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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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風迅速看向林匪石所在的位置。那兒着好幾個人, 還有一個一看就很皮的孩子。難不成和張天樂那件事有聯系?

你好端端地為什麽要把人頭讓給我?別指望我欠你人情之後對你好。嘲風發消息過去。

沒一會兒, 林匪石回了:會撒嬌的女人最好命, 會示弱的“基佬”更吃香。

嘲風:“……”

你妹啊!什麽意思!!!這混蛋現在要演個弱勢基佬來偷閑!?有能力除祟為什麽非要裝不會!哄老妖怪呢?

嘲風在手機上噼裏啪啦一頓騷操作, 聲稱要把林匪石會除祟的這事告訴主君,省得像個林黛玉似的蹭主君身上。

林匪石:你不怕老白過于依賴我直接放棄你啊?我少辦點事,你多一點價值, 咱倆雙贏。

雙贏你個鬼!

林匪石:別廢話到底來不來?

“嘲風,在這種地方少玩手機。”白赫一提醒一句。

裴國興笑盈盈地道:“現在的孩子沒了手機等于沒半條命, 令郎喜歡随他去好了。這兒還有好幾個更加活潑的孩子,令郎已經很懂事了。”

“父親,有人找你。”嘲風終究還是把林匪石的信息轉達了。

林匪石這邊,甄淑儀的心随着不斷上升的拍賣價格提到了嗓子眼。這個看起來模樣一般的小碗居然值那麽多。雖然收藏品的提供者還未說明,但随便一想,她就想到裴以承身上去了。

剛才裴以承用她的名義捐贈了一千多萬, 而自己兒子的性格她最清楚不過,如果直接說明是裴以承提供的藏品, 再以他的名字捐款, 肯定會遭到拒絕。

想到這兒,甄淑儀側頭看向裴以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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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秒還陰沉着臉的裴以承,在餘光感受到甄淑儀的目光之後馬上回以笑意。這一稍稍側頭,他看到白赫一帶着他兒子正向他們走來。

甄淑儀感受到寒意逼近後,回頭看向身後,視線落到白赫一身上後乍然愣。

長得俊美的男人,電視上多的是;長得貴氣的男人, 甄淑儀年輕那會兒跟着林宏卓的時候也沒少見過。但是長得俊美,卻斯文儒雅,不帶絲毫陰柔,長得貴氣,卻沒丁點世俗氣息,可遠觀而不可亵玩的,僅此眼前這位一個。

裴以承是中法混血,模樣自然英俊,但是通身的氣派帶着金錢的氣息。不是說他俗,裴以承還是在讀博士,自然也是才華恨意的,但終歸來說就是差了眼前這白衣男人一點。

再來就是男人身後跟着的孩子。甄淑儀有了一種錯覺,甚至認為這孩子就是小時候的林匪石。

白赫一在經過甄淑儀身邊時,稍稍垂眼點頭,眼眸裏對生人才會有的冰涼淡薄了些。随後走到林匪石身邊,問:“在哪兒?”

“匪石,你們認識?”甄淑儀問。

“額,朋友。”林匪石笑着回答了她,随後朝白赫一使眼色。

整個會場瞬間變得靜谧,臺上的司儀張着嘴,舉着定價錘,連話都沒說。除了三人,其他人都靜止不動了。

“這個。”林匪石指了指身邊正在朝他老媽撒潑的雀斑熊孩子。“你有沒有辦法把邪祟從人身上弄出來。”

嘲風在心裏狂罵:現在連邪祟都懶得扒了嗎?劃水過分了!

“你不确定?”

“我總結了情況,想要把這種嘲風嗅不見氣味的邪祟,或者邪祟的元氣從人身上弄下來,必須要讓他的心緒産生波動。但是在這種地方,我總不能讓這熊孩子和嘲風對刷數學競賽題。”圍觀四周,确實沒有其他辦法。而且,他有私心,絕對不能讓這熊孩子在身上有東西的時候展示他的琴技。

白赫一睨了這個孩子一眼,說:“辦法有,但是有風險。你要确定這孩子身上真的有邪祟的元氣。”

“什麽風險?”

嘲風說:“如果要強制除祟,不是沒有辦法,直接讓我主君用胸前的鱗片就可以了。但是黑鱗一出,必要見邪,邪祟的元氣也好,與宿主的契約也罷,否則會直接吸光人的生炁作為替代品。”

這鱗片這麽貪吃霸道的嗎?“那會怎麽樣。”

“這孩子會因為被吸光生炁而死。”嘲風正顏厲色地說。

林匪石猶豫了。聽他母親的話,這孩子肯定有問題,但要是他母親誇大其詞……“對了,有這個孩子的信息嗎?”

“等等。”白赫一走了兩步,到了一片水牆前,水牆由一整片厚實的玻璃籠罩,裏面全是個頭小,但是色彩斑斓的熱帶魚。“這個孩子有問題嗎?”

