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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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匪石從來沒見過自己爸爸的真實模樣,從他有記憶開始,他就和他的媽媽甄淑儀生活在法國,過着衣食無憂的日子。甄淑儀除了與當地名媛貴婦購物逛街喝下午茶,什麽粗活累活都不用做,唯一可以讓她上心的,就是照顧好小小的林匪石。

林匪石問過甄淑儀無數次,自己有沒有爸爸。

甄淑儀告訴他:“有的,只是爸爸要賺錢,無法來這裏看我們。”

甄淑儀說的是真話,只不過等到林匪石稍微懂事一些以後,他就要面對各種流言蜚語。其中最多的一種,就是林匪石其實是個私生子,而他媽媽就是個被富豪包養的小三,因為不想被富豪的正妻發現,所以才生活在法國。

就因為媽媽無端受了這種侮辱,林匪石當場和比他高了一個頭的白人小孩打了起來。最後那小孩身受重傷,且被學院退了學。至于退學的為什麽是那個孩子,原因很簡單,甄淑儀有花不的錢,她出錢平息了這場鬧劇,而錢自然是在國內的林宏卓——林匪石的爸爸打給他們的。

“媽媽,你真的是我爸爸的妻子嗎?”在受到無數次的言語攻擊之後,小匪石終于開口問。

“當然是。”甄淑儀拿出了她和林宏卓的結婚證書,上面一對年輕男女笑得非常幸福,“我和你說過,因為你爸爸的工作特殊,所以無法待在我們身邊。以後聽到那種話,覺得委屈,直接上去把人打趴了,媽媽會幫你解決。”

久而久之,林匪石也養成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斬草除根的性子。

同時,永遠不缺資金也讓甄淑儀把林匪石培養成了一個非常優秀的孩子,成績好,動手能力強,愛好廣泛,喜歡與人交流,簡直就是別人父母口中優秀孩子的模板。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十四年。就在林匪石十四歲的時候,林父一夜破産,并且離奇死亡。沒有經濟支持的甄淑儀只好帶着林匪石回國。面對不斷讨債的兇惡煞,甄淑儀花掉了她所有的存款。一個養尊處優了十幾年的女人,一旦沒了男人什麽都不會,所以回國之後,林匪石的日子過得很艱辛。

再後來,甄淑儀從林宏卓的死亡中解脫,為了林匪石的成長,又找到了新歡,也就是林匪石現在的繼父。但繼父終歸是繼父,表面上的客氣,私底下的臉色,所以林匪石從來沒有感受過來自父親的關懷。

他曾經思考過,父親的手和肩膀是怎麽樣的?

父親的肩膀一定寬闊結實,可以給人帶來安全感,而那雙手肯定帶着若有若無的溫情,很大,可以穩穩地抓住他,就像此時搭在他額頭上的手一樣。

意識還未清醒之時,林匪石覺得自己睡着的地方有隐隐的風在吹動,這裏的空氣不同于城市裏充滿了汽車尾氣的那種渾濁,而是透徹心扉,讓人腦袋清爽的山間氣息。

而身下的床,觸久了是溫的,挪到別處卻是涼的,質地就像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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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眼看坐在自己身邊的人,此時這人的眉梢間略帶着擔憂,眼中有着繁重的心思。他抓着自己的手,食指與中指搭住脈搏,似乎在把脈。

“醒了?”白赫一低低地問了一聲,垂眼看向林匪石微睜的雙眼。一只眼睛就像倒映着星辰的鏡湖,而另一只就像明黃的貓眼,足以引起他人的好奇心。

“這裏是玄館?”林匪石一醒,就開始摸他的眼罩。眼罩帶習慣了,他不怎麽會摘下。

白赫一把眼罩從床的一頭滑給了他。

林匪石戴上眼罩緩緩坐起,一頭稍過後頸的頭發細軟微卷,非常柔順地滑到他的鎖骨處。他摸了摸生硬的床板,突然發現自己睡的地方居然是一張玉床。

白赫一似乎能讀懂他的眼,“玄館裏沒有可以安置你的地方,只能把你放在這張玉床上。它已經被淨化了契約,所以不是邪物了。”

這是重點嗎?!這是可以堪稱為文物的玉床,非常有研究價值,別說直接睡人,上面起一道劃痕就能賠得他底褲都不剩。

“我睡了多久了?”

