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的公子已辭行遠去……
正有些落寞之時，卻意外地得知東荒這次竟然還能集軍三十萬！
如此險情下終是忘卻了那個不過萍水相逢的憶傷公子：不過江湖偶遇，又何須在意？
漸漸的大家都忘了……
直至兩軍對壘決戰前夕，一個喚作蘇瑾的少年攜了一封書信前來越家軍，“此乃公子探得的情報，信與不信，蘇瑾不敢妄自論斷……”
蕭瑾才出了主帳門便徑直入了蕭府，摸至蕭遠房內，只見燈火依舊闌珊，這才扣門而入——非諾立馬加強警戒！
蘇瑾一臉壞笑地上前，“吭哧……吭哧……”非諾頓時炸毛！
“小諾……”蘇瑾捏着毛絨絨的耳朵壞笑着——蕭遠這才松了一口氣：看這情形想來他倆認識呵！
“吭哧！”對上小諾此刻的表情蕭遠差點笑抽了——它這是鄙夷多些？還是嫌棄多些？
“你是何人？是憶傷讓你來這兒的？”蕭遠終于想起來了！
“在下蘇瑾，少主他明日或許就會回來了～”蘇瑾漫不經心道，卻不經意将“少主”吐了出來，還好還好，他們并未發覺。
“明日決戰是嗎？我定要踏平他東荒！”蕭明不知從哪裏竄了出來！
“嗯”蘇瑾只是嘴角抽了抽應道——若早知後果是那樣的，蘇瑾就是殺了自個兒也決不會點這個頭！
終于到了決戰之時，真可謂“黑雲壓城城欲摧”，不過蕭清皓根據情報也作了相應的戰局布署——若那情報有假，自有迂回解困之策！不過幸好這情報還是有利用價值的！
壓抑了好久的越家軍終于痛痛快快地厮殺了一回！士氣好不高漲！好一個樯橹灰飛煙滅！
蕭明更是身先士卒，好一個英姿飒爽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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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是否太順了些？蕭清皓忽然意識到了什麽——趕緊鳴金收兵！東荒這是意圖誘敵深入才好一舉殲滅呀！差點被勝利沖昏了頭腦！
可蕭明并未想到……“父親真是迂腐！此刻應當乘勝追擊！滅了他東荒蠻夷！”蕭明遣将，“将在外軍命有所不受！”
于是乎，只知那日蕭清皓捏了一張東荒遞來的密函，整整砸了半個時辰的杯子——他紅着眼也罵了半個時辰的“小畜牲” ！
嘆江山如故（8）
再後來，只記得憶傷公子竟然回到西吳了，他一回來好像就被蕭清皓請至了軍帳中。
“前輩前來尋我飲酒？受寵若驚啊！晚輩略備了一份薄禮敬上”憶傷一改平日裏的冷漠之色竟還特意準備了一份禮？！一點也不像那個“萬事皆與我無關”的憶傷公子了……
“多謝憶傷公子前些時候搭救了濤兒，此前尚有公務纏身，我這做叔叔的不便致謝。隔了好些時日了，公子也終是得空，那我們這些大老粗也得一盡地主之誼啊……呵呵，莫要怪罪吶。”蕭清皓解釋了一下這由頭——聽得差點就讓人相信了……
憶傷公子也只是“不敢，不敢”地推辭着，不過酒盞及手之時他還是欣然接過了。
“這……”憶傷公子在接過酒盞時不禁頓了頓，擡眼只見蕭清皓一副緊張的神态——那麽他便應該是知道的……
“好酒，真香！”憶傷一杯一杯地灌着……甚至不用蕭清皓引導他自己就能把自己給灌醉了。
蕭清皓似是有些不忍了，忽然擡手舉起了酒盞，本欲作勢對飲一杯——“別喝！”憶傷竟快手掀翻了他手中的酒——“有毒！”
“你知道？”蕭清皓有些錯愕了，“既然如此，那你為什麽還要喝？”
“還重要嗎？我也将死了，前輩又可否給我一個解釋？”憶傷放下了手中的酒盞，擡首淺笑，目中含淚……這神情似曾相識……
蕭清皓只好将那封東荒的密函遞與憶傷，“憶傷，對不起，明兒雖是魯莽了些，但他……我亦知我是自私了些，可他終是我最虧欠的孩子，請你成全……”
一想到自己竟要用一個無辜性命去換那“蠢貨”一般的兒子，蕭清皓也是氣極了！可是……可是那畢竟是他的明兒啊。
“最是虧欠嗎？”憶傷偏過頭，不忍再去看那張一臉期待的熟悉而又陌生的蒼老的面容，“我想，我懂了……”
