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5畫舫

花前月下被兩個小蘿蔔頭攪和了,沈無量很無奈。前世在現代,他就不是談戀愛的高手,前後幾個女朋友都嫌棄他不夠浪漫分手了。穿過來之後,他王府後宅裏倒是有一堆女人,只是各個都想撲倒他,這種混亂的豔福他可不敢享受,亂搞男女關系萬一得了髒病怎麽辦?

這一次,皇帝賜婚娶個敵國公主,他好不容易想浪漫一回,還因為他的“膽大直言”把未過門的媳婦兒吓跑了。

出師未捷身先死,默哀默哀,先睡一覺,明日再作打算。

這一夜,被擾了春心的開元公主程雲卿卻睡不着了。她記得夜色溫柔,那人說:“應該約約會談談戀愛培養培養感情,最好先拉拉小手,您說是不是?”她摸着自己的手,心中不免的産生了一種遐想,如果被人溫柔的拉着,似乎也是不錯的。

這其實不能怪程雲卿思春,只是她與前驸馬趙瑾和自從有了女兒之後,便再無夫妻之實,她正是花好年華,對□□還是渴望的。再想到沈無量英俊的外貌,健碩的身姿,能委身于這樣的男人,也是她的福氣。想到這裏,她的臉不由的紅了。

正睡了一覺中途醒了的趙長依看着不睡覺的母親,出聲詢問:“母親在想什麽,為何不睡覺呢?”

“長依,你可喜歡景王爺?”程雲卿柔聲細語的詢問女兒,又怕女兒不知道景王是誰,特意加了句:“就是無量大師。”她覺得女兒這個名字起的好,無量壽佛,無量壽佛。

趙長依知道沈無量的名字也知道他是未來的後爹,所以這一路上确實有些刻意的接觸他,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會有一個什麽樣的“後爹”。孩子對爹爹的渴望是天生的,她從小沒有得到過父愛,甚至連父親這個形象都覺得陌生,如今要突然多出一個“爹”,心中總會有些忐忑的,這又不能告訴程雲卿,只能告訴謝衡之。

從瑞國出發之前,謝衡之給她出了個主意,讓她半途中就跟“後爹”同志好好接觸接觸,所以才會有了之前三番五次的見面。

聽見母親問自己對沈無量的評價,趙長依實話實說:“帥氣!”

程雲卿:“……”

見母親對自己的回答不滿意,趙長依繼續說:“他人很好啊,我喜歡找他玩,他還管我叫小美女呢!謝衡之都沒叫過我小美女!”

程雲卿:“……”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她決定明日再探探這個景王的底細。

舟車勞頓,景王下令,迎親隊伍和送嫁隊伍都在官棧多休息一天。

程雲卿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就覺得沈無量大概是要尋她有事。果不其然,早膳剛過,就有人來傳話,說景王要帶開元公主出門,小公主和小公子不用随行。

趙長依看了謝衡之一眼,噘嘴詢問:“阿衡,無量大師是要帶着母親拉小手去吧?”

謝衡之堅定點頭:“一定是。”

“我們不能跟着?”

只見謝衡之白皙圓潤的小臉上露出一個邪惡的笑,朝着趙長依篤定的點頭。

沈無量的計劃很好,前世在現代的幾次戀愛都輸在不會浪漫上,于是他這次決定走浪漫到底的路線。何況,就他看來,程雲卿是個妙人,并不工于心計,這種風流才子佳人的娛樂項目她一定喜歡。

說來說去,他的計劃其實就是帶着佳人畫舫泛湖。

南蠻封國和北夷瑞國在地理特征上就很不一樣。開元公主是在北夷瑞國長大的,那裏多是山峰丘陵,大河平原和天然湖很少見。北夷瑞國民風不算開放,尤其是對女子很苛刻,開元公主又是長在皇宮大院裏的,活了這些年基本很少外出游玩。就算外出游玩,她也沒有做過畫舫泛舟,賞湖邊景色。

這些消息都是沈無量費了心思打聽到的,畢竟他是要娶人家的,至少要了解一下平日的喜好啊,活動範圍之類的,就像現代社會相親一樣,在見面之前重要了解一些基本情況。開元公主的職業就不用說了,人家是個公主,吃的是皇糧;長相也不用說了,他見過,是個大美人。所以要追人家,就只能從喜好上讨好了。

程雲卿換好衣服,被沈無量的人帶着出門上馬車。鳳梨作為貼身大丫頭,一向都想得周到,提早為開元公主準備遮臉的帷帽。帷帽在北夷瑞國不多,因為瑞國大都不允許女子外出,在民風較為開放的南蠻封國卻是挺常見的。一想到自家公主要遠嫁南蠻,鳳梨為了以防萬一,就提前備了幾頂,沒想到還真的用上了。

