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 不但真的釀酒,居然還把釀的酒放到鋪子裏去賣,說閑情逸致應該有些不準,這應該是古怪才是。

太孫殿下注意這件鋪子也很簡單,這個重錦的這個鋪子最為出名的就是昂貴,還是簡單的提高兩三倍,而是直接百倍的增加,一兩酒裏面的人敢賣一金。

饒是太孫殿下也被這昂貴的價格吓了一跳,進貢的酒都沒有這麽貴,這酒莫不是天上的來的神仙水不成?

太孫殿下命人去打探了之後才知道這個居然是他那個小堂妹閑來無事折騰而來的鋪子,裏面雜七雜八的什麽東西都有,賣的最貴的就是酒了,問了裏面那個漂亮的小娘子,那個小娘子理所當然的道,“我家小娘子親手釀的酒,自然價值千金。”

太孫殿下的屬下竟然無言以對,也對,誰能喝上郡主釀的一口酒那也算是罕見了,至少這麽多年下來還沒有哪位公主郡主縣主會奇葩的去賣酒。

眼下瞧着重錦前面的東西,太孫殿下手裏的扇子敲了敲了手心,“想要釀酒,除了方子,最重要的那就是泉水了,不知道阿錦用的什麽水?”

重錦,“自然是井水。”

太孫殿下語重心長的道,“想要釀好酒井水自然是不成的,走走走,堂兄帶你上山找泉水去。”

重錦,“這個……”

不等重錦回絕,太孫殿下大手一揮,“出行的事情阿錦不用擔心,跟着我走就對了,此事我也會告知叔父嬸嬸,明日我派人來接你。”

說完這通話,太孫殿下站起身對着重錦如沐春風的笑了笑,揮一揮衣袖帶着一衆仆從走了。

重錦,“……”

這種自說自話的功力真的讓人嘆服,等太孫殿下走了之後,重錦就沉下臉來,也不釀酒了,把止戈喚了過來,“太孫來了這些日子,都做什麽了?”

止戈,“并沒有什麽異常的舉動,太孫殿下似乎對蜀州的風氣很感興趣,整天帶着仆從逛坊市買些稀罕的玩意。”

胡人的東西都是從北方傳過來的,那些香料珠寶可都是不缺的,可是這裏的多種民族混雜,有很多的部落也會把部落獨有的東西拿出來售賣,太孫殿下就是在買這些東西。

這些天下來太孫殿下似乎不是來查案的而是來游山玩水的,對韓家的審理過程也只是象征的問上兩句,當然,太孫殿下的學識氣度着實不凡,讓望月書院的衆位學子極為仰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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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錦沉思了下,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句,“你覺得太孫殿下如何?”

止戈想了片刻,才道,“說不上來,我沒見過太孫殿下,只是從旁人的口中知道太孫殿下好像極為好相處。”

身份雖然尊貴,排場也很足,卻也沒有過分的拿架子。

重錦,“好不好相處先不說,讓我疑惑的一點是他現在怎麽敢到處亂跑,畢竟那處‘亂賊’還沒有追到,坊市之間龍蛇混雜,他整日往坊市裏跑也不怕被人刺殺?”

這麽不惜命的表現真的讓人覺得古怪萬分,若不是他腦子有問題那就是說他肯定自己不會因此喪命,那問題又來了,他為什麽會覺得自己很安全呢,是身邊有武藝高強的護衛還是肯定那群‘亂賊’不會來刺殺他呢?

若是後者的話,重錦覺得可能有麻煩了。

不論如何,明日重錦還是要陪着這位太孫殿下去山上找什麽泉水的。

第二天,太孫殿下派了近侍來接重錦,祁王祁王妃那裏顯然已經交代好了,重錦跟着侍從上了馬車,走到城外太孫殿下才從一輛豪華的馬車上下來,周圍是上百人的護衛,神采奕奕的太孫殿下對着重錦道,“蜀州的冬天可真的暖和,若是換了京城,這會兒還在穿着棉襖烤火爐呢。”

太孫殿下作為大昭名正言順的第二順序繼承人就說明了他的特殊地位還有權利,只要他不是腦抽的想發送戰争一般他的要求都會被滿足,就算偶爾有些要求顯得太過過分,其餘人也只有聽命的份。

