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元旦文藝彙演準備工作
有些時候劉樂天認為自己已經看明白了肖谷,可是轉頭那小子又變了臉。在劉樂天的想法之中,肖谷寵柳清然那就是寵女兒,不對,寵女兒都沒有他那麽會寵的。
柳清然并不喜歡和人接觸,有眼睛的人大多都能看出來,他其實很厭煩學校的生活。外人都能看出來,肖谷身為竹馬怎麽可能看不出來。
但是,他還是強制性的扭送柳清然過來學校,為的到底是什麽?
元旦文藝彙演這天,有演出任務的人一早就在活動大樓外等待,大夥準備排隊進後臺,可嘆後臺還在布置,他們一時半會還進不去,就見這天的風這般吹啊,吹啊。
劉樂天盯着站在肖谷身邊的柳清然,那孩子臉色還很難看,看着迎風不禁的樣子,劉樂天真心頭疼。他扯過肖谷的肩膀:“你怎麽把他喊來了?”
“叫他來給我們化妝啊,不然你素顏上場啊。”肖谷以視白癡的眸色上下掃了劉樂天一遍,劉樂天被看的特別不是滋味:“我是說,他看着弱不禁風一副要死的樣子,你怎麽舍得把他帶來的?!”
“怎麽說話呢,你才要死了呢!!”肖谷沒有聲張只是小聲的反駁回去,豎着眉毛道:“他一會兒給我們畫完就回去了,不留下來。”
“哦。”劉樂天點頭,又被寒風吹得一動,又拉住肖谷:“這麽冷的天他受得了嗎?”
“我出門前給他全身上下都貼滿了暖寶寶,放心好了。”說完他還是把行李箱裏王子披風拿了出來給小朋友披上。
小朋友倒是不冷,但是風吹得他臉疼,鼻子疼,眼睛睜不開,肖谷靠近他正好拉過這堵城牆到自己面前擋住那遠遠吹來的風。
可是城牆很忙,忙着變身成太陽普照衆人,陸離那邊忙的睜不開眼,無奈之下喊了肖谷進去裏面幫忙,小太陽三步一回頭囑咐柳清然好好跟着班裏的人,深怕他別人拐走。
劉樂天本想拍着胸脯說他來照顧柳清然,下一秒就被陸離召喚了,他也得去幫忙。
沈星辰帶着二班的學生過來時,一眼就瞄到了小朋友,伸手對他揮揮,算是打招呼。但是柳清然正望着天上飄下來的第一朵雪花發呆,沒有注意到即将靠近的聒噪。
“喂,你怎麽不理人?”
側頭,不認識。還是說……他認識?
吳敬文?還是鄭錫濤?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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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見。”
“我和你揮手的,沒出聲,你能聽見才奇怪。”沈星辰左右看了看,打趣問道:“你們班肖谷呢?我看他平時天天跟在你身邊,怎麽現在不見人影了?”
“他被陸離哥哥……他被學生會長叫去裏面幫忙了。”
沈星辰聽着他言語中叫法的親近,又生出一點無心的笑意:“你和學生會長很熟嗎?你叫他哥哥?”
“我們小時候一起玩過。”
“我聽說你和肖谷是竹馬啊。”
“嗯,是竹馬。”
“你們關系很好嗎?”
“很好。”
沈星辰發現這個孩子就是潭死水,自己問一句他說一句,自己不問了,他也就不說了,全程說話都不給自己一個眼神的。
嗯?難道自己被讨厭了嗎?
也是,明明就不認識,自己這麽熟絡的過來搭話肯定是被當做奇怪的人了。
“那個,我叫沈星辰,是你們隔壁班的,我在你哥哥手下打過籃球,咱們在籃球館見過,你還給我們送過飯。你記得嗎?”
自報家門就省得柳清然很多事情了……
原來不認識啊。
在某處一直盯着柳清然的許文靜也松下一口氣。鄭萬航側眸細看着許文靜,他愕然,她也發現了嗎?這個女孩子看着笨拙又老實,她難道也看出來了嗎?
