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章節
于又柔軟了起來!
也不過一夜,非諾竟也恢複了這麽多!看來這憶傷公子醫術要比小羽高出許多呢!
“你叫‘非諾’是嗎?”蕭遠又撫了撫小諾的腦袋,“我一直把你喚作小白球,原來你也有你的名字,你也有你的故事……你終是替代不了小羽……”
憶傷公子并未言語,只是依舊淡淡然地将他們望着——原來他待非諾好只是因了對蕭羽的虧欠?那非諾的真心相待又是否付錯了人?不過,既然小諾已經視他為親近之人,想來這于自己、于小諾都是最好的結局。
兩人正躊躇着,非諾卻已經醒轉了過來——它疾步奔向了憶傷公子——只見它斜了腦袋乖巧地蹭着,兩只爪子也輕柔地搭在了憶傷公子的膝頭——憶傷公子也只是揉着它的腦袋,并不多言。可它畢竟又長大了好多,竟讓憶傷有些吃力了!
望着此情此景的蕭遠頓覺自己多餘了,好想再尋一絲小羽存在過的痕跡——正欲跨步,非諾卻已經咬住了蕭遠的衣擺——它的動作居然這般快!
“于我,它是非諾;于你,它亦有它作為小白球的回憶……”憶傷公子緩緩開口道,“它雖不能同你我言語,可我卻也看出它已經真心在乎了你,還望你日後可好好待它。”
蕭遠立時抱起了小白球,“若憶傷公子能割愛我必好好待它!”
憶傷終于笑了笑,回身不語。
蕭遠高興地牽着小白球往雪地裏跑——憶傷坐于屋內淡淡望着,“何須割愛?它既選了你,我便也放心了……多謝你這些時日對小諾的照料。”
憶傷公子仍舊望着天邊的白雪——現下東荒如何了?西吳的故人又如何了?
猶記得那日咬牙下了水月閣,卻見蕭羽之墓已然立在了那裏,心中不禁一陣失落:難道就沒人想過小羽或許還有一絲生機?
罷了,如今的小羽本也不再是那個蕭羽了,其實,讓每個人心中記得的都是蕭羽曾經的模樣,這樣也好……
只聽人輕輕嘆息了一聲,憶傷公子本也只會是他們生命中短暫的過客,既然故人依舊,那麽曾經的傷痛便獨自回憶吧……
如今小諾也有了歸處,那麽倒也真是沒什麽要留戀的了……
反正,這西吳的清雪寒梅也看不了幾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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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的火太大,雖說僥幸活了下來可也終是傷了太多身體的根本,能死死撐至此也算是個奇跡吧……既然讓他們救了下來,那自己又是否該認清一些東西了呢?自己明明可以看得穿他們的本心,卻終是猜不透自己的心意啊……終是任性了太久啊。
憶傷正暗自落寞着,只是不知為何憶傷竟會聽見軍中的號角聲——可是濤哥哥回來了?
只是縱然想過千萬種彼此重逢的場景,卻從未料想過會是這般相逢的……
猶記得那日歐陽濤被蕭清皓背至驿站——濤哥哥昏迷不醒!看來傷得很重……
憶傷公子在他們進門時便已然明白了來人之意——父親曾為了明哥哥求弄玉公子,如今又為了濤哥哥求憶傷公子,何時能為了小羽思量一次該多好啊……只是後來當憶傷盼到了卻寧願自己從不曾這樣期盼過……
嘆江山如故(6)
“聽遠兒說你醫術不錯,所以請你救救他……”蕭清皓見人未離去先是一番欣慰,複又深覺這少年貌似眸中有深意?!只是來不及多思量片刻了……
“您,辛苦了。且先去後殿休息一下吧,憶傷自會救他……”少年有些苦澀地在心裏發笑,您的請求直至如今我竟依舊不忍拒絕?罷了罷了,何況濤哥哥他也是為了小羽才會這般的……
東荒是嗎?看來一切都已經按着計劃進行了……
鑒于驿站之中實在不适合将養歐陽濤那樣重的傷,也許是因為一些難言的苦澀,憶傷公子不得不書信一封——請出了澗雪西樓樓主墨溪公子,說出來還真是讓江湖衆人大跌眼鏡呢,他們家排的公子榜,竟然把樓主排在了第二位!不過這也讓那位榜首憶傷公子名震一時啊……
想這二人同為名震江湖的公子榜上人,江湖中凡是見過他們的倒是都不得不稱贊一聲“公子人如玉”了啊,想來這世上如他二人般的君子之交已然很少了……
是以動了這層關系倒讓蕭清皓吃驚不小——“你便是那個憶傷公子?你又怎知墨溪公子定然會來?”
