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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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新與馮士載推開門,走入設備間。這是兩個身高一般,卻肌肉虬結的男人。他們瞬間把設備間開得亮堂起來,在操控臺前一坐,開始今天的工作。

“這回二小姐請來的兩個人不知道能撐多久。”賈新留意着大屏幕上的每一個畫面,“小孩還在,那眼罩男呢?”

“不知道,可能還沒來吧,昨天他是臨近傍晚才來的,看樣子是個學生。”馮士載說。“不過這個學生挺大膽的,如果換了人,遇到昨晚那種事情早跑了。”

“那個小女孩怎麽看?”

“照目前看沒什麽能耐,長得那麽可愛,卻挺皮的。”馮士載仰了仰下巴,示意屏幕中的正在到處游蕩的嘲風,并調大了監聽器的聲響,試圖聽她的自言自語,“她應該摸不到這裏來。”

林匪石躲在巨型的機箱後面,抿緊嘴唇,連大氣都不敢喘。事情果然與他想的一樣,這棟別墅裏應該裝滿了各種全息影像的呈像儀,老爺子時不時被女鬼吓,一衆來驅邪的人被吓跑,都是這兩個男人做下的事情。

而那些瘋了的人,就是……

林匪石眉頭一蹙。

“哎,老爺子到底什麽時候斷氣,命為什麽那麽硬?”賈新往椅背上一靠,頗為頹廢地說道,“人一死就沒我們什麽事了,是不是影像制造的女鬼不夠吓人?”

“大半夜的正常人都會被房間裏突然出現的影子吓得精狀态失常,更別說一個就生命垂危的老頭子。”馮士載搖了搖頭,“命真的夠硬。”

兩人聊着聊着,邊上的喇叭突然發出了“卡拉噠,卡拉噠”快節奏的噪音,這聲音頓時吸引了兩人的注意,“騰”的起身。“什麽聲音。”

林匪石下意識地去摸口袋裏的手機,手機是靜音避震的狀态,所以電話打進來都沒有任何感覺。但是他着的地方離音響很近,受到電磁波的幹擾,音響線圈受到牽連,噪音就出現了。他趕忙把家胤珊的電話挂斷。

噪音又消失了。

“可能機器故障了吧。”賈新說。

林匪石如釋重負地喘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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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待在這個地方遲早會被發現。他思考着,該怎麽引開這兩個男人。直接上去剛正面,這是他的一貫做法,但現在的問題是,這個地方是不是只有兩個人?萬一還有其他人呢?顯然剛正面在此時此刻不行。

也許要在這個地方坐一整晚,坐久了會覺得膩味,而現在天色也沒入夜,所以沒過多久,兩個男人起身,自言要去外面溜達溜達。

林匪石留意着兩人的腳步聲,确認他們離開後,終于從龐大的機箱之後走了出來。他需要盡快離開這裏,把情況告訴家胤珊。

但是等他剛出來,就撞上了一個在設備室門口的男人。這男人絕對不是賈新和馮士載,而是剛來的,并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一碰到這樣的情況,林匪石即刻把手伸入自己的褲袋中,憑着記憶在裏面摸索着。

“果然有老鼠混進來了。”第三個男人上下打量着林匪石,“居然還摸到了這裏,很優秀,不過再優秀,下場還是和他們一樣。”

這男人一說話,賈新和馮士載立馬回來了。他們兩人在之前剛收到文字消息,說設備室裏可能有人混進來了,叫他們不要有任何反應,離開設備室把人引出來。

這一方法果然奏效,獵物真的上鈎了。

林匪石只能自認倒黴。他笑了笑,将自己的音調提高了一點,蓋過了儀器室內極為小聲的異響,問:“接下來是不是要把我搞得精失常?我都已經落到你們手裏了,你們就讓我瘋得明白點,告訴我你們是受誰指示的?”

“很抱歉,不能讓你知道。”金凱,第三個男人說道。“萬一你體質比他們好,藥物對你的效果不理想怎麽辦?”

“這就是你們滅口的方式?如果直接把發現地下一層的人弄死,或許真的會把事情鬧大;但是,讓他們順利離開,使他們的記憶發生錯亂,再漸漸讓他們的精出現問題,警方就不會想到這一層。”

賈新和馮士載就要上前壓制住他。

林匪石立馬道:“我還是知好歹的,你們有三個人,我肯定打不過,所以不會反抗,溫柔點不可以嗎?在這兒鬧大了動靜,對你們也沒好處。”

在這種情況下都能笑出來,金凱覺得這小子真的很冷靜,虧得發現得早。“帶去注射室。”

賈新和馮士載一左一右架住林匪石的身子,把人拖到了注射室。結果打開櫃子一看,他們發現櫃子裏的藥沒了,“凱子,你把藥用光了?”