太孫殿下舍棄了馬車說要欣賞沿途的風景,重錦也只能乖乖下馬車陪着太孫殿下一起慢吞吞的走。

太孫殿下,“若是想釀上好的梅花酒,水一定是選好,最好的是山中冰泉流出來的水,若是能把酒壇子埋在冰泉下面三年再挖出來痛飲一番那才是最好的,當然,若是沒有這個功夫或者是等不及了,冰泉釀的酒也算上佳了。”

作為這個太孫看起來有些不着調,但是學識卻是實打實的,說起釀酒居然也說的頭頭是道,甚至還把前些年的趣事拿出來打趣,“若是釀酒,我也是釀過的,菊花盛開的時候,我和阿璟也應景的釀了兩壇子,想着等來年中秋的時候對酌,可惜我空空只有理論,說起來頭頭是道,最簡單的酒居然都失敗了……”

太孫殿下看起來極為郁悶,北方的被融合的胡人影響的很深,在蜀州還是很常見的曲裾在那裏似乎都是不流行了,袖子都是極為窄,翻折過來,滾邊上繡着繁複的紋樣,穿起來少了幾分飄逸多了幾分的俊朗。

尤其太孫殿下長相極好,笑起來說起來更是妙語連珠,縱然重錦因為昨日的太孫殿下的自說自話對他有些惡感現在也剩不了什麽了,重錦總算理解止戈說的好相處是什麽意思了,有這麽一個人在身邊,只要不是先天性的存在惡感,對這樣的人不産生好感很難。

不過這位太孫殿下似乎有些話唠。

重錦幾乎沒怎麽說話,太孫殿下一路上幾乎是自言自語也能說出花來,而且還能讓人感覺她們兩個相處極為融洽。

短短一會兒,話題已經從釀酒變成了馬球,在北面尤其是京城,馬球可謂是極為盛行,不但各位小郎君喜歡,小娘子們閑來無事的時候也喜歡的很,到了春季更是各種馬球賽盛行不止。

“阿錦會不會騎馬?聽說你以前身子骨弱,若是學了想必也不太好,我給阿錦找個騎術師傅如何?等阿錦學有所成,我再送阿錦一匹千裏馬。”

重錦,“……不必了,多謝堂兄。”

這麽熱情的人實在是讓重錦接受不能,這位太孫殿下不是應該保持着高貴矜持的态度說話更是保持住一種深不可測的範麽?

太孫殿下,“兄妹之間哪裏用得着這麽客氣,身體弱更是要好好的鍛煉才是,馬球對騎術要求比較高,還有危險性,這個可以先不予考慮,只是騎術還是要練習練習的,可能是阿錦沒有騎過馬,沒嘗試過策馬奔騰的感覺,等明日我帶阿錦騎上一圈,阿錦自然也就知道這裏面的好處了,到處再拒絕也不遲。”

重錦,“……有勞堂兄費心了。”

太孫殿下伸手拍了拍重錦的肩膀,“說了多少遍了居然還是這麽客氣,是不是沒有把我當堂兄啊……”

太孫殿下的話戛然而止,突然拽着重錦後退一步,“小心!”

話音剛落,一支利箭就插在重錦剛剛站的位置。

重錦眼睛驟然緊縮了一下,近侍尖銳的聲音還有抽刀出鞘的聲音混在一起,“護駕!”

重錦和太孫迅速的被人圍了起來,箭雨落了下來,太孫殿下護着她,幹脆的安慰了她一聲,“別怕。”

抽空飛快的看了下周圍,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們竟然走到了一個夾道,周圍都是高高的山林,現在有憑空冒出來的黑衣人對着他們射擊,哀嚎聲刀箭相撞還有其餘的聲音全都混雜了起來變的亂七八糟的。

重錦深呼吸一口氣,“怎麽到了這裏?”

這裏明明去山上的路!

太孫殿下一邊看着戰局一邊還有心情回答重錦的話,“大概是迷路了吧,我随便走走居然能到了這裏。”

重錦,“……”

太孫殿下,“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會來這裏,他們居然能恰到好處的出現在這裏,難不成真的會未蔔先知不成?”

