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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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匪石的眼中充滿了熱切。他滿懷期待着, 保持張開手, 踮起腳的姿勢。

白赫一的視線往左右兩邊挪了挪, 随後極其自然地咽了咽喉嚨, 動作很細微,不刻意,卻極好地诠釋了他內心的尴尬與猶豫。

招生老師用笑聲打破了當前的尴尬, “白先生,我校采取全日制教育, 令郎現在進了這兒,恐怕不到開學您都是見不到他的。珍惜一下在一起的時光吧,給他一個擁抱。”

“不抱嗎?”林匪石做出一副傷心失落的模樣。

你不要太過分。

白赫一輕微地嘆了口氣,彎下了身,用手臂托住了他的屁股肉,另一手攬住他的背脊, 動作娴熟地把幼齒版林匪石抱了起來。

林匪石順勢摟住白赫一的脖頸。嗯——香噴噴涼飕飕的白豆腐,真的好吃極了。

以及, 老白這姿勢, 似乎很熟練嘛。不會是以前這麽抱過嘲風吧。傲嬌寡言的清冷美人抱小孩,那畫面簡直閃瞎眼。

白赫一明顯地感受到這小家夥正在使勁往自己懷裏鑽,便稍稍側頭,貼着林匪石的耳朵警告一句:“再胡鬧這次的提成減半。”

其實白赫一的氣場雖然涼,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老怪物可以長生不老,但現在的他終歸是人的模樣,因此他呼出的氣不會是沒有溫度的, 而是溫溫熱熱的。他的聲音就低低磁磁,這會兒降了音調,還貼着耳朵,更加抓人,就像一羽潔白的羽毛在慢慢地撓人的心尖,令人心際發癢。

環着白赫一脖頸的手,在這句話之後,以極小的幅度抖動了一下。林匪石在他的脖頸間凝住了笑臉,不是因為提成減半的問題,而是他的心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很微妙,不可名狀。

“好了,下來。”白赫一作勢要将人放下。

林匪石很自覺地松開了手,呆愣地在原地,緊接着,他感覺到腦袋被人輕輕撫了一下。

“走了,要聽話。”他走掉了。【晉氵工獨發,決絕轉載】

招生辦的老師看到孩子依依不舍的模樣,笑着道:“好了,如果實在想爸爸,我們到時候可以提供聯系的機會。現在先去你的單人寝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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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風少年學校每三個月招生一次,招生準備為半個月,了解學生信息也為半個月,教育階段為兩個月,一次只招一百個人。因為學校會進行一對一輔導,甚至多位老師看護一位孩子,所以學校的老師甚至比學生還要多。

把行李放在寝室後,林匪石就沒事做了。手機被收了,設備又因為學校會檢查行李沒能帶進來,這等于沒了半條命……

啊,我為什麽要來這裏做苦行僧啊。他在心裏想着。以及,要好久見不到老白了吧。

在寝室休息夠以後,這一天,他就在輔導教師介紹學校的過程中渡過。

雖然只有一百個學生,但是這個學校是真的大,什麽海底撈,冷飲店,游戲廳,KTV等娛樂、飲食場合一應俱全,而且免費吃,免費用。

不過進這些場合卻要用一種券。

學校裏的每個學生都會配備一個徽章,徽章內設芯片,裏面可以儲藏各種券。券通過學生在學校內的表現獲得。券僅供人使用,不可以轉讓。

以林匪石為例,他是因為網瘾過重才被送進學校的,當然這只是一個胡編亂造的理由。學校不會用強制手段讓他戒網,而是讓他通過運動,社交等方式獲得上網券,飲食券,娛樂券。有了上網券,學校不僅會允許學生玩游戲,更會有大幫忙友情帶分。同時規律飲食,按使用餐,按時作息都能獲得這些份額不同的券。

如果一個學生什麽都不做,那麽他無法進入學校裏各種有趣的場合,別的學生在享受下午茶,各種美食,大鬧游戲廳的時候,他只能在普通食堂裏吃簡單的素食,孤身一人。

學校同時拒絕冷暴力,暴力等事件發生,一經發現,學生就會被扣除對他而言最珍貴的券,比如網瘾生的上網券,學渣的娛樂券,減肥生的美食券。

學校就是起一個引導作用,鼓勵學生為了自己的愛好去做一些對身心都有健康的事情,所有場面看起來非常和諧,因此這一回懵逼的就是林匪石了。

居然還有這樣的學校?如果真是這樣,看起來挺有意思的。

他在這裏待了三四天,除了找到了被他爸爸送進來的張天樂,根沒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課程寬松,老師耐心,對于十五歲以下的孩子,這簡直就是天堂好吧。雖然學費貴了點,只有兩個月,一般家庭都會覺得手頭拮據。