不就後,水族箱裏的小魚開始游動,慢慢拼成了幾個字:“他的成績與琴技都是在一夜之內突飛猛進的。”

消息是潮姬發來的。如果孩子家裏養了魚,魚又聽家裏人的對話,潮姬可以通過水族生物的知道一些相關的。

顯然,這孩子的家境好,富人為了裝飾門面,肯定會樣點魚啊花啊之類的。

“那就強制除祟吧。”林匪石說,随後往白赫一身後一躲。

白赫一略帶疑惑地看着他,“你做什麽?”

“我怕啊。”林匪石想當然地說,同時兩只手像章魚觸手似的晃動了幾下,“那麽大肉瘤還有觸手,上面流着黏液,就跟八爪魚一樣,你難道不覺得惡心?”

你繼續編。嘲風白了他一眼。拙劣的演技。

“萬一元氣想上我身呢?”林匪石說,“誰不想成為學啊。”

見白赫一半信半疑,他又補充:“好吧,我真的不想再吞它們的元元氣了,剛才我又出了好多鼻血。”

“藥沒效果了?”

“我哪裏知道。”林匪石揉了揉鼻子,有點可憐巴巴,“那麽苦的藥喝下去,結果冒出同樣份量的一碗鼻血,遲早有一天我會因失血過多而死的。”

白赫一擡了擡手,在他身邊立起一道冰晶結界。随後,他胸前的黑色鱗片高速旋轉,如細沙似的漆黑的煙霧袅袅升起,在空氣中彙聚成一條黑色的游龍。拇指細的游龍盤桓幾圈,發現了獵物,馬上向那個一腳擡起,一手拍向他媽的熊孩子飛去。

游龍張大了嘴,穿身而過,從孩子身上咬出一顆巨碩的肉瘤。

肉瘤吧唧一聲掉落在地,瘋狂蠕動八條觸手在地上爬動,馬上就要逃脫。

嘲風眼疾手快,随即變為龍身白羽的野獸形态,過去一腳把肉瘤踏個稀碎。元氣緩緩升起,果然朝着林匪石猛沖過去。

林某人“吓得”,帶着冰晶結界趕緊躲到白赫一身後。元氣追着他跑,他抱着老白的腰秦王繞柱走,“媽耶老白你快動啊,它又想上我身!”

嘲風一撇嘴。為什麽會有這種戲精,為了省事不遺餘力。

白赫一擡手抓住追着林匪石狂奔的元氣,将之按入自己的胸口。“好了,別鬧了。”話音剛落下,靜止的空間瞬間恢複成原樣。

司儀拿着定價錘,“一億八千六百萬一次,好的,一億九千萬,還有要叫價的嗎?”

熊孩子猛地拍了他老媽一下。

裴以承的視線範圍內沒有了林匪石的身影,他轉眼看向其他地方,結果又看到林匪石抱着白赫一的腰躲在他的身後。

林匪石沒想到白赫一會把靜止力場破得這麽快。他就跟還沒鬧盡興的孩子似的有點依依不舍地松了手。正經場合,必須要端正态度。于是他又像模像樣地在那兒,假裝無事發生。

咔嚓”一聲,裴以承捏斷了杯腳。

“以承,怎麽了?”甄淑儀問。【晉氵工獨發,拒絕轉載】

碎掉的玻璃稍稍割破了手指,裴以承笑了笑,“沒事,我去清理一下。”

身邊少了裴以承,甄淑儀就往兒子身邊湊。但是還沒靠近,她就聽到兒子正在小聲地和白西裝男人說點什麽。

“這價格飚得太離譜了吧。”

“它值這個價。”

“一想到我還欠你兩億多我就覺得心疼。”林匪石說。

然而再小聲,欠了兩億多這幾個字卻被甄淑儀聽了進去。她想即刻上前問清楚,奈何無數人的眼睛正盯着母子倆看,她無法立刻問話。

白赫一接下來說的話,甄淑儀當然也無意再聽:“上面那件就當抵了這次會找到的契皿。”也就是說,這次找到的契皿,林匪石無法那抽成,而欠款也不會減少。

林匪石無奈地嘆了口氣。

最終,花卉碗以兩億兩千六百萬的價格被一位大腹便便的古物收藏家拍走。

當宣布買主之後,這次的拍賣所得款也會捐贈給西北地區的希望工程,林匪石再次成為全場的焦點,拍賣會也就此告一段落。

嘲風趁着大家高興,自發奮勇道:“晚會結束了,我為大家彈琴助興吧。”這當然是林匪石的意思。嘲風來死活不願意的,但是林匪石拿了連續十天的烤串來換他一首曲子。吃貨之子當然上鈎了。

上上賓的兒子自發想為來賓彈奏一曲,裴國興當然願意,“小嘲風,去吧。”

