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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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匪石把已經愣了的甄淑儀往自己身後一拉, 冷眼看向眼前的幾位闊太, “阿貓阿狗的我還真沒看見, 但是幾位大媽長得人模狗樣的, 怎麽說出來的話就那麽不是個東西呢?沒點貴婦的修養。”

剛才還一臉譏諷的幾位太太聽到這話,登時垮下臉,“人模狗樣你罵誰!說我沒修養, 你自己難道有教養!”

林匪石把手伸向那個認出他的白衣闊太,“如這位美麗的女士所說, 我就農村出來的,只是個搓碟的,你還想讓我有什麽教養?”

白衣闊太冷哼一聲,“別以為奉承兩句就指望我為你說話。”

“誰奉承你了,金環姨。”林匪石說。

白衣闊太一臉懵逼,聽不懂這孩子為什麽這麽叫他。

林匪石一正經地解釋道:“莎士比亞說過, 虛有其表的女人,就像金環戴在豬鼻上。所以金環姨其實你還好, 至少虛有其表。”說這話, 他直接拉着甄淑儀往人少的地方走,一邊走一邊問:“人家都不認識你,你非得擠進去自讨沒趣,有必要麽?”

甄淑儀的臉色非常難看。“你不該這麽沒禮貌。”【晉氵工獨發,拒絕轉載】

“跟一群屠夫講什麽慈悲?”林匪石松開手,重重地呼了一口氣,“我知道你想回到以前老爸還活着時的生活, 但是如果非要用這種熱臉貼冷屁股,自讨沒趣的方式,我勸你收點心。”

甄淑儀說不出話,微微顫抖地手伸向放在桌上的香槟。

林匪石幫她取了一杯,又道:“如果你是為了我,也不必這樣。我現在挺好的,我也不是方子楠,什麽事情都要你來操心。”

“我只是想讓你在別人面前擡得起頭。”甄淑儀紅着眼說,“你小爸能讓咱娘倆住下已經不錯了,他不會把任何東西留給你。回國之後那段苦日子你也經歷過,我現在只是想讓你把握住機會,好好抓住以承,靠他……”

“你總是想着依靠別人,老爸活着時你靠老爸活,現在靠方海昭,将來又要靠虛無缥缈的裴以承。就算以承受過你的照顧,那又怎麽樣,人家肯幫你那只是情分,而不是分,何必明示暗示人家?再說,就算你真的想靠以承,你跟剛才那幾個女人又想幹什麽?結交闊太閨蜜?媽,你都四十好幾了,能不能不要再像十幾歲的小姑娘一樣天真?豪門的人是你想結交就能結交的嗎?”

其實林匪石現在不止氣老媽這副模樣,也氣自己剛才腦子一熱,就把那幾個女人怼了一遍。好不容易又有了一點邪祟的線索,現在又被自己給斷了。他一會兒總不能舔着臉去問白衣闊太她那天才兒子的事情吧。

甄淑儀眼睛一熱,鼻子發酸。被兒子罵了幾句之後,她才意識到剛才的行為有多麽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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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匪石從口袋裏抽出手帕,幫忙擦掉了甄淑儀臉上的眼淚,食指勾到她耳後幫忙整理了耳邊的碎發,“好了,小仙女要是把妝哭花了就不美了。”他輕輕摟住母親的肩膀拍了拍她的背脊,“一切順其自然,活在當下。”

安撫好了老媽,林匪石開始為如何得到白衣闊太兒子的信息而煩惱。

晚宴中倒是有不少熊孩子拿着東西跑來跑去,蹭壞了外場宴會廳裏好多東西,有個雀斑男孩還趁着撿東西的時候踹了他一腳。林匪石當時就有種想把熊孩子褲子扒了痛毆一頓的沖動,但是他制止了自己。

也不知道這些孩子裏有沒有白衣闊太口中的天才兒子,他摘下眼罩留意了那群孩子,沒有可疑。

當前要找出邪祟必須得确定孩子,再通過讓其心緒波動而引發邪祟與身體輕微分離。但是現在……

裴以承招待幾位貴客之後,匆匆回道林匪石身邊,問道:“抱歉把你和甄姨叫過來卻沒時間陪你們。”

“你忙你的,我吃得挺開心的。”林匪石沒事可做,當然就是自顧自吃東西。“對了,那邊幾個女人是什麽來頭?”

裴以承瞄了一眼,“也沒多大來頭,有幾位只是到場貴賓的情婦,怎麽,出什麽事了?”

