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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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赫一都做到這個份上了,自己又在這裏麻煩了別人好幾天,林匪石也不好再拒絕。他咽了咽口水,品了口中最後一絲甜味,然後拿起藥盅。随着精致的喉結上下挪動,他一口氣把藥水喝下。
這藥苦得,讓他一下子懷疑了人生:我是誰?我在哪兒?為什麽會被眼前人的美色吸引喝下這種藥?他是想殺了我嗎?
林匪石都要哭了。
就在他幾近破功欲咆哮的時候,一個蜜餞塞入他的嘴內。冰涼的手指觸到了他微熱的嘴唇。
林匪石就像得到了安慰,即刻一卷舌頭把手指尖上的梅子含入口中。
溫熱濡濕的舌尖觸碰到白赫一的指尖的那一刻,微涼的人微微抽搐了一下。剛才的舔舐,就像小動物舔手指一樣又濕又癢,雖是不經意,觸之即分,卻給了他一種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過。
确實,他已經很久沒有和一個人靠得如此之近了。
“哎哎,白館主,這個算是工傷,所以多給我幾顆梅子不過分吧。”林匪石還想要,也不知是梅子身就甜,還是假以美人之手讓味道更甜,他愛死了這梅子。
白赫一将蜜餞罐子往邊上一放,示意他自己拿。
為什麽不再喂一顆。林匪石心裏如是說。
好不容易沖掉了口中的味道,他開始摸索自己的手機。已經五天沒和室友以及自己的老媽聯系,得先報個平安。現在已經是晚上,回去已經不太可能了,可能得再舔着臉住一晚,在這間放滿了各種珍貴古物,一不小心可能會把欠款翻倍的陳列室裏。
白赫一似乎也沒要趕走他的意思。
老鄧頭在這五天裏發了一百多條語音,林匪石對這話唠真心無語,然後一條條地聽了下去,結果聽到最後,他居然說室友徐通跳河自殺了,還好發現得及時,現在還躺在醫院裏。
剛才還矯情得一逼的林匪石在聽到這條語音之後即刻回電鄧羽桦:“徐通他什麽情況?”
白赫一無意于聽林匪石與同學之間的對話,回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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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就是了解了個大概。”鄧羽桦說,“昨晚發生的事情吧,我也不在寝室,今早回來上課就聽老三說徐通喝醉酒跳河裏去了,還好被路過的同學及時救上來了。肺部吸入了一大堆河水,前幾小時剛剛醒過來。他是被剛交往幾天的女朋友甩了,因為心裏堵得慌,才喝醉了酒跳河裏去了。”
“媽的一個個的都有毛病,還好發現得及時,不就失個戀,有必要嗎?”林匪石低低罵了一句。
“一個個的?還有誰啊?”鄧羽桦問。
不就是前幾天差點把整個寝室樓燒了的老三嘛!“沒有,口誤。”他頓了頓,“他現在人還好吧。”男生寝的感情大多這樣,一不爽就直接噴,噴了之後還是好兄弟。其中屬林匪石最直接。
“沒什麽事了,可能要在醫院裏觀察兩三天。”鄧羽桦算是四個人中脾氣最好的一個,平時寝室裏人犯懶都是他幫忙帶早飯帶午飯,“要不明天去醫院看看吧。話說你怎麽樣了,五天沒有消息,還以為你被那個姓白的大佬給賣了。”
“白大佬人美心善,怎麽舍得賣我。我沒事了,明天早上就能去上課。”林匪石抹了一把額角上的汗水。也許是喝下去的藥見效了,他的全身都在冒汗,而且非常渴望涼飕飕的東西來碰自己的身體。
“教授的課我都幫你錄屏了,趕緊回來,你不在沒人帶我們排位。”
“滾你丫的,挂了。”林匪石兇巴巴地挂掉了電話,然後忍不住笑了笑。
白赫一不在,他就光着身子亂逛。玄館的整體風格有種江南別苑的感覺,白牆黛瓦,令人賞心悅目。從窗子看出去,林匪石見到的是一片森幽的竹林,竹葉簌簌作響,涼爽的風由窗戶吹入,給正在出汗的林匪石帶來陣陣涼意,這裏仿佛就是世外桃源。
嘲風氣騰騰地沖進了陳列室,一把抱住床邊的蜜餞罐子,說:“既然醒了,就趕緊回去。玄館可沒有你住的地方。”小丫頭見到光溜溜的林匪石也不覺得害臊。
這話正好被回來的白赫一聽到了。“嘲風,不可無禮。”
“父親,你真的要把人留下啊。可是玄館來就沒有他住的地方啊。”嘲風說。這是事實,玄館內除了大大小小的陳列室,沒有一個看起來可以讓人居住的房間,她平時都是睡在屋檐上的。
白赫一用眼示意了那張玉床。
林匪石了解白赫一所說的那句話了。嘲風這小丫頭确實喜怒無常,好像與他八字不合,見面就怼他。但是林匪石也不會和一個“幾千歲”的小孩一般見識。
嘲風又被氣走,臨走前狠狠地瞪了林匪石一眼。
“白館主,為什麽喝了藥之後我更加覺得熱?還出一身的汗?”林匪石就像個被鹽漬了的蝸牛,全身冒汗,“有沒有什麽地方讓我沖個身子?”