許文靜稍稍側眸對上鄭萬航的視線,女生的臉頰微微添上粉嫩,鄭萬航從她手裏拿過披風,替她披上,不解風情道:“少吹風,你臉都凍紅了。”
額……
嗯。
算了……
沈星辰好能聊啊……
這是柳清然對這個初識男生的唯一印象。
“你們班衣服真好看。”那少年羨慕的望肖谷披在自己身上的這件外袍:“明年你要是還有多餘的話能借給我們班一套。”
得,這也是一個過來借東西的。
還是老樣子,他準備用回複鄭錫濤的話來回複沈星辰,那邊卻有人代他回答了。
諷刺又不滿的少年聲:“那你要問肖谷,他的東西就是肖谷的東西,你要借要去找肖谷才成。”
按照常理在推斷,能用這種态度說話,并且知道借東西要找肖谷的……
只有鄭萬航他哥……
柳清然望着方才肖谷離開的那扇門,突然心裏惡劣玩笑起來。
肖谷你快回來,人家一個人怕怕。
一個話唠,一個火龍!
我一人承受不來!!!!
“真是稀奇啊,肖谷居然敢放你一個人在這裏,他不怕你被壞人拐跑了嗎?”所以說有些人說話就是不中聽,鄭錫濤就是這個有些人,語調諷刺,眉宇高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招惹他了,他居然這麽不爽。
鄭萬航站在隊伍的末端,他定定的望着與沈星辰比肩的自家堂哥。确實,他要承認,學校的四大牆頭外貌和氣宇都是立于衆人頂端的。
那邊兩大牆頭正直着視線盯着正發呆的柳清然,鄭錫濤的諷刺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那孩子的神早不知道飛到什麽地方去了。
“喂。”沈星辰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笑盈盈的問:“你想什麽呢?我們在和你說話呢,你的神怎麽老是飛走?”
“嗯。”他回神之後也只是輕聲回複,沒有繼續聊天的意思。
不用肖谷介紹,這兩個牆頭也能感覺得到柳清然狀态不好,沈星辰按下鄭錫濤想要吵架的念頭:“你等他身體好點再找他說話吧。”
雖說不甘心,鄭錫濤最後還是偃旗息鼓,回到班級隊伍裏開始組織隊員的紀律。
因為肖谷同柳清然說過鄭萬航和鄭錫濤的事情,他決定留心多看一點,以後真的要管這件事手裏的資料也能多一點。
從現場來看鄭錫濤和鄭萬航全然是相反的兩個方向。
一個張揚優秀,一個沉默懦弱。
都說龍生九子各不相同,他們只是堂兄弟,性格不同是正常的。柳清然清楚人心底部的嫉妒,也明白肖谷會擔心鄭萬航的理由。鄭錫濤這樣張揚又傲氣的人很輕易就會傷害到鄭萬航,而且……怎麽說呢,柳清然能感覺的到,鄭錫濤有些時候會故意去刺激鄭萬航以彰顯自己家裏的地位和優秀。
同樣的,一家人也多有性子相同的地方,他們兩個心眼都不大。
寒風刺骨,不少人凍的發抖。
柳清然把自己身上的披風裹緊,天空一片冰涼落在他的鼻尖,其實并不涼,他只能感覺到異物飄浮而來的澀澀感。身邊身後身前都有人,他們都在讨論這突然襲來的白雪,有些人的聲音大些,有些人的聲音小些。他鮮少會在人多的地方逗留,聲音太多,他腦子運轉不過來,為了清醒神志,只能憑空的消耗體力。
“柳清然。”沈星辰發現身邊小朋友愈發消沉的神态忍不住開口:“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務室。”
他搖頭,冷空氣之中蒼白的呼吸白霧:“人太多了,吵得我頭疼。”
“嗯?”以自己的腦子認真的分析了一番這個孩子的話,沈星辰悻悻的開口:“我可以理解成……你不習慣在人多地方嗎?”
