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沈氏失意

桌面上一片安靜

清月和花雨偷偷抿唇一笑，依她們對小姐的了解，主子肯定是故弄玄虛，絕對不可能讓沈姨娘如願的。

在李文仁和沈氏們都以為事情已經确定下來，毫無懸念順理成章之時，瑤華皺眉為難的再次開口，“不過，爹爹，沈姨娘扶正，我是沒意見，可是外祖父好像一直不大願意吧”。

沈氏冷笑她還不知那好外祖父自己都岌岌可危了，還想拿那個老東西來壓李府的事，看老爺不給她好看。

“我們李府的事，何時需要經過柳丞相同意了，雖然你外祖父對你不錯，但是別忘了你是姓李，不是柳”。以前就是一直被劉老壓着，李文仁早就心中不滿，今日瑤華還敢提他，火氣一下就上來了。

瑤華也不反駁，低眉順眼的答應，“是，父親，女兒知道了”。

“吃飯吧，耽誤這麽長時間，都餓了”。李文仁不理會她，率先拿起筷子動起來，沈氏母女随後才開動。

李文仁怕是激怒，忘了今日準備來問瑤華珍珑棋的事，下棋可是他這一生最大的嗜好，前幾天為研究珍珑，幾天不眠不休，看樣子需要瑤華提醒一下他，“父親，那個珍珑棋局，您可研究出來了，以您的博學肯定早就參透了吧”。

一邊夾菜，一邊不緊不慢的問道。

“啊”，李文仁輕喚一聲，眼睛發亮，這才想起重要的事，放下筷子和藹的問瑤華，還一邊默念，“那個棋局還有名字，珍珑，珍珑……好名字啊，這盤棋是瑤兒你布的？”

變臉比翻書還快，剛剛還一副不想看到她的樣子，現在恨不得握着她的手說話。

她也不介意，像不知道剛李文仁的發怒，絲毫不在意，嫣然笑道，“我那裏會這麽高深的棋，是外祖父的一個世外好友留給瑤兒的，他說給我耍玩，他說這局棋高深莫測，布局奧妙。瑤兒看了一個多月都沒看出下一步該怎麽走”。

“嗯！你還知道那盤棋不可随意動一子，還是不錯的，那位高人現在在哪裏，為父去拜會拜會他”。李文仁急切的問瑤華，這盤棋他研究了好幾天也沒想明白下一步該怎麽走，他一定要知道結果。

“這……”。瑤華面色為難，支支吾吾。

“怎麽了，不方便拜會嘛”，

“是不是世外高人啊，別不是裝腔作勢騙人錢財的江湖騙子，不敢出來見人吧，爹，你可得謹防着點”，李文仁為了這個棋局這麽看重瑤華，李輕柔心中早不平，陰陽怪氣輕蔑對李文仁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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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聰明的人不清楚別人的底細之前就不會輕易評價別人，否則就是自取其辱，顯然李輕柔不是個聰明人。對下棋一竅不通的她，竟然在李文仁這個棋中高手面前妄自抨擊珍珑。

“呵，師父是不是個江湖騙子我不知道，我也不是很懂下棋，父親您精通博弈之道，您也是看過這盤珍珑的，您說呢？”瑤華風輕雲淡的反問李文仁，讓其作答。

“柔兒，你不懂下棋之道，不得亂說輕易評價大師”。其他事李文仁肯定偏幫這個他最中意的女兒，但是關于棋藝他絕對是最公正的。

說歸說，急切想知道珍珑局的李文仁繼續問瑤華，“大師是怎樣的人，他曉得珍珑的後面棋步吧？”

“呵呵，爹爹你還真會說笑，珍珑就是師父所創，豈有不會之道理”。女子拿手絹捂着嘴看似在笑，其實只是嘴角不屑的一動。

李文仁激動的一拍手掌，“好啊，瑤兒你喊他師父，難道他收你為徒了”。

“承蒙師父不嫌棄，教授過一段時日而已”。

“那你想見這位高人定不是難事，替為父引薦一下吧”。李文仁以為是高人有脾氣，不輕易見人。

“不是瑤兒不願引薦，只是師父他老人家早已雲游去了，我以往也是通過外祖父去看師傅的，所以我是也無辦法”。瑤華無奈的搖搖頭。

李文仁仍不放棄，“那你外祖父定是知道高人去向的吧，明日你去探問下岳父”。

沈氏一驚，明天不是要為她扶正授禮之日，瑤華這個嫡女不在，儀式該怎麽進行。

“這個自然，外公與他是晚年莫逆之交，很投的來，只是明日您不是要為姨娘舉辦儀式嗎？而且外祖父對此事好像頗有看法，瑤兒不太适合去看望他老人家吧，我看還是等姨娘儀式完畢之後我再去哄哄外公”。女子一副乖巧懂事的對李文仁提議，眼神卻是清冷無比，嘴角看似很甜的笑裏面帶着看好戲的味道。

清月花雨在一旁規矩安靜的看自家小姐，沈氏已經聞到将要失望落空的味道，倒是一向看不慣瑤華的二小姐這次很安靜，在她看來，最偏護她們的父親肯定會先考慮她們的感受，可惜她太自信了，她眼中的父親可不是這麽想的。

李文仁一手撫摸着光溜溜的下巴，一邊琢磨着，沈氏反正都已經嫁給他這麽多年了，女兒都生了兩個，以後有用得着她老爹的地方，再怎麽樣都不會不幫忙，可是這珍珑的結果……

要是柳老頭一生氣到死都不告訴他都是可能的，他到時就抱憾終身了，沈氏的事緩兩天也不要緊，轉頭對李瑤華說，“瑤兒你也好長時間沒去看過你外祖父了，明天你就去一趟，順便問問你師父的事”。

說完又看向沈氏，丢個放心的眼神，安撫的笑道，“如雲，你的事就先緩兩天吧，這件事也不急于一時，我安排人提前多做些準備，到時場面上更好看些”。

“老爺您看着辦吧，如雲一切聽您的”。沈氏也知道多說無益，李文仁決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只能苦澀的回道。

“那行，明天我去一趟外祖父家，也是好久沒去了”。瑤華也的确好長時間沒去了，是該去見見這位印象中始終對她和煦慈祥的老人家。

如果此時有人走進來，一定會大驚沈氏母女的神色，呵，她們現在的臉色只能這樣來描述，五彩缤紛，絢麗多彩，煞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