重錦,“……”

黑衣人也有上百人,按理說人數不吃虧,只是這群人突然冒出來打了個措手不及,而且他們的地理位置顯然有相當的優勢,沒過多久他們就處于下風了,帶頭的侍衛頭領捂着受傷的手臂過來對太孫殿下道,“殿下!現在形勢對我們極為不利,為了您和郡主的安全,屬下派人送你們先走,屬下一衆在此斷後,這群人來歷不明,又突然出現,後面不知道有沒有埋伏,求救信號已經發了出去,援兵不日就到,在此之前還請殿下沿着這條路往前走……”

太孫殿下,“好,我和阿錦先行撤退,你們注意安全,若是成功回宮,我自然找阿爹為你們請功!”

太孫殿下雖然有時候極為話唠,但是在關鍵時候還是靠得住的,也沒等首領多加勸說,拉起重錦帶着幾個侍衛在他們的掩護下開始撤走。

似乎是嫌棄重錦的速度比較慢,太孫殿下直接抱起了重錦,跟着一衆人走,只是太孫殿下也只不過是個十六歲的少年,重錦再輕也有幾十斤,抱着這麽一個人太孫殿下沒一會兒額頭上就浸滿了冷汗,腳步也有些遲緩,旁邊的侍衛有些幫忙只是手上已經受傷了,還有防備追上來的黑衣人,分身乏術。

重錦從頭到尾的都保持着沉默,見太孫殿下步子越來越遲緩,後面的追兵越來越多,重錦終于開口,“先放我下來吧。”

見太孫似乎沒有打算放下,又補充了一句,“我自己可以應付,先放我下來。”

太孫殿下嘆了口氣,“好吧。”

把重錦放下之後,拽着重錦開始往前奔,這條路是通向一個峽谷,現在已經快到峽谷的入口了,後面的追兵越來越近了,太孫殿下,“看來是我連累你了,阿錦,你說今日我們是不是要死在這裏了。”

重錦自從黑衣人出現就一直沉着臉,直到現在都沒有緩和下來,看着太孫殿下似乎帶着歉意的笑容,重錦就覺得憋屈。

若不是他閑着無事大咧咧的要出城怎麽會碰到這種情況?

被抱了一路也無法掩飾她惡劣的心情。

現在還在身邊護衛的只剩下三個人了,其中一個還是那個宦官,替太孫殿下擋了一劍之後右胳膊變的血淋淋的,臉慘白慘白的,幾乎沒有什麽血色,其餘兩個其中一個還算是完整,只受了點小傷,另一個腹部被捅了一刀,臉也變得慘白,實際上太孫殿下在被屬下護衛不及的時候也被砍傷了幾刀,雖然傷口不深,但是也顯得觸目驚心,唯一沒受傷的可能也只有重錦了。

不過他們五人好歹進來峽谷,進了峽谷可躲藏的地方就多了,尤其是這個峽谷有好幾個溶洞,裏面千溝萬壑,洞穴更是彎彎曲曲的,進了裏面不知道想藏着就方便的很了。

兩個侍衛也松了口氣,白着臉送太孫殿下和重錦進去,“殿下先行進去,我等解決後面的追兵把一路上的痕跡掩埋掉再去找尋殿下,我已經看到增援的信號,援兵已經到了,殿下只在裏面躲藏片刻即可。”

太孫殿下自然是答應了,帶着小拖油瓶重錦就進了溶洞,随身的只有那個宦官在了,走到一定深度之後太孫殿下就停了下來,彎腰看向重錦,“累了吧?那就先停下歇歇吧,你去探查探查這裏的地形。”

後面一句自然是跟宦官說的,似乎是失血過多,宦官的聲音也有些低沉,應了聲,太孫殿下扶着重錦要去坐着,突然扯着重錦的躲過突然刺過來的匕首,臉上的閃過驚怒,“你做什麽?!”

那個一路上捂着手臂看起來極為虛弱的宦官不知道何時抽出來一把匕首一臉陰狠的刺了過來,若不是太孫殿下閃避及時,恐怕要被刺了個正着。

宦官,“做什麽?自然是送殿下上路了。”

太孫殿下臉帶薄怒,“你敢!”