“五天。”

林匪石的嘴角突然抽搐了一下。五天!了,這下他得被記好十幾次曠課,最重要的是學分啊!而且兼職的酒吧經理也得炸。

“嘲風聯系了你的兼職老板,并且也讓你室友幫你請了假,所以不會有事。”白赫一說。

林匪石一手托着床,一臉嚴肅地看着白赫一:“真的是五天?我不吃不喝,不拉不撒睡了五天?”

“你會突然變成這樣,是吞下邪祟元的緣故。”白赫一說,“一般人的身體是無法接受邪祟元的,但是你卻能接受。這五天應該過了與元的磨合期,所以現在身體有些精力過剩。”

這麽一說,他覺得自己雖然剛醒,但是渾身有花不的力氣。關鍵是,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好熱,急需找一塊冰來敷一敷。情急下,他直接抓了白赫一的手将之貼在自己臉上,“你趕緊把我裏面的元取出來,這感覺就跟喝了一大瓶二鍋頭似的,所有內髒都在發熱。”但事實是,他的一切身體代謝都是正常的。

白赫一突然被抓了手,下意識想抽回來。但是林匪石一眼怨念,抓着他的手不放。三下沒回來之後,白赫一放棄了。“我叫嘲風煮了藥,喝了之後會稍微好一點。”

話才說,林匪石就看到又換了一身亮紫lo服的嘲風板着臉進來了,手裏還捧着一個青花瓷藥盅。

這藥盅別也是個古董。

林匪石捂熱了白赫一的一只手,又換了一只接着捂。因為白赫一身遭的氣場太讓人舒服,他索性挪動屁股,坐得離人更加近了一些,同時還讓白赫一剛剛閑置不到五秒的手捂在自己胸口。

此時的林匪石光着上半身。

白赫一:“……”

“白館主,你人好,別松開,我把藥喝了。”他對白赫一沒有防範心,雖然沒接觸過幾次,但是白赫一的為人處世讓他懷疑不起來。結果他一口把藥喝下去,對白赫一才建立的信任感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噗!”

灰褐色的藥汁灑了一地,好在地上沒有什麽珍貴契皿。

“好苦啊!這裏面加了什麽!”林匪石被苦得伸出了舌頭,說話都不利索,舌下的唾液腺更因為條件反射開始大量分泌唾液。這比他喝過的任何一種中藥都要苦!

白赫一顯然想到林匪石會來這麽一茬,所以就算噴藥噴得突如其來,他也處變不驚:“良藥苦口,喝吧。”

“父親為了壓下你身體裏的邪火,特地用了鳳膽汁,你居然還嫌東嫌西,不識擡舉。”這人不就是摔壞了個沒淨化的契皿,害得主君費盡心思的幺蛾子嗎?何必要用鳳膽汁。嘲風腹诽道,心裏特別不是滋味。在得知主君已經同意讓他加入玄館以後,嘲風更是敢怒不敢言。

鳳膽汁?那又是什麽稀奇古怪的中藥材?

林匪石搖了搖頭,苦得眼淚水都要下來了。“太苦了,我不喝。”操天日地的林某人也會怕兩件事:打針,吃藥。小時候生病打屁股針,直接能把他從施瓦辛格紮成林黛玉。

白赫一顯然不會放任某人耍脾氣。見林匪石不喝,他直接走人。“我會想辦法取出元,但現在肯不肯壓下邪火是你自己的事。”

可是真的好苦。林匪石放下碗,往玉床上一躺,争取用最大的接觸面積散熱,把玉床捂熱了就換個地。

白赫一第二次進來,那藥還是放在那兒,動都沒動。【晉jj江獨發,拒絕轉載】

藥涼了個徹底,光是聞氣味林匪石就能回想起那種苦。

白赫一第三次進來的時候,林匪石已經發出了細微的鼾聲。看樣子,這藥是真不打算喝了。輕拍了一下,林匪石沒醒,再拍,林匪石還是睡得跟只豬一樣。他有些無奈,直接把手中的蜜餞塞到林匪石口中,冷聲道:“把藥喝了。”

林匪石在睡夢中吃到了甜甜的東西,馬上醒了。他細細地品了一下口中的蜜糖,有一股香香的奶味,非常甜美的味道。

“喝了藥就用蜜餞去苦味。”白赫一以平淡的語氣說話,卻用着哄孩子喝藥的方式。

嘲風在自己的房間裏眼淚巴巴。他吸了吸鼻子,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最好吃的蜜餞被拿走,“為什麽要把我的奶梅子給那混蛋啊!”

作者有話要說:  嘲風,放心吧,以後你的東西會被一樣樣拿來哄你阿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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