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京城辟謠

? 獨孤鴻的出場漸漸結束了賽場的雜亂局面，衆人擡頭望去，立于臺前的獨孤鴻雙手合握抱拳鎮靜道：“諸位，本屆招英大會下半場總決賽的時限已過，武試經評委監督、衆人公證，武試第一人乃是……”稍頓片刻，環視三方陣營。雖然武試結果早已明确，但衆人明白萬事不到最後一刻皆不可蓋棺定論，臺下之人均屏息靜聽。獨孤鴻将衆人的神色收于眼底後才大聲宣布：“滇西總捕穆仁封！先請‘尊主’穆仁封上臺！再請尊令、錦旗！”

話畢重換了一身暗紅鑲邊蜀繡錦袍并黑色官靴的穆仁封踏步而來，在獨孤鴻身側站定後向賽場抱拳一謝：“承蒙衆位英雄好漢謙讓，不才在下得以獲勝，今後穆某定當慎用尊令，與武林正道、四方軍營、各大府衙共同維護正義，不負衆位所托！”随後穆仁封接過禮官遞上的赤金尊令和錦旗，右手高舉尊令，臺下衆人皆向尊令低頭行一拘禮，齊呼：“尊主得令，匡扶正義！”

待武試授令結束，獨孤鴻複至文試臺前開言：“各位考生、學子，文試時限雖過，但因突發狀況考生們未能完成最後佳作，為避免有失公允，經大會幾位評委商定，允許各位考生在先前佳作中任選一項于半刻之內完成參賽。請考生們準備就緒。”

“當！”計時鑼敲響後，臺上考生繼續加緊完成選定的作品，而臺下除了默默觀賽的人再無聲可尋。

原本被獨孤鴻打斷的丐幫三人組見證完武試尊令授受儀式後應該随武試臺下觀賽幫派一同散場，可是經不住老者的“做人有始有終”、“沾沾文氣也是好的”、“給兒孫樹立好榜樣”等等教唆，胖乞丐和小乞丐被拉到文試觀賽隊伍中。

“汪老弟為何方才提起那女子之畫神情不對呀？”老者突然湊近胖乞丐耳邊低聲詢問。

胖乞丐的心思仍停留在尊令花落他家的懊惱中，乍聽老者詢問，先是一懵，稍加回憶後低聲解釋說：“老兄不解實屬正常，連小弟都覺詫異。俺曾有幸伺候在大長老身邊，那時正巧是幫主在外傷勢痊愈回幫的時候，老兄也知道幫主一回來便要辭去幫主之位，并且開始逐漸不管幫務，長老們一直都在勸谏，這一來二去的少不了俺們這些跑腿來回傳遞消息。正是那次幫中各系為城南屬地相争群體毆鬥，因為情勢緊急需要幫主親自出面調解，俺一時忘了敲門便推門闖進了幫主的書房，看見幫主他坐在書桌前對着一幅畫發呆，俺一走近，幫主就急忙将畫遮了起來，俺也只是匆匆一瞥，畫中是一位白衣蒙面背負長劍的女子，只是後來再無見過那幅畫，俺也漸漸忘卻了這檔子事。今日初見那位白衣姑娘還未記起，只是覺得熟悉，剛剛聽那群家夥們的議論，想起那柄長劍，方才想起此事，一時驚訝而已。”

老者眉頭一跳，心下思索萬千，面上卻一副八卦狀：“哎呀，可惜咯！要是幫主放棄修道的心思，沒準就跟這位姑娘好上了，那時候外人一見到咱幫幫主夫人是這等武功高手，又和幫主如此般配，不得羨慕死他們呀！”

胖乞丐顯然心思還在尊令上，解釋完後也沒注意老者說了什麽，敷衍了事一句：“是是是。”

文試加試賽的時間一晃便到了，幾位禮官将考生們的作品收集起來糊了名一一呈現在評委面前進行評定。經過幾位評委的共同商定，确立了本屆招英大會的文試前三名交于前臺的獨孤鴻，東道主一掃名單後對外公布：“諸位久等了，本屆大會文試前三名名單如下‘第一名孔瑜、第二名伍強、第三名皮楸進’，恭賀三位考生！請三位上臺受禮并展示佳作，以示公評！”話音剛落孔瑜等三人依次攜佳作登臺，分別換上紫紅、湛藍、墨綠直綢儒袍的三位考生同先前的穆仁封登臺一樣也給人一種煥然一新的視覺感，周圍不知不覺又添了一團懵懂的春心。禮官上前一一行禮遞上官辦文書和舉薦信，還禮謙受的孔瑜三人面向衆人打開參賽作品，引得臺下一番熱議。

“怪不得這位仁兄是第一呢，如此短時間內現場作畫，還是這等佳作，可見其功底之深，吾等佩服佩服！”

“哈哈，加試時小生見孔兄棄原先之作換臨場作畫還一直為其擔憂，現在看來，孔兄根本就是胸有成竹嘛。”

“恐怕孔瑜的這幅《臨仙圖》要流芳百世了。”

“哎呀，後兩名的作品也是上乘，能入前三參加求賢大會都是幸運的，可憐小弟寒窗苦讀多年卻仍一直無成，慚愧慚愧呀。”

… …

胖乞丐見了那幅《臨仙圖》，不服氣的嘟囔：“哼！什麽流芳百世，切，還沒幫主畫得一半好看。”

老者盯着畫直發楞。畫軸裏的女子就是來也匆匆去也無蹤的白衣女子，空中相救的那一瞬間被孔瑜精準的畫技表現了出來，尤其是她那雙蒙面後遺露出來的一雙眼睛，純澈靜雅、溫和沐潤，既有看破世間的坦蕩又含悲天憫人的憂思，絕世的風采加之蒙紗的神秘無疑是一位天闕的仙子，只是因世人有難而誤落凡塵而已。老者并未目睹丐幫幫主的那幅畫，不好妄自較之一評高下，但孔瑜的這幅畫日後定會廣為流傳。

招英大會的事後情形果真老者所料一般，《臨仙圖》經公示後，文人騷客、畫師貴族皆求真品，臨摹者更是不計其數，一時間洛陽紙貴。當然同為人們所津津樂道的還有武試尊主穆仁封，對于這位讓府衙闊別多年重新奪回第一稱號的新秀，衆人甚是關注他将如何運用尊令，重振府衙威名。

郊外楓林。百裏豫早已脫下丐裝，此時一身小厮裝扮，原本打算會後尋個機會混進滇西郡府，會會獨孤鴻的，奈何一直未尋着機遇，在亓鎮徘徊多日，直到屬下張一、芮二前來禀報京城消息。

“爺，您何時動身回京？”張一、芮二雙雙跪地請示。

百裏豫讀完紙簽立即融于掌心粉碎，眸色驟深：“啧啧！爺還未玩夠呢，這群家夥真是不能讓人省心的東西，非要逼着爺現京辟謠呀！”突然他勾唇一笑，陰□□：“你二人先去完成此事再與爺京城彙合。”說罷低頭吩咐起來。

遠處的朱五神色警惕地把風，可是內心卻因朱六沒有一同前來而感到，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