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情人七夕節求巧
“行啦,別喝了,這都什麽時辰了,你不用等了,她不會回來了,你不是不能喝酒嗎?”看歡喜還要倒酒喝,玉娘上去把酒壺奪下來。
歡喜起身去搶,無奈真是喝得多了,再加上玉娘十分靈活,他一下子撲空,差點摔倒。他笑了,“酒是好酒,哈哈,今日有酒今日醉,放肆一回也無妨。給不給我?”
“有本事來取。”玉娘把酒壺藏身後。
歡喜斜着眼看她,直接出右拳向着玉娘面部就砸,玉娘右手拿着酒壺,只好伸出左手來擋,“你還來真的,疼死我了。”玉娘喊。
歡喜又笑,“還我酒壺。”邊說着,邊以右手順勢抓握住玉娘的左手腕,猛力一拉,突然擰轉玉娘的身體,同時伸出左臂由下向上勒住玉娘的脖子,啪嗒,因為太疼,玉娘一下把酒壺丢在地上,雙手去抓他的左臂,正待用力。
歡喜在她耳邊低語,“我太用力了,呵,對不住。”玉娘一下卸了力氣,任他壓着脖子貼着自己,歡喜松了力道,輕推開玉娘,就去撿地上的酒壺。“還好,還有很多。”
玉娘看他不防備,朝着他的下腹部擡腿就是一腳,歡喜一咧嘴,連忙單手抓住玉娘沒有收回的腿,玉娘手撐地一個旋轉,另一只腳接上“當”地一下又踢掉了歡喜手裏的酒壺,她掙脫歡喜就地一滾,順勢撿起酒壺,起身舉得高高的,挑眉看着歡喜。
歡喜不再上前,眯着眼看玉娘,“如何才肯給我?我付了酒錢的。”他搖晃了一下。
“好,你想醉不是嗎?我陪你喝,我的酒量可在你之上。”玉娘拿過歡喜的酒杯就斟滿,一仰頭,一杯酒已空。
“好,好,你喝,呵呵。”歡喜踉跄着坐下。
“你個大男人,不能喝酒,倒也是笑話。”玉娘臉上顯露傷心之色,“你剛才勒疼我了。”她聲音有些異樣。
“我道歉,我認錯,你随便罰,随你。”歡喜不看她,拉過杯子還想倒酒。
“如果你醉倒在這屋裏,今日就回不去了。”玉娘紅着臉,話裏有話。
“哈,我不會醉倒,我再飲一杯,苦了嘴,就走。”歡喜拿起酒壺倒酒,晃晃悠悠地撒了半杯。
玉娘也坐下,端起他倒的半杯酒又一飲而盡。,
“哈,你搶我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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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罰你,你甘願受罰嗎?”
“甘願。”歡喜突然擡頭看着玉娘,“我心甘情願,但她就是不來罰我,她根本就不需要我。看似表面上她親近我,但心裏想必真是拿我當作弟弟,也罷,只要她願意,什麽都可以,只要不松開我的手。”歡喜眼裏開始湧出水霧,他抓起玉娘的手,搖了搖。
“你這個傻子,哎!我也是傻子一個。哼,你說的對,今日且放肆一回,我來罰你。”玉娘任他拉着手,另一只手又倒了一杯酒,自己仰頭倒進口中。
她起身,坐歡喜腿上,把口裏的酒嘴對嘴地喂給歡喜,歡喜本能咽下,想推開玉娘。玉娘咬了咬他的嘴唇,輕聲說,“你說過甘願受罰。”
玉娘輕輕舔了舔他的嘴唇,又交頸吻了吻他的脖子,她跨坐在歡喜右腿上,歡喜搖頭,“別鬧,別鬧,快起來,快…”
玉娘扭頭拿起酒壺,手放他身後,一面把壺裏剩下的酒順着他的脊背一股腦兒倒下去,一面攀住他用唇封了他的嘴,歡喜猛地閉眼感受這身體感官帶來的多重沖擊,他借着酒勁兒抱起玉娘,把她吻壓在桌上,乒乒乓乓,酒碟茶碗掉了一地。
第二日,陽光透過明窗撒了一地,鳥兒外面樹上叽叽喳喳個不停。一陣劇烈的頭疼襲來,歡喜忽地睜眼看四周,“糟糕!”他騰地坐起,玉仙閣的床震了一震。
他用絲單纏住下身,光腳下地找自己的衣服,見在衣架上整齊挂着,他嘆起氣直揉太陽穴。
吱呀,門開了,玉娘穿戴整齊進來,手裏端着湯水飯食,“起來找吃的嗎?”玉娘含羞笑問。
她的表情和笑容一下子吓住了歡喜,歡喜忙取了衣服,支支吾吾地說:“你,你,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
“呵呵呵,我都看過了,不妨事,你就穿吧。”
“不可!”歡喜立刻打斷她,用衣服遮住上身,“我,我不習慣,你先出去,拜托。”
看歡喜尴尬地求饒,樣子可愛又滑稽,玉娘笑得釵簪亂顫,“記得吃東西。”她退出去,把門從外面帶上。
歡喜忙解開遮蓋,穿自己的衣服,誰知,門突然又被推開,玉娘瞪圓了笑眼,對他說,“吃完了叫我。”歡喜驚得直俯身彎腰,眼中恨恨地看着玉娘,“好你這…”他還沒說完,玉娘忙又把門關上,只聽外面大聲說:“我這次真的是都看過了。”
歡喜臉紅得發紫,他咬唇閉起眼。
“若我也有星星的能力,把時間靜止,那麽這就該是結局,人世間所有的事情都應該停留在美好上,你,也這樣想,對不對。”林靜宜對着魁星許願。
“七七就該是圓滿。”李思沖手裏拿個盒子,走到她身邊。
“是什麽?”
