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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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落體讓林匪石的心髒産生了不适感, 他在空中拼命揮舞了兩秒鐘, 一句話才罵, 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得輕盈起來, 心髒的不适感消失得無影無蹤。

睜眼一看,只見自己已經被一層冰晶結界包裹着,正在緩緩下落。

山間響起一陣清若鶴唳的鳥啼聲, 而後,林匪石穩穩地落在了一只雪白的大鳥身上, 從懸崖的雲霧中一飛沖天。

“哇!”林匪石大驚,趕緊抱住了身下的白鳥。等靜下心來一看,他才發現這鳥就是白赫一的原形。只不過此時,白鳳比以往大了好多好多,林匪石可以穩穩地坐在白鳳的脖頸處,分開雙腿, 任由白鳳帶着自己飛。“啊啊啊啊啊!”這次的大叫可不是因為受驚,而是驚喜。“我飛了!”

他正坐在老白的脖子上, 讓老白帶他飛。

白赫一飛得很穩, 兩張纖塵不染,羽毛豐韻的白色羽翼在空中揮動着,保持着勻速前進的狀态。

“啊啊啊啊,老白我飛了!天哪!”林匪石興奮地拍了拍身下的羽毛。這羽毛可真滑真軟,原來白鳳的羽毛手感那麽好嗎?他以為硬邦邦的。

化為原形,鳥嘴裏當然說不出人話,但是林匪石的腦海中卻響起了白赫一的聲音, “你沒做過飛機嗎?”聲音依舊很磁,但是比以往的人聲多了一抹空靈。

林匪石晃了晃挂在脖頸兩側的雙腿,“飛機哪裏可以和你比啊,你看看這視野,多少開闊。”他的心充滿了興奮和新奇,同樣也瘋狂跳動着。“老白,你怎麽想到的!啊啊啊啊我愛死你了!”他俯下身,一把抱住白鳳修長柔軟的脖頸。

“你似乎想飛。”白赫一很平靜地說了一句。不過這分平靜裏,多了幾分猜想,語氣不是很肯定。

“我當然想飛!你是不是偷偷用過讀心術!”林匪石興奮地道,“這是好多孩子在小時候的夢想,在天空自由地飛。”

“沒有,只是猜測你想。”白赫一解釋道。

林匪石高興得想要跺腳腳,然而雙腳是懸空的,沒法跺,拍手又怕拍疼了這只美鳳凰。“原來從上往下看可以看得這麽清楚。”他感慨一句,手指慢慢嵌入白赫一的羽毛中。“哎,老白,你會不會憑借這個能力老偷窺我的生活?”

雙翼猛然停止揮動,轉而,白鳳稍稍往斜下方滑翔。

林匪石大叫一聲,趕緊抱住脖子吼道:“幹什麽幹什麽,被我說破了故意要這麽吓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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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真的沒?”

林匪石保持質疑态度。于是,他迎接了又一次極其不穩定的飛行,這老鳳凰就是故意在戲耍他。他雖然沒有恐高症,但是因為怕掉下去,只能牢牢抱住白赫一,“哇,你幹什麽,老司機可不可以穩一點啊!我等會兒暈鳥吐你身上怎麽辦!”

“你敢。”

“我怎麽不敢!嘔!”林匪石佯裝張嘴往白赫一的脖子上貼過去,卻在嘴巴與羽毛接觸的時候,把臉埋進了羽毛中,“确實不敢,這麽香噴噴的老白,我香一個還來不及呢!”然後,他用手指抓了抓脖子上的鳥羽。

腦海中響起了白赫一輕輕的哼笑聲。

“怎麽突然笑了?!”

“看到了一個沒見過世面的。”

“喂!這樣子的經歷你告訴我哪個人有過!坐飛機了不起啊,小爺我坐的可是鳳凰!有人坐過嗎!還有你!哼,會飛了不起啊,大不了過幾天我纏着老龍王也帶我飛一次,就問你氣不啊——”碎嘴還沒結束,白赫一再次揮動雙翼俯沖而上,吓得林匪石失聲大叫。

“抱緊了。”白赫一說。

林匪石趕緊抱緊了他的脖子。

白鳳帶着被保護在冰晶結界裏的林匪石扶搖直上。鳳鳥張開雙翼,直沖雪白的雲層,那幾條翎尾也在空中順風舞動,給夕陽天落下幾道熒亮的光彩。

經由結界的過濾,林匪石收到的沖擊已經減到最低。抱着白鳳脖頸的人只被稍稍吹起了劉海,非常惬意。

感受到白赫一娴熟的技巧後,林匪石的玩心就起來了。因為一人一鳥正在垂直往上沖,他原只能抱着脖子,撅着屁股猥瑣向上,而現在,他只用雙腿夾住脖子,徹底張開雙手,垂直于白鳳的身體往上飛。一邊飛,一邊還叫。