“沒什麽。”林匪石幽幽地跟在白衣闊太身後,與裴以承一起進了裏間的拍賣會。

精貴的展品一件件擺到參展臺上,第四輪拍賣即将開始。

然而就在司儀即将介紹第四件展品的時候,有個小哥匆匆跑上去說了幾句話。随後,司儀一臉正經,将臺上的第四件展品換了下去,随即換上一盞玉器。“清乾隆白玉蓮紋三羊開泰五蝠紐奁,該藏品由裴天少東家裴以承先生提供。”

司儀在臺上侃侃而談,介紹紐奁的細節,并時不時看向臺下與林匪石并排而立的少東家。

林匪石隐約猜到了點東西。裴以承不會無緣無故把人叫來。

果然,“該藏品的競拍所獲金額将以甄淑儀女士的名義捐贈給西北地區的植樹造林綠化工程,起拍價三百萬,最低叫價幅度三十萬,現在請各位來賓出價。”

在場的甄淑儀被突然點名,手中的酒杯驟然一抖,随後看向正舉杯示意她的裴以承。

一衆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還有些紅着眼睛的甄淑儀有些錯愕,一時間不知道做什麽,便回以一個大方的笑容。

“你還真會讨好我老媽。算我老媽沒照顧錯人。”林匪石酸溜溜的一句。

裴以承道:“應該的。”

甄淑儀的面子是掙回去了,但是人情總得林匪石來還。他好無奈,畢竟才和發小重遇沒幾天,這麽欠人情,實在過意不去。總不能再請人家吃幾頓麻辣小龍蝦吧。

紐奁最終以1010萬的價格成交。

到了拍賣中場時間,幾個“虛有其表”闊太果然慢慢地圍到了甄淑儀身邊。林匪石受不了那模樣,當即拉着老媽到了另一個角落,随她和裴以承聊去。

随着十數件藏品被拍賣,各個項目的捐款已經達數億,壓軸拍賣品也被帶上展品臺。這是一盞精致的小碗。

林匪石無意間瞄了一眼,突然覺得這小碗有點眼熟。

“好的,接下來是我們的壓軸藏品:康熙禦制粉紅地琺琅彩開光花卉碗。”司儀将該收藏的鑒定證書展示在大屏,随後由藏品的年代,燒制工藝,圖紋着手進行介紹。

林匪石越看越覺得眼熟。這不是……前幾天白赫一喂他喝藥的那個騷粉色小碗嗎?

嗯?!

司儀介紹之後,将手伸向臺下與裴以承在一起的林匪石,“該收藏由一位匿名收藏大家提供,将以林匪石先生的名義捐贈給西北地區的希望工程小學,起拍價八千萬,最低叫價幅度兩百萬。現在請各位來賓競價。”

聽到這話,林匪石手裏的酒杯都要掉了。

甄淑儀看向裴以承,興奮地差點捏碎高腳杯。

而裴以承則側頭,一臉狐疑看着同樣懵逼的林匪石。

這是一件非常奪目的藏品,豪門闊佬開始瘋狂叫價,買了其他藏品的大佬頓時後悔了。才沒到一分鐘,花卉碗的價格已經接近一個億。

誰會捐出這樣一件藏品,并以林匪石的名義進行拍賣?裴以承暗忖着。收藏大家……他是聽父親說過今晚可能會有一位貴賓出席晚宴,那位貴客也是同樣有收藏愛好的父親的上上賓。

拍賣會場漸漸生出一種天然的涼意,給林匪石燥熱的身體帶來了幾分惬意的感覺。競拍如火如荼,但是在場着裝甚少女人的目光卻因溫度的稍稍降低而挪向四周,轉即被一位在裏廳左大門前,身穿白色西裝的男人吸引了。

同時出場的還有一位年紀尚小的少年,此時也穿着一身漆黑的小西裝,領口帶着銀色蝴蝶結,跟随在這位俊美非凡,出塵脫俗的男人身後。

果然是老白。林匪石看到他,眼睛都亮了。他就說這只騷粉色的碗很眼熟!

你大爺玄館能不能正常點!随便喝藥的碗都是一件收藏品,萬一不小心磕了呢!那又是幾個億啊。這老白怎麽回事!如此財大氣粗。

白赫一沒有向林匪石走來,而是去了裴父,裴國興身邊。

随着價位的攀升,林匪石汗如雨下。他再也不想碰玄館的東西。

上邊還在不斷叫價,這邊,林匪石的身邊又丢過來一顆玻璃球。他低頭一看,又是那個雀斑熊孩子。熊孩子跑過來撿起球,而後同樣的戲碼再次上演,擡腳就踹了林匪石的小腿肚:“為什麽不幫我撿一下?”

媽的這熊孩子真的皮癢!

林匪石剛要伸手去拿孩子手裏的玻璃球,随即,他的母親匆匆跑過來:“哎呀,不好意思,孩子不懂事。”原來這熊孩子就是白衣闊太口中那位獲得數學競賽,鋼琴技藝突飛猛進的兒子。

他笑了一下。“這孩子是你家的?”

曾海怡一臉尴尬地對林匪石點點頭,同時壓低聲音訓斥自家兒子:“怎麽那麽沒禮貌!趕緊給哥哥道歉。”

前邊一千多萬的藏品剛成交,并以甄淑儀的名義捐贈,現在,以林匪石名義捐贈的藏品還在不斷漲價,拍賣價格已經接近兩億。曾海怡最會看錢識人,她哪裏還能把林匪石當成一個酒吧裏搓碟的小牛郎,更別說自家孩子無緣無故地踢了人。

林匪石掃視了一臉奉承樣的曾海怡,拿出手機打了幾個字。

另一頭,心猿意馬的嘲風收到了消息,馬上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看消息。結果一看才發現不是池木良的,頓時有點失落。消息是林匪石發來的,上面寫着一行字:有邪祟,叫老白過來,人頭讓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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