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蕭羽向蕭清皓行禮，“蕭叔叔，說起來蕭叔叔也能算得上是小羽的本家呢！他可是濤兒最好的哥們兒了呢！”
歐陽濤頗是起勁地介紹了起來，什麽以前一起抓雞一起打狗啊什麽的各種窘事兒歐陽濤倒是說了一大籮筐，又因為之前兩人商量過了不要再提弄玉公子，所以這一重身份倒是并沒有點破。
蕭清皓一邊聽一邊笑——原來他對任何人都是這樣笑呵呵的啊？蕭羽在心底又是失落了一些……
歐陽濤終是扯完了，蕭清皓這才指了指那個從一開始就一言不發的人，道：“哦？蕭羽……你，随我進來！”
接下來要發生什麽？蕭羽回頭看了歐陽濤一眼，眼底又是怎般情愫？不是埋怨呀，也不是那個他所熟識的弄玉公子應有的神情呀？蕭羽料到了什麽？又準備了什麽？如此，是緊張不安，還是放松坦然？歐陽濤一臉疑惑地看着蕭羽攥了攥手裏的拳頭便快步跟上了蕭叔叔……
他們兩個在玩什麽把戲啊！歐陽濤很是好奇地偷偷溜了過去……
“你可知我是誰？”蕭清皓竟然這麽問了一句！
蕭羽點頭應了聲“知道”。
“什麽态度！和長輩回話該是這樣的嗎？”蕭清皓的聲音裏全是威嚴——怎麽和平日裏一點兒也不一樣，可蕭叔叔他為什麽會說是“長輩”？
“我……”蕭羽一直沒有說下去，帳外的歐陽濤倒是急了，這小羽也太笨了吧，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嘛就随便扯一個理由呗，真是的，他們兩個怎麽一天一個樣啊！在自己面前他們二人可都不是這樣的啊！
又不知過了多久，只聽蕭清皓的聲音倒是平順了些：“你可認識弄玉公子？”
這個怎麽回答呀？認識——肯定是認識的，可是蕭羽肯定是從來沒見過他本人的！歐陽濤也急了起來，卻聽那人接了句——“嗯，人道‘玉面鬼醫’，略有耳聞。”
歐陽濤是差點笑了出來，果然，這才是他認識的弄玉啊，怎麽裝都不臉紅啊！可關鍵是蕭叔叔到底知不知道小羽就是玉面鬼醫呀！他這次可是連口技都沒有用，只不過易了個容而已～
對此蕭清皓并沒有繼續問下去，倒是又換了個話題：“你……你怎會和濤兒相識？”
門外的歐陽濤也是一怔，這個問題有什麽好問的啊！不過他也挺想知道蕭羽他還記不記得呢……
“小羽自幼便與他相識了，機緣巧合吧……”蕭羽倒也不能真同父親直說了吧——表面上是替歐陽濤打了一架然後兩個人相識了，其實是小羽安排了那幫人……只是為了從歐陽濤那裏聽些關于蕭清皓的消息……如果讓蕭清皓知道自己那麽小就已經把心思玩得這麽深一定會很失望的吧？有些話，如今實在是不便說……小羽只想讓蕭清皓記得一個簡單些的小羽而已，是以于他而言，這問題還真是有些棘手！
Advertisement
顧影每自嘲（2）
“你既來到軍中了，我便要告訴你‘軍中無父子’！所從你也稱我聲蕭軍師即可，至于你……還是從基礎開始比較好……”蕭清皓話語間聽不出悲喜。
只是……父親這是誤會了嗎？
“我……我并未想過要參軍，此次實在是應了濤哥哥之約……”蕭羽皺了皺眉。
“你……你的意思就是說濤兒沒有叫你來，你并不會來？”蕭清皓似是有些怒意了。
“大抵是這樣的……”不是都同那人說過‘恕不遠送’了嗎？不是那人都說了不想相認了嗎？真不明白自己為何還要死乞白賴地把臉湊過來……
“你……你可以走了！”蕭清皓似乎又添了些怒意？
“我，我是不是說錯什麽了？”可這是蕭清皓誤會的，跟自己有什麽關系呢？但，但……其實參軍也不失為一個很好的選擇～或許還可以常伴父親身旁，至少還可以常常見到他……又或者說本不會有更好的選擇？
于是乎，蕭羽擡首看了蕭清皓一眼，似是做了極大的決定，只聽他低語:“我……我會從基層開始做起的……”之後便急急行了一個軍禮，頭也不回地奔了出去！
蕭清皓看着那身影，一臉玩味地端起了茶杯，心中默道：“小子，我到底是你爹呵！你這小孽障，還想逃了不成？乖乖留在我身旁吧……”
蕭羽他沖出帳門的那一刻才覺得自個兒中了圈套了！他直拍腦門，可是，他又誠然地笑了開來——這個陷阱，縱使小羽如今反應了過來還是心甘情願地跳下去……
