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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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林匪石的臉都要貼到電腦屏幕上去了。
因為這位貴族腰上的飾品形狀非常眼熟,并非尋常商貴族佩戴的玉魚腰飾,而是一塊呈橢圓形,類似魚鱗,大小如新生嬰兒拳頭的不明物件。
也不知為何,他先入為主地想到了白赫一佩戴的那塊黑色鱗片。按下空格鍵,他把陶器上的人物截了屏,吸溜吸溜地幹掉了一大碗炸醬面。
他到目前為止都不曉得白赫一的身份。作為他的債主,他總要知道白赫一到底是個什麽人。【晉江獨發,拒絕轉載】
能除祟的能人異士林匪石見過不少,光是道教的都見過正一派,全真派等,他們除祟有各自的術法,因此見到白赫一輕而易舉除掉邪祟,林匪石并沒有半點差異。
但是讓他感興趣的,就是玄館中數不盡的,各朝各代的古物,以及佩戴在身上的鱗片。
在三位室友怪異的眼光中,林匪石帶着手機跑出寝室,直奔學校的圖書館。林匪石所在的大學,考古系與歷史系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存在,因此學校的圖書館內網中存放着國內很多可公開的史向材料。
結果到了圖書館,他才記起來,天是周五,資料庫的管理員在休假,不開門。
林匪石在機房的玻璃門外呆呆地望了一會兒,終而失落地走下樓梯。
“小匪石,今天又要查什麽資料啊。”圖書館的館長這個時間正好在,看到林匪石來了,老館長笑眯眯地打了聲招呼。
“秦館長,我今天正巧看到了一個考古新聞,覺得裏面提及的信息很有意思,就想來這裏查一查。”林匪石回道,“可來得急忘了今天機房管理員不在。”
秦館長樂呵呵地笑了兩聲,“管理員不在,我這個館長也是有權限的嘛。學生想學習,我還能攔着不成?”他帶着林匪石上到五樓,一副老态龍鐘的模樣,慢悠悠地用門卡刷開了機房的門,“進去吧,但是不能仗着管理員不在在裏面吸煙啊。”
“我不抽煙。謝謝館長。”
林匪石就近找了個位置,把存在手機裏的圖片上傳到機房內網。他在圖片上選定了正中配飾的區域,開始掃描。這掃描軟件就像掃描指紋似的采集了區域中幾個重要的圖案特征,然後對比內網的所有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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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結果顯示,內網內一共有九張與區域內圖形相似的圖片,并且按照年代前後排列。
林匪石戳進最早的一張圖片,時間早于商朝,圖形源自一張壁畫。壁畫的內容是一衆信徒正在朝拜一位立于祭壇上的男子。因為年代太過久遠,林匪石能隐約看到男子的脖子上戴着一塊橢圓形的配飾。
而年代最近的則是民國時期,圖形源自一張破碎的人物畫,好在畫作被大師精心修複,所以上面的鱗片配飾清晰可見,和白赫一佩戴的那枚一模一樣。将這張人物畫縮為原來的比例之後,林匪石呆住了。上面繪着的是一個穿着百大褂,打扮斯文的男子,而男子的臉,和白赫一如出一轍。
再翻閱其他年代的圖像,林匪石覺得上面的這個男人就是白赫一,雖然繪畫方式不同,有些畫作也極為誇張,但這就是白赫一。
“他到底活了多少年?”林匪石喃喃一句。
得知了白赫一的信息之後,林匪石關掉了電腦。他與秦館長道了別,有些魂不守舍地走出圖書館。
所以,這千年老怪物的錢還要不要還了?他面對的應該不是人吧?
走了兩步,一雙黑色的小皮鞋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林匪石擡頭一看,發現是換了哥特蘿莉風lo服的嘲風。
她撐着一把連她的身子都遮不住的黑色蕾絲小陽傘,面無表情地看着林匪石。“父親請你去玄館走一趟。”
“有什麽事嗎?”
