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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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其不友善的眼讓裴以承頓了頓, 幾秒後, 他從白赫一懷中同樣攬過已經昏迷, 且在流鼻血的林匪石, “松手。”
周邊的賓客即刻感受到了空氣中的火//藥味。
白赫一臂間使力,直接将身高一米八的人橫抱在懷中,對裴以承的話置若罔聞, 轉身就走。
“你想帶他去哪兒?”裴以承只手攔住兩人,并拉住林匪石的手腕, “匪石需要去醫院。”
“去醫院沒用。”火辣的氣氛被冰冷低磁的聲音澆滅了幾分,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兩人之間的博弈還在繼續。
嘲風已被主君的語氣吓得直冒冷汗。
“什麽病是醫院看不好的。”這時候,甄淑儀也涉足兩人間緊張的氛圍,“你要帶我兒子去哪兒?!”林匪石的身體情況甄淑儀再了解不過,現在突然流鼻血還昏迷不醒,況且眼前的人似乎還是兒子的債主, 作為母親的立馬浮想聯翩,什麽割腎抽髓, 挖眼角膜做血牛之類的理由一個個冒上來。
“不是病, 請放心。”白赫一的視線落到林匪石的手腕處,“啪”的一聲,空氣中似乎發出了如同靜電的細微聲響,突如的觸電感讓裴以承立刻松手。他繞過了攔路的甄淑儀,徑直往外走。
裴以承回之後當然要攔,結果跟着走到外層大廳大門的時候,白赫一早已消失不見。
“匪石……”甄淑儀擔心地跟上來, 看到空無一人場院之後,跟着露出了詫異的表情。
...
林匪石覺得身體好熱,又好冷。
冷的是胸膛,他似乎抱着一塊圓形的寒冰,身子越纏越緊,死死不肯松手。
熱的是他的背脊,好像有火在燒。火是藍色的冥火,燒得他愈發焦心,燙得他冷汗直冒,但是他護着懷裏的那塊寒冰,就像在保護最為心愛的東西。
他隐約聽到了背後有人在辱罵,在咆哮。聲音撕心裂肺,那種迸發的情感就像背後的火一樣旺盛,歇斯底裏,愛恨交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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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人在喊什麽?
可能是背脊太燙,他把懷中的圓形冰塊抱得更加地緊。
“明明是我先遇到的你,我可以為你付出一切,為什麽你就是不喜歡我!”
林匪石終于聽清楚身後那人說的話。但是不管這人的情緒再激動,他也偏執地抱着散熱的寒冰不松手。
“既然我得不到,別人也休想得到!他同歸于盡吧!”
身邊的藍光更加耀眼,林匪石被刺得睜不開眼睛。同時,背後的灼熱似乎要穿透他的身體,就算懷中抱着寒冰,也無法抵消背後的熱度。
“好燙!”林匪石猛然睜開眼睛,從溫熱的玉床掙紮而起。床邊是各種保存着文物的玻璃展示櫃,身下是那張被體溫捂熱的玉床。他光着身子坐在床上,喘着粗氣,一時間有些慌,“老白。”
玄館裏寂靜到可怕。
“老白!”他的語氣裏有一絲無助感,就像一個迷失在森林裏的孩子,尋找着可以給他帶來安全感的人。
身體一如既往的熱。能不能快點把他身體裏的元抽出來啊!“老……”
“我在。”被叫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出現在房間的一側,一身熨帖素淨的長袍,緞面上類似孔雀翎尾的銀白色繡紋在光下時隐時現。
“熱死我了,快點抽了我身體裏的元,能不能一次性抽多一點,我這個血很金貴的。Rh陰性A型呢!”林某人火急火燎地沖下床,連鞋子都沒穿好,一瘸一拐地直接蹭到白赫一身邊抓起他的手捂住自己的臉,“快快快,身體要炸了。”
捧着面頰的雙手輕輕顫抖了一下,白赫一指尖感受到的不僅是火熱,還有少年光滑且充滿膠原蛋白的面部肌膚。他驟然把手抽回去,道:“跟我來。”
