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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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突然“咯噔”一聲, 讓人覺得非常難受, 就像一瞬間從高處直接落至低處。白赫一再次看向擰眉沉思, 一臉嚴肅的林匪石, 愈發覺得不安起來。就算他心裏再堅持,要說潮姬和淩風的話對他沒有半點影響,那也是不可能的。
真的是轉世?
他先行抛開會令他心緒繁重的問題, 關心則亂這詞在理。不管他是不是轉世,當前, 元如果無法湊齊,就算找到了轉世,也換不回原來的匪玄;以及如果林匪石的壽命走到盡頭,當前一切都會成為泡影。
續命之法,找到續命之法才是當務之急。
“知道了,我會替他想辦法。”他不冷不熱地道, “我需要他。”
“只是為了幫你找邪祟?”裘淩風一挑眉。“坦誠一點不好嗎?”
白赫一微微擡起眼皮,眼中略帶涼薄。“你想多了。”
“成, 那我把他拐過來。”
白赫一眼瞬變。
“當幹兒子!”這個死傲嬌, 早坦誠點,小嘲風也不會停留在這樣一個永遠不會長大的狀态了。裘淩風心裏暗罵一句。
然後,正在查找資料的林匪石覺得自己眼前的光被什麽人擋住了。他擡頭一看,發現裘淩風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一雙手就跟蒼蠅搓腿似的。“那個,匪石啊……”
“幹什麽?那副眼鏡嗎?我說了我會賠給你的,實體店不走淘寶, 而且絕對不會問老白報銷。”
“你可不可以當我幹兒子。”裘淩風笑得特別憨。
林匪石白了他一眼。“毛病。老鳳凰,趕緊把這條沒羞沒臊的老龍拉走。”
裘淩風頓時塌臉,“為什麽這麽快就拒絕了我,我可是龍。不信我給你變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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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軟趴趴的龍我是第一次看到。”龍能被他吊着打嗎?打之後還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做那麽令人誤會的事情,打了都只能說一句友軍厚葬。他的屁股那是随便人都可以摸的?
老龍王哭得可傷心了,馬上娘兮兮地跑回了學校。
林匪石緊随其後。
裘淩風又逐笑顏開:“怎麽了?回心轉意了嗎?”
“我的黑客設備還在你們學校,我拿回來……”
裘淩風撸起袖子。
當初匪玄就是因為有好吃的才認了他做義父,他就不信了,征服了男人的胃還征服不了一個男人,更何況林匪石似乎真的很能吃。在他潛意識裏,他已經把林匪石當成了匪玄。
等林匪石再次回到玄館的時候,嘲風獨自一人找邪祟去了,裘牛牛同樣回了學校,潮姬去海洋公園上班了,玄館只剩下白赫一孤身一人。
“都走啦?老白你要是有事要處理盡管去忙吧,查一個講座這種事就是小case。”他眼睛頭不擡一下,擰着眉宇繼續尋找宣傳單的來源。
白赫一沒吱聲。偌大的玄館主館中只有林匪石敲鍵盤的聲音。半晌後,他問:“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最近啊,挺正常的。”
然後,白赫一又沉默了。
聚精會忙碌了半小時後,林匪石打了個響指,“找到了,下一場講座就在三天之後,老白,到時候借玄館的門一用。”很巧的是,這次的演講就在這座城市中。但是天太熱,他也不想在太陽底下曬來曬去。
“你一個人方便嗎?”
“只能我去啊。你這樣的人設,去這種講座顯然不合适。”太仙了,一點都不像操心孩子的未來而走投無路的家長。
“難道你就适合?”
