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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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林匪石恢複意識的時候,他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地方躺了多久。
他眯着眼睛,嘶嘶抽了兩口氣,揉了揉已經微腫的後腦勺。這該死的機關其實是陷阱吧,正常的門哪裏會設置成這樣。
這裏的空氣彌漫着一股陳舊的味道,手裏的灰也表明這地方常年積灰,沒人來過。
他沒有第一時間打開手機偵查周邊的環境,就怕這裏有什麽東西會循着光線而來。認真留意周圍的環境,确定真的沒有動靜後,他才打開手機的照明燈。頭頂,那個通道口子已經被封閉了,而且牆壁上也沒有可以攀援的東西。而前方則是一條往下延伸的樓梯,也不知道通往哪裏。
這棟主宅裏建了這種地方,會有什麽用?【晉江獨發,拒絕轉載】
外邊,忙公司事務的家胤珊終于在司機的護送下到了家。她下車的第一件事,就是問門口的保安:“你把房子的構造圖給戴眼罩的小哥了嗎?”
“給了,不過那孩子拿着圖以後就沒從主宅出來過。二小姐,容我說兩句,你的心也忒大了。”林保安說。
“你覺得匪石也像之前來的那些人一樣,會打着驅邪的名號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家胤珊反問。
保安點點頭。因為這種事情以前有過,雖然最後家府沒什麽損失。他知道自家二小姐能幹又心善,只是這樣随随便便把人叫進來真的不安全。
林保安跟随着家府一家人十多年了,很清楚家胤珊的為人。縱使家建東和郁蘭芳重男輕女,老是挑她的刺,她也沒多說什麽。家胤珊很孝順,在家建東病了以後一直待在這裏,即便這世一座兇宅。
自從靈異事件出現以後,家建東那最為心疼的寶貝兒子是第一個跑的,偶爾來這裏看看,也是為了讓老子把公司的事情全部交給他。但是無奈,家胤珊的能力比他強了太多,更別說公司的那群元老也是向着二小姐的。
而郁蘭芳依舊把兒子捧上天,不管兒子隔三差五飙車造成車禍,把女模女星肚子搞大,統統幫他搞定,就像守着寶貝一樣守着兒子,生怕兒子被其他女人拐走了。
可能是兒子女兒對老子的差別太大,家建東終于也被感化了一點,來到這座新宅邸之後對家胤珊的态度有所好轉,不過老爺子病危,即便想拒絕家胤珊也說不上幾句話。而家胤珊不管屋子裏那股臭味,有時候保姆不在,也會幫爸爸擦腳洗臉,無微不至。
如今因為家胤珊為了找人驅邪,家胤珊被郁蘭芳母子處處針對,林保安都覺得,一家人心不齊真是件糟糕事。
“我相信匪石,他雖然比我小了七八歲,但是非常可靠。他能讓自己代替我被歹徒要挾,沖着這點我都覺得他比以往來的那些人更靠譜。”家胤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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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保安說:“他進去三四個小時了。也是奇怪了,剛才大少爺和夫人都來過這裏,但是看他們的反應,貌似都沒發現那小後生。平時見到驅邪的,他們肯定把人趕出去,也不知道那後生躲到哪裏去了。”
“那個穿着蓬蓬裙的小女孩呢?今天來了嗎?”家胤珊問。
“剛進去。嘿,還別說,我真懷疑那小後生跟小丫頭是一夥的,是為了拿雙份定金才分開裝作不認識。那小丫頭跟小後生太像了,看着簡直像兄妹。”林保安又提醒道。
這麽一說,家胤珊覺得,還真的很像,就是打扮得很誇張。不過這是別人的興趣愛好,她也不會去說。
嘲風打了個噴嚏,而後沒型沒款地揉了揉鼻子,“誰在背後議論我?”