林匪石哪裏還需要白赫一帶路,直接踩着還沒穿好的鞋子,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跟個奇行種似的跑在前面,随後一個飛撲跳進那個禦用水池。
白赫一在拐角處就聽到重物落水的聲音。待到他走到水池前邊時,冷泉中的水流就像手一樣把沉睡的林匪石托了起來。
或許是體內的元太多,即便是睡過去了,他似乎也有點意識。
在睡夢中,他能感受到寒意的接近。這種寒冷一點都不刺骨,相反的,它就像一場甘霖雨撲滅了荒原上的野火,來得非常及時。
涼飕飕的感覺再次靠近了些,随後,他感覺到自己的面頰被捧住了,同時,體內的熱意就像抽絲剝繭似的慢慢被抽走。
身體前仿佛立了一塊巨碩的寒玉,只要抱住,身體就能盡可能的冷卻下來。
于是,垂在水中的雙手有意識地動了兩下,漸漸地環住了冰涼的腰身。
正在抽取元的白赫一陡然一愣。但是他知道林匪石不會醒。只要兩人唇間的距離保持恰當就好。
意識昏迷的林匪石昏昏沉沉地摩挲着環抱着的腰。身體還是很熱,口鼻間被抽走熱意的速度實在是太慢,而且明明涼飕飕的東西就在他面前,卻始終無法觸碰在一起。關鍵是,貌似還有什麽東西隔在他和涼物之間。
尋求涼意的意識使然,他猛地往前靠近了一些,随即嘴唇與那寸柔軟而又冰涼的地方觸碰在一起,但是中間隔着一層非常輕薄的東西。燥熱使得脾氣也愈發暴躁,原環住腰身的手極其不耐煩地挪到了面頰邊上,一下子抽掉了阻隔着他和涼物的薄紗。
白赫一登時睜大了眼睛,随後手足無措地想和人分開。
然而林匪石牢牢地抱住了他,一手攬腰,一手搭頸,投懷送抱似的往他懷裏鑽。
與此同時,抽絲剝繭似的元頓時釋放。白赫一感覺到他體內的元正如同涓涓細流似的往嘴中鑽。
好涼快……睡夢中的林匪石無比惬意,餍足地抱着懷中的寶貝似的人,死活不肯松手。他微微張嘴含住了那片柔軟冰涼的肌膚,用舌尖輕輕撥弄。結果懷裏的納涼寶貝掙紮得愈發厲害。
寶貝兒別動!
溫柔的撥弄瞬間變為帶有懲罰意味的啃咬。把柔軟緊致的肌膚咬在齒貝間的感覺非常過瘾。他還在尋找更為涼快的方式,随後,溫暖濡濕的舌尖終于找到了更加涼爽的地方,和裏面同樣柔軟的東西觸碰在一起。
相遇,交纏,緊接着就是吸吮。睡夢中的人遵循着身體的能,享受着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雖然有一些抵抗意味,但是很美好,很美妙,惬意得他抱住涼物之後,就引導着往自己身上壓。
白赫一劇烈地呼吸着,而口中的軟舌就像到處耍賴的流氓,一點點地磨滅他的意志。冰冷潮濕的鼻息撲倒在林匪石的面頰上,而他同樣感受到對方充滿熱情的呼吸,以及身體得到滿足後的細微哼//吟。
這聲音就像蛛絲一樣細膩,一點點地纏繞在他的耳廓,卻又不經意間被扯斷,發出極其細小的斷裂聲,撓得他耳際發癢,同時被撩撥的還有胸膛裏的心。
白海潮拄着拐杖,一點點地适應着人類的走姿。白海潮就是潮姬在這裏的化名,白赫一起的。她為了适應新的生活把人魚尾巴化成了兩條白潔的腿。
但是人類的走路姿勢并不簡單,所以她走得非常艱辛。【晉氵工獨發,拒絕轉載】
耳邊的流水聲漸漸變大,白海潮無意間走到了一扇虛掩的門前。她自己所在的水池在玄館的另一邊,而這邊的水池無疑就是白赫一的。
水靈的眼睛順着虛掩的門縫往裏看,視線漸漸挪動,随後她看到了在水池中相擁而吻的兩個人。林匪石的身體被池水托着,身體微微往後下傾,而白赫一被他牢牢地抱在懷裏,保持一定傾斜壓在他身上。
同時,她還看到圍繞在白赫一身邊的黑色龍魂正活靈活現地繞着兩人游動着,時不時停下來觀察兩人接觸着的雙唇,而後一甩龍尾巴繼續蹦跶。
龍魂無實體,卻能小範圍散發一種特殊的氣味,這種氣味無色無味,卻能安撫抗拒的心。
受到安撫的白赫一已經閉上眼睛,自覺地攬住少年的腰身,同樣追随着身體的能,和懷中的少年擁吻着。舌尖的撩撥并非他主動,他是享受的一方,少年的舌尖很軟很柔。
龍性淫這詞不是沒有道理的,就算是一抹龍魂,也有讓人沉迷其中的能力。
白海潮捏緊手中的拐杖,臉上有了笑意。龍魂在動,這代表他很開心。這個少年果然是她義兄的轉世?她同樣興奮地拄着拐杖原地徘徊。但是高興了半天,又覺得林匪石不可能是義兄的轉世。
偏巧,嘲風一蹦一跳地從走廊的盡頭拐過彎,随後看到了門前手足無措的白海潮。
“潮姬姑姑,你幹什麽呢?”