如果非要說奇怪的地方,那就是每天早上起床後,所有學生必上的冥想課。冥想課在早餐之前,學生起床洗漱畢之後,就要到老師安排好的教室進行冥想。這是最尴尬的時候,因為很多學生在醒來之後脾氣會非常不好,俗稱起床氣。

但是到了教室,緩和的琴音響起的時候,所有學生都會自覺地閉上眼睛,靜心打坐。他們沉浸在铮铮的琴音之中,甚至不需要導師進行冥想引導,就能徹底地放松。

前一分鐘還在罵娘起床時間早的學生,這一會兒已經熟練地一吐一納,吸清氣,排濁氣,俨然一個大型傳教現場。

“喂。”連着幾天這樣後,林匪石終于沒忍住,拉了拉身邊的那位同學。“有那麽誇張嗎?”

但是這人不理他,繼續閉着眼,呼吸非常深沉,無論林匪石怎麽搖他,他都巋然不動。

一個教室裏十個人,只有林匪石一個人是醒着的,仿佛就是個奇行種。

他把目光對準了教室裏牆角上的喇叭。只要冥想琴音響起,學生都會從聒噪轉為冷靜,是不是這琴音有問題。琴音是古琴發出來的聲響,聽了頗有武俠劇裏高手對決之時的範兒,竹葉簌簌,寒風凄凄的感覺。難道是邪祟作亂?因為林匪石對邪祟帶來的影響從來都是免疫的。

二十分鐘的冥想結束,學生們不約而同地睜開了雙眼,緩緩吸氣,緩緩吐氣。整個教室在琴音停止後再次充滿生機,學生臉上的戾氣不在,同學之間變得非常友好,連林匪石接連觀察了好幾日的孤僻症孩子都抛開羞澀,有些磕磕巴巴地和同學聊起天來,問一會兒的早飯吃什麽。

這琴音仿佛洗滌了他們內心的濁氣,自卑、乖戾、驕縱等負面情緒一掃而光。

“匪石,早餐有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們先去晨跑吧。”張天樂和他是一個冥想教室的,因為林匪石的主動接近,已經成了比較要好的同學。林匪石在這學校叫白匪石,而且身體變成十歲孩童的模樣之後,張天樂也沒懷疑他就是玄館的人。

因為潘佳偉身上的邪祟元氣已經被除,現在張天樂的學習成績已經不受影響,但他爸不知道,就把人送這兒改造來了。

見林匪石不為所動,張天樂又說:“去晨跑兩圈你能獲得十五分鐘的上網券呢,走吧。凡事都要勞逸結合嘛,一門心思地想玩電腦也不是件好事,我之前一頭紮進書裏也學不好呢。最近沒那麽用功了,一切順其自然,腦袋反而開竅了,刷題非常輕松。”

林匪石點了點頭。

七月中的造成溫度不高,晨跑挺合适。林匪石一邊跑一邊盤算着晚上該做什麽。冥想時響起的古琴音在晚上十點睡覺的時候也會響起,所以要調查琴音,晚上十點是最好不過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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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來這裏好幾天了,一次都沒和白赫一聯系過。也不知道白赫一有沒有通過玄館的連接門來找他。說實話,他挺想念能被他三言兩語說得一句話都憋不出的悶葫蘆的。

這邊還想沉思,邊上,張天樂舉起手,“匪石,你看上面那兩只鳥好漂亮,不過有一只怎麽那麽奇怪,黑身體白翅膀。”

“啊?”林匪石擡頭一看,果然,空中有一只白色的鳥在盤旋,而邊上伴着一只黑身白羽的……也不是鳥,因為飛得夠高,所以看起來是鳥。

等等,這黑身白羽的東西怎麽和嘲風有點像?林匪石一抽嘴角,看着遠方的天空。

嘲風在空中頓了一下,馬上鑽進雲裏,随即,白鳳凰也跟着飛進雲層,消失不見。

林匪石慢慢地止住了腳步,凝視着那片雲。

雲層裏。

“你來做什麽?”白赫一問今天突然跟來的嘲風。

嘲風在雲上有點委屈:“我只是想知道主君每天早上飛這兒來看什麽……”結果居然是來看那個讨厭鬼的。

“太明目張膽了。你這個模樣被有心人看見會如何?”白赫一問。

嘲風嘟嘟囔囔地說一句:“這個高度他們會認為我就是一只鳥……”