程雲卿上車前,沈無量已經等在了馬車旁,身邊牽着一匹高大的棗紅色的馬。對于馬的品種,程雲卿不敢肯定,倒是覺得有些像她父皇的汗血寶馬。這匹馬要真是汗血寶馬其實也不奇怪,畢竟封國一向富饒,沈無量又是個王爺,有匹汗血寶馬也不算是奢侈。

沈無量的這匹馬确實是傳說中少見的汗血寶馬,倒是不他那位皇帝哥哥送的,也不是這身體的原主留下的,而是他穿越過來後自行購置的。

在古代,尤其是在這種歷史書上沒寫的、架空的古代裏,沒有汽車飛機,馬匹和馬車就是最好的代步工具了。而他作為一國的王爺,雖然是有名無權的,但好歹也叫做富二代,有車有房是必須的。房子就不用說了,他有了一座占地面積很大的王府,是當皇帝的哥哥蓋得,手裏還有些鋪子莊田,也是皇帝哥哥給的。作為一個不用貸款買房買産業的富二代,他當然要給自己弄一輛“寶馬”車作為代步工具,該威風的時候的就耍耍威風。

汗血寶馬不僅名字帶有“寶馬”二字,更是歷史課本上提到過得,金庸小說裏也花費了不少筆墨描寫的,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二貨青年,他不可能不向往。

對了,他的這匹汗血寶馬還有個響亮的名字,叫做“路虎”。連他的皇帝哥哥聽說了這個名字,都誇獎他名字起的好。

當然了,他可不敢實話實說,他一個搞IT的現代社會矮窮挫上輩子臨死之前都沒攢夠錢買得起一輛路虎。

等在馬車旁邊的沈無量見到程雲卿來了後行了個禮,然後自然而然紳士般的伸手去扶程雲卿。程雲卿被他的動作吓了一跳,雖然兩個人有婚約,但終究還沒有成親,這樣的舉動多少有些不合情理。但又一想到這裏是封國,民風開放,沈無量既然敢這麽做,大抵是符合當地的民風的,于是一咬銀牙,眼睛一閉,紅着臉将手交了出去。

沈無量倒是很自然的将公主扶進了馬車,自己一個英姿飒爽翻身上馬,威風凜凜的。他身邊的随從和馬夫都驚掉了下巴。他們知道自家的王爺有些不同,與世俗規矩有些格格不入,但是這還是第一次見自家王爺去碰一個未出閣,哦不,未再嫁的女人,就算封國民風開放,對女子限制較少,但男女界限還是限定的很明确的,景王剛剛那舉動是萬萬不合規矩的。

自然,再不合規矩,他們也是景王的手下,身家性命還掌握在人家手裏,誰會沒事找死提醒景王壞了規矩?這件事就在女人誤會,王爺又不知情的情況下掀篇過去了。

高高在上騎着“路虎”的沈無量心裏美滋滋的,對于在未過門的妻子面前表現出的紳士模樣的自己很滿意。他雙腿夾着馬腹,對馬的控制得心應手。這可是他最拿手的事情,剛穿過來的時候,他可是苦練了很久才學會騎馬的。

一想到學騎馬,沈無量又有了新想法,改明天派人去尋一匹小一點的馬,适合女性乘騎的。到時候,他就找機會教程雲卿騎馬,更好的培養感情。他甚至連送給程雲卿的馬的名字都想好的,叫做“悍馬”。越想心裏越美滋滋的,一路帶着馬車搖搖晃晃的就到了湖邊。

早就準備好的畫舫停在碼頭,就等着景王和開元公主一行到來了。

沈無量下馬,走到停駐的馬車前,隔着簾子對開元公主說:“這陽春三月,湖水溫良,真是游湖泛舟的好時節,也是我們賞閱我們封國國花‘水花’的最佳時節。”

程雲卿命鳳梨掀了簾子,自己出了馬車,踏着馬凳又被沈無量給扶了下來。她松開沈無量的手,對着他福了一個禮,微微垂首,聲音柔和:“多謝王爺美意,有勞了。”

“公主不必客氣。”

程雲卿擡頭,隔着畫舫,隐隐約約瞧見,無盡頭的湖上綠油油的一片,上面開滿了碩大的花朵,顏色各異,美不勝收。

她在瑞國的時候,就聽說過封國國花“水花”,據說與荷花蓮花皆不同,今日一見果然不同。

其實水花這種花,沈無量前世在現代也沒見過,第一次聽見“水花”這名字,還以為是跟跳水運動員評分标準有關呢,不過見過之後倒是覺得,此花雖然名字土氣了些,倒真不愧是一國國花,與牡丹之美并駕齊驅。

畫舫停在碼頭,沈無量引着程雲卿正要登上畫舫,卻聽身後一含糖量極高的童音喊道:“母親母親,我也要上畫舫!”

沈無量一回頭,臉色頓時就黑了。我的乖乖,人家約會好好的,這兩只瓦數極大锃亮锃亮的電燈泡究竟是怎麽一路跟來的!

摔!熊孩子五加二的日子,果然不能過的舒坦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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