宦官笑起來,溶洞裏面有回神,層層疊疊的,聲音又尖銳的很,這麽笑起來極為難聽,重錦忍不住的蹙眉。

宦官笑夠了停了下來,“奴有什麽不敢的,都到了這一步了自然沒有回頭路了。”

太孫殿下臉上還帶着怒氣,還有一絲疑惑,質問道,“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是在犯着誅九族的大罪麽?若是我出了什麽事情,不要說阿爹,就是阿翁也不會繞過你們!而且我自認為帶你不薄,為何背叛我,指使你的人是誰?”

宦官,“刺殺太孫殿下當然是誅九族的大罪,可是我等何來刺殺太孫殿下了?明明是太孫殿下路遇刺客,刺客實力遠遠高于我等,我等拼死護送太孫殿下離去,可惜寡不敵衆,太孫殿下命喪黃泉我等也屍骨無存。”

“而且奴孤家寡人一個,何來的九族,太孫殿下實在是多慮了,既然我等站在這裏,自然做好了完全的打算,太孫殿下不必為了我等擔心,至于指使我的人,太孫殿下覺得我會說麽?至于背叛,既然沒有效忠何來的背叛?”

宦官似乎是胸有成竹,也沒有立刻拿着匕首過來。

太孫殿下,“我等?”

太孫殿下剛說完就又傳來了腳步聲,是那兩個說是斷後的侍衛,太孫殿下整張臉都陰沉了起來,帶着風雨欲來的陰郁,“你們背叛了我?”

宦官,“這麽顯而易見的問題,太孫殿下還用得着問麽,”

“他們想來也已經把一路過來的痕跡都掩蓋的好了,太孫殿下定能安安穩穩的去黃泉路,等搜救的人找到殿下怎麽都要一天之後了。”

這段時間足夠他們把後續全都安排好了。

太孫殿下,“看來你們籌劃已久啊,什麽都準備好了,你跟了我六年,沒想到早就被人收買了,是該怪孤識人不清麽?”

宦官柔聲道,“您确實對奴不薄,只可惜奴效忠的不是您,只能給您說句抱歉了,看在奴侍候過您六年的份上,奴下手的時候一定幹脆利落,不讓您有多餘的痛苦,可是您也要體諒體諒我們,您看您現在受傷了,手上也沒有兵器,還有一個小孩子拖您後腿,您今天逃不過一死,為了您不受更多的罪,您束手就擒如何?”

太孫殿下,“既然要殺我,阿錦是無辜的,她還是個小孩子,你們也不打算放過她?”

宦官,“既然到了這裏,殿下何必再說這樣的廢話呢?曦和郡主死了也是您連累的,本來她就和此事無關,若是沒有您,她合該平平安安的長大才對,只可惜現在要跟着您一起去黃泉路了,這幾日看殿下對曦和郡主頗為喜愛,兄妹情深,奴一起送你們上路,讓殿下黃泉路上不寂寞,也算不辜負咱們主仆一場了。”

太孫殿下冷笑兩聲,臉上的笑容早就消失不見了,冰冷的看了下三人,“叛徒就是叛徒,既然想動手那就動手吧,何必說的這麽好聽!”

說完之後看向重錦,柔聲道,“阿錦,你怕不怕?”

重錦看了這麽一出大戲,覺得自己再不明白怎麽回事自己上輩子算是白活了,聽到太孫殿下的問話,面無表情的打量了下對面三人一眼,無聲的搖了搖頭,“不怕。”

聲音裏面的不快非常的明顯,任誰被牽連到這一堆事情裏面也高興不起來,尤其是重錦。

宦官,“殿下果然喜歡曦和郡主,也罷,既然主仆一場,我就先送郡主下去等您。”

說罷沖着兩人一揮手,示意兩人先把重錦給殺了。

兩人的獰笑着看向重錦,擡步走過去,宦官笑眯眯的道,“郡主不要怕,只是一下,您就沒感覺了,不會疼的……”

重錦,“我勸你們現在最好停下來。”

其中一個侍衛大概也覺得勝券在握了,聽了重錦的話,居然笑了下,“哦,為什麽?”