然而才叫了一會兒,白赫一又使壞抖動了身體,林匪石馬上認慫抱住了他的脖子。

可能是這一抱來得過于迅速,林匪石不小心就扯到了脖子上的細軟的白羽。

“嘶——”腦海中傳來抽氣聲。

“啊,對不起對不起。”林匪石心疼地揉了揉扯到羽毛的地方,“太緊張了,不小心拔掉了你的鳥毛。”

額……這說法好像哪裏不對。

管他,現在開心就是了!

他再次把臉埋進羽毛中,蹭了蹭帶着一些陽光氣息的羽毛。所以說鳥類都愛惜自己的羽毛,會時不時地曬曬太陽。現在,陽光的氣息溫溫暖暖的,淡雅的木質香又令人身心放松,林匪石一點都不想和老白分開。如果能一直帶着自己這樣飛,那該多好,他想一直和老白在一起。

但是明白自己想要的以後,林匪石的心猛然顫了一下。

他對老鳳凰什麽時候有這麽強的占有欲了。

難道産生了某種特殊的感情?

林匪石的雙手又不由地抱緊了一些。

不管這種感情是什麽,有幾件事情事真的,每當看到老白他都會很高興,每次和老白待着,他都不舍得分開;每次看到老白,他都會開心地跑着過去,就怕晚一秒來到老白身邊。

不管是老白被調侃後呈現的種種反應,還是老白對他切切實實卻不願承認的關心,都是林匪石喜歡,而且想要的。

他在玄館的的時候,看到裘淩風架着裘牛牛在前院飛高高,雖然牛牛一臉不樂意,但是他看得出,兩人都很開心。

說實話,林匪石很羨慕這樣的父子關系,甚至是腦補過無數次,理想中的父子關系。

心裏想要有個人帶着飛高高,卻又覺得自己幼稚,那麽大人了,怎麽可能有人将自己架在肩膀。而現在,白赫一帶他飛了。

“老鳳凰,謝謝。”林匪石再次用臉摩挲了白鳳柔軟的羽毛,而後,稍稍側頭将親吻落在羽毛上。溫柔過後,他拍拍白赫一,“老白,再飛高高,要螺旋向上的那種飛!考驗你飛行技藝的時刻到了!”

“抱緊。”而後,一人一鳥沖上了更高的雲霄。

...

開學日正式到來。新來的學弟學妹滿懷希冀,即将在十天後踏入了大學校園。而作為學校的傳統,迎新晚會并不是由大一新生組織,而是大二大三每個系的學長學姐準備節目歡迎新生。

林匪石所在的系一直都是和尚廟,妹子都是供為系花的,不可操勞。于是,又一次,林匪石被推了上去,代表他們計算機系表演迎新節目。

大二那年的迎新,林匪石和同系平均身高180的漢子,以及兩位系花級的女漢子跳了一首《dope》,讓新生了解到計算機系的學生不是又直又土又沒情調的,事實證明連兩位妹子都帥得掉渣,更別說領舞的林匪石。

也就是那次,林某人的微信通訊錄一次性多了百來個學妹好友。

因為有過被追捧的感覺,所以這一次新生表演很多同系同學建議再來個逼格滿滿的舞,耍帥就事了。不過林匪石不願意了,他可不想嚯嚯了大一的學妹,也怕被白赫一發現自己的通訊錄裏又多了百來號人。

但林匪石是一定要上臺的。同樣為了舞臺效果,兩位系花妹子一致決定,要讓林匪石穿着瑪麗蓮夢露的女裝,跳鋼管舞。

系花發話,衆直男簇擁,林匪石知道自己躲不過,直接拉了好幾個人下水。

鋼管舞啊,要跳一起跳,穿女裝這種騷事,怎麽能讓他一個人做。

于是,六位伴舞一致要求穿上西裝褲,白襯衫,領子上配一個騷粉色蝴蝶結,都上戴上兔女郎的耳朵。

這樣一來,林匪石心裏就平衡多了。肌肉男戴兔耳,一起跳鋼管舞什麽的,簡直騷出天際,就問哪個系不服!

