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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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赫一當機立斷,放下手中沉睡的林匪石去追睚眦。
睚眦似乎非常了解白赫一的脾性,幾道菱形的黑色鱗片“唰啦啦”地射出,飛向無辜的林匪石。
白赫一轉頭去護人。
睚眦似乎跟這些察覺不出蹤跡的邪祟有些關聯,天空已經入夜,它立馬趁此機會,借着身上漆黑的鱗片與夜空融為一色,消失得無影無蹤。
林匪石迷迷糊糊的,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在慢慢發熱,也不知道是發燒了還是怎麽了。他同樣也感覺到有個涼飕飕的人正抱着他,這種涼意減緩了他身上的燥熱,于是他就像一團軟趴趴的泥,抱着對方的腰不肯松手。
意識漸漸蘇醒,他隐隐約約聽到嘲風在罵什麽人,“明明是我們先找到的邪祟,他憑什麽說搶就搶!跟他主君一樣就是個無賴的小人!”
林某人這才發現自己在無意識中都要把白赫一的衣服都蹭皺了。而且,很糟的一件事,元似乎被搶了。
睚眦順利逃脫,白赫一的反應還算平靜,“走吧。”【晉jj江獨發,拒絕轉載】
“就這樣算了嗎?”嘲風氣不過,到手的元被搶走,她思來想去,只好又把鍋甩林匪石身上,“早就把佟美英身上的邪祟除了就事了,為什麽非要等到今天?前一顆元被吞,這一顆被搶,萬一這兩顆元裏真包含我父君的元,那父君的元就聚不齊了。”她氣得連嗓音都有些發粗,聽着不像一個蘿莉的。
所以說父君又是誰?這小丫頭能不能說人話?剛聽到以為所謂的父君是白赫一,但是仔細一忖,嘲風在沒人或者情急之下都叫白赫一為主君。難不成嘲風是養女?其實嘲風和白赫一并不是很像。
林某人的關注點跟人有點不一樣。
白赫一不急不躁,開口道:“是我們技不如人,應該自我反省。”
嘲風都急哭了,她委屈地咬了咬嘴唇,連眼角都是紅的。“偷雞摸狗,投機取巧的事不如人家是嗎?那我現在就去偷去搶,只要能拿到元,管那麽多做什麽!”
小丫頭哭得鬧心,白赫一略感無奈,“他是沖着元來的,只要目的相同,終有機會再遇到。”下次遇見好好表現,元會回來的。這是白赫一的言下之意,他并不擅長安慰哭哭啼啼的人。
嘲風一賭氣,提着黑色蕾絲裙跑掉了。“我不想再看到這個與我們八字相沖的家夥。”她指的人是林匪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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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匪石很尴尬,嘲風的話雖然沖,但如果昨天收掉邪祟确實不會發生這事。
“沒有你,我們也找不到邪祟。”就在林匪石難得自責的時候,白赫一說話了,“嘲風耍小孩子脾性,是我太慣着他。”
“她到底是不是你女兒啊?”林匪石問了一句。雖然眼前着的人是個幾千歲的“老妖怪”,但是看起來真的太年輕了,全然不像是一個做父親的人。
白赫一沉默半晌,終于想出了一個回答:“故人之子。”
林匪石點點頭,跟上白赫一的腳步,“哎,既然你也說了對虧我才能找到邪祟,所以你到底要不要我?欠那麽多錢,沒你那個壽命,我真還不了。”
白赫一停下腳步,“跟着我會很危險。”他不否認林匪石的能力。
林匪石雙手抱頭,自顧自往前走了兩步,“不是有你嗎?嘲風都那麽厲害了,你的能力肯定比她強啊。”
“玄館冷清,你喜鬧,我喜靜,你在玄館會顯得格格不入。”
“我也沒說要住玄館啊,只是找邪祟的時候聚一聚,其他時間我肯定不會打擾。”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白赫一見他還不放棄,再一次為難道:“我和嘲風都陰晴不定,你會受很多委屈。”
“哪種錢好賺,這世上奇葩多得是,我也不是沒受過氣。相比于那些人,你的性子已經很溫和了。”林匪石突然轉身,右眼中反射着柔和的月光,也映着白赫一俊美的人影,“我真心覺得你是個非常溫柔的人,卻因為一些事情将自己的溫柔包裹起來,做出冷冰冰的模樣。我知道你不想讓我受到牽連。”
白赫一的心思被一語中的。
“而且嘲風也說了,最近會匿跡的邪祟越來越多。”他突然靠近了一些,低低地問,“除了我,你還有其他選擇嗎?我還我的錢,你除你的祟,等我把錢還了,我們兩清。我可不會因為你長得好看,就巴巴地待在你身邊。”他自己的顏值也很耐打啊,這可不是他自戀。
白赫一沒再說話,也不知默許了,還是拒絕了。于是一向“臉大如盆”的林某人就寸步不離地跟上了。
靠得離白赫一近一些,林匪石就覺得自己的身體很舒服。也許真不是發燒,最近幾天不知怎麽了,他的身體裏總有一絲絲燥熱感,然而體溫,胃口,精力都沒出現問題,就是熱,想找個涼快的地方貼一貼。
“前幾日的長命銀鎖估價為218萬。因為那契皿是你找到的,所以我會從賠償款裏扣除那些費用。以及,你讓家胤珊直接打給我的懸賞金,我也收到了。”因為林匪石談到了還錢的問題,所以白赫一就事論事。
“明代的長命鎖才值那麽點?”居然還沒家胤珊的懸賞金來得高。
“你扯斷了鏈子,否則還能多幾萬。”白赫一道,“在我這裏它們只是邪祟立契的契皿,但是對專家而言,他們會從做工,保存度,稀有度來鑒定文物的價值。那長命鎖的做工一般,确實只值這個價。”
Fine,自己作死。“今天的契皿呢?”