重錦面無表情的道,“因為你們會死。”

侍衛直接嗤笑了,“郡主錯了,是您會死,不是我會死……”

聲音還沒落地,整個人就僵住了,另外一個人奇怪的看過去,瞳孔猛縮了一下,就瞧見侍衛眉心出現了一個血洞,汩汩的往下留着血,本來還算幹淨的臉迅速被縱橫的血條沾滿,随後普通一聲整個人倒了下來。

宦官猛的握緊手上的匕首,倒抽一口冷氣,後退一步,呵斥道,“誰?!”

另外一個人也猛的往後退了一步,看向倒下的屍體,大概是死的太過突然,眼睛睜的大大的,滿眼的不可置信,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死了。

重錦稚氣的聲音響了起來,“我說過,你會死。”

剩餘的人猛的把視線全都盯在了重錦身上,正好瞧見重錦手裏正拿着兩顆珍珠,拇指大小,極為光滑,而重錦頭上的那個珍珠發簪上不知道何時少了三顆珍珠,倒抽冷氣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不由自主的看向死去侍衛的眉心。

重錦心裏已經極為不快了,看着宦官的視線難掩殺意,而太孫殿下也詫異的瞪大了眼睛,似乎對眼前的事情難以理解,瞧着重錦的視線似乎在疑惑什麽。

重錦,“我今天非常的不高興。”

宦官,“……你到底是誰?!”

看到這麽詭異的一幕,宦官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個曦和郡主是個冒牌貨,畢竟正牌的郡主誰都知道是個嬌養在閨閣當中的小娘子,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麽會這麽詭異的事情,這個人定然是冒牌貨。

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麽做大的,宦官臉色難看的看向太孫殿下,“沒想到太孫殿下居然還有這麽一手,居然還藏着這麽一手,太孫殿下莫不是早就知道我們計劃不成?”

不然怎麽會這麽湊巧的把曦和郡主掉了包。

宦官突然覺得不對了,明明是他從王府裏面親自接過來的曦和郡主,中間沒有見她離開過,怎麽會突然掉包了呢?

重錦卻沒有好心解答宦官問題的心情,“我今天很不高興。”

重複這麽一句,讓太孫殿下情不自禁的又看了過來,甚至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好像是覺得周圍已經安全了,身體也放松了下來。

重錦,“所以請你們去死吧。”

宦官:“……”

侍衛,“……”

太孫殿下,“……”

和剛剛說出去的話有異曲同工之妙,宦官突然覺得牙痛,冷笑,“剛剛是出其不意,現在我們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

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覺得眼前一花,身影一閃,脖子一痛再沒有什麽知覺了。

重錦面無表情的收回手,看也不看宦官軟倒在腳下的身體,慢條斯理的道,“話真多。”

剩下的最後一人只覺得脖子一涼,身體發僵,控制不住的再次往後退了一步,咽了下口水,幹啞着聲音吐出一個字,“你……”

重錦,“就剩你一個人了,你自己自裁還是我親自動手。”

侍衛咽了咽口水,“你……”

剛吐出一個字就見如同鬼魅一般的女孩子出現在他眼前,眼前一花也失去了知覺了,眼底的恐懼還沒有完全的顯露。

重錦,“算了,還是我親自動手好了。”

還沒說完這句話,侍衛的脖子已經怪異的扭曲了起來,脖子已經被捏斷了,而捏斷他脖子的手還停在半空,白皙如玉,修長勻稱,保養的很好,看着就像一雙彈琴繪畫的手,一點也不像是剛剛殺了人。

甚至剛剛用堪稱詭異的方法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殺了三人,稚氣的臉上也沒有半點的殺氣,收回的手都帶着不食人間煙火的仙氣,就像随手拂過的一片塵埃。

這裏臉上總算有了表情,嘴角勾了起來,眼睛甚至也彎了起來,稚氣天真的笑容極為可愛,只是地上死了三個人,怎麽看怎麽詭異。

轉過身子看向沉默的太孫殿下,柔聲道,“堂兄,你剩下你了。”

“你看到了我的秘密,我殺了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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