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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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客人來了。”白赫一看向玄館大門。

伴随着“吱呀”一聲, 漆黑的木門開了。随後, 一個約莫十三四歲的男孩子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小孩的情緒很低落, 顯然是剛剛哭過。

“有什麽困擾嗎?”能找到玄館, 必定是來人生活不如意,且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心誠則靈,玄館的地址只會在這種情況下出現在名片上, 而玄館的大門也是一道連接門,客人在哪兒, 門就出現在哪兒。

“我一定很笨。我明明很努力地在學習,但就是學不好。”孩子叫做張天樂,是一名準初二生,會來玄館,是因為在學習方面對自己産生了懷疑。

這樣的事情,白赫一遇見得多了。他推了推保持着原姿勢, 貼在他身上的林匪石,“這件事我來處理, 你先回去。”

“這麽不歡迎我?我就聽聽。”

“再詳細點。”

“就是不知道為什麽, 我總是考不好。”張天樂雙手捏着書包帶,嗚咽道,“小學的時候我可以考全年級前十,但是自從上了初中以後,特別是初一第二學期後,成績一落千丈。”

“初一第一學期其實也沒差到哪兒去,老師告訴我可能是小生初有點不适應, 後來我第一學期的期末,我确實有了進步。但是初一下學期開始,我的成績又不對了。”

“我明明有在努力聽,但是要向老師請教多次,才能把一節課的內容消化;爸爸媽媽說我的心思沒在學習上,但是每天放學以後我都會努力把作業寫,同時練好多習題,每天一大早起來背功課,可是沒用;雙休日安排很多課外補習,可就是沒效果。無論我怎麽努力,我都考不好。同學笑話我,老師也厭煩我,爸爸媽媽看我的眼也好奇怪,他們兩人因為我的成績天天吵架,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不排除這孩子說法誇張。如果真的如他所說,這孩子應該是被邪祟吸了生炁。這是白赫一的直覺。

生炁只是一個統稱,運勢,壽命,桃花,天賦,關愛,健康,財運等都可以稱為生炁。

邪祟與宿主立契之後,宿主會擁有某種能力,比如天賦大增,財運大增,但這些大增的東西其實都是靠吸收其他人的生炁換來的。

這是一種假象,宿主依靠從別人那兒獲得的生炁來維持自己的成功,殊不知自己的其他生炁已經被邪祟消耗殆盡。待到邪祟吸食了宿主的生炁拍屁股走人,宿主會即刻死亡。

而這孩子,就是被邪祟吸了生炁,用來填補宿主的倒黴蛋。這樣的話,他的身邊必定會有一個成績非常優異的孩子。但并非所有優異成績都是靠立契獲得,那種好的沒有緣由的才是重點懷疑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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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樂抹掉眼淚,從口袋裏拿出一只錢包,裏面有幾張幹巴巴的紙幣。這年頭小學生都标配一只手機,父母發零花錢都用移動支付,而他用的卻是現金,可見他現在被他父母控制得又多嚴格,任何影響學習的工具都不能出現。“我只有這點錢,能不能幫幫我。”

請白赫一除祟其實是要錢的,但是要錢是一種形式,因為玄館最不缺的就是錢。但是最不能揣測的也是人心,雖然要找到玄館,心誠則靈,不過不能排除有些人想當然地認為白赫一為他們除祟的義務性的。

“錢收回去……”

然而等話還沒說,玄館的大門再次發出聲響,一個男人氣勢洶洶地進來了。“讀不好就是讀不好,非要搞什麽邪門歪道!明擺着騙錢的地方,你這孩子的腦子為什麽就那麽笨!”進來的男人無疑是張天樂的爸爸。

玄館迎接了一位客人之後,門是不會消失的。如果張天樂是在和他爸爸走在一起的情況下想到了玄館,那麽極有可能兩人一起看到了玄館大門。

“爸爸……”

張爸爸一把拉走張天樂,用不好的眼看向兩人,“小孩子的錢你們也好意思騙,裝模作樣的地方,別以為弄個古裝戲裏的影樓就能騙得了我。”

“這裏真的可以幫到我。”張天樂帶着哭腔說。

“腦子笨不要緊,只要肯用功就行。你不趕緊回家寫作業,跑到這地方求拜佛。要是讓別人知道,我的臉都讓你丢光了!”張爸戳了戳自己的臉,嘴中惡言不止,“你瞧瞧鄰居家的彤彤,人家每天還要練鋼琴,次次考試都是第一,嘴巴也甜,再看看你!”

這話對張天樂來說是誅心的,即便已經聽過無數回,但是不管幾回,都像一把刀子。同樣的,林匪石也不樂意聽。

“這位叔,你這話說的,人家孩子那麽優秀,也許父母也很優秀。不如你先學會做個好家長,再來讓孩子作比較?”林匪石冷言道。

“我訓孩子關你屁事!”

“這是我們的地盤,怎麽就不關我事了?”林匪石提聲道。白赫一這人顯然不會與人撕逼。仙男不會做的事情,他來,“你剛才那話像是對孩子說的嗎?”

“孩子有錯,家長說說怎麽了?”張爸拿出了他的一套理論,“我小的時候,幹的活少了多吃一點飯都要被阿公用筷子打手。這就是規矩,孩子就是這麽管教出來的,不管教怎麽成才?”