決定表演節目之後,幾個人自然要去有鋼管的舞蹈廳進行排練。他們的鋼管舞也不是上管子旋轉,用大腿肉夾鋼管的難度。其實幾個大男人在鋼管前扭幾下,足以讓臺下的腐妹子尖叫連連了。

一群人經過下陷式廣場,發現那裏人滿為患。聽徐通一解釋,林匪石才知道這就是來他們學校錄制真人秀節目的團隊,錄制期有好幾天,今天已是最後一日。袁依墨以及譚疏桐兩位《無雙傾城》的女主都在。

顯然這期的節目錄制也是袁依墨為了即将開拍的百合大I造勢用的。拍攝間隙,袁依墨被一群粉絲簇擁着,笑得非常仙,有條不紊地為他們簽名,就算保镖有意阻攔,她都很有耐心,不讓粉絲失落。

粉絲叫她小仙女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袁依墨人美心善,還寵粉,是圈子裏出了名的熱心腸,奶過無數新人。雖然新人只紅了一段時間,當初紅極一時現在銷聲匿跡,但是她至少花心思帶了。

而與這一畫面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坐在錄制現場另一頭的譚疏桐,百合劇中小攻——白馨澄的扮演者。作為一位合格的“糊逼”,沒人找她簽名,此時她正在休息,與自己的助理聊得很開心。

林匪石觀察了兩人一會兒,馬上趕着幾個想找小仙女要簽名的同學去了排練廳,“幹什麽呢,排練之後再來要簽名,他們要錄制到晚上,所以有的是時間。”不過話是這麽說,他還是忍不住瞄了被圍在人群中的小仙女好幾眼。

無可否認,她人要比影視作品上呈現的還要漂亮。

七天後,大一新生湧入校園,一堆志願者學長學姐幫新生們扛行李、逛校園,介紹大學城幾個重要區域忙得不亦樂乎。

三天後,迎新晚會即将開始。林匪石在玄館吃了老龍王做的晚飯,看到嘲風又要急匆匆地離開玄館。

他一直覺得嘲風妹最近都怪怪的,他也接連着觀察十幾天了。嘲風妹就跟着陀螺式的連軸轉,肯定是出了什麽事。“哎,嘲風妹,過來。”

嘲風因為丢失了匪玄的元,一個多月以來都在盡力彌補,早出晚歸,別說穿LO服戴假發,現在連和林匪石互怼的時間都沒有。他不想理會林匪石的,不過人還是走過去了。“幹什麽?”

林匪石将穿得十分乖巧的小嘲風從頭看到腳,“也沒什麽,總覺得你最近有些怪怪的。是不是和小夥伴鬧別扭了?”

嘲風被戳穿心思,目光中帶着些許仇視,就怕林匪石再猜出什麽,然後把事情真相告訴白赫一。“沒有,就算鬧別扭了也不關你事。”

林匪石一挑眉,“所以真鬧別扭了啊?”

嘲風轉身就走。

“愛的關懷,錯過了就沒了啊。”林匪石對這展翅而飛的嘲風喊道。

“誰稀罕!”

這小傲嬌。林匪石心裏嘀咕一句。

沒多久,白赫一從其他館室淨化好契皿出來了。林匪石見到人,出于關心地問了一句:“老白,你是不是又給嘲風妹加重任務了。這叫雇傭童工啊我告訴你。小孩子愛玩,總不能讓他天天出門抓邪祟。”雖然白赫一也是連軸轉抓游離在外的邪祟,通過玄館的連接門開到哪兒抓到哪兒。“我看他最近都沒和他小夥伴聊過,他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麽?”

白赫一搖搖頭。“我沒逼迫他。不過确實他在這些日子捉了不少邪祟,帶來的契皿也是成批成批的。”需要淨化的契皿太多,他的确有些累。

“也沒和你說啊。”林匪石抓了抓小發揪,“我尋思他變成這樣,是你施加壓力了。就跟孩子考試老不及格,做家長的怒了。”

白赫一思忖片刻,而後道:“一個多月前,臺風天的那一次,我和他确實有過一點小嫌隙。不過他後來道了歉,還說要替我分憂。”

林匪石噗嗤一笑:“幫你梳理漂亮的羽毛嗎?”

白赫一翻了個優雅的白眼,這人三五句話總有一句不正經的,不過他都已經習慣了,“他說要幫我融合故人的元,所以我把所有元給他了。”

林匪石下意識地蹙了蹙眉,“元全在他身上啊?”