“嗯。”
“為什麽?人多多好,一個人多孤單。”少年笑嘻嘻的回身,他個子高,站在平地就可以望見衆人的頭頂,像是玩笑,他說:“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比死還難受,你為什麽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話語可以反映一個人的內心,柳清然定定的不動,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像是嫉妒,像是羨慕,那孩子聳肩:“也是,你和肖谷是竹馬竹馬一直長大的,家裏還有疼愛你的哥哥,和我們就是不一樣的。”
窺探到一點什麽,柳清然本來不想多事,但是想着肖谷的好意,他又忍不住開口:“想要真心朋友就要仔細挑選,太急太沖就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你看的出來我想要朋友?”
“嗯。”
“那你能和我做朋友嗎?”沈星辰抱臂一臉真誠,頗為興奮的開口,湊上前來:“我會比肖谷對你還要好的,你說什麽我都順着你。”
“肖谷會生氣,如果我有了別的朋友。”柳清然誠實的回答他,然後輕聲道:“你可以去找肖谷做朋友,他也是個好人。”
“我找他,你不會生氣嗎?”沈星辰覺得有趣就問:“我覺得你護他不比他護你差。只是他膽子大敢宣誓主權,你比較內斂。”
“你既然知道為什麽剛剛還要問我願不願和你做朋友?”他聰明。
沈星辰也不笨,他立刻明白了,自己這是被套話了。
柳清然對上他那雙清澈的眼睛,輕聲問:“你很聰明,為什麽要問這種笨問題?”他蹙眉:“是為了話劇的衣服嗎?”
沈星辰一頓,了然一笑,眉目舒展開:“這只是一部分,我覺得和你做了朋友你會善待我。雖然比不上肖谷在你心裏的地位,好歹,我找你借東西的時候你不會再愛答不理。”
這家夥是個笑面虎,比鄭錫濤那種要難對付的多,柳清然靜下心情,回過視線,他說:“你帶着算計的心情靠近我,別說朋友了,我能和你說話就已經不錯了。”
“人和人是不一樣的。”沈星辰把方才柳清然說他的話原封不動的還回去:“你不知道我的成長背景怎麽能斷言我不是真心的?或許我已經把所有的真心都拿出來,只是你覺得太少了而已。”
“我又不是什麽聖人為什麽要去體諒旁人的成長背景。”他清冷的望去,如寒山風雪,刺骨涼心:“你以為做朋友是談生意嗎?還要講究個得失輸贏?”
“不計較的話,最後就會因為計較付出的多少生出怨怼。”沈星辰一時被激,清冷的本性暴露出來。
“所以我說了,朋友這種東西要好好的挑選。”柳清然擺手,誠然道:“我不是你朋友的人選,咱們兩個三觀不合。”
沈星辰一時無言,只覺得話語被堵住,像是被眼前這個小孩子教訓了一頓,心裏不滿團團襲來,化作怒火在胸腔轉了好幾圈,最後忍不住笑了,被氣笑了。
“你選我,不過是看穿我和你一樣,表面上裝的人模人樣,內裏卻是截然相反的兩個人。”柳清然冷笑着開口:“你難道以為我們兩個是一類人嗎?”