“公子，求你……”蕭清皓甚至起身欲跪——他為了蕭明甚至可以去向一個并不熟識的江湖小輩下跪……憶傷趕緊伸手去扶——“前輩！別這般！別這般！憶傷早已答應了……您的跪，我萬萬不能承受！否則我定會遭天譴的！”當蕭清皓後來再回味這番話時才明白了此中的深意，只可惜那時的他終是沒有聽出來……
“那好……憶傷公子，你可有什麽放心不下的人？”蕭清皓也是極愧疚的——第一次要做這虧心事啊！或許能為這孩子做些什麽呢？一來算是一種補償，二來也算是讓自己的心得到一絲的救贖……
“最放心不下？……我那日漸蒼老的父親，還有兩個并不太熟悉的哥哥……憶傷無意做錯了一些事，我想他們或許此生不願再見到我了吧？”憶傷淡漠地朝人笑了笑，只是蕭清皓那裏并沒看明白他眼中的神情，直到後來再次回憶起來時他才發現自己傷了一顆怎麽傷痕累累的心……
“前輩，莫要覺得虧欠了誰，以憶傷這一殘破身軀換一個少年将軍回來，憶傷覺得很值……”他又朝人笑了笑，卻明顯是一種落寞，甚至面上還多了一份歉疚？
憶傷當着蕭清皓的面只能将胸中那團劇烈的疼痛一點點壓抑了下去，甚至是那即将溢出的腥甜他也小心地一點一點吞了下去……
蕭清皓心頭忽然一痛——望着那個也只是見了幾面的憶傷公子淡淡道：“憶傷公子，作為一個父親，我想我能明白一個父親的心……我想你的父兄定然不會怪你的。只是明兒那日和我說他尋到了小羽，也就是那個最是讓我挂心的孩子，所以……其實我也好想再見見小羽啊！對不起，為了我自己的兒子們竟要選擇犧牲了你……我這父親的愛總也是自私了些，但希望你能成全！”
憶傷公子在那一刻竟放松了身體，看着蕭清皓一臉殷切的模樣，憶傷甚至下意識地笑了，“是這樣啊？您竟是為了他……我……我自當成全！”憶傷越說越輕，說到後來只覺眼前一暗，再也分不清什麽燈火點點了……和那日的情景好像，好像……
而蕭清皓卻再也撐不下去了！
蕭清皓急急地奔出帳外——他好怕自己好不容易才下定的決心會在下一刻動搖了！因為，那個坐在輪椅裏的少年不該有這般命運啊！他并不是不知這個憶傷公子到底是何方神聖，只是為了明兒以及即将歸來的羽兒，他不得不下一次狠心……什麽欺世詭谲都留與為父吧！甚至蕭清皓還存着一點小小的私心——那憶傷公子也是江湖上的人，縱使他的死訊日後在江湖中被發現了也不會怪到蕭家的頭上啊……何況這世上又怎麽可能會允許那樣逆天的人物存在？江湖之上傳得太神乎了，不過本着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思這次也算是一箭又雕……
只是當他得知真相的那一刻蕭清皓真的後悔得無語凝噎了。
嘆江山如故（9）
翌日，眼見着明兒與那孩子互換了之後，蕭清皓趕緊将蕭明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整個過程太過流暢——不覺竟忘了那個生死難蔔的少年……
待一切安置完了之後，蕭清皓忽然瞥見了憶傷公子贈予的那個小小錦盒——此刻他竟有些心虛地不敢打開那個孩子一臉歡喜着送來的錦盒了！念起憶傷公子昨日似乎欲言又止了好多次，蕭清皓不禁暗問他孩子到底想說什麽呢……
在錦盒打開的一瞬——“啊……”蕭清皓咳出了一口血！身子竟然癱軟了下去……
為……為什麽是暖玉？那，他是……小，小羽？！
“我都做了些什麽呀……”蕭清皓聲淚俱下。
那一刻，蕭清皓望着躺在床上的明兒又清醒了很多……
“父親”蕭明終于醒了，當他一睜眼就看見守在自己身旁的爹爹說不感動肯定是假的。
只是父親為何眼眶泛紅？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小羽？哦，對了，差點把最重要的事給忘了——“父親，我找到小羽的蹤跡了！他回過家了！應該在我們軍營中！”蕭明鄭重其事！
“我知道。”蕭清皓此時的聲音有些無力，本還想說些什麽，帳外忽然闖進了一人！
蕭清皓有些驚訝這人怎麽會出現？！來不及多想，只見他徑直走向了蕭明——“又是你！你到底要他怎樣？！”說着揚起手将人揪下了榻子！
蕭清皓立馬與人打鬥了起