“家長沒空,派我這個做哥哥的去聽講座,不是挺正常的?”林匪石聳聳肩。“好了,我該回家了,消失了那麽久,給我老媽報個平安。以承的剩下兩頓龍蝦宴得還了。”
白赫一的手指微微抽搐了一下,無聲半晌,他低低地回了一句,“嗯。”
“你要不要一起?多個人多雙筷子。”
“不用,我吃不慣。”
林匪石撇撇嘴。他總覺得今天的老白有些怪怪的。要不以後請客吃全素宴?這樣這只喝露水吃竹米的老鳳凰可能還會有點興趣。
當天晚上,他和裴以承再次去吃龍蝦宴,并和對面的人激情比試剝龍蝦手速的時候,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背後有些涼飕飕的。
三天後,在演講開始的前半小時,林匪石到了玄館。白赫一已經幫忙把連接門對準了方位。
林匪石收起雨傘,蹬蹬腳抖落了鞋上的水珠,随後拉了拉被雨淋濕的衣服,“臺風在隔壁省登陸了,這也太不趕巧了吧,不知道講座還會不會繼續。”
白赫一拿來了一塊較為軟和的吸水毛巾,“取消了就等下一場,不急。”
“但是我急啊,早點找到契皿,早點去找下一只。将近三億,那可是一比巨款!”
“這麽着急離開玄館麽?”白赫一問。
“老欠着你錢我心裏不舒坦。”粗粗把手臂,腰側的水分擦幹之後,他打開了連接門,“幫我把着門,一會兒我直接回來。”
白赫一點點頭。
然後林某人非常開心地對着他笑了一番,“老鳳凰負責貌美如花,美人,等我回來啊。”
就這點沒羞沒臊,見人就撩,撩就跑的性子,白赫一倒真的覺得這林煩煩與匪玄如出一轍。
林匪石前腳剛走,嘲風就揚着翅膀飛到了玄館的前院。他以獸形态上下伏了伏胸脯,從嘴裏吐出兩顆元,“主君,這是新找到的兩顆。”随後,他又取出了兩件契皿,一只鼻煙壺,一卷畫軸,“還有沒淨化的契皿。”
自從林匪石來了以後,嘲風在找邪祟方面更加積極,就怕被林匪石比下去。不過今天找到了兩顆以後,他就不打算再去找了,原因是池木良邀請了他去參加生日宴。
池木良終于找到了肯領養他的家庭,他的養父母很好,為了讓他快點融入家庭,大肆操辦了生日宴。而嘲風作為池木良最好的玩伴,同樣收到了邀請。
白赫一接過兩顆元與兩件契皿,“我去淨化,不要打擾。”
...
林匪石撇了撇嘴,百無聊賴地刷着小破的推薦欄,盡情吸貓。然而手機跳出了電量不足百分之五的信號。
受臺風影響,窗外大雨瓢潑,風也刮得玻璃窗嗡嗡直響。
“孩子的習慣,需得從小養成。而當今社會飛速發展,各種網絡游戲層出不窮。游戲就是電子海//洛因,因為它們的存在,寒門難出貴子這話,其實真的不難理解。但是現在的寒門,真的會很少出貴子嗎?其實與我而言,這句話并不是真理……”
林匪石打了個哈氣,随後,用極其慵懶的目光看向屏幕中的男人。
卧槽!有沒有搞錯,有人做講座是通過視頻來做演講的?!
沒錯,這種騷操作就被林匪石遇到了。
這次的講座在一家小學的階梯教室。縱使外面下着瓢潑大雨,講座也是座無虛席,來的都是一些為人父母的男人女人,不過也不乏像林匪石這種年紀輕的。而演講團隊就來了五個人,這五個人只是宿主聘來的臨時工,用來做簽到,引導家長用茶歇等服務用的,從頭到尾真正進行演講的,是視頻裏的那個男人。
宿主人沒有出現,會以這種形式演講,顯然是有所防備的。
林匪石将視頻中的男人錄制下來,好進行下一步的調查。很多家長都在錄像,因為這位講師的話,與他們而言真的受益匪淺。
但是如果視頻裏的男人就是宿主的話,邪祟的元氣到底要怎麽釋放?難道這位講師人可能就躲在暗處觀察,避免自己被人發現?這些邪祟,真的越來越能藏了。難怪嘲風那個小王八蛋最近老嚷嚷,現在連林匪石都覺得頭大。
他摘下眼罩留意了階梯教室一圈,顯然,沒有任何發現。現在只能從這個男人的長相着手調查了。
為期三小時的講座結束,在座家長都收到了一張宣傳單,就是“性//感荷//官在線發牌”畫風的宣傳單,不過這次的宣傳對象卻不是淩風少年學校,而是另一家培訓中心。這宿主真的非常狡猾,還知道同時叫好幾只地鼠一起冒頭來着。
林匪石準備回去。他輕車熟路地走到一扇門前,将門打開。然而打開門的一瞬間,他懵了。
說好的玄館呢?連接門怎麽斷開了?不是叫老白把門的嗎?