“日後找到的契皿,你可以從中抽取20%的價值用來還清欠款。如果邪祟的契皿價值有十幾個億,只要找到一個,你就可以離開玄館。”
林匪石終于有了奮鬥的動力。不知是不是他飄了,他突然覺得将近三個億的欠款也就那樣。
佟美英與人面蛆的契皿終而被找到。是一塊刻了多種形式文字的石鼓,上面的詩文堪稱“一字值千金”。
也因為這件契皿,林匪石也明白為什麽家建東寧可在兒子安排下的豪宅裏被吓,也不願離開這裏,而佟美英也不勸。宿主可以和契皿短暫分開,但是這件契皿被埋在家府地下室的一個角落且被人封印。人面蛆無法移動自己的契皿,只能在原地等待被欲望蒙了心的人,而家建東的到來給了人面蛆機會。
林匪石也是第一次看到白赫一淨化契皿,用的是那片黑色的鱗片。
因為這件石鼓是在家府地下挖到的,按照這幾十年裏國家的規定,它只能上交,但是林匪石的提成依舊照算不誤。白赫一也不知找了多少這樣的文物給文物局,文物局的領導看到白赫一,次次都笑得紅光滿面。
由此林匪石得知,白赫一不僅有花不的錢,與上頭的人也處得相當不錯。
而留在玄館的文物,都是邪祟自行帶來的契皿,它們從來沒有真正的主人。有些宿主根不識它們的價值,有些宿主被除祟後覺得這樣的東西留在身邊很邪門,就交給白赫一處理,所以玄館內的契皿越來越多。
處理瑣事,林匪石才得以和在葬禮上尴尬無比的室友聚首。鄧羽桦就跟個老父親一樣狠批了他一頓,問他這兩小時去了哪兒。
林匪石撇了撇嘴角,饒有興趣地看向遠處的白赫一,“與美人月下共游,就問你氣不氣。”
“卧槽你這沒心沒肺的,我們在這裏參加陌生人的葬禮一臉尴尬,你卻跑去跟人約會。你不是說不找對象的嗎?”于雪冬不服,“是不是傍上這裏的哪個富婆了?家小姐的交際圈我是服的。”
“等等,月亮都被遮了,我信你個鬼。”
林匪石和三個室友笑了兩聲,準備與家胤珊告別。不過他覺得自己的身體真的有點燥熱,不知不覺間,跑去找家胤珊的人又湊到白赫一身邊去了。
這人身邊涼飕飕的,真的很舒服。聲音也勾人,溫潤,低磁,就像山間流淌着的泉水。鬼使差的,林匪石因為過于燥熱,把手搭了上去。
白赫一感受到背脊有人觸碰,轉身一看。
林匪石此時沒穿西裝外套,扯掉了領帶,連襯衫紐扣都松開了好幾顆,兩條精致的鎖骨一覽無遺。因為他眉宇間自帶一抹風流勁,所以此時的他就像一個夜間尋覓芬芳的浪蕩公子,風流不羁。
“也不知怎麽的,我就覺得你身邊很涼快,別想多。”林匪石扇了扇風,“胤珊姐,我還要去做兼職,得先走了。”
“我叫人送送你。”
“不用。”黑襯衫再次解開了一顆扣子,在解下去,深V都快深到肚臍眼,“來得及。”
“匪石,很熱嗎?”現在的氣溫明明很涼,“你把衣服穿上,不然要……呀,怎麽流鼻血了?”
林匪石覺得自己的鼻子突然涼飕飕的一下,有液體流下來了。他擡手一沾,真的是鼻血。很快,他覺得天旋地轉的一下子,閉眼昏了過去,落入那個結實而微涼的懷抱中。
“匪石?!你怎麽了?”昏迷之前他只聽到了家胤珊緊張的叫聲。
作者有話要說: 吞了元,其實可以吃好多白豆腐,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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