“那請問這位被管教出來的叔,你現在是高等院校的教授還是科技公司年薪百萬的研發人員啊?”【晉氵工獨發,拒絕轉載】

張爸愣了一下,面色有些窘迫,随後他馬上辯解道:“我小時候條件不好,沒錢讀書,如今讓我孩子用功讀書怎麽了?現在的孩子就是吃不了苦,什麽都不讓他做,只讓他學習都學不好。”

“但是你剛才這麽說你兒子對嗎?”林匪石上前兩步,陰冷的眼給張爸一種壓迫感,“如果他的成績超過了你口中領居家的孩子,你會不會為你現在的言行道歉?”

張天樂紅着眼,看看自己的爸,再看看林匪石。

張爸臉一沉,拽住張天樂的小細胳膊,“哪裏冒出來的經病。回家!下禮拜就帶你去楊教授那裏看看情況,我就不信兩個月下來,你還敢再怠惰。”

“我不去!”一聽到楊教授這稱謂,張天樂直接吓哭了,“爸爸,求求你別把我送那兒去,我一直在學,我每天都在努力,你為什麽不信我。”

“每天努力你就整不及格的試卷給我?!”張爸直接無視了林匪石讓他非常難堪的言語,手中的力道愈發地重。

父子倆當面拉扯,把玄館這清淨地擾得不得安寧。白赫一手一擡,父子倆就地消失。等兩父子回過,他們已經在當初發現玄館大門的弄堂裏。

“老白,你不管?”林匪石問。

“我會去查。”

“要不,這事我去查?”林匪石摩拳擦掌狀。這種經病家長,真的讓林匪石非常不爽。

“随你。”白赫一不鹹不淡地一句,随後走向玄館的南邊。

“所以不告訴我那孩子所在的城市嗎?”

“一會兒再說。”白赫一走得有些急。

“有什麽比除祟更重要的事情?”

“潮姬醒了。”

林匪石的表情瞬間凝滞,随後默不作聲地跟着他走到潮姬沉睡的那方活泉。此時的潮姬正趴在活泉邊上,看到林匪石來了以後,雙手即刻撐起身體,一聲“義兄”呼之欲出。但是一想到白赫一的話,以及看到林匪石不善的眼後,她眼睛裏的光又黯淡下去了。

白赫一問:“身體好些了嗎?”

潮姬點點頭。“但是,我記不起那幾人的模樣了……元裏的那道禁制生效了。”

“無妨,元沒事就好。”

雖然林匪石此時沒說話,但是潮姬能感覺出林匪石不喜歡她。畢竟做的錯事太多了。“人已經死了,我做什麽都無濟于事了……但是我可以做其他事情來彌補。我……現在的海洋環境很糟糕,我可以淨化海洋,讓更多的生物活下來……但是、那些因為我而死掉的人,确實已經回不來了。”她越說,聲音越小。如果林匪石和白赫一能夠狠狠罵她一頓,她的心反而會舒坦很多。

林匪石知道這人魚在看他,涼飕飕地一句:“聽老白說你自己也被那種邪祟欺負過,現在你經歷彌補,問心無愧就好。我沒資格要求你做這兒做那兒。”

白赫一也說:“你記住匪玄和你說過的就好。”

潮姬沉默。

沉悶的情況長達數秒之後,潮姬再次開口,“如果要除祟,我能盡綿薄之力……剛才我醒來以後就聽到了你們在前院的談話。”不是說玄館小,而是他們這些靈獸耳朵太靈光。“我可以确定是誰吸了那孩子身上的生炁。”

林匪石來了興趣。但是白赫一波瀾不驚。

潮姬将身子撐起了些,随後,她張開嘴,凄美的歌聲響徹玄館,并随着空氣傳播到了更遠的地方。随着歌聲愈發高亢,潮姬的身體與越飄越高。尾巴上的熒藍色鱗片閃過一抹光亮之後,她閉上眼睛,一雙精靈耳似乎在傾聽什麽東西。

林匪石用手肘支了支身邊的人。

白赫一解釋:“潮姬是海妖,所以只要生活在水裏的生物,都能與她信息互通。那孩子自從入了初中成績就一落千丈,必定是他的同學在作祟。而上補習班也沒用,說明除了是同校同學,兩人還有可能處在同一個補習班。所以馬上就能确定目标。”

話音剛落,潮姬馬上落回活泉,“找到了。”

翌日,嘲風板着死人臉被林匪石一把推進補習班的大門。

“男孩子不要整天玩游戲穿女裝,和這裏的小朋友一起說說話,看看書,多好。”林某人臉上一正經,此時的語氣就跟大哥哥一樣語重心長,鬼知道內心已經開心到炸裂:你小子也有今天,叫你逮着機會在老白面前說我壞話!

MM。嘲風更加讨厭這林匪石了,盡出馊主意。

親眼看着嘲風背着書包進去之後,林匪石雙手抱頭挺直腰板扭了扭腰:“煩人的小鬼頭終于走了。老白,是不是代表我們可以擁有二人世界了?話說你什麽時候可以幫我把身體裏的元吸光啊,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好了。”他笑眯眯地對白赫一說。

白赫一:“……”貌似你更煩一點,林煩煩。

當然林匪石只是說笑。

然而,當嘲風觀察一天回來将情況告知後,他們才發現事情與他們想的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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