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

.{^,^,首^發}^.^.首^發輸入地址:м..

卧槽!林匪石的心情只能用這兩字來形容。

Zippo的打火機可不是扔地上就能自動滅火的,要是掉油裏,這火勢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緊要關頭,他上前直接拍掉了于雪冬手中的打火機。打火機保持着燃火的狀态,順着他瞄準的方向在空中抛出一道抛物線,穩穩地落入水槽中。緊接着,他打開水龍頭即刻将火撲滅,“你他媽腦子起泡了!要死還想拉着整棟宿舍的人陪葬?!”

剛剛還想自燃的于雪冬登時回了,一個身高近一米八的大老爺們即刻紅了眼開始哭訴:“老四,lisa不要我了……”

“你不是經常被人甩嗎?我尋思你臉大如盆,一直走渣男人設,這次被甩就他媽要死要活?”林匪石一邊罵,一邊扒他身上的衣服,“對方是西施還是貂蟬啊?”

“這一次我是認真的,她是個女主播,我只是要求她不要再抛頭露面,大不了我養她,可她就這樣提分手了。”于雪冬被扒了個精光,同時還要接受林匪石手中高壓花灑的洗禮。水流沖擊之下,地上、身體上的石腦油被沖掉了大半。

“放屁,你哪一次喜歡女人不是說要養她。結果次次都是你綠人,把人家好好的妹子折騰得主動說分手。”林匪石白了他一眼,這人跟徐通一樣中了女主播的毒,“有時候我真的想揍你,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室友的份上。現在呢?就因為這種破事想自殺?有病吧你,我要是來晚一步,你這是要把整幢宿舍樓給燒了嗎?”

“不是的,我選在了廁所。”于雪冬嗚嗚咽咽。【晉jj江獨發,拒絕轉載】

靠。林匪石氣得直接把花灑朝他臉上沖。

“我也不知道怎麽了,就是心裏堵得慌,一時想不開就做出了荒唐事。”于雪冬在被連珠炮似的一頓罵之後,突然感到後怕,“不要告訴輔導員好不好,我不想吃處分。”

林匪石直接把花灑塞他手裏,“那我問你,要是我晚進來一秒呢?你當這石腦油是豬油,一次點不着還能有後悔的餘地?你要死我不攔,嚯嚯了那麽多妹子,真tm活該,但要是着起來你滿屋子亂竄,其他人要怎麽辦?”

于雪冬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即刻央求道:“求求你不要說出去,我不敢了,剛才我是中邪了才想要自殺,我真的不敢了。”

這時候,鄧羽桦和徐通上選修課回來了,一聽廁所裏的水聲和動靜,問:“你們倆在裏面幹什麽py交易?哎,阿冬,你把機油撒了啊,怎麽那麽臭。”

于雪冬朝着林匪石合十雙手拜了拜。

“他灌油的時候把油撒自己身上去了,正在洗澡。我鞋子髒了,來裏面沖一沖。”林匪石說的同時只眼示意于雪冬:這次替他瞞着,下次再來直接送警局。

Advertisement

“臭死了。”徐通打開窗子揮了揮手。

“垃圾能藏過假期,開學還要老四來收拾的您可閉嘴吧。”鄧羽桦數落了徐通一句。“對了老四,還不去酒吧兼職呢?再不去要遲到了吧。晚上記得早點回來,周五晚上極有可能要查寝的。”

林匪石在廁所換下了鞋子,用水沖了沖,拿到陽臺散味,“馬上就去了。對了,有賺錢的事情你們去不去?”

于是周六一大早,206寝室的全體成員起了個大早,前往七號線另一頭的富人區。于雪冬是沒臉跟着林匪石的,但是林匪石怕這小子又做傻事,強烈要求人跟着去;徐通缺錢,肯定要跟着;而鄧羽桦是這次的男主角,必須要去。

有錢人的力量就是大,只一晚上,家府就将婚禮準備了齊全,群演就不說了,都是公司的員工,整個院子滿是鮮花與粉色白色的氣球,家胤珊的閨蜜團都穿着仙氣十足的伴娘裙,等待着婚禮儀式的開始。

家胤珊給林匪石他們準備好了黑色的西裝,并交代了大致流程。林匪石雖是個伴郎身份,但是穿起筆挺的黑西裝之後,卻更有幾分喧賓奪主的意味。

他眉宇間的那股風流勁,以及笑起來時溫柔含水的桃花眼,讓家胤珊的富婆閨蜜團眼前一亮,因為還戴着一只醫用眼罩,雖說看着有缺陷,但更能讓人好奇。

年輕富家小姐們在邊上叽叽喳喳,家胤珊笑着戳了戳閨蜜的腦袋:“匪石是我的貴人,可別打他的主意。”

白赫一自然也到場了,來場後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後腦勺紮着小揪揪的背影。他和嘲風一白一黑到來,也成了整個婚禮現場的焦點。

林匪石看到債主之後,默默走到他身邊,說:“你看,這樣子大家都挺開心的。”

沒等白赫一開口,嘲風卻說:“我父親不喜歡這種喧鬧的場合。早點除祟就事了,要是人人都那麽多要求,就會産生很多變數。”

“嘲風。”白赫一帶着些許責備的意味示意了她,後看向穿着白色婚紗的家胤珊,道:“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看看你阿爸多溫柔多善良,再看看你這小丫頭,那麽不近人情。”林匪石又忍不住怼了這小丫頭一句。

“哼。”

下午四點,儀式正式開始。鋪開的紅地毯上,佟美英推着家建東的輪椅,而家建東歪着腦袋,牽着女兒戴着白紗手套的手,慢慢地走向司儀臺。可能是婚禮上的喜氣沖淡了他身上的死氣,家建東的臉色難得紅潤了些。

到了司儀臺前,他顫抖着手,把女兒的手交給了鄧羽桦,緩緩地說道:“我的女兒從今以後就交給你了。我沒有盡到一個父親應有的責任,現在這麽要求你是我自私,但是你一定要好好待她,不能欺負她,知道了嗎?”

