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她想,他一直都在那裏!
六年時間是什麽概念?
是秦穩的十八歲,長到了二十四歲!
是邢縛琛的快要奔三,變成了一朵花的三十二歲的男人!
其實有一次秦穩已經對外公開過邢縛琛的身份了,只不過沒什麽人注意而已,每次邢縛琛對着她提到這一茬的時候,她也很無奈,雖然她很疑惑,到底他是怎麽知道自己在學校裏的那些事的。
“秦穩,這個給你。”秦穩走向教室的路上,突然被一個長得算是陽光那種類型的一個男生攔住。
男生看上去很是羞澀的樣子,雖然秦穩環視了一圈不知道什麽時候圍起來的人以後,覺得應該害羞的是自己才對。
“這是什麽?”粉紅色的信封,真是老得掉牙,真是難以想象邢縛琛來這一套的樣子,想到這裏,秦穩不由得笑出聲來。
那男生一看自己或許有戲就更加緊張了,“你看了就知道了,我的聯系方式上面都有。”
如果說到這裏都還不能明白,那麽秦穩就是大傻子,可惜傻子不可能考進A大。
“可是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秦穩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自然的就冒出這一句,不過後來她在糾結了很久以後,覺得這應該是自己當時能夠想到的最簡單的解決事情的方法。
“可是我在學校裏從來沒有見過你跟哪個男生走在一起啊!”
秦穩看着有些着急起來的男生,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好像還不錯,有趣的人還真是不少。
拎着自己脖子上挂在細細的銀鏈上的戒指,展示道:“因為他不是這個學校的呗。”
“那他是哪個學校的?”
秦穩不由得嘆氣,看來這孩子還是個執着的人,然後努力的想邢縛琛是哪個學校畢業的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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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碩士。”
那男生的臉色開始明朗,甚至于喜悅。不過也是,這年把的博士都不值錢了,更何況是碩士。
“劍橋?”應該是吧,或者是牛津?秦穩沒有說出口,哪有女朋友不了解男朋友的畢業的學校的?估計說出去都沒有人信。
那男生的喜悅的表情凝滞在臉上,喃喃自語,“劍橋啊!”
秦穩想了想好像的确是劍橋,看來得要晚上求證一下,“是啊,是雙碩士。”這個她肯定,因為每次邢縛琛看着她在苦惱論文的時候,就是嗤鼻,她專門去了解過嗤鼻的原因,然後決定沉默。
那男生徹底石化,秦穩叫了他幾聲,但是都沒有回應,于是把信重新塞回他的手中夾着以防掉落,就去上課了。
第二天學校裏的貼吧裏的熱帖就是秦穩的神秘男友是誰,不過秦穩倒是很好奇。其實她和邢縛琛并沒有做多少保密工作,但是卻完全沒有人發現!
秦穩坐在了街邊的一個咖啡廳裏,桌面上放着的是自己的畢業論文。已經給老師看過,而且指導過了,現在只要在辯論會上進行畢業論文的辯論就可以了。
看着落地窗前的車水馬龍,原來時間過得這麽快啊!打打游戲,逗逗邢縛琛,時間竟然就這麽過去了!
說實話,她現在對自己的公寓莫名的有種恐懼感。理由簡單的讓人覺得很可笑-----房子裏到處都有邢縛琛的痕跡。無論是洗手間,廚房,還是起居室,甚至于衣櫃裏也是一半是她的,一半是他的。
當然邢縛琛的公寓裏也是這麽一種狀況,到處放着她的物件。
他們比情侶要親密,但是也比情侶要疏離。因為當初說好的無關感情,這六年時間裏就真的從來沒有對彼此說一句類似于“喜歡”的話,但是卻比老夫老妻還要來的有默契!
秦穩也不知道他們這到底算是什麽?分開吧,不舍得!不分開吧,難不成兩個人要這樣一輩子嗎?他肯,她也不會允許自己這樣做。
讀書這種東西,是一輩子也學不完的,實踐遠遠要超乎于理論。所以秦穩并沒有打算繼續學業,她要的是整個秦家。哪怕是一分錢,她也不會給方佳秀和方箐,她小氣,這一點從來沒有否認過。
應該是時候要理清楚了吧,不然自己以後會更加亂的!秦穩在心裏這麽對自己說。
“今晚十點過時不候!”
一條短信就這麽從秦穩的指尖傳輸到了還在出差的某人的手裏。
起身埋單,回到公寓。混天昏地的睡覺,咖啡好像完全不起作用。
晚上十點不到五分鐘,公寓的門鈴準時的響起。秦穩打開房門看着門外有些氣喘的邢縛琛,“啧啧,挺準時的啊!”
後面的話全部淹沒在了邢縛琛的吻裏。邢縛琛是真的發了狠的去吻她,這丫頭實在是太能折騰人了!
第一次是因為不熟,所以遵守着時間,後來熟了有一次因為一個客戶老拉着他不讓走,結果耽誤了她心血來潮的時間,結果他真的被關在了門外!想想那時候,心裏就冒出一搓火,恨不得馬上就把懷中的人給拆了,吃了得了,眼不見心不煩!
