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尴尬進行時一

等到喬薇醒來,發現自己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回到了夏洛克家的客房時,已經是一天後。

從來看她的導師口中,喬薇知道了,在這一天裏發生了許多事,比如阿曼達瘋了,她開始不斷地攻擊靠近她的每一個人,嘴裏還不斷地念叨着“巴諾特”和“凱恩”着兩個名字,語言颠三倒四,但大體卻能分辨出對方的意思。

“對不起。”

“我沒能完成你的心願。”

“沒有做到你的指示。”

“我會努力去按照你的意思殺了她。”

“回來好不好。”

翻來覆去的這幾句。

她哎巴諾特愛地發狂,所以對于沒能完成巴諾特的囑咐感到愧疚,也因此她瘋狂了——

警方給出的這樣的解釋,無論如何都讓喬薇覺得不合常理。

阿曼達被囚禁,而且像狗一樣的被豢養,喬薇看來,這樣的屈辱,即使再多的愛都可以磨滅。

#除非她是抖M#

她倒是覺得,是阿曼達承受不了這樣的屈辱,所以情願以瘋掉作為自己的結局。

再或者是,巴諾特不想留下任何破綻,所以在那之前他就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然而不論原因,結果都是一樣的,阿曼達必須瘋。

另外的,關于巴諾特的事情的後續——後來從警方那傳來消息,雖然當時打暈了巴諾特,也抓住了他,但在途中還是被他逃走了,還損失了不少的警員。

她就知道,對方不是那麽簡單就能抓住的人物。

他是個瘋子。

而且是個聰明的瘋子。

喬薇還記得對方倒下前的低語——“別想逃,你是我的。”

那口氣不是喜歡。

是占有欲,憎恨以及勢在必得,它們雜糅在一起,意外的深沉。

可喬薇讨厭這種眼神這種語氣,總是會讓她想起當年那些瘋狂的實驗員,就好像巴不得剖開她的大腦,來研究一下她的構造。

令人生厭。

而夏洛克最終還是在雷斯垂德面前露了臉,他救下了她的行為,狠狠地打了警官的臉。

聽說一直到離開,警官都沒有給過他好臉色。

這倒和原着有些區別。

不過,這些都不是短時間內她該考慮的問題。

此刻她更大的問題來自于——她的記憶和她的身體。

喬薇來到這個身體以後,所接收的記憶都是八歲以後 ,她一直以為,這是因為八歲乃至這之前都還太小,所以那之前的事情,西蔚妮小姑娘已經記不大清,于是記憶才會只有後面的八年。

可是這一次的昏迷,她竟然看到了八年前的記憶。

那是和這八年來的記憶裏完全不同的佐雅。

冰冷,殘酷,無情,就算對方是妹妹,如果觸犯了,也是任意的打罵,完全沒有一絲的親情,完全不将她看做妹妹。

在當時的家裏,最常有的情況就是小小的西蔚妮一個人抱着布娃娃西西躲在房間裏,透着窗子孤單地看着風景,感到難過的時候就和西西說幾聲悄悄話,而外面是暴跳如雷的佐雅,像是惡鬼降臨。

她有時候會支支吾吾地喊聲“哥哥”,希望得到哥哥的一聲“妹妹”,亦或是一個溫柔的笑容;某一秒會想要張開雙手,朝着佐雅,期待哥哥給她一個溫暖的擁抱,作為依靠;偶爾也幻想過對方會溫柔地撫過她的頭頂,指尖穿過她的發絲,像是所有的哥哥對他們寵愛的妹妹,掌心溫涼。

可她得到的,往往是一個不分青紅皂白的巴掌。

她總是想哭,卻不敢哭。

她知道,如果她哭了,迎接她的,會是暴風驟雨般的怒火。

來自佐雅。

她的哥哥。

【哥哥并不喜歡我吧。】

【哥哥很讨厭我吧。】

【對于哥哥來說,我是不是拖累呢?】

【是不是沒有我的話,哥哥會更輕松呢?】

小小的孩子,已經早熟地在思考這樣的問題。

她知道霍格沃茨家族如今非常困難,父母突然逝世,所有的擔子都在佐雅的肩膀上,他也才十五歲,平常這個年紀的孩子都還是叛逆期,往往嚣張而任性,肆意地揮霍着父母的寵愛,他卻已經要承擔起一個家族的責任。

