裏的味道,一臉的狐疑。明明才出現的氣味,為什麽突然間又沒有了?
“啊————”然而這邊還沒結束,家胤珊那裏也出事了。房子鬧鬼,肯留在主屋過夜的只有家胤珊,家建東的保姆佟美英,還有就是為了生計被迫無奈的家庭醫生。
林匪石和嘲風又齊刷刷地沖往同樓的房間,但是這房的門鎖了。家胤珊還在屋子裏叫:“求求你不要殺我,真的與我無關,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想救我父親。”
嘲風正要施展身手把門弄開,但是身遭突然來了一陣風,只見林匪石一個回旋踢,直接把門給踹開了。
裏面的女人可是他的金主!
擺了半天姿勢的嘲風:“……”
兩人彎彎繞繞地終于來到了家胤珊床間,只見家胤珊穿着一身睡衣,被一個胡子渣拉,衣衫不整的男人用一把刀挾持着。
“誰讓你們進來的,再靠近一步我殺了她!”
林匪石果然不上前了,他很冷靜地問道:“你別沖動,你先搞清楚你想要的是什麽,殺了她真的能得到你想要的嗎?”
什麽警告要挾都是屁話,林匪石很清楚。
家胤珊小聲地抽泣着,她也怕自己的掙紮會激怒身後這個身支魁梧的男人。
“我要錢!我弟弟出了問題,我要錢!要不是這個女人,我弟弟也不會來到這裏,也不會出事!”男人憤憤地用刀抵住家胤珊。家胤珊又驚又怕,微張着嘴,連眼淚都不敢掉。
“哥們,你先聽我說兩句話。這屋子裏就兩個人能給你錢,一個就是另屋的老爺子,另一個就是我的表姐。”林匪石用眼示意,繼續說,“現在一個已經病危,我表姐又在你那裏被吓得什麽事都不能做,你要怎麽拿錢?”
“你別說廢話!”
“你看到那個保險箱了嗎?”富人家的主卧一般都會備有保險箱,林匪石知道,“那是指紋鎖加虹膜掃描,只有我姐能打開。你想要錢,只能讓我姐去取。”騙人的。
男人半信半疑地看了懷裏的家胤珊一樣,家胤珊拼命點頭。“那你去開!”
林匪石說:“你覺得我姐哭成這樣,能開鎖嗎?”瞎說的。
“別想花招讓我放開她。”
“你就是怕手裏沒有可以威脅人的東西,我也沒說讓你空手威脅啊。”林匪石小心翼翼地走上兩步,“你讓我姐冷靜一下,我來代替她,好不好?”
男人對身材比他小很多的林匪石怒目而視。此時的林匪石眼很緊張,也很害怕,連說話的語氣都是顫抖的,但是卻又不乏想換走他表姐的堅毅。
他看了看保險箱,又看了看當前的形勢,一個女人,一個小孩,一個弱不禁風的獨眼龍,能把他怎麽樣。錢才是最要緊的。“你過來。”
林匪石很配合地往前走了兩步。
“等等!”男人臨時變卦。“讓那個小孩把你的手綁起來,再換!”
家胤珊聞言一顫,這樣林匪石就沒有反抗的能力了。
但是林匪石很配合,馬上扯了根帶子,對嘲風笑着說:“小妹,聽他的。”
嘲風也猶豫了一下,卻照做了。
“這樣就放心了?”林匪石問。
男人再次示意他過去,在林匪石走到身邊的時候,驟然推開家胤珊把他拉倒自己身前,尖銳的刀子快速抵上。“快去把保險箱裏的錢拿出來!”
但是保險箱裏的都是機密文件,沒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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