邢縛琛在床上一向很狠,所以每次秦穩都會奮起反抗,但是因為男人和女人天生的差距,最後秦穩都是輸家。
邢縛琛摟着懷中精疲力盡的女人,看着她仰着脖子給自己擦汗,不禁又來了一個深吻。
秦穩嬉笑着陪着邢縛琛結束了這個吻,“我跟你說件事。”
“嗯。”
每次床事後,邢縛琛的心情都會變得很好很好,這是秦穩多年以來的經驗,而且她一向以破壞邢縛琛的興致為樂。
“我不想再當你的情人了。”
邢縛琛原本閉着的眼睛猛地睜開,看着懷中的女人滿眼笑意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不可否認的,他現在有點緊張。
“那麽......”
“那麽我們結束吧。”
皺眉看着秦穩,想要從她的眼中找到點什麽,最後卻什麽都沒有找到。
聲音冷的有點讓秦穩無所适從,“什麽叫做結束。”
“嗯~”秦穩掙脫了邢縛琛的懷抱,看着天花板,試圖組織自己的語言,“就是橋歸橋,路歸路。我跟你不再有任何的關系,你繼續當你的邢縛琛,我不會再當以前的秦穩了。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幹。”
說完好像想起了什麽,特意補充:“哦,不對!我們從一開始就說好的,只是性、伴侶而已。”
“什麽叫你不再是以前的秦穩了?”
“就是說,我要回去了,回到秦家。我要開始學會經營公司,總不能把我和我媽的東西交給小三的孩子吧?即使是我不要的!我還會去相親,所以以後你在餐廳裏看見我和哪個男人單獨吃飯的話,也不要驚訝,相親而已。”
“說完了嗎?”
“等一下,還有一點。”這是她想了很久的呢!怎麽可以不說完呢!“我還會找一個門當戶對的結婚,這樣就算到時候小三要來搶我的東西,我起碼還能找我丈夫幫忙,你說對吧?”
秦穩笑着轉頭,邢縛琛卻覆身而上,聲音聽不出悲喜:“那麽現在我們就來最後一次吧!”
秦穩有些驚訝,已經要分開的男女,要做最後一次?不過好在和邢縛琛相處的時間也不短了,所以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擡起手臂環上了邢縛琛的脖子。
第二天秦穩醒來的時候,邢縛琛已經不在床邊了,以前 再忙,他也會輕輕叫醒她,告訴他要走了。而今天她一夜好夢,除了身上明顯的酸痛。現在她終于知道,以前覺得邢縛琛狠,那根本就是皮毛,昨晚才是真的狠啊!
原來世界上還有這種道別方式啊!秦穩覺得好笑!
秦穩一向是行動派的,起床洗漱後拿了幾件自己喜歡穿的衣服和東西就回了秦家。
邢縛琛是有秦穩公寓的鑰匙的,晚上過來的時候,他有點忐忑。當打開了公寓的門,看見房子裏少了一些東西,雖然都很微不足道,但是作為四年的這裏的“男主人”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來了。
“媽的,果然是個狠心的女人。”邢縛琛低咒了一句,然後關上門離開。
秦穩除了跟着秦爸爸去公司裏學習工作,就是在秦家當米蟲,方佳秀偶爾的挑釁,秦穩額很少會搭理,着讓秦爸爸覺得自家女兒成熟了不少。
其實他是知道偶爾會有男人住在秦穩的公寓裏的,只不過是覺得女兒大了,只要無傷大雅都是可以接受的,更何況秦穩一直都很“乖巧”,從來沒有什麽需要他操心的地方,所以他也樂的清閑。
現在看來秦穩是跟那個男人分手了,這樣他就更開心了。這樣一來給女兒介紹對象,也不至于會棘手。
心寬體胖,這個詞是有一定道理的,這不秦爸爸在秦穩安安穩穩的過了三個月的實習生助理的工作以後,肚子更挺拔了。
秦穩畢業的那天,心裏是有點難過的。想當年她跟他小別勝新婚的時候,曾經約定要是他讓她滿意到甚至要以身相許的時候,她就帶着他去參加自己的畢業典禮,向全校人介紹,這是自己的男人。
但是沒想到,自己還是走到了這一步。物是人非這個詞,用在這裏是再合适不過了。
她想過要放棄,但是沒辦法,看見方佳秀每次給秦爸爸看自家女兒方箐的成績單的時候然後一臉得意的樣子,她甚至于想要扇她。要做一個有姿态的女人,她是這麽勸服自己忍下來的。
那枚情侶戒指換成了一條更加長的銀鏈挂在了胸口,即使是低胸的晚禮服也不能窺見那銀鏈上挂的是什麽。她告訴自己,只要找到合适的對象,就摘下來。
不過沒想到在想着到底什麽時候才會摘下那枚戒指的時候,她被發配邊疆了。因為方佳秀的一句:“我覺得女孩子一定要出國看看,雖然穩穩從小上的是國際學校,也出國玩過,但是這和國外生活過的女孩子還是不能比的。不如就讓穩穩去國外的分公司歷練一下,國內的話公司的人在這三個月早就知道了穩穩是你的女兒,根本別想歷練。一舉兩得,你們覺得怎麽樣?”
于是她帶着一只小行李箱,和脖子上的項鏈,帶着對方佳秀和方箐的詛咒像個陀螺一樣輾轉于幾個國家。
她在哪裏?她猜,他不知道!
他在哪裏?她想,一直就在那裏!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