還真是厲害的,第一眼就看出自己的真面目。還這麽直接的說出了自己選擇他的理由。
“是。你看來老老實實,平靜又冷漠,實際上完全相反。”
小朋友搖頭,諷刺笑道:“那你還沒有修煉到家,別在我這裏彰顯神通了。”
可以算的上是不歡而散,可沈星辰卻覺得那個孩子有意思極了,牙尖嘴利,腦筋也清楚的很,看着像死水,實際是一只乖順的兔子,但,這次談話讓他有了新的認識,那絕不是一只兔子,兔子沒有那麽強大的攻擊力。剛剛的談話讓沈星辰有一種有理沒處說,有話難開口的困難感。真夠厲害的……
不是個善茬。
肖谷回來第一件事就把柳清然耳朵捂住,他一臉愧疚道:“抱歉,忘記了你不能在人多的地方待太久。”
“無所謂。”他盯着隔壁班,想了想還是拉下肖谷的耳朵把剛才和鄭錫濤還沈星辰說話的事情同他老實交代了,肖谷聽到這話頗為驚訝,他還從來沒想過沈星辰是個笑面虎。
比起劉樂天什麽表情都寫在臉上,沈星辰倒是個難對付的。
看來以後要防着一點相處了。
進到後臺,肖谷他們幾個守在換衣室前等着兩個女孩子換上衣服,等她們換好之後再換班,依次進去。
鄭錫濤盯着一班團結的樣子,又看了一眼鄭萬航笑盈盈的臉,總覺得刺眼的很。
這次,因為彙演的節目過多,四班話劇表演就被删掉了。肖谷因為要參演話劇不能主持,這主持的任務就落在鄭錫濤頭上,此刻他和同班的何靜嫣坐在一處,靜看着後臺的人生百态。
一共就這麽大的地方,有些人占的地方大一些,有些人占的地方就少一些。免不得會發生争吵,一時喧鬧開來,試衣間門外等待的人也都是大脾氣,一個個不耐煩的很。眼看着喧嘩聲起,陸離率領學生會衆人出現,将場面鎮住。
那邊穿着緋紅色華貴衣裝的肖谷從他面前經過,一瞬就把所有人的視線吸引過來,鄭錫濤明白也很清楚,這個肖谷擁有比他更傲人的天資。
“小七。”
鄭錫濤聽到肖谷這麽喊柳清然,柳清然正在幫一班那個小班花化妝,并未轉頭看肖谷,敷衍道:“嗯嗯嗯,好帥,好帥,世界第一帥氣。”
“你看都不看一眼!!這麽敷衍我!!”
“我已經很真誠了。”
鄭錫濤坐在學生會布置好的長椅上盯着他們的相處方式,心裏忍不住吐槽道,都認識這麽多年了,什麽樣子沒見過,自己看鄭萬航不也快要看吐了嘛。自己還是每周見他一次,這對竹馬估計每天都要見面吧。
靠在一旁,冷眼相待,其實就這麽看着也能發現很多樂趣,像是衆人對自己的化妝師不滿,還有對自己社團準備的衣服感到厭惡,負能量全部都被一班激出來。
呵,柳清然真是個禍害。
柳清然把那些本來就不難看的孩子打扮的光鮮亮麗,又打開首飾盒子,燈光一照水晶光耀,不知道多少人都仰着頭往那邊眼巴巴的瞅。
他其實是個很貼心的孩子,鄭錫濤能從他幫男女化妝時的用心感覺到,畢竟他用的不同的兩包刷子,幫一個人畫好之後,就用噴霧洗一下刷子再幫另外一個人畫。見他手筆熟練,下手精準的樣子,讓不少專業的化妝師都為之注目。
完成,鄭萬航一身儒雅的西裝管家妝容,懷裏還挂着金表,昂首挺胸氣場皆變!鄭錫濤心裏暗叫危機。其實他這個堂弟眉目俊秀,只是平時看着太過懦弱,那份秀氣反而減弱了他的氣場。就看着那孩子站到許文靜身邊,遠遠看着,頗為登對。
不知道一班誰叫了一聲:“你願意嗎?!!送入洞房。”一瞬間就被鄭萬航和許文靜混合雙打。一時間後臺笑鬧成一片。
卻也有幾個不笑的。
像是沈星辰,像是肖谷,像是自己,像是劉樂天,像是……柳清然。
這幾個都沒有笑,這幾個都盯着被鬧得滿臉通紅的鄭萬航和許文靜,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算計。
妝畫完了,柳清然的任務完成了,正巧他的手機也順時響了起來,肖谷上前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衣服,伸手按住柳清然的雙肩,對着身邊的人說:“我帶他出去,你們把東西看好了。”
真有人想要開他們兩個的玩笑,柳清然卻先開口了:“行了,你在這裏待着吧,楊爺就在門外,幾步路而已。”像是嫌棄:“我不會丢的。”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肖谷語重心長:“還是小心駛得萬年船。”
“你吃錯藥了吧。”
“藥可以吃錯,人不能弄丢,別廢話了,我帶你出去。”
話至如此,也就不好再推脫。都道一班的人知道柳清然是個什麽孩子,但是可嘆外班的人不知道,剛剛想說的俏皮話被攔住了,這回兒又發作,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面傳出來的聲音,尖細又戲谑:“哎呦,肖谷你送媳婦出門啊。”
屋子裏的,都在笑。
肖谷卻不滿的轉頭,冷眼道:“開玩笑有個度,什麽話都往外說的嗎?”