嘲風邁着小短腿跑到鋼琴前,簡單調音之後,馬上鋼琴大師上身,一首野蜂飛舞激情而來。

有人在恭喜林匪石,他卻誇贊一句:“上面那孩子的琴技真不錯。”

賓客連聲附和,有些甚至開始數落自家孩子。

林匪石的目光已經轉到了曾海怡身上。而曾海怡的眼裏充滿了嫉妒,嫉妒當然是對嘲風的。“不知道在場有沒有彈得比他更好的。”

別家孩子在前面出風頭,作為家長的當然會撺掇自家孩子也去表現一番,“小斌,一會兒你上去。”

“我才不彈,不是人人都可以聽我彈琴的。”洪斌斌驕傲地說。

“就因為你彈得好,所以才要彈給別人聽。乖,如果上去我就把你喜歡的篇漫畫買下來,叫作者天天畫給你看。”

洪斌斌心動了,有些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林匪石趁機問:“有天賦的孩子都很驕傲,所以不願意學。令郎怎麽突然就願意學了?”

曾海怡笑着說:“哎,是這樣。以前怎麽都不肯學,也學不好,然後有一天突然就彈得順溜了,接着幾天越彈越好。現在啊,彈過一遍的曲子連譜子都能背下來。”

“突然?”林匪石問,“其實我家有一個親戚孩子也是這樣,肯定也是像你家孩子那樣有天賦的,就是不願意學。”

“說到不願學,我倒是可以給你家親戚介紹一個地方。”曾海怡說,“當初我是聽了一個講座後把斌斌送去了那兒。斌斌回來之後突然開竅了,琴技精進,成績突出,不過還是有些傲氣。這不剛才我沒看好,他把你給踢了,真的不好意思。”

“哪裏?”林匪石更加關注的是那個地方。

“淩風少年學校。”曾海怡打開手機,将學校的頁面展示給林匪石,“就是這兒。去過以後孩子聽話多了,也不知道用了什麽方法,總之特別奇。以前的斌斌比現在還要鬧。”

淩風少年學校……林匪石垂下眸子若有所思。

裴以承處理手上的傷口,走到林匪石身邊問:“在聊什麽?”

“聊天才兒童。”林匪石這話剛說,嘲風酣暢淋漓地彈了一首曲子,随後非常禮貌地朝在場的來賓鞠了躬,乖巧地回到白赫一身邊。

“斌斌,該你了。”曾海怡推了推自己的兒子,然後笑臉盈盈,無比自信地看向在場的諸位闊佬,其中包括自己的丈夫。“那麽就獻醜了,我家斌斌最近進步得非常快。”

白赫一側過頭低語一句:“何必呢?”

林匪石看了甄淑儀一眼,有些發牢騷地說:“我是農村裏的孩子,沒教養,愛玩。”

再說了,讓洪斌斌上臺彈琴是他媽的意思。

洪斌斌走到鋼琴前,調整好座位,準備彈一首比野蜂更難的曲子。結果手指剛觸碰琴鍵的那一刻,他發現腦子裏的曲譜全部忘光了。

他轉頭看向曾海怡,眼有些迷惘。

曾海怡拼命使眼色。這裏全是身價數十億的貴賓,難得有機會,必須要好好表現。

洪斌斌又無奈地轉過身子,憑借記憶開始彈奏。結果琴音幾個音一頓,時快時慢,有時候要想好一會兒才能記起接下來的譜子,一首極其簡單的琴曲被彈得嘲哳難聞。

剛才還和曾海怡走得近的闊太登時向她投去鄙夷的目光。不是說這孩子很有天賦嗎?

曾海怡尴尬地笑了笑,“斌斌,別緊張,好好彈。”

洪斌斌疲軟無力地道:“媽,我不會……”

“昨天不是還彈得好好的嗎,今天怎麽就不會了呢?你別給我耍脾氣,趕緊給叔叔阿姨們好好彈一曲。剛才的小哥哥彈得多棒,你要彈得比他好。”曾海怡急了。在這種場合,面子千萬不能丢。

“可是我真的不會了……”洪斌斌眼淚汪汪。

曾海怡尴尬得面色通紅。“別鬧!”

林匪石扇了扇手,覺得身體又開始發熱。他脫掉了外面的輕薄西裝,并将領子解開了點。

“冷氣不夠?”裴以承問。

白赫一的注意力重回林匪石身上。

“也不是。”他說這話,又覺得人中部位有液體流淌的感覺。擡手輕輕一擦,鼻血又出來了。眩暈感随即而來。也許是剛才出了太多血,這次的眩暈感他終于沒能承受住。

右眼一翻,雙腿一軟,林匪石就倒了下去。

“匪石!?”裴以承趕緊去扶。

結果手還沒碰到,林匪石已經搶先落入白赫一懷中。

裴以承愣了一下,擡頭去看,随即對上了白赫一那種生人勿進,冰冷似霜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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