“你吞了邪祟的元,父親找到了可以取出元的方法,所以想試試。”嘲風說,“我們沒有遇到過常人吞下邪祟元的情況,但是常人吞下邪祟元,肯定會給身體造成一定的傷害。”
林匪石定了定心。白赫一雖然極有可能不是人,但是他對自己并沒有歹意。而且,雖說不是人,但是白赫一給他的那張賠款單還是具有法律效益的。鬼知道白赫一到底是以什麽手段得來的目前的身份。
他跟着嘲風來到了玄館的大門,鎮定自若地走了進去。
此時的白赫一依舊穿着那件純白繪銀長袍,熨帖的布料将他近乎高于林匪石一個頭的身段裹得極致美,最為吸引人的身體部位便是被領子包裹并勾勒出優雅線條的脖子。此情此景,林匪石覺得他更像是來自民國時期,沉默寡言的富家少爺,俊美,儒雅,一雙鳳眼勾人心魄,生着一張溫柔的皮相,卻表現得要拒人于千裏之外。
白赫一擡眼的時候,正好和林匪石的目光對上。沉默數秒之後,他将手中已被修繕畢的銀制長命鎖放入黑色的錦匣中,開口道:“前幾天匆匆告別,沒和你具體說明。不過我認為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和嘲風的身份。”
林匪石點點頭。他毫不掩飾心中的想法,直接問:“我更好奇你和嘲風妹一起除祟多久了。”
“邪祟在這世上存在了多久,我和嘲風就存在了多久。”白赫一也絲毫不避諱。
“幾千年?”
“更久。”白赫一說。
林匪石的眼睛微微轉動,并未覺得吃驚。
“你似乎很輕易地就接受了這個事實。”白赫一靠近了兩步,渾身散發着一種冰冷的氣息,但是這種冷意卻很柔和。
也不知道為什麽,林匪石覺得自己的身體很燥熱,而白赫一身遭的氣息能減少這種感覺。“這世間既然存在邪祟,必然也有其他形形色色怪異的事物。存在即為合理,而且你可以為人除祟,必定是個好角,那我為什麽還要質疑?”
“你想得很明白。”白赫一說。“今天把你叫到這兒來是有事要解決。”
“邪祟的元?”
“把眼睛閉上。”
林匪石很配合地閉上了眼睛。白赫一只手在他面前一晃,人當即再次入睡。兩人的身遭空氣漸漸發涼,白赫一再次靠近了兩步,與沉睡着的人面對面着。
嘲風滿眼期待。他們不能放過每一顆邪祟的元,這顆也是,所以主君必須要成功。
如潤玉般微涼的手掌慢慢捧住了林匪石的面頰,白赫一的手指能夠明顯感受到對方有些提高的體溫。他閉上眼,調動自己體內的元,慢慢地将腦袋湊了過去。
兩人的額心輕輕地貼在一起,因為體溫有着差距,睡夢中的林匪石驟然敏感地抖了一下,急促地喘了一聲。聲音雖然很細微,但是卻非常抓耳。
手中的面龐很軟也很暖,不過白赫一沒心思感受這種感覺,只顧着以自己的元為引子,将林匪石體內的邪祟元勾出來。
但是很遺憾,用這種方式,林匪石體內的元依舊無動于衷,就像石沉大海,已經融入到了他的身體裏。
“主君,能取出來嗎?”嘲風問。
白赫一緩緩地與人分開,眉宇微鎖,搖了搖頭。
提取元失敗之後,林匪石醒了,纖長的睫羽就像蝴蝶振翅一樣微微一動。他睜眼就看到了白赫一略微為難的表情,馬上猜到了結果。“我覺得這幾天我的精倒是不錯,所以只要你們有辦法,那顆元在我身體裏多待幾天也沒事。”
一大一小皆沉默不語,林匪石又說:“我想到了快速還清欠款的方法。”
“什麽?”
林匪石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我的人。”
嘲風的眼睛登時變成大小眼。
見白赫一的表情也寫着詫異,林匪石立馬解釋:“我只賣藝不賣身,你們不要想太多。你們不是要替人除祟嘛,而碰巧,我的左眼能看到高階邪祟。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對吧?”
“你能看見邪祟?”除非邪祟自動顯形,否則普通人根看不到。
“能看見,也能感覺得到。”林匪石說,“我在家府就發現了第二只邪祟的氣息。”
“你胡說!”嘲風立馬高聲質疑,“家府哪裏有第二只邪祟了,我沒感覺到。”
“你沒感覺到,不代表我沒感覺到。”林匪石說,“我遇到過兩次這樣的事情了,最近一次是在那晚和你們分別之後。七號線地鐵停靠大江口再運行以後,地鐵上的人會沉睡六分鐘,等人醒了大家都無事發生。正巧那輛車上的氣息與我在家府感受到的氣息一致。”
“七號線地鐵。”白赫一喃喃自語一句,後又問:“你沒受影響?”
“全車就我一個人沒事,其他人都沉睡過去了。”姑且用睡這個說法吧。
“七號線的情況我了解過,他們不是睡過去了。”白赫一否定了林匪石的說法。
“那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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