白赫一沒說話,自顧自走在前頭。
林匪石即刻跟上,靠得離人近了一些。
白赫一帶着人在彎彎繞繞的走廊裏走了好一會兒,終于帶着他到了一扇門前,門後面傳來了流水聲。
打開門,展現在林匪石眼前的無疑是一片山林中的自然景觀。一大一小的池子,小的那一方周邊壘着大大小小的卵石,是個天然溫泉,此時正在冒氣;而大的那個,則是與一道瀑布相連的水潭。非常奇特的地形,讓林匪石很難想象這是在一座國際化的大都市中。
面對林匪石略顯差異的眼,白赫一解釋道:“其實玄館并沒有固定的位置,只要有人被邪祟困擾,誠心想找玄館幫忙,玄館的大門就會出現在那人所在的城市。與玄館建築相連的每一道門都設有結界,且可以随時變換。這兩個水潭就在不同的地方,因為結界而湊到了一起,而這裏也已經不是你學校所在的城市。”林匪石已經成為玄館的一份子,有些事情白赫一還是要交代一下。
“我就說玄館的大門怎麽會坐落在一個小胡同裏,原來是這樣。”林匪石喃喃道。白赫一的身份況且沒讓林匪石吃驚太久,所以他也輕而易舉接受了這個設定。
白赫一用眼示意了那個冒着熱氣的溫泉,說:“去吧。”他一擡手,周邊的細竹慢慢下彎,在溫泉與水潭之間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其實林匪石更中意另一個水質清冽的水潭,因為他的身子熱得厲害。
林匪石直接下了溫泉,而竹簾的另一邊也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響,好像有衣服從光滑的肌膚滑落,輕輕掉落在地面上。但有竹簾遮着,林匪石看不到水潭那兒的美景。
溫泉的水溫并不高,但是林匪石泡了一會兒,整個人都坐不住了。“白館主,我能不能去你那兒,這裏好熱。”
白赫一沒回答。
林匪石按捺不住,而白赫一也沒拒絕,就拉開竹葉到了水潭邊上。果然,白赫一就泡在水潭裏,白皙緊致的肩頭露在水面,肩膀又寬又結實。以往連脖子都不願意露出來的人,脫了衣服居然有這等讓無數男人都羨慕的好身材,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林匪石下水以後,白赫一睜開了眼睛,看到林某人正對着他的肩頭發呆。
此時的林匪石脫了眼罩,一雙異瞳顯露無疑。白赫一其實挺好奇林匪石的這雙眼睛為什麽能看到邪祟,但是好奇歸好奇,他總是會把自己的想法隐藏在心頭。
林匪石掬了一把水,見白赫一也在看自己,就問:“白館主是不是在好奇我這雙眼睛?”
“不是。”白赫一否認得非常直接。【晉jj江獨發,拒絕轉載】
林匪石把嘴巴以下的位置沉入水面“骨碌碌”地吹了幾個泡泡。所有人都會好奇他的左眼,白赫一也不例外。
嘴上說不好奇的人,這會兒還在盯着他的眼睛看。林匪石認為他的美人債主其實就是個傲嬌。
他一撇嘴,眼睛微微眯起,對着白赫一笑了笑,“白館主,你明明對我很好奇。其實我的左眼不僅能看到邪祟,而且還能看到其他人內心的真實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自家老攻傲嬌怎麽辦?沒事我自帶濾鏡,看透想法妥妥兒的。——by林煩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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