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命運的不公平
“李銘軒,你考慮的夠久了吧。再這樣下去,咱們的寧澄妹妹可就危險了。”李責言舒服的靠在玻璃上,眯着眼睛道。
“我完全退出,你能保證不再傷害她嗎?”他雙手扶着桌子,沉沉的道。
“當然,你我都是商人,這是最簡單不過的交易。而且,寧澄也不會知道是我,以後,我還是會把她當做妹妹看待的。”
他厲聲警告,“你給我離她遠一點!永遠不要再靠近她!”
“好,我想要的東西,一向都很明确。李銘軒,你也別太傷心,說不定我這是在給你指一條明路,你也是受老爺子安排,不過是名分順理成章了一點。這一次,你大可以去追求你自己想要的生活。”
“你沒有資格評論我。”他閉着眼睛,“具體怎麽做?你也一定想好了吧。”
“當然,首先,請你簽一下你桌面的文件。”
“是什麽?”
“你的股權轉讓書,而之後,你的律師會為我作證,現在事發突然,不能請他來。但之後,他會為我作證,這一切都是在你本人自願且合法的行為下進行的。然後,便是你自己向董事會提出辭呈并且解釋緣由了。”
“你想得可真周到。”李銘軒緊緊握着那份文件。
“當然,大家相處了這麽久。我還可以額外送你一份禮物,辭呈的原因,稱病是再好不過。我這裏,還為你準備了一份診斷書。”
“你不知道嗎?不管什麽原因,都會引起懷疑。”
“自然,但這是把懷疑降到最小,也最容易讓人閉嘴的辦法。”他雙手疊着。
“我答應你。”銘軒向他走來,“但是在那之前,我要再看一眼寧澄的情況。”
“好。”他指了指被他丢在一邊的手機,又怕他不懂似的解釋,“我沒有在現場裝監控,畫面是通過他們手機傳來的。”
銘軒把手機扔到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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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撥通電話,那邊卻一直是忙音,無人接聽。
“怎麽了?”銘軒問。
“沒事,信號不好,那位置有點偏。”他重新撥號。
“你騙誰呢?是不是寧澄出事了?他們才不敢接電話?”
“我,我不清楚,但他們要的是錢,不會對寧澄做什麽。”
“我靠。”他一拳狠狠的打到他臉上,“你剛剛才說其中有一個人很危險,我告訴你李責言,寧澄要是有什麽事,你他媽就給我下去陪葬!”
憤怒的拳頭還未落下,門去突然開了,十幾名警察闖了進來,“寧市警察局,請兩位住手,哪一位是李責言先生?”
“我是。”
“你涉嫌參與一場綁架案,現在請回去跟我們調查。”
“警察先生,請問受害人有沒有事?”李銘軒趕緊問。
“受害人逃了出來,現在在市中心醫院接受治療,我們已經對她了解了情況。”
“沒事就好,我去看看她······”
“這位先生,從剛剛的情況看,你也需要跟我們走一趟。”
他這才反應過來,遲緩的點點頭。
等寧澄醒過來,只覺得全身都痛得厲害,特別是手腕,上面的傷痕更明顯了,紫紅的一片,看起來特別瘆人。
“醒了?要喝水嗎?”尹鏡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出來了。
她輕輕搖頭,又問,“你,一直都在這裏?”
“不然還能在哪?懲治了那幫壞蛋,又接受警察的問話,你還真能扛啊。”
“那當然,做的都是一些讓人愉快的事,我當然不會覺得累。只不過,尹鏡,我真的不敢相信,責言哥哥是幕後的人。”
他坐下來,沉默的揉着她的手腕。
“責言哥哥是李家我唯一喜歡的人了,我一直覺得命運對他很不公平。我至少見過,也感受過媽媽給我的愛,但是他連自己親生母親的樣子都不知道,李致遠對他又是淡淡的,絲毫不關心。他等于沒有父母。李家有了李銘軒,就不再需要他來填補這個位置。盡管被所有人忽視,一直生活在自己的偏僻角落,但他給人的感覺還是很美好,很努力的給別人帶去溫暖。這太難得了。”
“媽媽去世的那一段時間,他是為數不多讓我感覺到溫暖的人。而這樣的人,卻在高三出了車禍而失去雙腿。那以後,我就很明顯的感覺到,責言哥哥有什麽不一樣了。那樣的感覺說不出來,只是,我們無法再像從前那麽親近了。”
“在經歷了創傷之後,人的心态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尹鏡輕聲安慰道。
“是吧,也許是這樣。其實,這一次,當我知道背後的人是李責言,我已經猜到他要什麽了。”
她低低道,“李家。他想要李家本來要給他的東西,完完整整的屬于他自己。他認為李家欠他的,只能用這種方式來還。但我不清楚,他為何要選我下手?我對李家來說舉無輕重,而且早就是離開光易的人。除了我比較容易抓的原因,其他的一點都想不到。所以他把我當做籌碼,早就已經錯了。”
尹鏡輕聲道,“也許是你錯了。”
輕輕的敲門聲,寧澄看了一眼尹鏡,他輕聲道,“不用管我。”
很快消失不見,一會兒寧澄才反應過來,急忙道,“請進。”
是林曉語,她穿着白色的裙子,蒼白的臉色,看到寧澄,又很快低下頭。
“曉語,你怎麽······”
她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帶着哭腔的聲音道,“寧澄,對不起,我攔不住責言,我攔不住他呀。我真得不知道,他會把你害成這樣,我真的不知道······”
“你,你先起來吧,有話好好說。”寧澄想了想,“你的意思,是你知道李責言要對我下手?”
“我,我不小心聽到他講電話,我也不敢相信。所以第二天我問他的時候,他只讓我好好在家呆着,哪裏也不許去。我想攔着他的,但是根本就不行。他,他像瘋了一樣,和平時完全不一樣。我甚至害怕,怕他會傷害我。”
“算了,已經發生了。我沒什麽事,你先回去吧。”
寧澄偏過頭,不想再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