“江湖中人也總有那麽幾個值得深交之人,您也莫驚,想來墨溪定然會來的……”他依舊淡淡的……卻難掩他眉宇間的傲氣。
待墨溪公子出現在驿站時倒也真是驚了四下之人——這個赫赫有名的天下第一殺手樓澗雪西樓樓主就這麽随叫随到了?!
“如此着急地叫我出來想必定然不會是約我出來喝茶的吧!”墨溪公子倒是開門見山!
“墨溪哥哥,這明顯是殺手樓的手段,也請你來指點一二……”憶傷公子靜靜坐着,可他話是似乎有些嗔怪之意。
“額……這個嘛,筋脈盡斷,內力盡毀,比你當日也好不了多少……看這手段,除了咱那雲少還有誰呢?”墨溪公子咂了咂嘴,“你非要救他?”
“是,非救不可!我願傾我所能救他!”憶傷的言語間終于有了一絲情感的波動!
“續脈接骨倒也不難,只是修為難保了!除非……我想你應當比我更清楚吧?他複原的可能性實在不大……”墨溪笑了笑,“其實你又何須送我這般大的人情?憑你自然能救他,何須牽了我來?或者你直接告訴他們你已經再也不能行醫了不就了事了麽?”
“你救了歐陽濤便不得不定下立場,那旁人只知西吳越家軍有了澗雪西樓的庇護,我自然也放心些……”憶傷緩緩推着輪椅,“你若說的是冰雪藕,好巧不巧普天之下偏就有那麽一株存于世上……”他神情冷漠,似是回憶起了過往……
話說才處理完了這一頭,蕭遠又冒了出來——蕭遠雖是愛極了那個小白球卻也知道小白球必然是不能再留在蕭府了……所以他就跑來找憶傷了。
“憶傷公子,非諾我想我是帶不走了,不瞞你說,那日的傷本是我父親抽的,對不起……我護不了它!”蕭遠有些嗚咽!“如今,父親便在這裏,我……我好怕父親又要動手……”
“不會!令尊定然不會再來傷了非諾,你大可放心。”憶傷刻意壓低了聲音道,“令尊便在右手耳房中,他如今顧不上小諾……”
“小諾,我們回家吧……”蕭遠一臉欣喜!
懷中的非諾卻一下子縮到了憶傷的懷中……
蕭遠頓時有些尴尬,僵着身子望着非諾,“小白球……”
“公子放心,今夜憶傷本也需回一趟蕭府,歐陽少帥的傷實在是需要您府上的一味靈藥……”其實蕭遠當真是興奮過了頭才會不曾注意到這個憶傷公子對蕭府用的竟是“回”?!甚至何曾有人告訴過他躺着的那少年姓甚名誰?! 于是他們注定了錯過……
嘆江山如故(7)
“你的腿……可以嗎?”蕭遠反應過來之時,憶傷公子已經同他來到了蕭府!
矮牆蕭遠翻過去尚算吃力,何況如今的憶傷公子可是坐着輪椅的……或許他根本就進不了蕭府啊!其實是蕭遠多慮了——憶傷公子大大方方地推着輪椅來到了府門口,“水月閣憶傷拜上。”他只是輕輕說了一句,門內的人就跑了出來為他開來,“原……原來是憶傷公子!我們少帥可就拜托你了!”原來是蕭怏啊~許久不見也不知他最近可好,憶傷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孺慕之意。
于是,在蕭遠一臉詫異下,憶傷公子就這麽被人推到了清羽軒——好久未歸了,不知這裏是否蒙着一層灰?
可入目的整潔卻讓憶傷心頭微微疼了一下,他斂了斂心中錯亂的情緒便向身後之人輕輕道:“公子且請留步,水月閣的機關不為外人道,是以還請公子在此等侯片刻……”
蕭遠愣了愣,卻又很知趣地向門外走去,只是這一次他注定又要錯過了!
無人看到憶傷公子撫着那幾案之上的“愛兒蕭羽之靈位”時落寞的笑容……
旁人只知憶傷公子尋到了那株“仙草”——歐陽少帥想必有救了!卻不曾有人多想那一層:清羽軒又豈是旁人這般熟悉的?
旁人只見歐陽少帥一日日好轉開來,後來也就被蕭清皓運轉到了蕭府之中,那墨溪公子便不辭辛勞地日日輾轉兩地,卻總是不肯過府住上幾日……
衆人縱使不解卻也不曾多過問什麽,只是在歐陽濤下地之日才想到要一同趕至驿站多謝這兩位公子的搭救之恩!卻聞兩位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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