“怎麽可能?我記得還有兩支。”金凱走過來确認情況。确實,藥劑不見了。他下意識地靠近林匪石想從他的口袋裏搜出藏着的藥物,卻不想除了一只亮着屏幕的手機,什麽都沒摸到,“藥呢?”

“什麽藥?”林匪石問。

剛剛還很得意的金凱這會兒急了。他在房間裏四處尋找藥物,但這房間裏除了櫃子和床,沒什麽可以藏藥的地方。這種藥是他老板從國外走.私過來的,國內根沒得産。遇到這種情況,他真的想狠狠地揍上林匪石一拳。

然而林匪石似乎全不怕他們會做出什麽事情。

事實上,他們真的不會做。打是不可能的,要是留下傷口,即便把人弄瘋了,也會讓外面的警方有所懷疑;把人殺了滅口更加行不通。

“先把人關起來,我聯系老板再送一批藥劑過來。”金凱緊鎖着眉宇交代道。

于是,林匪石被收繳了手機,關在了一個房間裏,由三人輪流看管。

不過這貨天生就不是喜歡沉默的人,他扒拉着鐵窗上的栅欄,沒事就和看守的碎嘴,把前來看守的人說了個心力交瘁。

賈新和馮士載被成功勸退,兩個小時之後,金凱來換了馮士載的班。林匪石見換了個人,繼續自言自語地問。

金凱只覺得這小子巨煩,聽賈馮兩人說他已經喋喋不休地講了兩個多小時,都不嫌嘴巴渴。

閑聊到一半,見金凱一句話不理,林匪石直接問:“喂,你就告訴我你們的老板到底是誰?是萬家影視的商業競争對手,還是他們自家人?”

金凱坐在門口,雙手抱胸,繼續保持沉默。

“你不說會憋死我。”林匪石緊貼着鐵門看着外面的金凱,繼續自言自語,“好吧,那我猜猜看。”他沉思了片刻,“應該不是競争對手做的,如果你們的目标是弄死老爺子,顯然是不夠的,畢竟現在他的公司由女兒在打理,且打理得井井有條;以及,如果真是對家,直接把來驅鬼的人搞死,能把家府的人都拉入泥潭。而你們現在的做法,無疑就是投鼠忌器。”

金凱愣了一下。

“所以,應該是自家人吧?我來做個排除法,第一個沒嫌疑的還是家胤珊,因為老爺子死了對她是最沒好處的,畢竟老爺子是向着兒子的,老爺子死後會把公司全權交由他兒子來打理。現在就只剩下他兒子與老婆……”

金凱轉過頭去,看向黑漆漆的鐵門。

這個人,肯定是不能讓他好無損地出去的。

他的老板承諾過,如果事成,公司的股份有他的一份,為了錢,很多人都會腦袋發熱。他甚至有種想背着自己的同伴,偷偷把這小子收拾了的沖動。

而就在此時,金凱的對講機裏來了消息:新的一批藥已經到手,把人帶到注射房。

這一句話,也被林匪石聽見了。

“你确實比之前來的那幾個人知道得更多,但是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他嘟嘟嘟地按下了密碼鎖,把小黑屋的門打開。“好了,藥水到了,你可以出去了。”

但是,屋子裏的人居然不見了。

他知道肯定是這個獨眼的小子想耍什麽把戲,就在他突然轉身看向門背後的時候,只見林匪石直接用外套蓋住了他的腦袋,然後拉着外套的衣角,像甩鐵餅一樣把人甩了出去。

“咚”的一聲,金凱的腦袋和牆壁狠狠地撞了一下,強烈的眩暈感瞬間襲來。但他畢竟是被雇傭過來的人,身體素質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強烈的撞擊并沒将他擊暈。

林匪石已經趁着這個機會逃掉,并取走了他手中的對講機。

金凱扒拉下頭上的外套,踉踉跄跄地起來去追趕。半途上遇到了見人遲遲不被帶來,而來查看情況的馮士載。

“人呢?”【晉江獨發,拒絕轉載】

“逃了,把所有的逃生口子鎖死。”

正在跑路的林匪石自然聽到了金凱的話。要說不慌,全不可能,就算出口不被封,以他當前沒有手機的狀态,也是寸步難行的,路線都沒記住。

身後就是兩個男人冰冷的腳步聲,林匪石不知道自己下一刻會不會摸進一條死胡同,被他們甕中捉鼈。他拐進一個口子,這裏有一道門,但是被鎖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別藏了,只要打藥,你就可以出去了。”之前在設備間,金凱不敢直接将人揪出來,是怕萬一對方有武器。如今知道林匪石的底細,他就不再顧慮了。

林匪石退無可退。

家胤珊已經通過林匪石偷偷打的電話知道了這裏的存在,但是顯然,她無法第一時間來到這個地方。

雖然是一種保險,但是他永遠不會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錢難賺,屎難吃,亘古不變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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