這座城市裏的雨繼續下,随着臺風眼的漸漸靠近,城市裏的雨勢沒有半點變小的意思。當然,玄館上空還是天朗氣清。
白赫一從專門收藏畫卷的陳列室裏出來,在前院踱了一圈,擡頭看了看天。天色已經入夜,他隐約還能聽到夏蟬的鳴叫聲。
今天怎麽那麽安靜?白赫一拿着茶盞自忖道。平時那林煩煩回來總能攪得整個玄館不得安生。
他不由地往那林匪石離開的門瞄了一眼。那把黑色的傘還靜靜地依靠在牆邊,傘上的水漬已經幹了。“還沒回來?”他低低地念了一句。
下一刻,這扇門開了。
白赫一剛要開口,結果嘲風從這扇門後走了出來。目光對上之後,他問:“你怎麽從這扇門過來了?”
“我找我朋友去玩了,總不能飛着過去。”嘲風注意到自家主君的眼愈發變冷,“主君,怎麽了?”
“玄館裏那麽多門,為什麽偏偏選這一扇?”白赫一問。
嘲風登時打了一個哆嗦。“我就随便選了一扇啊……這扇門不能用嗎?”
“匪石去聽講座了,這扇門與那個地方連通,現在你用了,他怎麽回來?”林匪石沒帶傘,而且現在又是臺風天。
嘲風心裏很不是滋味的,“他沒腿嗎?不能自己走回家?”他知道林匪石在自家主君心裏的地位愈發重要。越是這樣,嘲風心裏也愈發惱火。“同樣是找邪祟,如果這次是那讨厭鬼用了這扇門而導致我被困在外面回不來,主君也會這般苛責他嗎?”
這一句話似乎戳到了白赫一的點,讓他心中的酸澀感愈發擴散。
他以往總是由着嘲風來,嘲風也很聽他的話,但是最近這些天,嘲風愈發叛逆,愈發蠻不講理。“胡鬧。”白赫一重新将門對準了那個方位。然而打開門,他看到的是一片漆黑的校園,學校裏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
“他那麽大一個人了,肯定已經自己回去了。這年頭那麽多打車軟件。”嘲風說。【晉氵工獨發,拒絕轉載】
白赫一阖上門,再次打開。這次,眼前的場景變成了商品房的客廳,客廳中,甄淑儀剛剛把一碗盛好的湯放到小兒子眼前,叮囑方子楠先喝湯在吃飯,而方海昭惬意地滋着啤酒,一家人在晚餐時顯得其樂融融的,唯獨不見林匪石的身影。“匪石沒回來?”
甄淑儀回頭看向在門口的白赫一。愣了一會兒後,她搖了搖頭。
白赫一有把門關上。
甄淑儀看着這詭異的畫面,吓得筷子都掉到了地上。這不是匪石欠了幾個億的債主嗎?他怎麽把門打開的?這人難道是黑//社會,為了追債連家裏的鑰匙都搞到了?
嘲風聽了甄淑儀的回答以後,有些錯愕的抿了抿嘴唇。随後,他主動撥打了林匪石的電話。然而手機關機了。“我,聯系不到他,他關機了……”
白赫一再次開門連接了林匪石家居民建築頂樓的大門,沒再說一句話。這事他也有錯,因為他沒及時告訴嘲風不可以用這扇門。随後,他沖入雨中,夜空中白光一現,一只閃着熒光的白鳳凰即刻沖上了雲霄。
嘲風心裏“咯噔”一聲,望着漆黑的夜雨。
了,主君真的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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