“自己打開。”
“啊,”裏面是一只蜘蛛,“吓死我了,”林靜宜把盒子扔地上。
“這是習俗,你看你,”李思沖把盒子撿起來,再把蜘蛛趕進盒子裏。
“習俗,真殘忍,你抓它幹嘛?”
“喜蛛應巧,你不知道嗎?”
“現在知道了。”
“七月七日,這一天呢,你可以捉只蜘蛛在盒子裏,然後把蓋子蓋上,等明日。”
“等明日?”
“等明日,再打開,看裏面蜘蛛結了一張什麽樣的網,網織補的越密越大,你求來的緣分就越多越好。”
“呵呵,我只要這個緣分就夠了。”林靜宜上前抱住李思沖。
李思沖笑眼低頭親了她一下。
“給你。”玉娘把一個羅帶同心結遞給歡喜。
“什麽?”
“同心結,送你的。”
“無功不受祿。”
“嘶,今日是乞巧節,樓裏的姐妹都去穿針乞巧,我不會那些,就趕了好幾日,自己挽了結,你必須收下,不然我就求不到美滿姻緣了”。
“我不要。”歡喜轉身就走。
“喂,你給我回來。”
歡喜還是不理她。
“你前胸有顆很明顯的痣,肚臍上方...”
還沒等玉娘說完,歡喜就跳回來捂住她的嘴。
“哪有女人像你這麽無賴,不要臉皮兒的。”歡喜氣得直瞪眼。
玉娘用舌頭舔他的手心,歡喜立刻松開手。
“那你收下嗎?”玉娘嬉笑。
“嗯!”歡喜一把抓過來。
“不行,你要戴在腰上。”玉娘堅持。
“啊,我回去再戴。”
“呵,我想想你身上還有什麽...”玉娘又要說話。
歡喜立刻轉身,“看着,看着,我戴上。”他仔細看了看那個同心結,手指轉動系于腰間。“這樣如何?”
“可以。”玉娘抿嘴笑。
“我得走了,還有事。”歡喜還是要走。
玉娘不高興了,“不妥,你還沒有送我東西呢?”
“可我沒有準備...”,歡喜還沒說完,玉娘抱過來,踮起腳,在他唇上深深地親了一下,然後就跑開了。
“你現在可以走了,你的禮物我收到了。”她不回頭大聲笑。
歡喜看着她的背影,露出淺淺的微笑。
“能答應我一個請求嗎?”蘇蘇在他懷裏躺着求他,李重俊用手指在她手臂的傷口上方繞來繞去。
“嗯,我聽聽。”
“那舒筋散不再服了,行嗎?”
李重俊愣了一下,“怎麽?”
“我覺得你太依賴那湯藥,有些過分了。”蘇蘇低聲說。
李重俊沉默不語,他把蘇蘇扶起來,自己從床上下來,“我也覺察到了,這幾日因為冊封大典的事,身體疲憊,竟然得靠吃藥才勉強撐過這些繁瑣的儀式。”他轉過身深情地看着蘇蘇。“還好有人真正關心着我。”
蘇蘇也坐起身,她提醒李重俊。“你要有心裏準備,長時間依賴,若真要戒掉,是會很痛苦的。以前我在軍營中曾聽說,有些帶有傷病的将軍,因為過量服食哈芙蓉,上瘾後無論如何也戒不掉。我只怕你服的也是讓人上瘾的湯藥。”
李重俊看着眼前這個平日柔弱但今日卻異常堅定的女子,有些動容,“是,高宗在世時,因苦于風疾,一般藥物不管用,只能靠服用哈芙蓉度日,其危害我也了解一二。”
“那就好,那就好,你既然了解,就一定能戒掉。”蘇蘇露出欣慰的笑容。
從來不肯示弱的李重俊,跪坐在蘇蘇腿邊,側下身,半躺在她腿上,“你要幫我。”他輕聲說。
蘇蘇憐愛地用手撫摸他的頭,“我會的,用盡我所有的力氣。”。
入夜,秋風開始涼起來,不管愛戀的溫度,更不顧有情人的幸福。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