白海潮趕緊挪動拐杖,一步一顫地走向嘲風,“哎呀,小孩子不要看。”然後以極其粗魯的姿勢拖走了一臉懵逼的人。
白赫一當然聽到了外面的動靜。他一點點被磨滅的意識頓時清醒。随後,托着林匪石的水流一下子化為水珠落到水潭中,沒有支撐的人即刻往下倒。
兩人“砰”的一聲落入水裏。因為身體産生落差感,林匪石頓時驚醒,但是在水中醒來的人即刻撲騰起來。
卧槽,什麽情況!林匪石的美夢被打碎,第一時間在心裏吐槽。
恢複狀态的白赫一伸出手,把一臉狼狽的落水狗拉了起來。
“老白你在幹什麽?說好的抽元,你把我摁水裏?”林匪石一把抹掉臉上的水漬,氣急敗壞地看向白赫一。
然後他看到老白的表情有點不太對,嘴唇也有些紅紅的。“喂,我怎麽掉水裏去了?”沒去多想,林匪石又問。
“元抽掉了許多,還沒抽,下次有機會再抽,今天先把你叫醒。”白赫一冷聲道。
“你越來越壞了。叫醒我需要用這種方式嗎?!”
不用這種方式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好嗎?!顯然林某人根沒注意到這個情況。
白赫一好無奈,一聲不吭地上岸,更衣,離開了水池。
抽掉了一大抹元後,林匪石果然舒服多了。精力依舊充沛,但是身體卻不那麽燥熱了。“哎,老白,別走呀,淩風少年學校的事情你還管不管了?!”
暫時不想。
白赫一加快腳步,随後擦了擦已經幹了的嘴唇。舌尖在口腔中微微滑動後,他走得更加快。
“老白,你別不理我啊。我還沒怪你攪了我的美夢!”
白赫一的耳尖浮上淺淺的紅色,更加不想回頭理這話唠。
然後,不管林匪石怎麽鬧騰,白赫一就是悶着不理人。等到第二天早,他才重新出現在玄館的主館。“海潮,昨天的事情有消息嗎?”
白海潮點點頭,“潘佳偉确實也去過淩風少年學校,他媽媽聽一個講座回來之後,二話不說把人送進去了,是在他初一的那個寒假。”
“時間吻合。”白赫一說。
“哎,老白,你昨晚為什麽不理我,你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的。”林匪石還對昨晚的事耿耿于懷。
白赫一瞄了一眼,擡手把這煩人的主禁言了。
林匪石登時炸了,一句話都不能說比殺了他還要殘忍。
老白我警告你,你要是不解開我跟你急!他的眼如是警告。
白赫一直接無視。“需要去淩風少年學院查看一下情況。”
白海潮看着邊上晃來晃去的林匪石其實挺想笑的,不過還是繃住了,“如果确實是這樣,去裏面停留一段時間倒是不錯的方法。那個學校周邊沒有我可以探聽消息的媒介,所以我也不知道裏面究竟有什麽。讓嘲風去吧。”
白赫一擡手搭上林匪石的腦袋,示意他消停,“如果裏面的邪祟被睚眦标記過,嘲風聞不出來。讓匪石去。”
“可是那裏只收十五歲以下的孩子。”白海潮說。
随後,林匪石覺得自己的視線漸漸變低,身上的衣服也愈發寬松。再一擡頭,來才高了他半個頭的白赫一居然已經高他一大截。他一臉懵逼地擡起自己的手,這才發現自己比嘲風還要矮一截。
身體居然變小了。
卧槽老白你這個老妖怪對我做了什麽?!林匪石怒了。
但是白赫一在看到這張稚嫩的臉後卻頓住了。
記憶深處那個黑衣孩童在他腦海中漸漸浮現。那也是他第一次看見匪玄,比現在的嘲風還要年幼。躲在樹後被發現之後,他拍着衣服出來,也不害臊地問了一句:“你就是義父介紹給我,要與我結緣的那只老鳳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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