“我身上現在也有一點。”就是從林匪石身上抽出來的。

林匪石抿了抿唇,終歸沒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找了那麽久的元,全放嘲諷身上也太不安全了吧。但是老白信賴嘲風妹,他也不能直說這樣不好,不然就是挑撥離間了。

白赫一注意到他的情變化,“怎麽了嗎?”

林某人一拍石桌,十分正經地問道:“今晚我會出場新生歡迎會,跳極其騷//浪的鋼管舞,你來看嗎?”正常人,肯定是不會邀請熟人來看這種場面的。

白赫一:“……”沉默片刻後,他冷聲拒絕,“不去。”

林某人在心裏小聲哔哔:別到時候又偷偷地來看。

“真不來啊。”他堅持道,“多少洋溢着青春氣息的學弟學妹啊,你老窩在玄館也不悶得慌。”

白赫一看向別處,假裝沒聽到。

“哎,算了算了。”他擺擺手,後自語一句:“這次特地扮醜,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一堆妹子進我通訊錄,世事難料啊。”感慨後,他又道別,“那你就好好休息,我走啦,別想我。”

這張臉皮和磨砂紙battle一下,前者不一定會輸。

到了舞臺後臺,所有人都已經做好了準備。林匪石因為還要扮女裝,所以是最後出來的一個。六個直男伴舞,包括鄧羽桦早就準備好了手機,欲拍下林某人的女裝畫面。腳步聲接近了,不過卻是林匪石和同系妹子的争吵聲:

“我都說了夢露的口紅色號不是這一個。你塗這麽一支死亡芭比粉就不是夢露了!”系花緊緊地跟上提着裙子的林某人。

“這支熒光粉不是挺好的嗎?別擦了,我嬌嫩的嘴皮子都要被磨破了,好了,就這樣。”他踩着小白鞋走到衆伴舞前,“怎麽樣,兔牛郎們,這款粉色口紅是不是很魅惑。心動了嗎?”說着,他撅了個唇。

直男們不否認這熒光粉的口紅好看,甚至還想買一支給女朋友,但是林匪石這撅唇殺是真的讓人窒息。“人氣獎內定了,別說了。”

“上臺上臺,林·瑪麗蓮·夢露·匪石小姐。”

“其實我覺得老四的女裝扮相,挺好看的。”兔牛郎鄧羽桦說了一句。

“了,老鄧頭你彎了。”

“不過你別說,其實匪石的腰真的很細。要不是他的肩膀和手臂太有違和感,我看背影覺得還有點大KK的感覺。啧啧,你們看看啊,這人果然經不住誇,媽的還扭上了!”于雪冬指着前邊正在走優雅臺步,瘋狂秀他小蠻腰的林某人,然後上去就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一掌,“臺上有你扭的時間。”

“媽的,突然有點把持不住,等會兒別笑場。”

“我發誓我不會笑。”

可移動鋼管臺搬上舞臺,臺下突然一片騷動。

然後,六個兔牛郎伴舞齊上場,臉上帶着慷慨就義的表情,臺下頓時呼聲一片。

“學長,你們好騷啊!”大膽的學弟已經侃起了學長。

裴以承在最佳觀看座位擡了擡眉宇,心說這次匪石他們系的節目有點東西。

他會受邀來這裏,只因為他是這次迎新晚會的贊助商。學生會拉到贊助,裴天國際還能為自己的理財産品打響知名度,确實雙贏。

其實這種小贊助只要來一個不知道幾級部門的小經理就可以了,結果沒想到來的是裴天國際的少東家。坐在裴以承旁邊的學生會長正瑟瑟發抖中。

林夢露最後一個出場,進場後,徐通操縱的鼓風機就對着林某人的屁股一頓猛吹,林夢露非常撩騷地壓下裙子,一副欲迎還拒的模樣。

“噗——”裴以承毫無總裁氣場地噴出一口水。

“卧槽!”

“什麽鬼!那個死亡芭比粉什麽鬼!”

“我是不是進錯學校了?這是985嗎!”

“計算機系的?”

“啊,不是說匪石學長也會參加的嗎?人呢?”好多學妹早就已經通過各種大一新生群了解到了他。

“中間那個瑪麗蓮夢露就是啊,你什麽眼睛!”

“我的天……”

“我說這夢露的身高怎麽不對。”

裴以承接過學生會長遞過來的紙巾,有些手忙腳亂地擦了擦嘴。

他是聽林匪石說了會跳鋼管舞,所以才代替那部門經理到了這裏,而且,林匪石也答應了他晚會結束之後一起去吃宵夜。但是他沒想到林匪石居然會穿女裝!他哥們兒什麽時候那麽會玩了?