是家族,不是家庭。

哥哥很優秀,毋庸置疑。

才十五歲的他雖然是匆忙接手家族産業,卻是意外地如魚得水,做地很是順利。

但是,一個人的才能,總歸無法與所有人匹敵。

他的聰明不能掩飾他才十五歲。

他還是個孩子。

在佐雅的眼神裏——

所有人都不相信他。

所有人都看不起他。

所有人的都在用負面的眼光打量他。

所有人都覺得,霍格莫茨家族完了。

所有人都趁機落井下石,想要在角逐中分一杯羹。

那種感覺就像是他明明拯救了世界,可是全世界都以為他只是去打了一個拯救世界的副本。

明明他要死要活拼盡全力。

可他們都以為他不過是玩游戲玩到走火入魔然後自以為是地幻想。

聽起來愚蠢而可笑。

這常常讓佐雅覺得,自己像是舞臺上的小醜,被絲線牽着,表演地拙劣而無力。

小小的西蔚妮不知道外面多少辛酸,她只知道,哥哥很辛苦,生活很困難,所以佐雅的态度,她能夠理解。

于是,不管哥哥對她有多不好,真·聖母·西蔚妮都只覺得【哥哥這樣做,必然有他自己的理由。】

不管發生了什麽,她始終懷着那份對于哥哥的孺慕和喜愛。

直到八歲那年。

哥哥變了。

他變得很奇怪。

他變得對她很溫柔。

像是她曾經幻想裏的完美哥哥。

會用輕柔的調子喊她妹妹,會輕輕地撫摸着她的頭發,會在她難過的時候給她一個安慰的溫暖擁抱。

像是深切而真誠地愛着她這個妹妹。

那時,她隐隐有些不安。

可她還只是個孩子。

所以,即使哥哥有了這樣的劇變,她的想法卻是【哥哥的心情終于好了麽?】【哥哥終于不覺得我讨厭了麽?】之類的孩童式的思維。

歡呼雀躍後,便不再深思。

可此刻喬薇去回想這段過去,卻覺得萬分奇怪,但當她想要嘗試着去回想八歲那年所發生的事時,卻只感覺頭痛欲裂,根本無法思考。

那段記憶被選擇性地遺忘了,還是,那是一段西蔚妮根本不想想起來的記憶?

喬薇更傾向于後者。

每當她試圖回想的時候,她似乎都能感覺到整個身體散發出來的拒絕感。

到底是什麽事情?

喬薇好奇了起來。

但她沒有也無法深想,畢竟——

橋豆麻袋!

此時此刻,喬薇感覺到了上帝對她穿越到這個朝代的最大惡意

——

衆所周知,第一次世界大戰,在法國服役的美國女護士,那些身着輕盈白衣的女子,是現代職業女性的先驅。

即使例假期間,她們仍要保持那份優雅、敏捷和幹練,于是便對經,期用品做了一番大膽的嘗試:用繃帶加藥用棉花,制成了最早的衛,生,巾——

它是“二十世紀影響人類的十大發明”之一——

我們從中得出的最淺顯的結論是,衛!生!巾!的!出!現!是!在!二!十!世!紀!

喬薇睡在客房裏,擡頭望天。

她已經能夠感覺到身下的毯子慢慢蔓延開的濕意。

或許還有擴散開的紅痕。

而且剛剛手臂因為不慎還有沒有注意,還蹭到了一下,現在,她本來受傷的那只手臂上,尤其是纏着繃帶的地方,滿是血跡。

看起來就像——

“傷口裂開了?”

大概是思考地太認真,喬薇根本沒有注意到推門而入的人,他此刻抱着雙臂滿臉不滿地看着他,又是不爽又是按着性子。

想必哥哥已經敲打過他了吧。

不知怎麽的,喬薇心裏飄過這樣一句話。

“你的傷口裂開了?!你是覺得自己不會死麽?”

以為她是沒有聽清楚,夏洛克擡高了聲音,複述了一遍。

……

呵呵噠。

#求問如何委婉地告訴一個常識不大好的男人你例假了#

#而且這個男人好像還和你哥哥有一腿,所以不大喜歡你#

#急,在線等#

作者有話要說: 唔,可以去思考一下喬薇的記憶中讓你覺得不現實的地方,這就是我埋的伏筆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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