他冷起來其實很唬人,畢竟自小跟在大師兄身後,多多少少的學過他冰冷的壓迫氣場,震懾長輩還比較困難,但是對付學校這些孩子已經足夠。
其實肖谷不太滿剛才程遠開鄭萬航和許文靜的玩笑,但是想着是同班的給點面子,沒有當衆說他什麽……
而且也不是開自己的玩笑,他那麽認真反而顯得斤斤計較。
這次不一樣……
稍稍掃了衆人一眼,柳清然伸手拍拍肖谷的後背,好聲好氣的勸解:“生氣會老的快,世界第一帥。”
行了,世界第一帥不生氣了,推着人往外走。
其實柳清然還挺怕肖谷突然悶聲不響,怒火燒心的。他一旦這樣自己就想去哄他,清然見不得肖谷不高興,從前仗着年紀小,爬到肖谷身邊只要他抱抱肖谷,那家夥也就消氣了。越長大他就越不知道該怎麽哄肖谷。說起來撒個嬌就能解決,但是那僅限于自己現在才這個年紀,再長大一點……哎……好難啊,總不能三四十歲還和他這麽鬧吧。
希望神明保佑肖谷每天都高高興興的,除了自己沒有人給肖谷氣受。
門外飄雪漫天,洋洋灑灑,寒風随起,硬是将這小小的學校冷出了雪山頂上冰霜感。
“我的天啊。”柳清然感慨了一聲,回頭看了肖谷一眼随後問他:“要不,我帶着楊爺去小區等你,你好了我們一起回家吧。這麽大的雪,你怎麽回去啊。”
“我肯定有辦法,你別凍着了。”肖谷用袍子把人包好,自己把羽絨服穿好:“行了走吧。”
肖谷也是個犟骨頭,自己怎麽勸他都不會聽的,索性柳清然也就不和他廢話,直接行動就好了。
坐上自家車子,楊爺盯着肖谷這一身王子打扮,忍不住開口:“今天這造型帥的啊。”
肖谷滿意的笑了笑,對着楊爺說:“爺爺,你直接把清然送回家,我一會兒蹭同學的車子回家。”垂下視線稍稍睨了那孩子一眼:“他說什麽你都別理他,只管給他送回家就成。”
“得。”楊爺知道肖谷的意思。
計劃落空,柳清然有些悵然,果然竹馬在一起太久,自己在想什麽他全都知道。不行,他要變的深沉一點。
柳清然臨了把披風還給肖谷,叫他自己注意。
小太陽豔陽明媚,目送車輛離去。
回到後臺,節目已經開始,他們的節目在最後所以不着急,慢慢等就是了。
沈靜怡還是老樣子一個勁的碎碎念,許文靜坐在鄭萬航身邊兩個人拿着手機不知道在說什麽,笑什麽。
程遠他們一行人都拿着劇本正在熟悉。
後臺稍顯空蕩,不少人都去候場都去忙了。
肖谷盯着柳清然留下的箱子,那個小不點說留下這個是有必要的。但是他也沒有說有什麽必要,少年微微頭疼,最近他看不懂清然的地方越來越多了。
他們上臺後,肖谷将箱子交給陸離保管。
不過瞬息,舞臺結束了。
下場回到後臺,衆人開始換衣服卸妝,這卸着卸着,許文靜一頓,盯着鏡子裏面的自己,又看了一眼眼前的首飾,慌亂的站起身,衆人見她這樣,忍不住問道:“你怎麽了?”
鄭萬航上前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東西,面上一驚:“耳環少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