裴以承清了清嗓子,松開了領口的領帶。

鋼管舞的動作雖然簡單,但是林匪石卻把簡單的動作騷到了極致。為什麽能做到,人家在烏托邦當DJ,每天看跳舞女郎在他面前晃悠,就算看也看會了。簡單的動作,只要掌握精髓照樣騷給人看。

相比六個直男伴舞那種要死不活的扭腰,林匪石握着鋼管下蹲、撅臀、再起身的動作簡直行雲流水,縱使夢露的裙子遮住了該有的臀部曲線,但是要說騷,已經夠了。

大一學妹捂住了鼻子。“怎麽感覺臉有點燙……”

“匪石學長我愛你!”角落的學弟大吼道。

裴以承往那個角落看了一眼,而後再次将視線落在林匪石的腰上。

這不檢點的人,也不知道收斂收斂,不帶這麽玩的。裴以承覺得口幹舌燥,咕嘟咕嘟一口氣灌下一瓶礦泉水,眼中的火光愈發強盛。

短短三分鐘,有人從頭笑到尾,有人一直在啊啊亂叫,有人覺得演藝廳的冷氣開得不夠。

在林匪石下臺之後,裴以承馬上跟着到了後臺。“你可以啊,回國以後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啊。”

林匪石的死亡芭比粉唇妝還沒卸掉,“什麽都略懂一點,生活更多彩一些。要吃飯的嘛,裴總。”

計算機系的演出已經是接近壓軸戲,時間早已過了九點半,裴以承已經不想再等。“後面是不是沒你什麽事了?晚上的宵夜還作數嗎?上次說好的戶牛排。”

“你得等我把妝卸了吧,總不可能穿着女裝陪你吃宵夜。”

“我覺得,一點都不違和。”裴以承笑。“店員會以為是女伴。”

“老子有把!不信掏出來給你看看!”林匪石佯裝生氣,沖向化妝間卸妝換衣服。

摘掉全封閉隐形眼鏡,清洗面部,再換上一個幹淨的眼罩後,林匪石拉上了換衣間的布簾子,對在外的裴以承說:“贊助商就可以這麽任性随時都離場嗎?”

裴以承盯着透着林匪石身體剪影的布簾子,道:“部門經理已經接替了我的位置。”簾子開了好大一條縫,只要手指一撩,他就能看到裏面正在換衣服的林匪石。

“今天,說好我請你就是我請你,你別跟我搶單,不然我們絕交。”林匪石拉上牛仔褲的拉鏈。

拉鏈的聲音也是那麽地抓耳。裴以承頓了一會兒,突然問:“匪石,你的性取向是什麽?”

“我穿女裝不代表我性取向有問題啊,當然是女人!”林匪石毫不猶豫地回答道,但是話說出口之後,他又有點懷疑自己。懷疑幾秒之後,他又覺得自己是想多了。白赫一是因為長得太過俊美,而且對他又那麽溫柔,所以自己才會喜歡看他吧。

“這樣。”簾子外的聲音有些無奈。

“走吧,”吃和牛,林匪石從來都沒有抱着吃飽的想法。花裏胡哨的,沒一邊的路邊攤接地氣。

兩人并排走向化妝間的門口,結果林匪石剛把門打開,就看到了面色較為柔和的白赫一。

但是柔和只是一瞬間。因為白赫一看到了裴以承。

“哎,老白,你不是說不來的嗎?”所以這傲嬌鳳凰還是來了,不知道有沒有看到表演。

白赫一不知道說什麽,畢竟之前說不來看的是他。“什麽時候回去?”他和裴以承對視着。

“應該會很晚。我答應帶着以承去吃宵夜。”要是這老鳳凰早點說,他也不會答應裴以承。現在總不能無緣無故地取消。“你那裏應該沒什麽急事吧。”

“再急的事情也不會放到這個時間段。”裴以承伸出手,“白赫一先生,我聽我父親提起過你。”

白赫一擡手握上,卻在兩手交握的時候感受到了裴以承手中的力道,以及裴同樣不和善卻又蘊含笑意的眼。

作者有話要說:  8.1-8.5連續五天繼續萬字更,粉兩到三章發放,作為斷更十五天的補償~

順便無比心疼地看一眼掉了一地的頭發絲,我禿了,應該要變強了。所以小天使們能不能點進我的作者專欄加個作者收藏啊。同期作者都已經快2000作者收藏了,我才300多,要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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