倚着一棵并不引人注目的老松樹，小羽雙手托着後腦，嘴裏叼了根不知名的草，遠遠地想着歐陽濤在那營中的雄姿英發不覺又想起了好多不曾在意的事……
南越、東荒、西吳的交界處是一塊名曰“北境”的地方，當初正是為了這塊地方，蕭清皓的墨羽軍才會全軍覆沒，父親也差點就回不來了……當年的他是不是也像歐陽濤一樣有矯健的身手呢？是不是也像歐陽濤一樣，這麽善良，這麽呆……
想了一會兒，所謂“君子之交”，真的好多年了——歐陽濤，或許他會是小羽此生唯一的朋友……即便曾經只是利用，但深交之後小羽是真心地不想傷害他……
眼眶微濕，蕭羽只見歐陽濤快步向自己走來……
“濤哥哥！”小羽打起了招呼！
一番頗是無趣的打鬧過後，“什麽？我沒聽錯吧，你竟然會答應給我們這窮鄉僻壤的小地方的小軍營做個小軍醫？！蕭叔叔到底和你說了什麽？這不是大材小用嗎？”歐陽濤馬上就跳了起來！原來在蕭羽身邊呆久他也學會了僞裝……
當他聽到了那句“軍中無父子”後，歐陽濤便暗暗發誓定要好好保護蕭羽——這個少年可以舍棄水月少主的身份來到這裏，其實他的心也很是簡單啊……
“濤哥哥很奇怪嗎？其實你把我诓來不就是想要我留下來的嘛？”蕭羽笑了笑，“或許日久見人心，說不定你們家蕭叔叔會有所觸動的……”
“小羽，我說你最近你一直都怪怪的……”歐陽濤也一屁股跳上了老松樹。
“總之我并不會害誰……”蕭羽朝歐陽濤笑了笑。
……
“爹！這就是濤兒常和你說的那個好哥們兒，他現在來給咱當軍醫啦！”歐陽濤一臉興奮着拉了蕭羽走進了主帳篷！
“見過歐陽主帥、蕭……蕭軍師。”不曾有人注意到蕭羽的眉頭稍稍皺了一下，他這一不小心又牽動了那幾日的傷處——不過他們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的……
顧影每自嘲（3）
歐陽夏點了點頭，“嗯……”蕭清皓也應了一聲，又轉頭對座上的人道，“這小子我看着不錯，要不讓我帶回府得了……”
“濤兒難得在軍中尋到個玩伴，還是讓他陪陪濤兒吧……”歐陽夏也是一臉欣賞的意味，朝人笑了笑道。
“這……”蕭羽偷偷瞥了座上的人一眼，什麽情況？！這些人在争自己嗎？可是他們之中的任何一位可都是如今他一個小小的軍醫得罪不起的呀！
又有幾雙目光射了過來，帳中的人也開始對這個小軍醫來了興致，蕭羽只好有些心虛着“我…… 我”支吾了半天，然後又見他目光緊了些，“我想留在軍營裏，我不要什麽特殊對待……我，小羽自知不該辜負主帥、軍師好意，只是，小羽更願意同弟兄們同吃同住。”
雖說拒絕得有些惹人生氣，但至少還是有那麽幾分道理……連歐陽濤也不免為他暗自捏了好幾把汗。
“小羽，口才不錯呀！”歐陽濤走出了帳門仍是一臉笑意。
風平浪靜的些許日子裏小羽倒也真的是竭盡所能地替人治病療傷，身為軍醫的他醫術于軍中自是好的無法挑剔。
蕭清皓也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這個孩子縱使很是疲倦了卻依舊忍了困意笑嘻嘻地給人治療;縱使那些小疾于旁人并不是什麽難事，可若是有人指名要小羽醫治他倒也不推辭，明知是有人倚老賣老他卻也只是一笑了之……
蕭清皓在心底也暗暗欣賞起了這個孩子，又想到了那幾案之上日日不忘的一壺最是香醇的清茶，蕭清皓也甚是心暖地笑了笑……小羽這孩子也是默默地做了很多嘛……
然有些妒忌之人卻甚是想殺殺這新來的小軍醫的威風——于公他這麽幹其他的軍醫全去陣前沖鋒湊數得了？衆将士指名要他救治他就樂此不疲，那其他的軍醫顏面何在？！即便明知這個少年醫術遠在他們之上但也不乏些小肚雞腸的人。
于私有些太強悍的人實在是“廟小佛大”，難容也！自古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那麽蕭羽吃點虧也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