白赫一:“……”

而林匪石突然對着雲層一笑。

他就說那天追到梧桐樹下後怎麽突然把老白跟丢了……以及老白為什麽會變成白發白眉的模樣。

“老白!”林匪石在塑膠跑道上一蹦一跳,就跟着傻缺似的朝着天空狂招手。“老白我在這兒!”原來老白的體就是那只傲嬌的白鳳凰。

旁邊的張天樂用一種看二缺似的眼看着他。

這人的反應真的很快。白赫一在雲層有些無奈。他自然聽到了林匪石在下面撒丫子亂叫。稍稍探頭看了一眼,跑道上的林匪石更加興奮了。

“你在叫什麽?”張天樂問道。

“嗷,家裏的鳥跑來看我了,很高興。”

一只鳥跑來看你高興什麽呀。張天樂腹诽一句。而且鳥早被你吓得沒影了。

随後的早餐時間,張天樂看到了一個邊喝奶邊時不時發笑的林匪石。他更加懷疑這孩子進這學校的原因了,恐怕不是單單為了戒網瘾吧……

因為學校的戒備真的很嚴,林匪石足足觀察了三四天,摸底情況後才打算行動。

在進入學校的第八天晚,他終于找到了機會。把所有的衣服塞進了被窩,制造了有人躺在被窩裏的假象後,林匪石就溜出了寝區。

溜出寝區真的不好辦,因為這所學校裏的攝像頭安置得太過密集,生怕某個角落出現校園霸淩事件。

十點鐘催眠琴音就會響起,他還有半小時的時間。順利來到廣播設施所在的教學樓之後,他喘了一口氣,貓在牆邊準備蹲着走到廣播間一探究竟。

廣播間在走廊的盡頭,此時裏面沒有人。還有三分鐘,琴音就會響起。

他确定每晚都會有人來廣播間彈琴是有原因的,琴音雖然是同一段,但是每一次彈總會有一點點差別。所以這段琴音,以及冥想課的琴聲不是通過設備播放、提前錄制好的系統音,而是每一次都是人為彈奏。

果然,沒多久後,走廊的另一頭傳來了腳步聲。腳步聲很輕,步伐的間距不大,初聽應該是個孩子。他摘下眼罩,通過無視黑暗情況,只能看到黑白畫面的左眼觀察。走廊的盡頭來了一個抱着古琴的少年,個頭不高,應該只有十五六歲。

少年進了廣播室,十點一到,琴音響起,沉緩,令人放松,十分有助于催眠。

古琴少年身上沒有邪祟,或者說,即便有,在心緒平穩的時候也不會出現。所以,要在白天的時候找到這個孩子,再做進一步打算嗎?

到了這一步,他決定原地折返。

“咔噠”一聲,少年彈奏畢之後,抱着古琴出來了。不過他沒有按照原來折返,而是向林匪石蹲着身的地方走來了。

“這一批孩子啊,真的比上一批還要難帶。”似曾相識的情況再次發生。這一頭古琴少年抱着琴就像鬼魅似的走來,而身後的樓梯也傳來了腳步聲,非常多,密密麻麻的。聽聲音,是學校的老師忙碌一天的行程後過來了。

林匪石往邊上看了看,左右都有攝像頭,這個角落正好是攝像頭的盲區,上樓也不太可能,只能先行跑到邊上的教室避一避。于是,他蹲着身跑進旁邊開着門的教室,仗着個子矮小躲進了講臺桌下用來放電腦機箱的櫃子裏。

“啪嗒”一聲,這教室的燈被打開了。接着,一群人湧進了教室,找了個位子坐好。

男人走到講臺前,打開自備的筆記以及邊上的投影儀,随後瞧了瞧講臺桌,一正經地說道:“好了,大家安靜。辛苦各位老師了,都這個點了卻不能休息。但是一切為了孩子,現在會議正式開始。”

縮成了人肉餅幹的林匪石:“……”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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