今天白赫一沒有來這裏,卻交代了任務——跟着林匪石。原因很簡單,在嘲風嗅到邪祟氣味的地方,林匪石都出現了。
一樓被粘了手的房間,二樓老爺子的房間,以及,一周之前快接近末班的地鐵七號線。
玄館的存在就是為了替人除祟。有人被邪祟吸了生炁,用來填補被附身宿主的欲望,久而久之他們的生活就會變得越來越不盡如人意。心誠則靈,如果他們真的到了非常無奈的地步,玄館的地址就會出現。
整個玄館就兩個人,白赫一與嘲風。嘲風可以嗅到邪祟蹤跡,并除祟,但她也有覺得棘手的時候,這時候就輪到白赫一出場。白赫一除了除祟,還需要找到邪祟與宿主簽訂契約的契皿,将之淨化。如果邪祟與宿主強行剝離,而契皿上的契約未被清楚,宿主會死亡。
所謂契皿,就是各類古物。這也是玄館到處都是各個年代的藏品的原因。
而現在,白赫一有很多契皿需要淨化,實在抽不開身,就讓嘲風盯梢。結果嘲風把人給跟丢了。
“那小子去哪兒了?”嘲風不是很待見林匪石,因為她覺得自從遇到林匪石,主君就遇到了亂子。那個被打碎的雞缸杯花費了主君花了大把精力才把邪契清除,但是主君都沒追究,只讓人賠點無關緊要的錢來了事。
白赫一是喜怒不形于色,随遇而安,不争不搶的性子,可能經歷得多了,也變得冷情寡淡起來。而嘲風卻是第一次看到他生氣了,原因還是林匪石在門把手上塗膠水的騷操作。
“希望這人和我們要找的邪祟無關,也不會給主君添亂。”嘲風嘀咕一句。
這回換走在地道裏的人想打噴嚏。但是周邊環境不明,林匪石愣是捂着口鼻給憋回去了。
他已經在地道走了許久,一邊走一邊在手機的繪圖工具上畫下行走路線。
在經過了彎彎繞繞的小徑之後,地下的通道寬闊起來,而且,前方出現了微弱的燈光。直覺在作祟,從他向隔壁富宅的保安打聽到情況,到住在這裏經歷了一系列靈異事件,他就覺得這個地方應該與所有的事情有關。
整個地下室非常靜谧,除了隐隐作響的通風系統就別無它響。因為地下室是全封閉的,只要一個腳步聲就能激起一陣回聲。
這個散發着幽暗燈光的房間空無一人。因為這是一個有玻璃牆的房間,室內的情況一覽無遺——裏面放着一張手術用床以及一個櫃子。床上還有皮質帶子等固定工具。
他小心翼翼地沿着虛掩的門縫溜進去,下意識打開了那個櫃子。
櫃子裏最上面一格碼放的是幾套一次性注射器,針筒不大,應該是注射小劑量藥物用的。
而下面的格子裏,則是兩支小劑量密封的藥劑。
林匪石細細端倪了一下,上面全是看不懂的有機物分子式。
這個藥是用來幹什麽的?
他又留意了邊上的垃圾桶,桶子裏有七八支用過的針筒以及沒了藥劑的玻璃瓶。有一個玻璃瓶裏的藥劑還沒有蒸發幹,看樣子是前不久才被人用掉,只是垃圾沒有及時處理。
能在這裏的藥物,肯定不是好東西。也許是為自己做打算,他直接拿了僅剩的兩支藥劑掰開了瓶子,倒在了那張軟墊子床上。因為這個藥劑并不是揮發性的,是通過注射才能用的,所以林匪石并不擔心這麽處理藥物會影響到自己。
出了這個小房間後,他又蹑手蹑腳地到了另一個地方。
這個地方有細微的機械運作聲,就像電腦主機裏的散熱風扇。
裏面依舊沒有人,而林匪石在進去之後,終于看到了一面大屏幕以及有着衆多按鈕,手柄的儀器操縱臺。
大屏幕上是各個房間的現狀,林匪石還在裏面看到了家建東房間的內狀,此時,保姆和家胤珊正在他床邊給他揉捏手腳,似乎還在說着些什麽。
但是林匪石去過家建東的房間,他并沒有注意到這個位置有一個攝像頭。這個位置應該是房間頂部的滅火裝置。
他眉頭微蹙,開始猜測操縱臺上這些按鈕的用處。
就在一個荒誕不羁的想法鑽入腦海的時候,突然,腳步聲出現了。
“咯噠咯噠”,是男人皮鞋才會有的聲音,而且不止一人。
“話說二小姐也真是夠倔的,到底要花錢請多少人來這裏給老爺子驅鬼?”陌生男人笑着說,“拜托,都什麽年代了,還相信鬼之說啊,虧她還是個名校在讀博士。”
“呵呵,博士生都這麽迷信,你說其他人呢?”
腳步聲越來越近,顯然是朝着這個設備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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