鄧羽桦沒出戲,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很快,他就要牽着家胤珊的手上臺,而家胤珊轉而蹲下身子一把抱住了已氣息奄奄的父親,眼眶中的眼淚也止不住地淌:“爸爸,我愛你。”

家建東輕輕拍了她的背脊,“傻囡囡,上去吧,好看的妝都要哭花了,可別被你的伴娘比下去。如果以後他欺負你,盡管回家。爸爸媽媽永遠是你的依靠。”

家胤珊點了點頭。

家建東又緩緩說:“我知道自己也活不久了,你結婚又急,所以沒來得及給你準備嫁妝。公司就交給你了,屬于我的股份有你一份,有你媽媽一份,還有一小部分我留給美英了,你不會生氣吧?”

“怎麽會,美英姐那麽照顧你。”

“老爺,我不需要的。”那麽大一家上市影視公司,就算是幾個百分點的股份,也是很多上流人士望而不可得的東西。

“遺書上都寫好了,我也改不動了,就這樣吧。”老爺子輕輕地撫了女兒的手,“去吧,別讓人等急了。”

假婚禮的準備是那麽地周全,連結婚對戒也準備好了。司儀宣布新郎與新娘交換結婚戒指。

“囡囡終于找到了一個好人家。”老爺子嗚嗚咽咽地說話,随着夕陽慢慢下落,眼睛也慢慢地閉上了。佟美英給他續的命油盡燈枯,走到了盡頭。

只在一刻間,喜事就變成了喪事,家胤珊在臺上泣不成聲。

心願已經達成,白赫一情嚴肅地走到佟美英身邊,說:“請說到做到。”

佟美英認了,閉上眼睛,将壓制着的邪祟釋放出來。

一瞬間,整個婚禮現場的空氣靜止流動,每個人保持着姿勢,不知道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但只要邪祟還與佟美英相連,白赫一就看不到這只邪祟。嘲風也是。

“大仙,我已經不需要你了,我們的契約就這樣結束吧。”佟美英與她體內的邪祟說道。

下一刻,佟美英就像轉變了人格,面部猙獰地說:“你竟然背着我回來,還吃裏扒外想讓人把我除了,你好大的膽子!”

佟美英的人格又回來:“你曾經說過只要我不想繼續了,你就會離開。”

“離開?呵,這你也信?你要是敢将我交出去,你兒子的壽命就會為我所用。”人面蛆威脅道。

“求你不要傷害小寶!”

佟美英的情緒開始不受控制,她的身遭有力量在湧動,而那些力量的源泉,就是參加婚禮的所有人。人面蛆正在吸在場所有人的壽命。所以說邪祟就是邪惡的,它們很貪婪,出爾反爾是常有的。

一道冰晶結界即刻立起,白赫一和嘲風将在場所有人保護起來,但如果不将邪祟趕出來,白赫一也無從下手。

打破僵局的人永遠是林匪石。他已不知在何時沖破了靜止空間,沖到佟美英身邊抓住了空氣中的什麽,臂間用力,生生把人面蛆從佟美英身上扒了下來。

佟美英與人面蛆同時痛苦嘶吼。邪祟一離身,即刻顯形。

“白館主,出來了!弄死他!”林匪石在邊上興奮地撺掇。

“轉身,別看。”白赫一平和地道。

林匪石很聽話,馬上轉過身。

他剛轉過身,周邊的氣溫驟降,空氣中似乎還降落了片片冰霜,同時,他的餘光瞄到了白色的絲線正在随風飄動。

色澤詭異、一頭長滿密密麻麻人臉的人面蛆,被白赫一隔空抓起,痛苦不堪。

“白弋!放過我!”人面蛆扭動着肥碩的身軀,千百張面孔中吐出道道黒煙,慢慢流向被吸了壽命的人身上。

同時,一陣陣惡臭随着蛆蟲上流出的汁液散發出來,惡心得林匪石隔夜飯差點吐出來。但是林匪石依舊抵住了好奇,沒轉身。

但是白赫一眸光深幽,掐住蛆蟲的無形之手再次用力,人面蛆即将爆破而亡。

“白弋,你來到這裏是想彌補并非你犯下的過錯,如果我告訴你,他還活着呢?”人面蛆的尾巴瘋狂扭動。

聽到這話,嘲風的手陡然一顫。“你騙人!”她随即收緊力道,人面蛆烏黑色的汁液爆了一地。

“啊——”

白赫一眼中的堅冰似乎在這時融化了些許。

“信我!匪玄轉世了,還活着!”

“白館主,你說過邪祟之言不可聽信!”林匪石背着身提醒道。邪祟能說的,肯定是能動搖人心的事情,它想動搖白赫一。

但是,此時的白赫一已經被動搖了心境,腦海中隐約浮現那個金瞳玄袍的秀逸少年。

然而就是這一瞬的放松,給了人面蛆轉圜的餘地。

它的身形驟然縮小,從白赫一的無形之爪中掙脫出來,在地上扭動着身體,以極快的速度爬向林匪石。

容器,這個獨眼少年是極佳的容器。

空氣中散開一陣混淆視線的黑煙。

待黑煙被驅散開,會場中的空間不再凝滞,所有人繼續接下來的動作,仿佛無事發生。

但是很快,白赫一發現,林匪石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老白的名是白弋(yi第四聲),赫一是人類世界的化名。

另外,我為人面蛆默哀三秒。

提示:浏覽器搜索(書名)+()可以快速找到你在看的書!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